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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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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6 01:47 AM 
第七十四章 目眥欲裂

作者:郝歪


    李郃等人順著血跡尋去,十數米後,終是在一棵樹旁發現了月兒。

    只見月兒腳上拖著一個捕獸夾,鋸齒深深地扎入了她的腳中,幾可見骨,鮮血染滿了衣裙,額頭上冷汗涔涔,秀目緊閉。

    李郃目眥欲裂,衝了過去,一下跪在了月兒身旁,將她攬入懷中。

    月兒嬌軀微顫,睜眼見是李郃,長長舒了口氣:「公子……」

    「你別說話,忍著點。」李郃說著對牛二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刻伏身握住了捕獸夾的兩端,微微用力,準備掰開。

    月兒疼得慘呼出聲,李郃怕她咬到舌頭,一把扯下面紗,把手臂伸到了她的嘴邊。

    月兒卻是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也捨不得咬,捕獸夾被掰開,扔到了一旁,半晌後她才漸漸緩過氣來。

    李郃怒聲道:「誰他娘的在這放捕獸夾的?牛二,你去把那廝搜出來,活刮了他!」

    牛二應聲便要去,月兒忙叫住了他,回頭對李郃道:「公子,這估計是哪家的獵戶放在林中打獵用的,月兒一時不察,才誤中陷阱,怪不得別人……」

    「什麼不查,這捕獸夾是能亂放的嗎?他夾到老虎獅子還是花花草草我不管,可他娘的居然敢夾我的月兒!不行,得把這亂放捕獸夾的鳥人抓出來活刮,以解我心頭之恨!!!」

    牛二應聲又要走,月兒再次出言叫住了他,對李郃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公子,不必動怒,月兒沒事。」

    李郃急了:「這樣還叫沒事?!」

    「月兒很累,公子帶月兒回家吧……」月兒虛弱地道。

    李郃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抱著月兒帶著眾人走了回去。

    眾女見月兒被李郃抱回來,滿身鮮血,都是大驚,也顧不得再野炊遊玩了,趕忙乘上馬車往總督府回去。

    李郃、芊芊同月兒一輛馬車,好在車上都備好了金瘡藥,一路上兩人對其細心照料著,又是包紮又是止血,現在就擔心骨頭有沒有出問題了。

    「還疼嗎?」李郃將月兒抱在自己懷裡,把她的腿小心地擱在自己腿上,防止馬車顛簸動到傷口。

    月兒靠在李郃的胸口輕聲道:「不怎麼疼了。」但看她蒼白的俏臉和毫無血色的嘴唇,李郃卻知道她定還疼得緊,手不由自主地又緊了緊。

    忽然,李郃看著月兒的俏臉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月兒和芊芊都是一臉疑惑。

    「主子,你怎麼了?」芊芊奇怪地問。

    月兒也是道:「公子,怎麼了?」

    李郃把手撫在月兒臉上輕輕地摸著,喃喃道:「你是月兒?」

    「公子,妾身是月兒啊,你怎麼了?」月兒道。

    此時李郃的眼中,自己懷裡抱著的,竟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容貌絲毫不比艷兒、青青差,便是比起芊芊來,也不逞多讓。這……這還是他那個月兒嗎?她的臉上可是光滑白潔無一絲瑕疵啊,又哪裡看得到那可怖的蜈蚣胎記了?連手摸上去,都是又滑又嫩的。

    「月兒,你……你的胎記,除掉了?」李郃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月兒的臉,說道。

    旁邊的青青一愣,看向月兒的臉龐,上面那橫七豎八的蜈蚣胎記仍在啊,主子怎麼會說除掉了呢?不禁大感疑惑。

    月兒聞得此言則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呆看了李郃良久後,輕輕問道:「公子,你……你真的看不到月兒臉上的胎記了?」

    李郃的手仍在她臉上摩挲著,搖頭道:「看不到了,連一點都沒留下,彷彿從來就不曾有過。月兒,你究竟是用的什麼方法啊?」

    「真的,真的一點都沒有了?」月兒拉著李郃的衣襟,兩眼放光,顫聲道。

    李郃詫異地點了點頭:「是啊,真是一點都沒有了。」說著對芊芊道:「芊芊,你說,月兒臉上的胎記是不是一點都沒了?」

    芊芊不解,月兒臉上的胎記明明還在啊,主子為什麼要說不在了呢?但仍是順著他的意道:「嗯,月兒姐姐臉上的胎記都不見了呢。」

    月兒回過頭對芊芊笑了一下,又深深地看著李郃良久,忽然把臻首埋到了他的懷中,嚶嚶哭了起來。

    李郃不知所措,怎麼突然就哭了呢?以為是腿上的傷疼,忙一邊拍著她的粉背,一邊柔聲道:「月兒不哭,來,我給你唱首歌,你聽著聽著就不會覺得疼了。」

    月兒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看著李郃道:「月兒不疼了,月兒一點都不疼了。公子真的喜歡月兒,愛月兒了……月兒高興……高興……」竟是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李郃大驚,以為是腿傷導致她發燒犯糊了,忙把手撫上月兒的額頭,咦?正常啊!~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面的車伕高聲道:「二公子,到了。」

    芊芊先跳下馬車,然後幫著李郃將月兒抱了下來,後面的兩輛馬車這時也已停下,艷兒一下馬車就趕緊過來幫忙。

    這時,忽然響起一聲奇異刺耳的尖哨,正準備下馬的牛大牛二牛三身子忽然向後一仰,差點摔下馬去,三匹駿馬竟是撒開蹄子狂奔了起來。

    三牛死拉硬拽,將三馬拉得團團轉,牛大性子火起,乾脆一巴掌煽馬頭上,把馬煽翻在地,七孔流血而亡,他自己則躍到地上,無半點事情。牛二牛三也學著大哥,把坐騎給打翻。

    在三牛為馬而鬧騰的當口,異變突起,十數個黑衣蒙面人從街角口躥出,手持鋼刀飛奔而來。

    這幾人顯然都是武功不俗之輩,十幾米的距離眨眼即到,李郃剛回過神來,三把刀已同時向他砍去。

    懷中的香香猛地飛出,在三個黑衣人臉上扒拉了一圈,立時挖出了六粒眼珠。三人吃痛之下,皆是不得不棄刀捂眼,大聲慘叫。

    但三人剛傷,後面又是兩刀砍來,李郃慌忙之下將月兒護在懷裡,轉過身去,以背對敵,他奶奶的讓他砍,砍得傷了算他牛!

    但眼角卻瞥見芊芊俏臉慘白,大驚失色下竟是撲向了他,想為他擋刀,要知道芊芊可是一點武功不會呀,心中一急,身子一側,右腳一勾,連帶著把芊芊也護在了身下。

    這時刀狠狠地砍在了李郃的背上。

    「不!——」一聲淒厲的驚呼聲從李郃身後響起,他只覺一個柔軟的嬌軀忽然蓋到了自己背上,心中大急,想要回身去擋,卻想起自己身前可是護著兩女,遲疑了一下,慘叫聲已起。

    「啊!」

    李郃聽出,是艷兒的聲音,她竟為了自己去擋刀子?大急之下轉頭看去,只見三牛已經衝上,將那群黑衣刺客拳打腳踢殺得人仰馬翻。艷兒正臉色焦急地檢查著他的後背。

    呃……艷兒沒受傷?李郃愕然,不過對她剛剛捨身救自己的行為仍是大為感動。

    三牛氣得不輕,嗷嗷直叫,拳拳透骨,腳腳穿心,一個個黑衣人彷彿被千斤重錘砸過一般,血肉模糊,化為一灘爛肉。連大飛都衝上去猛咬狠抓,香香的白影也在黑衣人中穿梭。

    僅一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已無一人站立。

    「留他媽幾個活口!!!!」李郃扯著嗓子吼道。

    三牛立刻停住了手,一人逮著個還剩半條命的提到了手上,走了過來。

    香香此時也飛回了他的懷中,看著白毛染血的香香,李郃不禁有些感歎,平日裡見這小傢伙挺可愛的,最多有些調皮,今日才知,它竟是有這般本事。看它的小爪,平時也沒少撓他的臉,但都是感覺暖暖的,還以為它的爪就是軟肉呢,哪知今日一見,竟是這般鋒利無匹,絲毫不遜色於大飛呀。

    上官青青此時也走了過來,關心地檢查著李郃的身體。

    看到第三輛馬車上的紫妍和憐卿這時才掀簾準備下車,李郃不禁急喊道:「回去,不許下來!」

    兩女車簾掀了一半,都是怔住了,上官青青瞥見三牛身後的慘景,急忙摀住嘴,回去將疑惑地想要掀開車簾的紫妍兩人堵回了車上。

    「小牛三天王丟人了。」牛大沮喪地道。

    「讓人給暗算了。」牛二低著頭道。

    「主人罰我們吧。」牛三道。

    李郃看著他們手中提著的人,剛要說話,身旁的芊芊忽然驚呼出聲:「艷兒姐姐!」

    李郃回頭一看,只見艷兒背上染滿了鮮血,一道長長的口子觸目驚心,此時她已倒在了芊芊的懷中。

    這時總督府內的家丁護衛已沖了幾十上百人出來,將李郃他們團團護住。

    李郃的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看著三牛手中的黑衣人,咬著牙道:「看好他們,別讓他們自殺了,給他們喂天麻散!」接著對旁邊的家丁護衛吼道:「封街!任何人不得透露此地發生的事情!」

    三牛聞言,立刻掐住三個黑衣人的腮幫子將他們提了起來,防止他們咬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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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9-16 01:48 AM 
第七十五章 殘虐

作者:郝歪


    「二公子,月兒姑娘的骨頭傷得並不重,只需要好好調養,兩月後便可下床走路,沒有意外的話,應該不會落下什麼病根。」胡春風雙手捧著藥方對李郃笑道。心中卻是忐忑不已,今日這總督府門外顯然發生了什麼事,到處是血,蓋滿了草蓆。總督府的人把整條街都封死了,許入不許出。看二公子的表情,眼睛紅紅的,就跟要吃人似的,可別一個不好,遷怒於他,那就倒霉了。

    李郃抽過藥方,隨便瞥了眼,給旁邊的李東道:「快去抓藥來!」接著冷聲道:「你剛剛說什麼?應該不會落下什麼病根?什麼叫應該?她若是落下了什麼病根,我就把你腿剁了餵豬!」

    胡春風身子一抖,忙道:「保……保證不會落下什麼病根。」

    「艷兒呢?她如何了?傷得可要緊?」李郃又緊張地問。

    胡春風趕緊道:「艷兒姑娘只是為刀氣所傷,看似傷口極長,卻並不深,只要稍加調理,幾日便可開始癒合,保證不會留下什麼疤痕。」生怕說得慢了,會真被李郃抓去餵豬。

    李郃鬆了口氣,從他手中又抽出一張藥方,遞給李西道:「快去抓藥來!」

    「這個……二公子……小的是否可以回……」胡春風小心地問道。

    過了許久沒人回答,抬頭一看,李郃已是不知影蹤,李安走過來,塞了幾錠銀子給他,道:「你先到偏房休息會,現在全街封鎖,你也甭想出去。」

    胡春風忙將銀子遞還道:「小的替總督大人和二公子辦事是理所應當的,這錢可萬萬不能收。」

    李安不跟他廢話,將銀子塞他手中,道:「讓你拿你就拿著!記著隨傳隨到!」

    「是……是……小的隨傳隨到。」胡春風趕緊應道。

    總督府的一間柴房中,李郃正陰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他的旁邊是三牛和幾位府裡的供奉,前面則綁著三個渾身赤裸的男子。

    李郃的聲音彷彿北極的寒風一般冷:「說,誰派你們來刺殺本公子的?」

    三人都沒有反應。

    「裝死?」李郃冷哼一聲,抓起上面帶滿了倒刺的長鞭猛地往一人身上抽去,刷拉一聲,立刻帶下了一大片皮肉,那人才剛張嘴欲叫,一旁的牛大已是從上而下給他灌了一拳,把叫了一半的聲音連同牙齒全打了回去。

    那人立刻昏了過去。

    李郃拖著長鞭,瞇著眼看著另外兩人,冷聲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兩人閉上了眼,還是不肯說。

    李郃冷笑一聲,點頭道:「好,咱們慢慢玩。」話音剛落,長鞭又往剛剛那人身上抽了過去,一塊皮肉飛落,又將他打醒了過來,但慘叫聲仍是被牛大的鐵拳灌回了肚裡,變成了沉悶的一聲「嗚~」

    幾鞭下來,那人已渾身浴血,連森白的骨頭都已可見,昏死了一遍又一遍,又抽了幾鞭已是抽不醒了。

    李郃呸地吐了口唾沫,回身對麥東寬道:「師傅,你折磨人的方法一定不少,快!教徒弟幾手。」

    麥東寬是周非的身份,其他人並不知,李郃此言一出,另外三個供奉都是好奇地看向他——麥兄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會擅長折磨人呢?

