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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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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4:05 AM 
第一百七十章   密道


京城的某處地下,數股縱橫交錯、隱蔽極深的地道中。

    “岑頭,莫憐還沒回來,會不會已經被朝廷的捉住了?”一個聲音低低地問。

    沒人回答他。

    過了許久,如合屬磨擦般的聲音慢慢響起:“她或者是死了,或者是被抓了,反正我們也不能貿然出去找她,再在京城待下去,只能徒增危險。以朝廷那班鷹犬的搜索力度,找到我們的地道也只是間問題。”陰暗的密道中,他那泛著寒光的雙目冷冷的掃視了自己的手下一圈,緩緩道:“今夜,我們就離開京城,你們準備一下。”

    一陣腳步低沉的在地道中響起,噗嗤噗嗤,漸漸遠去,伴著一縷蒙朧的白光,到了地道的深處。

    “嗤一”的一聲,一人點燃了火折子點上了幾只蠟燭,地道中才微可視物。之前只有一個小小的夜明殊照明,根本就看不清東西,而那岑頭走後,他身旁的手下也跟著把那小夜明殊帶走了。

    燭光之中可以看到,這里應該是地道中一個儲存東西的地方,到處都是箱子,兩邊都有出口,寬只不到三四米,長卻有幾十米,真不知他們以前是怎麼守備巡邏如此嚴密的京城地下,建出如此復雜的地道和如此巨大的儲存室。

    那些箱子上面,此時橫七豎八的坐了二、三十名身著黑衣的人,赫然便是昨日行刺皇命的那班刺客

    “岑頭就是喜歡裝陰森,每次開會都要找黑乎乎的地方。躲在黑暗中,跟閻王似的……”一個人低聲的嘀咕道。

    “別說了。他耳朵可靈著呢,,這里又這麼安靜,沒準他在那邊全听得到。”他旁邊的人聲音放的更低。

    “不可能吧……”話雖樣說,他聲音卻已經是細不可聞了。可見這個岑頭在這些人心中,還是有一定威攝力的。

    另外一邊,幾個在擦劍的刺容也低聲聊了起來:“若不是莫憐說誰能殺了皇帝就嫁給誰,這次教中自願入京的高手也不會麼多。本以為這回以我們的陣容,血洗一次京城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卻沒想到京城竟有如此多的高手。特別是那個虎將威將軍李頜,實在是太可怕了……’

    “其實那些為了莫憐而自願來的都是笨蛋……”另一人壓著聲音不屑道。

    “怎麼說?”先前那人不解地問。

    “哼哼,你認為岑頭會讓別人得到莫憐嗎?”

    “這……”

    退一步講。即便岑頭不阻礙。有人能夠親手殺得皇帝,又全身而退,娶的了莫憐,又散過的舒服嗎?且不說教中眼紅的人會做什麼,光說那莫憐……不僅有一身絕世武武,性格更是乖僻之極租,拿來玩玩例是可以。拿來做老婆的話,估計什麼時候死在床上都不得而知。”

    “嗯……也有道理。不過能與那樣的美人春宵一度,死也足了。想想她那對豪乳,我就……”

    “瞧你那點出息一!還教中三十八高手之一呢!”

    地道里的黑衣刺客們,就在這數枝黯淡的燭光下幾人一伙窩在一起,或