    麥東寬尷尬地咳嗽一聲,起身湊道李郃耳旁低聲道:「你師傅我當初主修的是男女交媾之術,這……這折磨人,不是我的專業……」

    「媽拉個逼的!還有專業之分?那是不是還分本科級別和專科級別啊?!」李郃煩躁地脫掉外衣,命人端來了一盆鹽水,劈頭蓋臉地往那昏死過去的刺客身上潑去。

    鹽水入肉入骨,立時又將他疼得醒了過來,兩眼大睜,正欲慘叫,牛大又是一拳下去,把他鼻子都打陷到臉裡去,一顆眼珠子已是吊到了臉旁。

    咕咚咕咚……幾個供奉輪流吞著口水,皆是大感震驚,這二公子還真不是「凡人」啊!

    麥東寬則是心下暗道,江湖上那些靠酷刑折磨人的辦法,恐怕都沒法跟這小子比啊。

    李郃看著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刺客,問:「說,還是不說?!」

    那刺客嗚嗚了半天,看來是想說,但臉已經腫得說不了話了。

    「你們兩個說!」李郃轉過來對另兩個刺客道。

    兩人雖然渾身微微發抖,但仍是閉著眼睛,也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哼!好,老子看你們有多硬氣!」李郃向著門外喊道:「大飛!」

    獒犬大飛立刻躍進了屋內,趴在主人身旁。

    李郃對牛大道:「捏碎那雜種的下巴。」

    牛大依言捏住那刺客下巴,手指用力,卡嚓聲連起,下巴已是聚成了一陀。那人混身不住地抽搐著,若不是花婆婆的密藥天麻散,恐怕已經給疼死了。

    李郃指著那刺客,對大飛道:「上!」

    低沉地嘶吼了一聲,大飛巨大的身體立刻撲了上去,那邊四個供奉皆是兩眼大睜心頭一緊,坐在椅上的屁股也不禁微微抬起了些許。

    大飛沉悶的吼聲和肌肉骨頭被撕裂的聲音,已是讓另外兩個仍閉著眼的刺客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大飛,回來。」片刻之後,先前的那名刺客,整個下半身已經空空蕩蕩了,只留幾根骨頭和爛肉胡亂地塗在地上,他的腸子和內臟都漏了出來,人自然也已斷了氣。

    李郃重新坐回椅子上,對那兩個倖存的刺客道:「說,還是不說,最後一次機會!」

    「說……我們說……說說……」兩人聲涕俱下。

    「我們……我們是王風王公子的手下……是他讓我們這麼做的。」

    李郃眉頭一挑:「這王風為何害我?」

    「他……他的女人……被……被您給擄了。」

    麥東寬等幾個供奉的神色立刻古怪起來,李郃卻是怒目圓睜:「他娘的哪個是他的女人?」

    「那……那何憐卿姑娘……」那刺客顫聲道。

    「放你娘的狗屁!」李郃跨上兩步,飛起一腳,就往那刺客襠部踹去,牛大及時跟上,一拳把那刺客的慘叫砸回嘴裡。

    對另外一個刺客問:「他現在在哪?」

    「福……福臨客棧……」

    李郃回身往外走去,扔下一句話:「牛二牛三,他們交給你們玩了,玩死無礙!」

    牛二和牛三立刻摩拳擦掌地走了過去。

    四個供奉從那陰暗的柴房中出來後,對視一眼,看了看頭頂的陽光,皆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倒不是他們見不得血腥,而是剛剛的氣氛實在太壓抑,太陰寒了,連他們這樣修為的人,都忍不住感到心底陣陣發毛。

    扈陽城福臨客棧的一間上房內,王風正驕躁不安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剛剛他已聽人說總督府外發生兇案,整條街都被總督府的人戒嚴了,連知府衙門的人都不讓進。卻是不知道他們成功了沒有,若是成功了,也該回來了呀。而若是沒成功……

    想到這裡王風就禁不住有些後悔,一時腦熱竟是派手下們去刺殺李郃,這要是給人抓住了證據,整個王家都有可能被那兩省總督滅了。可又想到了何憐卿美麗的臉龐,他就又握緊了拳頭——為了將憐卿姑娘從那惡人的手中救出,就算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公子,我們還是先離開扈陽吧。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就算成功了,也未必敢立馬來跟咱們會合啊。」一旁一個隨從恭聲勸道。

    「不行,我不等到消息,放不下心。」王風皺著眉擺手道。

    嗒嗒嗒,這時,外面傳來一群人的腳步聲,王風一喜,道:「是他們回來了!」

    那隨從卻是將他拉住,擋在了他身前,抽刀在身,低聲道:「不對,不是他們。」

    「啪!」門被一腳踹了開來,一群總督府的護衛衝了進來,那隨從立刻大喊:「公子快走!」手中的刀已是劈翻了兩人,當他準備劈向第三人時,忽覺眼前一暗,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牛大生生將那隨從的腦袋給扯了下來,一把扔到了那王公子腳下。

    這電光火石之間,王公子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有三人死在了面前,而他的隨從那血淋淋的腦袋,則就在腳邊,睜著大眼看著他。

    「啊……啊……啊!!!」王公子的慘叫聲響起,淒厲的程度讓人乍舌,牛大聽得刺耳,一步跨前掐著他的腮幫將其提了起來,瞪著銅鈴般的大眼道:「你是王風?」

    王風被念著腮幫,說不出話來,只能以乞饒的眼神看著牛大。

    「哼,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應該是王風了。」牛大說著將手中的王風丟給了身後的護衛,幾個人上前收拾起那隨從和兩個護衛的屍體,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福臨客棧,只留一屋的血跡和滿街指指點點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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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與父一談

作者:郝歪


    「指使手下欲圖進入總督府暗殺總督,為本公子所識破。」

    「王家收留各地流氓犯人,其中每人皆有數條性命在身,圖謀顯然不小,恐其與他國勢力相勾結,意欲造反。」

    「嗯……這兩條罪就差不多了。」

    房間內,李郃閉著眼睛靠坐在椅子上緩緩地說道。

    旁邊的李東一邊記著一邊抬頭道:「二公子,這……他們若是問起這些刺客的身份怎麼辦?我們怎麼肯定他們都有命案在身?」

    李郃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些江湖人,哪個身上沒有幾條人命的?看那群狗雜種的手段,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哼!隨便找找,定都能找出他們身上的命案。」

    「是,二公子高明。」李東一邊把寫好的信折起,一邊笑道:「這回那王家不被抄才怪了。」

    李郃道:「那王風關在哪?」

    李東道:「關在柴房裡了,牛二牛三正看著。」

    李郃冷笑一聲:「這個王八羔子,不是想女人嗎?去給牛二牛三放話,先把他閹了再說。」

    「是。」李東應道。

    「慢!」李郃抬手叫住了他,又道:「這……牛二牛三應該沒閹過人,等下不會就直接把那小子捏碎卵蛋了事吧,可別把他弄死了。」

    李東想了想後,道:「若是讓他們閹了那小子,估計牛二牛三就是這麼辦。」

    李郃摸了摸下巴道:「這府裡誰懂得閹割之術?我還不想讓這小子這麼早死。」

    李東皺眉想了半天後,道:「李同李管家以前閹過豬,讓他去,應該可以吧。」

    「好,就讓他去。」

    李東才剛出去,敲門聲便響了起來,李郃不禁皺眉道:「什麼事?」

    李西的聲音傳進來:「二公子,老爺請您過去說話。」

    李斯洪房內。

    「孩兒見過爹。」李郃拜倒行禮道。

    屋內只有李斯洪一人,既無丫鬟,也不見甄氏。

    「起來吧。」李斯洪坐在椅子上緩聲道。

    李郃依言起身。

    「坐吧。」

    李郃依言而坐。

    「說說吧。」

    李郃會意,恭聲道:「回爹爹,那刺客全數落網,除三個活口外,其餘人等全部被當場誅殺。經過孩兒的嚴刑拷打,三人已招出是瀘州王風所指使。王風,也已落網,現在府中看押。」

    「嗯,這事你處理得倒是有夠雷霆。」李斯洪點頭道。

    李郃垂首,沒有說話。

    「那麼,那三個活口呢?」

    李郃一愣,隨即答道:「拷打後傷勢過重,已經死去。」

    「死掉了?這人證也讓你給玩死了?那你怎麼治這王風的罪?」李斯洪眉頭輕佻。

    李郃道:「爹爹放心,孩兒已經安排好了。不僅是這王風,他們王家,一個都別想跑。」

    「艷兒和月兒怎麼樣了?可還有其他人受傷?」

    「謝爹爹關心,艷兒和月兒的傷勢都不要緊,休息調養一段便可痊癒。其他人,並無損傷。」李郃答道。

    「嗯,居然敢刺殺我的兒子,他們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這次放心地去整,往死裡整,不然還要讓人以為我們李家好欺負了!一個小小瀘州王家,就敢騎到我們頭上來。」李斯洪陰聲道。

    李郃微笑:「爹爹放心,孩兒不會讓您失望的。」

    李斯洪瞥了兒子一眼,道:「你不會讓我失望?那你說說,這王風他為何要派人刺殺你啊?」

    李郃一窒,猶豫了一會,心道這事八成是瞞不過父親的,只得道:「因為他暗戀的女子,被孩兒認做了妹妹,帶回了府中,他心生嫉妒,便欲刺殺孩兒。」

    「哼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扈陽二公子百萬白銀買花魁的事,早已傳遍清臨兩省了!你這紈褲子弟,倒是當得稱職啊?」

    李郃一愣,起身拜倒道:「孩兒不孝,讓爹生氣了。」

    這回換成李斯洪愕然了,這桀驁不馴的小子,什麼時候居然這麼容易服軟了?喝了口茶,咳嗽一聲,道:「起來吧,知錯能改就好。為父也知道你風流,這男子漢大丈夫,誰年輕時不風流啊?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不過這風流也該有個度,你看看你,才幾歲?這院裡的女子,一桌麻將恐怕已經不止了吧?」

    李郃尷尬地撓了撓頭,道:「這個……」

    「我知道你在延東府開了幾家店,在扈陽也與人合夥搞了些生意,有些錢銀。不過商人畢竟是身份低微之輩,你最後還是得上仕途發展啊。」李斯洪苦口婆心地道:「你的武功練的如何了?」

    李郃抿了抿嘴,敷衍道:「這個……還行,還行。」

    「嗯,我相信麥師傅的水平。等你十七歲成人禮行過後,就給你安排個軍中的差事,到時你也不能再這麼一直閒蕩下去了。去京城完婚後,就得開始幫著李家做點事了。以前是考慮到你還小,不欲讓你想太多。可現在,你也差不多快成年了,也該懂得分擔起責任來。你哥哥在你這個年紀,可已經是探花郎了。」

    「孩兒明白。」李郃垂首答應道。心中卻是有些惆悵,難道自己的紈褲人生要告一段落了?軍中任職?現在又沒仗打,難道讓自己整天站太陽底下訓練軍隊去?

    「如今朝中的大事是一件接一件的發生,各個勢力鬥得天昏地暗的。別看國家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樣,一旦亂起來……唉,北面的胡虜也是蠢蠢欲動,為父真是怕,這亂世說來就來呀!郃兒,我們李家雖說家大業大,在大夏國根深蒂固,但再大的樹,也抵不住火燒啊!

    你自幼聰明,只是這聰明都用在了歪處。你既然不肯從文,那習武也無妨,早晚接過你外公的衣缽,讓咱李家也出個不世名將來。」

    李斯洪說著笑起來,拍著李郃的肩膀,道:「為父看你小子,就是個從軍打仗、開疆拓土的武將樣。你娘不是給你取了個小名叫『鐵郎』嗎?你今後可要好好努力,爭取打出這扈陽鐵郎的名號來!」

    李郃嘴上答應著,心中卻是苦笑,爹爹啊,你若是知道你兒子實際上最會兩下軟綿綿的太極拳,會不會氣得吐血呢?

    從父親那回來,李郃不禁有些意興闌珊。以前自己嫌練武太苦,不肯下功夫練,現在再練,恐怕已太晚,也難出什麼成就。唉,看來在這個世上,雖然自己有權有錢有勢有人,但沒個一技之長,還是難登大堂啊。

    這紈褲子弟,如何能繼續好好地做下去呢?

    李郃一邊想著,一邊走回自己的屋子,一推開門,白狐香香便躥進了他的懷裡。芊芊、紫妍、憐卿等人都在艷兒和月兒的房中照料著她們。

    李郃抱著香香,忽然覺得很累很累,本想去看看月兒和艷兒,想了想,還是躺到了床上,看著香香,歎道:「香香啊香香,你說本公子是不是很沒用呢?你今天都能跟那些刺客戰得不亦樂乎,我卻只能靠著刀槍不入之身左閃右擋……若是我能有絕世的武功,三兩下就解決了他們,豈能讓艷兒傷著啊?!」

    說著說著,李郃慢慢地睡去,進入了夢鄉。

    夢中,他抱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靜靜地跟她述說著自己心底的秘密和疑惑,將頭靠在她柔軟的胸前,深深聞著那幽幽香味,覺得自己的心慢慢地變得平靜,平靜。


 
   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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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狐妖香香

作者:郝歪


    細膩柔滑的皮膚,柔軟苗條的腰肢,豐滿翹挺的酥胸,彈性十足的美臀。懷中的這個尤物當真擁有著這世間最為完美的女子嬌軀,她的體香陣陣醉人心脾,輕聲柔語讓人筋骨酥軟。

    李郃緊緊地抱著這具冰涼的嬌軀,試圖想用自己身上的火熱來溫暖她。

    「公子,你為何而煩惱?」輕柔酥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甚至能聞到從那粉嫩薄唇間傳出的陣陣香味。

    李郃喃喃道:「我在為沒有武功而煩惱啊!」

    「公子又何愁沒有武功呢?」

    「我為何不愁沒有武功?」

    「公子乾坤之身,奪天地之造化,超脫於鬼神之外,又豈需如常人般苦練武藝?」

    「那我又如何能有絕世武功呢?」李郃迷糊地說著,忍不住開始吮吸著那美麗的紅豆,舌頭挑動著,使得那柔美的聲音頓時也停了下來,變成了嬌媚的呻吟。

    「嗯~芊芊,你的兩個寶貝兒今天變大了呢……」李郃說著手在美臀上撫摸著:「這裡也更翹了……」

    手上的動作忽然一僵,李郃猛地想起,芊芊不是在月兒的房間裡照顧她嗎?這……!?

    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柔美清秀至極、惹人無比憐愛的俏臉,一對星眸如蒙水霧,勾魂嫵媚,當真是誘人至極。目光再往下,嬌挺的酥胸、苗條的腰肢、青草萋萋處、修長白皙的大腿、精緻細長的小腿和可愛的腳踝腳指,世間竟有如此完美的尤物?

    如果說芊芊是還未完全盛開的月女之花,那麼眼前這個美得讓人心顫的女子,則是已完全綻放的百合,美而不妖,媚而不蕩。

    難道是芊芊一夜間,長大了?李郃禁不住地,竟有些胡思亂想,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發呆。

    「公子?」那柔美的聲音再又響起,滑嫩的纖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李郃驚呼一聲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退後數步,指著床上裸身披髮的女子,厲聲道:「你究竟是從何而來?你……你是人是鬼?」睡著睡著忽然床上出現個裸身的絕美女子,這換誰都要吃驚和不信。

    女子撐著身子,抬起臻首,長長的秀髮正好垂落,蓋住了胸前的美肉,卻是更添了幾分誘惑,李郃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過去。

    「公子,奴家是香香啊~」美女輕輕地道,兩眼柔媚得彷彿要滴出水來,可看著卻又不顯淫蕩,反而讓人覺出她的純潔,真是怪異至極。

    李郃一怔:「香香?香……你……你是我的香香?」

    美女柔聲回道:「公子,正是奴家啊。」

    「呃……呃……呃……那個……這……」李郃登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吞了口口水,艱難地道:「你……莫非真的是……狐妖?!」

    香香輕點臻首,道:「奴家確是千年修成的三眼靈狐,但奴家卻絕不會加害公子啊!」

    「真……真是三眼靈狐?!那……那老道他……他沒騙我?」李郃現在也不知道是在跟香香說話呢,還是在自言自語。

    「奴家確是三眼靈狐,但那臭道士卻是騙了公子。他設計欲擒奴家,只是為了奴家身上千年的道行而已。欲辱奴家清白,以助其得道。純是為他一己之私,奴家並不曾害過人。」香香低聲道。

    李郃心下暗道,那死道士果然不是好鳥,當初真該把他抓起來除皮刮肉下油鍋。不過他對香香以前害沒害人倒是並不在意,只要她不害自己就行了。

    李郃心中震驚,見房門還開著,忙上前關上,插上門閂,又返身回到床邊,上上下下打量著床上渾身赤裸的香香,猛地將其壓在身下,大手往她股間摸去。

    「咯咯咯咯~,公子,你要做什麼呀~」香香也不反抗,卻是忍不住嬌聲笑起來,笑聲柔媚至極,撓人心肝。

    李郃摸索了一陣,又忍不住揉捏吃了一番豆腐後,才吶吶地道:「怎麼沒有尾巴?」

    香香聞言,又是咯咯地笑了起來,攬著李郃的脖子,膩聲道:「奴家是千年狐妖,又如何還會露出狐狸尾巴?」

    李郃道:「你既然可變人形,為何直到今日方肯現身?你確實無意加害於我?」

    香香忙在床上跪倒,柔聲道:「公子救香香性命,又維護香香,香香雖是狐妖,卻也不會做那般忘恩負義之事。之所以到今日才現身,乃是因為那日被臭道士傷了靈脈,無法回復人形而已。」

    「那天那個神棍老道,真的有那般厲害,連你這千年的狐妖都能制服?」李郃又問。

    香香道:「那道士若論本事,奈何不了香香,但他卑鄙至極,布下陷阱,方才傷了香香。」

    李郃忽然兩眼放光道:「你懂法術?」

    香香頷首:「略懂一二。」

    李郃道:「不會和那神棍老道一樣,只能打鬼打妖,對人卻無可奈何吧?」

    香香嬌聲道:「世間萬物皆各有所道,各有所克。無論行於哪一道,皆是為最終得大道而為。有的人行武功一道,有的人行道法一道。無論哪道,皆需一心專行,行道術者在未得大道以前,可擒妖魔鬼怪,卻是不能敵武功力量。行武功者,在未得大道以前,可與人武力相博,力大勝之,卻是奈何不了妖魔鬼怪。而香香在未修煉成正果以前,懼怕道行高深的修道之人,卻不懼未得大道的習武之人。」

    李郃聽得暈暈,擺手道:「總之,你的法術是對習武人都有效的,對吧?」

    香香頷首稱是。

    「那好,那你就教我法術吧。最好是那種不用費什麼力,學得很快,又威力巨大的。」李郃趕忙道。

    香香搖頭,道:「公子旦有吩咐,奴家本當竭力而為。但公子並非靈體,卻是修不了奴家的法術啊。」

    李郃怔住,道:「那……那你剛剛,好像跟我說過……我不愁沒武功啊?」

    香香笑道:「正是。公子雖不可修法術,卻可練武功啊。」

    「哎,你這小狐狸,怎麼耍弄於我?我會不知道我能練武啊?是個人都能練,可那需要長時間的苦熬,方才能有小成。」李郃愁眉苦臉道。

    香香把嬌軀貼到了他的身上,膩聲道:「公子,香香那日被臭道士所傷,若按正常的恢復速度,沒有幾十上百年,是無法復圓,再回人形的。」

    李郃一愣,手卻是下意識地滑上了那潔白如玉的粉背,問道:「那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復圓了?」

    香香笑道:「多虧了公子啊。」

    「多虧我?」李郃不解。

    「公子乃萬年不見的乾坤之身,體內陰陽二氣調和自如,奪天地之造化,超脫於鬼神之外。公子身上的乾坤陰陽之氣,正可助於香香修復體內受損陰氣。香香日夜與公子廝守在一起,得公子乾坤之氣的滋養,已是痊癒。」

    李郃的手已經滑到了香香的股間,口中則是奇道:「這麼說來,什麼妖魔鬼怪都可以靠近我,受我的什麼乾坤鳥氣滋補養傷了?」

    香香輕吟出聲,臉上飛起兩朵紅暈,渾身柔若無骨,癱在李郃懷中,過了許久後,才膩聲道:「公子……不要……香香……經不起你的逗弄……沒……沒法說下去……」

    李郃的手停了下來,又滑到了她滑膩的大腿上輕輕撫摸,這小狐狸的身子實在是太美妙了,讓他愛不釋手。

    香香輕吁口氣,才繼續道:「前提必須是公子對其並不厭惡,否則任何妖魔鬼怪,都無法靠近公子。萬幸,那日在林中,公子對香香心生憐惜,並不厭惡,才使香香能逃過一劫,恢復靈力。」

    李郃笑道:「萬幸的應該是我,要是當日沒救你,我豈不是少了這麼個大美人了?」他心下暗道:狐狸精就狐狸精吧,只要她不害自己,留在身邊又何妨?如此美妙尤物,還真捨不得讓她走。

    香香含羞一笑,繼續道:「公子乾坤之身,習武自是事半功倍,但也仍需大費苦功,方能有所成。不過這些武功都是為常人所練,威力也相當有限。香香卻是知道有一種神功,乃是上古神魔所創,以公子乾坤之身修煉,不需費力,可速成。而乾坤之身,更是可將此神功威力發揮到極至。斬世間生靈,破天地萬物,無往而不利。」

    李郃精神一振,忙問:「是什麼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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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神功無敵

作者:郝歪


    「上古神魔的絕學——乾坤無極。」

    李郃舔了舔嘴唇,道:「乾坤無極,聽起來跟我這什麼乾坤之身確實蠻搭配的啊,這玩意你會嗎?」

    香香道:「奴家不會。」

    李郃差點被口水噎著,看著她道:「你……你不會?……那誰會?」不知不覺間,他的衣服已是解開了一半。

    李郃的大手在香香的身上四處遊走著,讓她嬌喘吟吟,說起話來軟綿綿、斷續續:「乾……乾坤無極的修煉密法……在……在……嗯……龍首山……嗯……啊……」

    香香已經沒法說下去了,因為李郃已除去身上的衣褲,渾身赤裸地與她糾纏在了一起。

    香香不愧是千年狐妖,當真是能讓男人發狂的尤物,即便是現在的芊芊與其相比,也尤有不如。恐怕只有待芊芊更加成熟之後,才能與其一較高下。

    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細細舔舐親吻,每一塊嫩肉,都被他反覆揉捏撫摸。

    香香身上那愈來愈濃的奇特幽香,不斷地激發著李郃的衝動,她陣陣噬骨的嬌吟,也讓李郃的慾望愈發的暴漲。

    「公子……公子……嗯……啊……」隨著香香一聲壓抑的嬌呼,李郃已經進入了她那美妙溫暖的體內。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過程竟突破了一層障礙,已與艷兒、芊芊有過合體之歡的他很快就判斷出,那居然是——處女膜?!

    狐妖也有處女膜?李郃不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摸兩人的結合處,果真是有滲出一絲鮮血。

    居然……上了個處女狐妖!李郃心中真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激動地在香香臉上不住地親吻著,下身也開始了溫柔的動作。

    就好像順水推舟一般,李郃就是那舟,沉浸在香香這柔媚的水中,盡情地享受,享受著無比的快樂,體味著這水的甘甜與柔美。

    香香陣陣銷魂的呻吟聲和濃郁的體香,就好像最強的催情藥一般,讓李郃的慾望達到一個又一個的高峰,腦海中只有這美妙的酮體,只有這動人的嬌軀,只有這天賜的尤物。

    終於,濃烈的精華澆灌在了美麗的花園中,嫵媚的狐妖不住地嬌喘著,兩隻藕臂緊緊地抱著李郃的背。

    李郃本想叫來芊芊,讓她準備洗澡水,卻忽然想起,這香香該怎麼對她們解釋呢?就跟她們說是狐妖?不嚇死她們才怪,她們也未必會信啊。

    想了半天,李郃對懷中的香香道:「你能變回狐狸的樣子嗎?」

    香香聞言輕聲道:「主人不喜歡香香嗎?」

    「當然喜歡,喜歡死了,可是……呃,等等,你剛剛叫我什麼?主人?」

    香香嬌羞地將臻首埋入李郃懷中,低聲道:「三眼靈狐與其他狐妖不同,一生只能與一人交媾,並視奪其紅丸者為主。所以,您現在是香香的主人了。」

    李郃聽得此言,呆楞了半晌,忽然笑了起來。為什麼笑?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笑。

    香香詫異地抬起臻首,看著他,不解地道:「主人笑什麼呢?」

    「哦,沒什麼,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向芊芊她們解釋你的出現,所以想讓你變回狐狸的樣子,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嘿嘿……嘿嘿……」李郃邪笑著又將手伸入到了香香的股間。

    美麗的狐妖嬌嗔道:「主人,香香一旦修煉到可幻化成人後,除非靈脈大損,否則是變不回狐狸模樣的。」

    「這樣啊……」李郃開始絞盡腦汁想著用什麼身份安排香香。

    芊芊照顧著月兒休息後,便吩咐一名丫鬟看著,自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準備服侍李郃就寢。

    推開門後,屋內竟有兩人。一個自然是主子李郃,而另一個則是個美麗得讓人難以置信的女子。更奇怪的是,那女子居然穿著她的衣裙。

    「主子……這位是?」芊芊大感奇怪。

    李郃笑道:「這是我爹給我準備的侍女,以後她便是你的姐姐了。」

    芊芊聞言微微一愣,接著便含笑走過去親熱地挽著香香的手道:「姐姐真漂亮,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香香看向李郃,後者對芊芊道:「她叫李香香。」

    「香香?!」芊芊看向香香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

    李郃臉色黯然地道:「爹不讓我養白狐,讓人把香香放了,而給了我一個侍女做補償,所以我也叫她李香香。」

    芊芊忽然道:「香香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說著看向李郃,眼中的神色彷彿是在說「主子還想騙我嗎?」

    李郃和香香對視一眼,皆感無奈——芊芊太聰明了。

    李郃扶著芊芊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道:「我跟你說,但是你千萬不能跟外人說起,連艷兒和月兒她們也先別告訴,知道嗎?」

    芊芊鄭重地點了點頭,道:「主子放心,芊芊誰都不告訴。」

    李郃看了香香一眼,緩緩道:「她確實是香香,是主子的白狐香香。」

    芊芊雖然心中已隱隱有猜測,但聽到李郃如是說,仍是驚得掩住了小嘴,看了看香香,又看了看他,不可思議地道:「主子是說……香香姐姐是……是……是……」

    「狐妖。」香香笑著替芊芊說完了後面的話。

    「姐姐……香香……狐妖……」芊芊看著香香,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李郃笑著將她擁到了懷中,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慢慢地跟她道出了香香剛剛說過的話。

    是夜,大床之上,三人同眠。李郃睡在中間,左邊抱芊芊,右邊抱香香,心中的感覺真是無比幸福——誰能比老子幸福?月女和狐妖都成了老子的侍女,就算皇帝拿皇位跟老子換,老子都不鳥他!

    「這世上……居然真有狐妖?」芊芊還是不敢相信僅僅是幾個時辰前仍是一隻可愛白狐樣的香香,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閉月羞花的狐妖!

    李郃含糊不清地道:「當然有了,香香不就是嗎。」他的嘴正在香香的粉頸上遊蕩著,右手則繞過她的粉背,在那豐滿的胸前不住的揉捏,而左手,則逗留在了芊芊的大腿之間。

    哎呀,生活如此幸福,李郃真想就這麼在床上待一輩子好了。

    不一會,兩女就被挑逗得情動,李郃今晚精力大為充沛,慾望前所未有地高漲,輪番同兩女大戰,直到快天明時,才雲雨漸收。

    芊芊早已躺在李郃的臂彎中沉沉睡去,李郃則仍一邊和狐妖香香親熱,一邊聊著天。

    「香香,你之前說那什麼乾坤無極,是在哪裡有來著?」

    香香道:「乾坤無極的法訣被記在一把上古戰斧之上,而那戰斧,則正插在龍首山上,至今,恐有上萬年了。」

    李郃不禁一愣:「上萬年?」

    香香點頭道:「是啊,上古神魔於龍首山上受九天玄雷之擊而化為塵煙,他的絕世武學便保存在了那把戰斧之內,插於龍首山上。萬年來,看過斧上乾坤無極法訣的人有不少,但卻從無一人可以練成。後來有一無極派,根據乾坤無極法訣修改成了一套心法,雖遠比原法訣遜色,但在武功一道中卻也已算得上高深無比。無極派也因此成了武林一大派,高手如雲,不可小覷。」

    「怎麼突然說起這什麼無極派了?」

    「因為這無極派,正建在龍首山上,而那神魔戰斧所插之地,則被他們蓋起了一座祭壇。所以我們若想得此戰斧,必須要先通過無極派的人。」香香柔聲道。

    李郃眉頭一挑:「無極派?我讓人去滅了他們,搶了那斧子回來。」

    香香道:「主人恐需親去。」

    「為什麼?那無極派很厲害嗎?」李郃問道。

    「無極派不足為慮,香香一人便可解決,只是這神魔戰斧,常人卻是無法將其拔起,上萬年來始終插於山頂,無論氣力多大,武功多強,道法多深的人,都曾試過,但戰斧紋絲不動,從未被人拔起過。若要見上面的法訣,只能親去。」

    李郃不禁頭大:「這麼玄乎?一把斧頭插在山頂上萬年,而且還沒人能拔得動?」

    「不過以香香之見,主人是乾坤之身,正適合那乾坤無極法訣的運行之理,說不定可以將那神魔戰斧拔出,成為第二個入世神魔呢!」

    「狗屁吧,成了神魔有什麼用,還不一樣被老天一個雷劈成了煙?」李郃撇嘴道。

    香香咯咯笑道:「人欲得道,妖欲成仙,天必降雷滅之。上萬年來,人間也唯有上古神魔一人以武入道,成為第一個得道之人。只可惜最後仍是難逃天劫。」

    李郃道:「啊?這麼說我如果能把那什麼斧子拔起來,豈不是也會被雷劈?」

    香香柔聲道:「香香不會害主人的,得道沒有那麼容易的。乾坤無極法訣確是最適主人修習的武功啊!主人乾坤之身,若再得乾坤無極法訣,無敵於天下,只是時間問題。」

    李郃聽到「無敵」兩字,不禁有些心動,暗想到時候若有雷劈,老子造個避雷針插房頂再躲進去不就行了?

    「香香,你怎麼對乾坤無極法訣那麼熟悉?」

    「奴家曾去龍首山見過這乾坤無極法訣。」香香道。

    「啊?」李郃疑惑道:「那你剛剛怎麼說你不會呢?」

    「奴家雖然看過,但沒法修煉,這乾坤無極法訣並不是用字來記載的,必須得親自去見了那神魔戰斧,才能體悟到法訣的奧妙。」

    「哦,只可親見意會,不可他人言傳?」李郃恍然。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乾坤無極法訣不難練吧?」李郃問。他現在已經決定,如果這個什麼鳥法訣不難練的話,威力又有這麼大,他就學它了。

    香香掩嘴笑道:「主人的乾坤之身最適合此法訣,甚至可能比上古神魔自己都還要適合。修煉起來的速度當會相當之快,而且修煉的過程……主人一定不會覺得枯燥,說不定還會非常努力勤奮呢!」

    李郃大奇:「你怎麼知道我會非常努力勤奮地修煉?我可是很懶的!」

    香香嬌笑道:「奴家剛剛看到主人的表現,就知道了。」

    李郃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你是說……修煉這鳥法訣,就是……就是與女子做那事?」

    香香解釋道:「乾坤陰陽,需男女調和方可修習。乾坤無極大法,只適合男子修煉,但修煉的過程,卻必須是與女子進行陰陽交合,也就是……也就是做那事了。香香是三眼靈狐,陰氣最重,正可助主人修煉法訣。」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郃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世間竟有這般美妙的武功,不僅進度快、威力大,而且還是交媾時修煉~~~~我的運氣真是他媽的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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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大清早

作者:郝歪


    李郃一夜沒睡,天濛濛亮就興沖沖跑到院子裡練起了太極。直想著自己有了天下無敵的神功後,打遍武林無敵手、殺遍戰場斬敵首的情景。

    正練得爽的時候,紫妍披著衣服從屋裡出來了。

    「一大早的,跳什麼舞呢?」紫妍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道。

    跳舞?!李郃汗顏,看著她道:「這兩天麻煩你多做些東西給艷兒和月兒補身體了。」

    紫妍打了洗漱的水走回來,道:「放心吧,保證不會讓你的兩個寶貝瘦了。」

    李郃聽到她說艷兒和月兒是自己的寶貝,不禁微微一笑,道:「不過你也別太累了,你也是我的寶貝啊,我會心疼的。」

    紫妍身子一頓,啐了一口:「誰是你的寶貝,要你心疼?」

    雖然她話是這麼說,但李郃卻分明看到美廚娘的眼角帶著一絲笑意,顯然是挺高興他這麼說的,心裡便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安排個丫鬟給你吧,每天做完飯後,也好有個人伺候。」李郃道。

    紫妍回身看了他一眼,道:「我自小一個人慣了,不用人伺候。」說罷轉身進了自己屋裡。

    洗漱了一番重新出門後,紫妍看到一個白裙女子從李郃的屋裡出來,拿了件衣衫給他披上,剛開始看那衣裙她以為是芊芊,但經過他們身旁,卻聽到那女子輕柔的聲音響起:「主人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幾乎都沒睡,不累嗎?」

    紫妍不禁愣住了——這不是芊芊的聲音啊!回頭一看,那白裙女子一樣有著婉約精緻的眉毛、小巧挺翹的瑤鼻、粉嫩可人的薄唇,一樣身材窈窕、體香怡人,但卻並不是芊芊。一眼看去,竟是看不出年紀,有十五六歲女孩的清純可愛,有十七八歲少女的青春靚麗,更有二十歲女子的嬌俏溫柔,甚至還有少婦的嫵媚成熟,論美貌,恐比院中現下最漂亮的芊芊還要美上幾分。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竟是一點都看不透。

    昨夜還沒見有這麼一個女子啊,莫非是這二公子又到哪裡拐來的?紫妍看著女白裙女子怔怔地發了呆。

    李郃見紫妍看過來,便摟著香香的纖腰對她笑道:「紫妍,這是我爹送我的侍女,名叫李香香,呵呵,同我那白狐同名。香香,叫紫妍姐姐。」

    香香在李郃身邊時日已不短,院中的女子自然都已熟識,聞得主人此言,乖巧地福了一禮,甜甜叫道:「紫妍姐姐。」

    李郃心下卻是暗想,這香香說她已有千年多的道行,那便是至少有千歲。而紫妍也不過二十,居然要讓她叫姐姐,還真是有趣啊。說起來,自己恐怕叫她老老老老老奶奶都不止了。

    紫妍笑著扶起香香後,卻仍是有些狐疑地盯著她看。這麼出色的女子,放到哪都是讓人側目的尤物,李總督怎麼會把她送給李郃當侍女?真是奇怪,而且她身上那幽幽的香味,好熟悉啊。

    李郃怕紫妍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輕咳一聲道:「紫妍,你該去做飯了吧?我的肚子已經嘎嘎在叫喚了。」

    紫妍白了他一眼:「什麼嘎嘎叫,肚子有嘎嘎叫的嗎,你當你肚子裡養鴨子啊。」說著卻是回身走向了廚房。

    李郃不禁喃喃自語起來:「香香啊香香,誰能想到,我居然有個狐妖侍女呢?」

    香香輕聲道:「主人,咱們什麼時候去龍首山啊?」

    李郃沉吟一會道:「過幾日吧,等艷兒和月兒的傷好得差不多後,咱們再走。」

    「主人,你為什麼盯著香香一直看啊?」

    李郃奇怪道:「為什麼你叫三眼靈狐呢?你的第三隻眼在哪?」

    香香柔聲回道:「需修得三千年的道行,得道升為狐仙後,才可開第三隻天眼。」

    「啊?那你現在只有一千多年的道行,豈不是在我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了?」李郃皺著眉道。他以前只聽過九尾靈狐、六尾靈狐,卻是沒聽過有三眼靈狐,想見識一下這怎麼個三眼法,現在看來恐怕沒機會了。人若能活一千多歲,恐怕也成妖了吧。

    香香卻是道:「本來確實要再等一千多年,但現在不用了。有了主人相助,香香的修為很快會大幅度精進的。」

    「相助?怎麼助?」李郃問。

    「就是……就是像昨晚那樣……」香香的聲音細不可聞。

    李郃愕然,這狐妖還真是與眾不同啊,與自己做那事,居然可以有益修為。給自己推薦一個神功,也是要一邊交媾一邊練。

    「又是因為我那什麼乾坤之身乾坤之氣的原因?」

    「是的,主人。」

    兩人說話間,芊芊也已揉著眼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紫妍做好早飯後,李郃便親自端著送到了艷兒的房間裡,親手餵她。

    艷兒自然是受寵若驚,心下不禁覺得那一刀挨得也值了。現在回想起來,她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去替李郃擋那一刀。好像就是一種下意識,自然的反應。難道她的心底,是愛著李郃的?艷兒看著眼前專心致志吹著清粥試著溫度的李郃,心中一陣甜蜜,不管是不是愛著他,只要自己覺得幸福,不就行了嗎?

    喂完早飯後,李郃幫她溫柔地擦拭了嘴唇,道:「艷兒,下次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了,你家主子我刀槍不入,等閒武器,是傷不了我的。」

    艷兒低頭「嗯」了一聲後,對芊芊道:「芊芊,我這幾日不能和你一起侍侯主子了,就請你多用點心。」

    芊芊笑道:「艷兒姐姐放心,芊芊定會用心將主子侍侯好的。」

    讓艷兒多休息後,李郃又帶著另一份早飯到了月兒的房間。

    開門的是憐卿,見是李郃後,高興地叫了聲:「哥哥。」

    李郃微笑點頭,應了一聲,就要進門,忽然覺得臉上一濕,憐卿竟是突然親了他一口,然後跳了開來,眨了眨眼,走到了月兒床邊坐下,輕聲道:「月兒姐姐,哥哥來看你了。」

    李郃笑了笑,走到月兒傳沿坐下,將早餐放在一旁椅子上,對剛剛睡醒的月兒道:「怎麼樣?腿還疼嗎?」

    月兒見是李郃,羞得用手遮住了臉,道:「妾身剛剛睡醒,還未洗漱,讓公子見笑了。」

    李郃輕輕拿下她纖柔的小手,注視著她的臉龐,一手輕輕在上面撫摸著,道:「月兒漂亮的很,不論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美的。我疼你,喜歡你都來不及呢,又怎會笑你呢?」

    在芊芊、青青、紫妍和憐卿看來,李郃現在根本是在撫摸著月兒臉上的蜈蚣胎記,可嘴裡卻一直說著「美麗和漂亮」,不禁覺得有些怪異,以為是他在甜言蜜語安慰著月兒。

    月兒抬手覆在了李郃撫摸她臉頰的手上,輕聲問:「公子……月兒真的變漂亮……真的沒有那些胎記了嗎?」眼中淚光盈動,看得李郃大為心疼。

    俯身在月兒的臉頰上輕吻了一口後,李郃對她道:「放心吧,真的是一點胎記的痕跡都沒有了,不信你問我妹妹和芊芊她們。是吧?妹妹?」說著轉頭看向憐卿。

    憐卿一愣,看向了芊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可看起來,那月兒姐姐臉上的胎記確實還在啊,並未看出變少了一絲一毫。上官青青和紫妍也是神色複雜,還是芊芊最先出言道:「月兒姐姐的臉上確實沒有胎記了呢,看起來真的好美好美。」

    幾女立刻反應過來,也忙附聲道:「是啊是啊,月兒臉上的胎記都沒有了呢。」

    月兒對眾女笑了笑,道:「謝謝各位姐妹安慰月兒,不過月兒卻是知道,在你們看來,月兒臉上的胎記還是在的。」

    李郃一怔,回頭看了看眾女,見她們的神色,便知月兒所言不虛,不禁大奇道:「不對啊!月兒臉上的胎記明明沒有了的!」說著又看向月兒,在她臉上輕輕摩娑著,感受著那柔滑細膩的皮膚。

    月兒柔聲道:「娘親曾跟月兒說過,女為閱己者容,只有真正愛著自己的男人,才能看到最美麗的自己,也只有在自己最喜歡的男人面前,女子才會展現出最美的一面。公子,你能看到漂亮的月兒,證明你的心裡已經有月兒了,你看月兒,已經不僅是用眼睛來看,也是用心在看。而月兒亦將心交予你,所以,月兒最美麗的一面,也只有公子你一人可見。」

    李郃聽得一呆,怔怔道:「你是說,你這美麗的嬌顏……只有我一人可見,只屬於我一人?」

    月兒含笑點頭道:「正是如此,只是以後若與公子一起在外人面前,月兒恐怕還是會讓公子難堪。」

    「真神奇啊……不愧是當巫婆的,有那麼兩手啊。」李郃撫摸著月兒的臉頰喃喃道,隨即笑了起來:「難什麼堪!我的寶貝月兒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自然只能由我來看,嘿嘿,月兒是屬於我一人的美女。」

    其他幾女聽得月兒所言,皆是大感驚奇,這世上竟會有這等事情,真是奇哉怪哉。

    李郃讓芊芊端來水,親手為月兒擦過了臉,洗漱一番後,開始同對艷兒一般,溫柔地餵她吃起了早飯。

    一旁的青青和紫妍看得皆是有些吃味,甚至暗暗幻想起躺在床上的女子換成了自己。

    瀘州。

    王家是瀘州最大的幾戶人家之一,家中產業極多,富庶一方。

    王老爺王典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氣,仗義疏財,好結交江湖豪傑,於人危難之際助人一臂,故而許多江湖人都願為其效命。

    不過王典幾年前便已不幸過世,只留一兒一女。兒子叫王風,女兒叫王涵。但王風自幼風流,雖有文才,卻連個秀才都是出銀賄賂買來的,又不屑或者不會繼父業經商,成日只在勾欄酒館中留連。王典的兩個兄弟和幾個侄子也都是好吃懶做之輩,無才無學,只能是由家中養著,成日飲酒鬧事,為害鄉里。

    結果王家的產業竟是皆由王涵在打理。說起來,這王涵也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之輩,將王家的事業做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加上她又美貌如花,有才有德,才貌雙全,被稱為瀘州第一美女。

    不過為了照顧家族,王涵於事業上忙碌,已不知拒絕了多少說親之人。她雖也想停下來歇口氣,有時候甚至想著隨便找家人嫁掉算了,免得像現在這般勞心勞力,還要成天為幾個哥哥、堂兄的事操心。可一想起父親臨死前的囑托,又實在忍不下心來。

    這日,王涵正於家中聽幾個掌櫃匯報這幾月的經營情況,管家忽然衝了進來,喘著氣道:「大小姐……大小姐……大……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涵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不悅地道:「什麼事那麼慌慌張張的?」說著揮手讓眾掌櫃先下去。

    待那些掌櫃走後,管家忙上前道:「剛剛扈陽知府衙門的劉提司送來信,說公子被抓了。」

    「什麼?被抓了?這回他又是和誰爭風吃醋打了人了?準備好銀兩,上下打點下,去贖人回來,唉,這個哥哥啊,什麼時候才能安生點呢。」王涵搖著臻首煩道。看來這王風以前也沒少出過這類事。

    管家則道:「大小姐,這次的事恐怕不是錢銀所能打點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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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事情大條

作者:郝歪


    「他這次又傷了什麼人?來頭很大?」王涵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皺眉問道。

    管家道:「這次公子犯的事大了……劉提司說,公子指使手下輿圖刺殺清臨總督,還說王家收留亡命帶罪之徒,同他國勾結,有造反企圖……」

    「什麼?!」王涵大驚,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管家又道:「公子的隨從據說都已被清臨總督的二公子殺的殺、抓的抓,公子也被抓到了總督府裡,現在生死不明。扈陽知府好像已經準備有所行動,這事涉及到造反和私通他國,恐怕清臨總督也會親自出馬……」

    王涵怔了半晌,才道:「快!派人聯繫扈陽嚴公子,讓他先幫忙周旋一下。你馬上準備好錢銀,備好快馬,我要親去扈陽一趟!」什麼造反、私通他國,她一聽便知肯定是清臨總督要至王家於死地而隨便找的借口。可這借口偏偏他們又無證據反駁,王家確實收留了不少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許多都還是帶罪之身,而這私通他國和造反,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大小姐,解鈴還需繫鈴人。劉提司說了,公子這次派人刺殺的,並不是清臨總督,而是總督府的二公子李郃。據說這事全是他一人所辦,只要能說服得了他,趁著現在官府還未有行動,應該還能平息這件事。」管家道。

    「是那個……扈陽二公子?」王涵臉色微變,這扈陽紈褲子弟的大霸王,她遠在瀘州,也是多有耳聞。前幾天還聽從扈陽回來的一個富商說,這李二公子不僅把歌仙上官青青收入院中,還花了百萬白銀將今年的花魁何憐卿贖了身。聯繫起當時何憐卿去參加花城花魁大賽路過瀘州時哥哥王風的癡狂,她也不難猜出哥哥為何會派人刺殺這二公子了。

    「正是那扈陽二公子李郃。」管家答道:「李家家世背靜雄厚,這二公子恐怕不是錢財所能說服得了的。」

    王涵也是點頭贊同,觀其肯花百萬白銀為一青樓女子贖身,便可知其富庶的程度了。這哥哥,這會不僅把自己搭了進去,還害苦了整個王家。照他們的罪名一搞,這可是實打實的滅族抄家重罪啊!

    「那二公子可有什麼喜好?」王涵澀聲問,想要喝口茶,卻發現茶杯已打碎。

    管家道:「這二公子據說七歲便逛妓院,如今還未滿十七成人,家中便已有數位嬌俏可人的侍女、紅顏,想來當是好色之輩。但……但普通的美女,恐怕難入他的眼。」

    王涵苦思,道:「哥哥的那些歌伎侍妾肯定拿不出手了,你想想,咱們這瀘州一地,可有什麼絕色女子?」

    管家偷偷看了眼王涵,心中暗道,這瀘州一地,也就只有大小姐你可以拿得出手了。

    雖然管家還未說話,但王涵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咯登一聲,粉拳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終是猛地一錘桌面,道:「去花陽樓買幾個貌美的清倌人,帶上錢銀,把府上最珍貴的寶物都帶上,跟我去扈陽!」

    此時,李郃正在總督府一間陰暗廢棄的柴房中坐著,他的身旁站著三牛,他的面前則是剛被閹完沒多久的王風。

    此時的王風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衣衫襤褸,褲子一片血紅,整個人都裹在了地上的稻草和塵灰之中,看起來萎靡不堪。

    「王風?哼哼,這名字聽起來還挺瀟灑的嘛,啊?想來你也是個風流人物吧?」李郃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地道,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態是擺得十成十,他就是要來看看這個所謂的什麼狗屁王公子,憑什麼想和他爭女人,又憑什麼敢來刺殺他。

    那王風如一隻死狗般癱在地上,嘴唇乾裂,兩眼無神地看著李郃,聲音沙啞得彷彿百歲老太:「水……」

    李郃手指一擺,對三牛道:「給他水。」

    三牛會意,走過去解開褲子,一人給他來了一泡「水」。

    「二公子,西汀嚴公子求見。」門外傳來李東的聲音。

    李郃心下微感詫異,這嚴公子乃是扈陽嚴氏的大公子。嚴氏一族在扈陽也算是老世家了,家業不小,但跟李家、歐家等權貴世家相比,仍是相差甚遠,每次歐齊等人聚會,百人以下的規模,都是輪不到他的。今日又為何會登門造訪?

    「把他領到前廳等著。」李郃淡淡地吩咐道,一般而言,不是與李郃較親密的人,他是不會帶到他院子裡來的。說罷又看了那半死不活的王風一眼,對三牛道:「別把他弄死了,看他快不行的時候,就給他吃天麻散,還不行的話,就叫胡春風來。」

    「是。」三牛應道。

    李郃回到自己的院中,由芊芊侍侯著換了套衣服後,便準備到前廳去會會這個嚴公子,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有事要求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對嚴家在西汀街的幾個鋪子,倒是有點興趣……

    剛出房門,李郃便看到一身白裙的香香正在院中和大飛對峙著,但奇怪的是,香香拿著滿滿一手地花生,正在砸大飛的腦袋,可大飛卻只是嗚嗚地閃躲著。不禁大感奇怪,要知道之前香香還是小狐狸的模樣時,大飛可是每見她就齜牙咧嘴的欲咬啊。

    李郃走近後,卻不禁啞然失笑,香香正一邊丟著花生仁,一邊小聲嘀咕著:「大笨狗,大醜狗,讓你以前欺負我,讓你以前那麼凶,砸死你,砸死你!」

    花生仁當然砸不死大飛,想來也不疼,但這麼被人欺負,對大飛來說,還真是大姑娘上轎同一回啊。想不到這狐妖也這麼愛記仇!李郃心下暗笑。

    李郃微微一笑,從後面一把摟住香香的纖腰,嚇得她輕呼一聲,手上的花生仁灑了一地,大飛則是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不時用前爪拍拍地上的花生仁,狗臉委屈。

    「主人。」香香回頭見是李郃,便不再掙扎,溫順地躺在他的懷裡。

    「怎麼在這欺負大飛啊?」李郃吻了吻她幽香的秀髮問。

    香香撅起粉嫩的小嘴道:「誰讓它以前老凶人家,還老要咬人家。」

    李郃奇道:「是啊,大飛以前為什麼老要和你作對呢?居然連我的話都不聽。」

    香香道:「獒犬是辟邪靈獸,對純陰之物天生有牴觸,故而對奴家心生警惕。如今奴家已與主人有過合體之緣,身上妖氣已去,有主人的氣息,大飛自然不敢造次啦。」

    李郃笑道:「好了,別欺負大飛了,你看你,拿花生仁砸他,要是砸出狗命來怎麼辦。」

    香香不禁嬌嗔:「什麼嘛,花生仁哪能砸出什麼事來~」

    李郃肅然道:「那可說不定,比如掉進大飛鼻孔裡,影響他的呼吸,而後就窒息……」

    「……」香香無言。

    前廳。

    李郃同那嚴公子一番寒暄後,便各自入座。

    李郃只管慢條斯理喝著茶,這嚴公子不直說來意,他就一直這麼含糊應和著。

    終於,嚴公子先坐不住了,笑著道:「這個……二公子,小人此次來府上,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李郃仍是自顧自地喝著茶,隨意道:「嗯,什麼事?」

    嚴公子斟酌了下語氣後,才小心翼翼地道:「是關於那瀘州王家的……」

    李郃眼睛瞇了起來,抿了抿嘴唇,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彭」的一聲,杯底與桌面相碰發出的聲音雖不算大,卻是讓嚴公子的心猛地一跳,讓他直懷疑自己的心會不會從嘴裡蹦出來,不禁有些後悔起答應了王涵這件事。

    「你來為他們求情?」李郃的聲音很平靜,根本聽不出是什麼意思,但在嚴公子聽來,卻彷彿冰水一般寒冷,讓他脊背禁不住陣陣發涼。

    「小人……小人是受人之托,這個……這個王家大小姐已在路上,不日便可到達扈陽,她想當面同二公子一談。」嚴風偷偷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恭聲道。李郃幾年來的積威早以讓他在這些扈陽的紈褲子弟和富家公子心目中,佔了極為重要的位置,當真是跺一跺腳,就能讓扈陽抖上三抖,可謂是扈陽紈褲子弟的黑勢老大。

    李郃聲音一寒:「什麼?王家大小姐?哼,他們以為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居然派個女子來就想擺平這件事?」之前他也有稍微調查過瀘州王家,但只看到他的基本資料便知道沒什麼好顧忌的了,這樣的小世家,滅了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根本沒去注意王家現在的具體情況。

    嚴公子忙解釋道:「二公子有所不知,現在……現在這王家主事的人,正是這王大小姐。那位王……王風,乃是她的同胞哥哥。」

    「哦?」李郃不禁微感詫異,家中有男丁卻讓妹妹來主持事務,那麼不是這個妹妹過於專權,便是她哥哥太過無能。不過現在看來,這妹妹專不專權她不知道,但這王風顯然不是什麼高明的傢伙。

    「這大小姐單名一個涵字,乃瀘州有名的第一才女,將王家偌大的家業打理得井井有條,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嚴公子看著李郃的臉色,撿著話說。

    李郃本來對這個王涵還是有些好奇的,但一聽「第一才女」四字,不禁有些意興闌珊,這古今所謂的大才女,長相幾乎沒有幾個看得入眼的。這種「第一才女」,更是無一例外的有才無貌,那種才貌雙全的,是少之又少,他可不認為這瀘州小小地方就能出這麼一個。頂多長得不會嚇死人罷了。

    「好吧,我給她一天時間,明天一過,這瀘州王家,就準備著除名吧。」李郃淡淡地道。

    「謝二公子。」嚴公子心中鬆了口氣,他本就未想能求得李郃放過王家,只要他肯寬限幾日,待得王涵來,那事情就由她自己去辦了。

    正準備告辭,李郃忽然又道:「嚴公子,西汀街七號鋪子,是你們嚴家的?」

    嚴公子一愣,道:「是啊……不知二公子……哦,那間鋪子位置不太好,我們已準備賣出,不知道二公子有沒有興趣呢?若是二公子想買,自然當優惠。」

    李郃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很聰明,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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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戲挑王涵

作者:郝歪


    第二日,疲憊不堪的王涵一行人總算是趕到了扈陽城,也不休息,馬上便前往總督府,欲求拜見李二公子。

    「二公子,瀘州王小姐求見。」當李東進來通報的時候,李郃正在一邊捏著月兒的腿為她按摩,一邊給她講一些前世的武俠故事,聽得屋內眾女是聚精會神欲罷不能,此時皆是不願李郃離去,雖沒人明說,但一張張俏臉上嘟起的小嘴,卻是一看便知何意。

    李郃微微一笑,對李東道:「請那她到院中廳內稍候,我一會去見她。」

    李東應聲而去,李郃則繼續開始剛剛未講完的故事。

    王涵只一人被李東領進了內院,其他人和物皆在總督府旁廳候著。

    跟著李東七拐八繞後,終是到了李府二公子所住的小院。

    這小院看起來既不大,也不奢華,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小院,清幽嫻靜。不像總督府內其他院子一般都有花圃,院中只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樹,還有個青石做成的石桌和幾個石凳,院子的一角有個奇怪的小屋,樣子有點像狗房,可又比普通狗房大得多。

    「吼!……」忽然一聲低沉的嘶吼傳出,把王涵嚇得嬌軀一顫,只見那狗房中躥出一隻狀如虎獅的黑毛巨獸,幾步便躍上了走廊,齜牙咧嘴攔在了兩人面前。

    王涵也算是見慣勢面的女子,性格倔強,膽識過人,但畢竟是女子,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讓她嚇得俏臉慘白,纖腿發軟,若不是扶著牆恐怕已坐倒在地了。

    李東衝那巨獸道:「大飛,這是二公子請的客人,不得無禮,快讓路。」

    那被稱作大飛的巨獸緩緩地踱到了王涵面前,用它那黑不隆冬的鼻子在她周圍嗅了嗅,直嚇得她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嗅了一會後,大飛終是晃了晃腦袋,慢條斯理地走回了它的狗屋。

    「王小姐受驚了,這是我家二公子的愛犬,乃是西域靈獸,在李家已有十幾年了。」李東回身對王涵道。

    王涵輕撫著酥胸,勉強笑了笑:「果然是西域靈獸,氣勢非凡……」心肝卻仍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經過一個房間時,王涵隱約聽到裡面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而後便響起一陣女子的嬌笑聲,想來裡面應該就是那二公子與他的侍女、紅顏了。

    王涵跟著李東到了廳內,坐等了許久後仍不見李郃出來相見,不禁對李東問道:「你們家公子為何還不肯出來相見?」

    李東笑道:「王小姐請稍候,二公子很快就來。」

    時間過去約有半個時辰了,李郃仍是沒來,不遠處房間中傳出的女子嬌笑聲,直擾得王涵心下煩躁,不知這二公子此意為何。

    「你們的二公子為何……」就在她再一次向李東詢問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位便是瀘州的王大小姐了嗎?」

    王涵一怔,回頭正看到一個長相英俊,身材高大修長,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負手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衝她點了點頭。

    王涵忙起身一福,道:「妾身瀘州王涵見過二公子。」

    李郃笑道:「王小姐不必多禮,讓小姐久等了,請坐,請坐。」

    這時芊芊和香香也走了進來,分別替兩人換上了茶水。王涵見兩女如此出眾,美似天仙一般,不禁大感驚奇——這二公子身邊當真是美女如雲,兩個侍女都能有這般絕色。心下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帶來的那些歌伎和女子恐怕入不得他的法眼了。

    芊芊和香香倒完茶後便到了李郃的身旁,一個站在背後為其捏背,一個蹲在腿邊為其按腿。

    李郃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瀘州王涵,心中大為滿意,本以為那什麼瀘州第一才女必是個姿色普通的女子,卻沒想到這王涵看起來雖比不上艷兒、青青一般美貌,卻也算得上如花似玉了,而且她那特殊的氣質更是讓李郃一看便想起了前世的那些所謂女強人。

    「王小姐遠道而來,想必是為了令兄之事吧?」李郃一邊瞇著眼睛享受著芊芊、香香兩女的捏拿按摩,一邊淡淡地道。

    王涵沒想到李郃一見面便直奔主題,只得道:「妾身正是為此事而來,還請二公子高抬貴手,放兄長和王家一條活路,王家上下當不忘公子大恩。」

    李郃忽然笑了起來:「高抬貴手?你可知你的哥哥派人刺殺本公子,使得本公子的愛妾至今仍重傷在床?」艷兒的傷實際已無礙,但他卻是故意要這麼說,把那王風造成的後果先誇大一番。

    王涵道:「只要二公子願意放過王家,王家便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李郃搖了搖頭道:「本公子不缺錢。」

    王涵忙道:「妾身聽聞公子好聽歌看舞,便尋了一些歌伎,請公子過目。」

    李郃聞言,不置可否,看了眼李東,後者會意,忙出去將那王涵所帶來的奇珍異寶和歌伎美女帶了上來。

    不一會,十幾名歌伎美女便站在了屋內,環肥燕瘦,豐腴苗條,清純成熟,皆有不同。另外還有十八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幾尊明玉雕成的觀音像、玉佛陀,還有幾串寶石項鏈和稀有的翡翠玉鐲。

    李郃對那些珠寶奇珍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淡淡地掃了遍那十幾名歌伎,冷笑一聲看向王涵:「王小姐,你當本公子沒見過女人嗎?」

    李東聽得二公子此言,立刻揮手讓人將那十幾個歌伎趕了下去,連帶那些奇珍異寶也都一併拿走。

    王涵心下一顫,知道王家幾百口人命的生死和幾百年家業的存亡就看她今日能否說服這個二公子了,忙道:「二公子若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妾身能辦得到的,一定照辦。」

    李郃看著王涵,心想這女子既然是王家的主事人,想來以前也應該是個驕傲高貴頤指氣使的女子,如今卻在自己面前如此低聲下氣,心中不禁有些異樣的快意,道:「哎呀,瞧你說的,好像本公子是在以此要挾你們王家似的。要知道,受害的可是本公子呀!你知道嗎,那日公子我出去踏青回來,突遇刺客襲擊,轉眼間便是血流成河屍首滿街啊!如此慘景,當真是讓本公子的心靈受到了刻骨銘心的傷害,精神上的傷口,恐怕今生都難以癒合了……」這話說得聲情並茂,感情充沛,但聽起來卻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正在幫李郃錘腿的香香垂著臻首使勁憋著笑,連雪白的頸項都憋得粉紅。

    王涵目瞪口呆,哪想到這二公子突然說這樣的話,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一時竟是怔怔地發起呆來。

    李郃心下暗笑,臉上卻是忽然肅容道:「王家收容亡命帶罪之徒,欲刺殺朝廷命官,勾結他國,妄圖造反,罪大惡極,依律當滿門抄斬!」

    王涵嬌軀一震,驚呼出聲道:「這是誣陷!」話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好了,這二公子突然說出這些話來,又沒有直接拒絕她,顯然是有所圖,心中忐忑,嚥了口唾沫,垂下了臻首。

    「誣陷?」李郃眉毛微挑,淡淡道:「本公子一向明察秋毫,怎麼可能會誣陷你們王家呢?芊芊,你說本公子會誣陷人嗎?」說著看向芊芊,後者含笑搖頭,柔聲道:「主子辦事,一向都是有理有據的。」

    「對嘛,有理有據,王姑娘,請回吧?」李郃緩緩說道。

    王涵聽到「請回」二字,心下不禁升起一股絕望之情,再也顧不得其他,起身跪伏於地,幽幽道:「請二公子給妾身和王家指條明路,無論什麼事,只要能讓王家人保住性命,我們都莫敢不從。」

    李郃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王涵,暗暗點頭,嘿嘿,這古代的女強人,也終於是露出軟弱的一面了,不錯不錯,這樣才像女人嘛!

    「你說呢?你有什麼條件,能讓本公子放了你們王家?那可是幾百條人命啊,條件不夠,可是不行呦!」

    王涵抬起臻首,看著李郃,道:「王家願將所有家產獻給二公子。」

    李郃漫不經心地道:「錢,本公子有的是。」

    王涵輕咬下唇,過了許久後,道:「王家上上下下幾百人願以二公子馬首是瞻,聽二公子調遣。二公子旦有吩咐,莫敢不從!」

    李郃伸了個懶腰,將身後的芊芊拉到身前抱到了懷中,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將頭埋在其胸前,悶聲道:「要幾百個窩囊廢做什麼?浪費糧食。」

    王涵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郃從芊芊胸前抬起頭,一臉無辜道:「我不想怎麼樣啊!喂,王小姐,本公子可是受害人啊!是你們該想著怎麼來補償我受到的傷害,不然的話我就只能請官老爺為我做主了~~~」

    王涵聞得此言,剛剛硬起的語氣又軟了下去,暗暗歎了口氣,看了眼李郃,拜倒下去:「妾身願以蒲柳之姿,侍奉公子左右,望公子成全。」沒辦法,所有的條件都說出去了,她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二公子既不肯一下拒絕又不肯答應,分明就是想要她,可這死傢伙卻又不說,要讓她自己說出來,成心打擊她的自尊,心中實在是恨死他了!

    李郃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將拳頭舉到胸前一晃,對香香和芊芊做了個勝利的姿勢,不過王涵跪伏在地並沒有看到,否則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當場吐血。

    李郃很快又收起了笑容,一臉的正經,道:「據說王小姐是瀘州第一才女?」

    「那都是各位鄉親的抬舉,妾身受之有愧。」

    李郃道:「那你可會詩歌辭賦?」

    王涵道:「自幼熟讀」

    「可會歌舞琴藝?」

    「略懂一二。」

    「嗯,還好有點內涵,本公子可不要花瓶。」李郃自言自語道。

    王涵聽到這話,差點沒氣暈過去,心下大罵著,死李郃,臭李郃,王八蛋李郃,豬頭李郃……搞得好像本小姐嫁不出去硬要塞給你似的,你個強搶民女還要立牌坊的王八蛋!!!

    李郃自然不知道王涵心下正罵著他,不過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強者是不會在乎弱者的謾罵的。

    「你抬起頭來看看本公子的兩個侍女,你認為,比起她們,你的相貌如何?」李郃悠悠地說道,手卻是滑進了芊芊的衣裳內。

    王涵抬起臻首,正看到這羞人的一幕,她至今也仍是個黃花閨女,對這男女之事雖略有所知,但卻也從未見過這般陣勢,俏臉不禁爬上了兩多紅暈,忙又低下了頭,道:「妾身蒲柳之姿,不敢與兩位姑娘相比。」

    李郃道:「呵呵,你說蒲柳之姿就是過謙了,不過若論美貌,我這兩個侍女確實要勝你一籌,說起詩歌辭賦、琴棋書畫、歌藝舞藝她們亦是樣樣精通,我多你一個不都,少你一個不少,你說,你有什麼特點能讓我收你?」

    王涵跪伏一地沒有回答,心中委屈至極,不禁已是潸然淚下。

    李郃並未看到她的眼淚,見她不肯回答,便擺了擺手道:「你若說不出你自己的特長來,便回去吧,等著明日官府前去抄家。」

    「妾身……妾身幾年來一直經營著家族產業,只會打理生意管理賬目,並沒有其他特長……」

    李郃聽出王涵聲音有些異樣,不禁微微皺了皺眉,本來他一早就決定要收了王涵此女做自己的秘書,幫自己在暗地裡管理一些生意,卻不想她竟這般不經逗,沒說幾句就哭起了鼻子,這女強人還不夠強啊。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這特長不錯,本公子喜歡。你們王家的罪嘛,就贊免了,但那王風,卻其罪難逃。」那王風居然派人傷了艷兒,這個恨,李郃可沒那麼容易消。

    王涵也知道哥哥此次恐難脫身,如今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但畢竟是兄妹,仍是求情道:「請二公子饒家兄一命。」

    李郃道:「起來吧起來吧,你既然都已成我未婚妻,那看在你的面上,我便饒他一命就是,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他發配邊疆,還算合理吧?」他本就沒想過殺了那王風,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能、死不得,現在的王風,便是這種情況。這麼賣個便宜人情,他當然願意。

    聽到「未婚妻」三字,王涵不禁俏臉一紅,擦了擦眼淚,起身福了一福對李郃道謝。

    李郃忽然道:「你過來。」

    王涵一怔,看著李郃,不禁心下忐忑,但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仍是低著臻首走了過去。

    李郃對懷中芊芊道:「去把我的那些東西拿來。」

    芊芊會意,對主子嫣然一笑,出了廳堂去了主臥房,過了一會,便拿了個黑色的小盒子回來。

    李郃拿過盒子,一把拉過王涵的皓腕,把她嚇得俏臉都白了,雖說她已答應了以身相許,但卻完全沒有做好準備今日就把清白的身子給他啊!

    李郃握著雪白柔滑的皓腕把玩了一會,才將盒子打開,拿出一個翡翠玉鐲給她帶了上去。

    王涵一愣,看著手中的玉鐲,問道:「公子這是……」

    李郃眨眨眼笑道:「我李家的訂婚信物啊,娘子。」自從甄氏拿這玉鐲給李郃的幾女做了訂婚信物後,他便索性讓母親多做了十幾個,放身邊,隨用隨取,多方便。這事讓李斯洪知道後,我們的總督大人差點沒氣昏了——這小子當娶老婆是上集市買菜呢?看上就買的?!

    王涵聽到李郃稱她「娘子」,羞得抬不起頭來,但心底下卻是湧起一陣莫名的輕鬆和甜蜜。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終於可以放下王家那重重的擔子,可以喘口氣了嗎?王涵心中的感覺複雜難明。

    這個時代的女子,婚配多由家中長輩說了算,極少能自己選擇理想配偶的。特別是大戶人家的子女,更是講究門當戶對。權貴世家,則注重利益結合。所以雖然王涵看起來是被逼嫁予李郃的,但實際上她心中也並不是太恨李郃,最多只是有點不甘罷了。

    李郃握著她的手笑道:「你先回家去安排好,待本公子十七歲成人禮後,便去娶你過門!」他現在夜夜有芊芊、香香相伴,一個絕世月女,一個嫵媚狐妖,可謂世間女子之極品中的絕對極品,再難尋能出其右者了。所以他對王涵並不急著身體上的佔有。過一段他很快就要同香香去龍首山尋乾坤無極法訣了,因此決定待回來後再搞定此女。若現在便將她留在家中,依其性格,他不在的時候,幾女恐怕要鬧矛盾。

    王涵則是鬆了口氣,畢竟此前她一點要嫁人的準備都沒有。

    離去前,她本想要見兄長一面,但被李郃拒絕了,不過想來他既然答應放過哥哥,那也不至於再行加害,便帶著隨從管家和錢銀、歌伎回瀘州了。

    之後的幾天,李郃一直陪著月兒和艷兒兩女,兩人也被移到了同一個房間中,一群女子聚在一起,或輕歌起舞,或聽李郃講故事,歡聲笑語不斷。

    李郃妙語如珠,一直逗得眾女是嬌笑連連,月兒和艷兒的傷也日漸好了起來。艷兒的刀傷甚至已經開始慢慢癒合。

    於是,李郃覺得是時候前往龍首山尋乾坤無極法訣了。他要爭取在十七歲承認禮前,練得絕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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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誰比較囂張

作者:郝歪


    蕭瑟的秋風將片片黃葉帶滿了一地,不見首尾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一輛豪華的四輪馬車由一個鐵塔般的大漢駕著,在道上疾馳,車旁有兩騎,馬上騎士也是鐵塔般高大威猛,竟是同那趕車之人長得一模一樣。不錯,這車伕和兩個騎士便是李郃手下的牛大牛二和牛三。

    舒適的車廂之內,此時則是一片淫糜的景象。

    一具強壯年輕的男子身體,在一片白得晃眼的嫩肉中不住起伏,帶起了陣陣銷魂的呻吟和粗重的低喘。

    馬車的隔音效果絕好,只要關上前門,裡面的聲音便傳不出去。所以兩人的激情得以盡情地釋放,男得低吼,女的嬌吟,如乾柴與烈火一般熊熊燃燒,又如魚兒與清水一般抵死纏綿。

    雲收雨歇,那男子輕輕撫摸著懷中完美如玉的嬌軀,道:「香香,離龍首山還有多遠的路程?」這男子正是離家前往尋找乾坤無極法訣的李郃。

    香香將臉頰貼著主人的胸膛,柔聲道:「大概再走個三天就能到了。」

    「嗯。」李郃輕輕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閉上眼睛感受著懷中嬌軀的柔軟與清涼,鼻中聞著那幽幽清香。

    香香忽然抬起臻首道:「主人想芊芊妹妹她們了嗎?」

    李郃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嬌顏,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粉唇,道:「是啊,是有些想了,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做什麼。」本來他是很想帶著芊芊和憐卿出來的,但想到此行禍福難料,雖有三牛和香香隨護左右,卻仍是有些不放心,加上家中月兒和艷兒兩女若沒人陪,想來也會很孤單無聊,便只帶了香香和三牛出來。

    香香將自己的身體往李郃懷中又擠了擠,彷彿要將自己融入他的身體中一般,輕聲道:「芊芊妹妹她們一定也在想著主人呢。」

    李郃輕輕撫摸著香香的秀髮,想起了離家時眾女依依不捨的神情,想起了月兒、憐卿和青青的眼淚,想起了一大早起來為他做點心乾糧的紫妍,想起了一直送他送到扈陽城外十里亭的芊芊,不禁長長地歎了口氣——在女子中待久了,自己還真成了個多情種呢,心腸都變得軟了。

    忽然心有所感,忍不住便吟起了詩來:「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呃,不行不行,什麼空餘恨,不吉利……衣袋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嗯,這個還有點味道。」

    香香伏在李郃胸前,聽得輕聲讚道:「主人真有才學。」

    「才學?只恨當年沒把唐詩宋詞多背幾首下來,不然本公子今世怎麼著也能騙個風流才子的名號來當當。奶奶的,記了一腦袋的數學算法和編程代碼,有個鳥用……」李郃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這時前面的小門響起了「篤篤」的輕敲聲。

    李郃拿被子將香香的嬌軀蓋好後,拉開小窗,道:「什麼事?」

    牛大的眼睛湊了過來,道:「主人,咱們進了一座城,是不是先找間酒樓吃頓飯啊?這幾天頓頓吃乾糧,雖說紫妍姑娘做的很好吃,但還是覺得肚子空空。」

    李郃點了點頭,道:「好吧,去找酒樓吃飯。」說著又關上了小窗。

    「篤篤」聲又起,李郃拉開窗奇道:「又有什麼事?」

    牛大嘿嘿一笑:「主人,酒樓到了。」

    李郃無言。

    穿上了衣服後,李郃當先下了車,然後伸手將香香抱了下來。香香臉上蒙著白紗,將絕美的嬌顏遮了起來。出門在外,他可不願自己的女人被外人盯著一直看。

    這間酒樓看起來也有那麼點檔次,牛大打頭一進門,便高聲喊道:「大魚大肉,好酒好菜快上!」

    牛二道:「肉要大塊的!」

    牛三道:「酒要最好的!」

    李郃汗顏,看來應該帶個李東或者李西出來才對。

    那店小二本以為三牛是粗人,要給他們在一樓找個位置,香香則是一錠銀子拍到了他臉上:「最好的位置,最好的酒菜。」

    那小二被香香身上醉人的香味迷得一呆,良久後才反應過來,忙帶著李郃五人上了二樓雅座。

    李郃不禁暗道自己給香香蒙上面紗真是英明之舉啊,看看樓上這些食客,個個盯著她窈窕身姿看的樣子,都是恨不得將她吞入肚中一般。若是讓他們看了香香的絕世嬌顏,還不把眼珠子給看掉了。

    不過二樓的一桌食客卻是引起了李郃的注意,四男一女,但坐著的只有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公子哥和一個同樣年齡的少女。那公子哥長得馬馬虎虎,勉強看得過去,但身上的衣服和氣質卻與常人不同,顯出一種不俗的貴氣。他旁邊在為他斟酒夾菜的女子,看起來狐媚妖嬈,頗有幾分姿色,不過比起艷兒、青青來也尤有不如,更恍論說與芊芊、香香比了。

    兩人身後站著三個男子,兩個是抱劍於胸面無表情的大漢,在李郃他們上來時,淡淡地掃過來一眼,眼神伶俐,顯然修有不俗的武功。另一個男子看起來則是柔柔弱弱的樣子,簡直就像個女扮男裝的男人。

    李郃他們正坐在離那群人不遠處,剛一落座,那公子哥便看了過來,呆呆地盯住了香香的酥胸美臀,還舔了舔舌頭,手在他身旁的女子身上肆意揉捏起來。

    李郃眼睛瞇了起來,寒光微露,立刻有四道目光緊緊鎖到了他的身上,順著看去,只見那公子哥身後的兩個抱劍大漢正森然地看著他。

    媽拉個逼的!居然遇到比老子還囂張的人?行,咱就看看是誰牛!李郃心裡罵著,一把將香香抱到了自己腿上,輕輕親吻著她圓潤的耳珠,向那邊那公子哥陰陰一笑,把手伸到面前,下下一勾,對著他做了個捏暴的動作。

    那公子哥臉色微變,一把推開旁邊搔首弄姿要靠過去的狐媚女子,對旁邊的抱劍大漢說了句什麼,那大漢則彎腰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罵罵咧咧了幾句,狠狠地瞪了李郃一眼,又依依不捨地看了看香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回過身去抱過旁邊的女子親熱起來。這過程旁邊的食客無一敢看,那兩個抱劍大漢的目光就彷彿兩枝利箭一般,讓人不敢對視,不敢側目。

    李郃看這公子哥極度不爽,心中冷笑,你以為忍住就完事了嗎?老子看你能忍多久。

    「主人,要不要香香耍弄他們一番?」懷中的香香將香唇湊到李郃耳邊低聲道。

    李郃微微一笑,照著她雪白的脖頸吻了一口,瞇著眼睛看向公子哥那邊,道:「不用,你一動手,就不好玩了。捏螞蟻,可沒碾老鼠有趣。」

    三牛這時也注意到了主人的表情不對,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正看到兩個抱劍大漢森然的目光,不禁虎目一瞪,和兩人對視起來。

    那兩個大漢不由一愣,他們本以為三牛身上並無內勁的氣息,只是身體強壯外強中乾的打手罷了,卻沒想到竟能與他們對視,當真與他們的主人一樣奇怪。兩人皆是微微調整了內勁,準備隨時出手。

    雙方皆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這時,小二端著一壺酒往那公子哥一桌走去:「燕子香來了~。」

    李郃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這酒,本公子要了。」懷中的香香應聲將那酒壺端了過來,打開壺蓋放到面紗下聞了一聞,嬌聲道:「好酒!」自從變回人形後,這貪酒的小狐狸還再沒機會喝過酒呢,不禁撩起面紗對著壺口飲了起來。

    「哎呀~~公子爺啊~~姑奶奶呦~~這……這是那邊那位客官要的~~~您若要,小的再給您拿……哎呀!~」小二話說一半,已經被香香一巴掌煽趴到了地上。

    李郃眼睛看著那邊那個公子哥,陰聲笑道:「老子要喝的就是這壺酒!」香香聞言嘴對嘴地為主人喂起了酒。

    美女甘甜的津液,伴著美酒,由滑嫩的丁香小舌渡入口中,當真是世間絕美佳釀啊,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那邊公子哥看到香香撩起面紗一角後露出的姣美櫻唇,把脖子伸得跟長頸鹿一般,看到她以嘴喂李郃酒時,更是血脈噴張,臉都憋紅了。

    李郃依依不捨地離開香香的紅唇,將懷中美人兒的面紗蓋好,沖那公子哥微微一笑,挑釁之意一看便明。

    「呀呀呀呀!你們兩個給孤上!!!把那美嬌娘搶過來!!!這哪來的囂張小子,孤要閹了他做人肉糞桶!!!」那公子哥終是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氣急敗壞地吼道。

    李郃微微一笑,放下了懷中的香香,站了起來:「哪裡來的豬羔,滿嘴噴屎,臭不可聞,居然敢吵本公子喝酒!小心本公子捏暴你的卵蛋餵狗!!!」不知不覺間,他竟是也被三牛影響,愛捏人卵蛋了。

    與此同時,三牛也站了起來,高大威猛的身體擋在了前面,同時衝著那兩個抱劍大漢比出了中指,手再向下一勾,做了個捏暴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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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揍你媽的

作者:郝歪


    兩把長劍無聲出鞘,兩個身影如電般飛向了三牛。但僅是一剎那的瞬間,兩人又倒飛了回去,不過三牛也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看來這兩個大漢也有那麼兩下嘛。李郃想著,對三牛喝道:「把他們給我打廢了!」

    「是!」三牛齊聲應道,兩眼放光地往那兩大漢衝去,兩大漢凝神持劍而立,不敢再妄自衝上,剛剛的一次交手他們已經知道,這三個大傢伙隨便哪一個都不會比他們的武功來的差,看來是練了什麼極端高明的外家功夫。

    「劈里啪啦」地悶聲響起,五人已戰到了一起,一時間二樓的食客紛紛抱頭逃竄。

    李郃陰笑著向那公子哥走去,兩個拳頭捏的咯咯直響,雖沒練過什麼武功,但這流氓打架的架勢,他還是無師自通的,好久沒打過架了啊~!

    那公子哥一看就是個軟腳蝦,一臉的緊張,抱著他的那個狐媚女子直往後退,而那個看起來彷彿女人一般的男人又跳到了面前,忐忑地看著李郃,顫聲道:「你……你……你大膽!你……你……你可知我家主人是什麼人嗎?你……」

    「你你你你媽頭啊你!」不待他說完,李郃就一拳干他臉上,直接把那小子打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李郃摸了摸拳頭,嗯,感覺不錯。望著地上的男子他不禁有些好奇,聽這聲音,又尖又細,不會真是女扮男裝吧?抬起腳在那傢伙胸前踩了踩,呃,平的,看來不是女子。

    「你……你別過來!」那公子哥已經退到牆角,對著那邊正與三牛戰得無法脫身的兩個大漢喊道:「張天、張地,快來救孤!!!」

    那邊的張天、張地聽到呼救,劍光舞得更亮了,如一片白色的劍幕般耀眼奪目,但三牛赤手空拳,卻是絲毫不懼,雖不能立馬將他們打倒,卻也讓他們無法衝過來。

    李郃嘿嘿一笑,猛地衝上前去,一腳踹中了那公子哥的小腹。

    「哎呀!~」公子哥慘叫一聲抱腹倒地,旁邊的女子都快嚇傻了,俏臉慘白,瑟瑟發抖,縮在一邊,直喊:「別殺我,別殺我……」

    李郃騎在了那公子哥身上,啪地就是給了他一巴掌,那聲音,真是悅耳清脆至極啊,聽得李郃一陣快感湧動。

    「你……你……你這賤廝居然敢打孤!!??」那公子哥捂著臉,怒目院睜道。

    「姑姑姑姑姑你媽呀姑!老子還爺呢!!!」李郃說著抬起手就是一拳,立馬打掉了那公子哥兩顆門牙。

    「嗚呀!……你這賤廝~~~~」公子哥門牙漏風,叫出來的聲音是怪異至極,李郃大笑著掐住他的臉,把他提了起來。

    那公子哥的身材遠比李郃瘦小,只能是仰著臉被李郃提著走,眼淚都疼出來了。

    一下把他拉到桌子邊,李郃給他的膝蓋就是一腳,再對著他的臉上狠狠地來了記右勾,把他揍翻在地疼得只能嗚嗚叫了。

    趁著機會跳上桌子,李郃照著前世電視中摔角大賽的動作,就這麼躍起跳下,兩膝對準了公子哥的肚子砸了下去。

    他銅皮鐵骨之身,就算膝蓋著地也不會疼,但那公子哥可就慘了,卡嚓聲連起,應該是肋骨斷了不少根吧。

    「媽呀~~~~!~~」撕心裂肺的嘶嚎聲震耳欲聾,真是想不到這小子也能叫得這麼大聲。

    李郃聽得心煩,抓起桌上的一盤菜就拍到了他臉上,立刻把慘叫聲堵進了嘴裡。

    公子哥似乎想要反抗,兩隻手不斷地抓著,鼻涕眼淚一大把,讓騎在他身上的李郃不禁有些汗顏——怎麼感覺跟強姦似的。

    拿起兩根筷子對著那小子的眼睛就要插,他倒也反應快,趕緊兩手摀住了雙眼,大喊「不要~~~」

    李郃看著他的兩個鼻孔,心中一動,陰笑一聲,就往鼻孔中戳了進去。

    「嗷……啊!!!」那公子哥鼻血伴著鼻涕狂流,兩個鼻子插著兩根筷子,疼得直拍地板,嗷嗷慘叫。

    李郃當然沒全力插進去,不然這小子的小命不就玩完了。

    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正準備招呼那邊的三牛收兵,地上的小子居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抓著凳子要砸李郃。

    呀哈?還最後的小宇宙爆發啊?李郃嘿嘿一笑,輕鬆接住了砸來的凳子,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把他摁在桌上,右手直掏他襠部,抓住某個軟軟的東西,用力一捏。

    「啊!!!!——」這次的慘叫更加的驚心動魄,不過叫聲嘎然而止,這小子竟是疼昏了過去。

    後面那女子拿著一酒罐準備偷偷往李郃腦袋砸去,旁邊的香香冷笑一聲,一巴掌煽了過去,勁風立馬將其從窗戶掃到樓下。

    李郃一邊用酒洗著手,一邊瞥了眼樓下跌斷了腿一身是血的女子,嘖嘖笑道:「香香,你還真是辣手催花呀!~」

    香香忙道:「奴家擅自出手,還請主人懲罰。」

    「你救我,我罰你什麼罰,反正這花……也是朵喇叭花……哈哈,三牛,咱們撤嘍!」李郃接過香香遞來的手絹擦了蠶,對那邊已完全將兩個持劍大漢壓著打的三牛喊道。

    「是!」聲音剛落,兩個大漢的長劍就應聲折斷,人也飛跌了出去,吐血不起。

    三牛拍著手跟了過來,直呼痛快。

    李郃帶著幾人快步走下了酒樓,也不準備付錢了,直接上了馬車,便往城門出去。樓下早圍滿了行人,不過有牛二牛三開道,卻也很快就開出了條路,出了城。

    李郃一行人前腳剛走,城裡的衙役後腳就到,立時把酒樓圍得水洩不通。

    李郃等人此時已上了官道行走,趕車的牛大不解地問:「主人,咱們飯還沒吃飽呢,幹嗎那麼早走啊,他們又打不過咱們,怎麼好像咱們在逃跑似的。」

    李郃抱著香香也坐在車沿,道:「這小子可能是皇族的人,居然自稱孤。咱們狠揍了他,最好還是早些開溜,免得生事端。」

    牛大可不管什麼黃族還是黑族,反正有架打就爽,有肉吃就樂。不過既然主人說要走,那他亦是只能遵命,便不再說話,專心趕車。

    香香道:「那主人這次豈不是有麻煩了?」

    李郃嘿嘿一笑:「有什麼麻煩?咱們出門在外,打便打了,他又能拿咱怎樣?他又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再說了,大夏國的那些王爺和他們的子弟,我基本都見過,卻從沒見過這廝,說不定是被發配到哪個邊遠山溝溝裡的小王,這會出來遊玩擺闊來了。」

    「嗯。」香香也不願想那麼多,反正主人說什麼便是什麼,誰要敢對主人不利,她就捏斷誰的脖子。

    正想著,忽然身後塵土大起,狂風大作,香香一下從李郃懷中直起了身,側著小耳朵傾聽。

    「怎麼了?」李郃疑道。

    「有人追上來了。」香香說著便欲起身,李郃卻又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笑道:「有什麼人,讓牛大他們去應付就是了。」

    牛大聞言把馬車一拉,舔舔嘴唇道:「是啊,香香姑娘,別跟我們搶架打啊!」

    香香微蹙秀眉,對李郃柔聲道:「主人,這個人武功極高……」

    話還沒說完,一個灰衣白髮白眉的老者已是踏著一陣煙塵攔到了他們前面。

    「哪裡來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連上人也敢打?!」那老者聲如洪鐘,震得幾匹馬都禁不住直後退。

    不過李郃等人卻無一人有什麼不適反應,不禁讓那老者有些奇怪,他探過這五人的氣息,都應是不會武功之輩,怎麼會能擋出他夾雜內勁的吼聲?不禁想起剛剛張天、張地被打的慘樣,眼中精光暴漲,看來這幾個小娃還是高手吶!

    「上人?」李郃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什麼皇族的人是稱上人的。直接呸了一聲:「上個屁人,老子還上你媽呢!哦,你媽應該也夠老了,求我上我也不上!」

    「無知小娃,找死!」那老者大怒,兩手成爪,身影一閃遍要抓向李郃。

    三牛已是擋到了他的面前,吼聲直起,打得虎虎生風,塵土四起,連道路兩旁的小樹都被刮倒了不少。

    李郃忙抱著香香進了車廂內,透過小窗觀戰,免得被那麼多土灰髒了衣服。

    那老者舞著袍袖,對三牛的進攻應付自如,隱約看去竟有一絲黃光在湧動,不禁讓李郃大為驚奇。

    「主人,此人在武道上修為極高,牛大他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香香在李郃的耳邊輕聲說道。

    「哦?」李郃眉頭微皺,道:「這麼說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香香道:「主人也不必擔憂,此人香香可以對付。」

    三牛愈打愈佔下風,但卻不屈不撓,越打越興奮,吼聲震天,彷彿三隻巨獸一般。

    那老者雖然一直壓制著三牛,但卻也沒辦法一下將三人打倒,心中暗暗吃驚,這三個大個居然有這般厲害獨特的外家功夫!?

    不過老者顯然技勝一籌,經驗也要多得多,故意賣了個破綻,引牛三急進,一下打亂了三人聯手的局面,長袍疾揮,將三牛掀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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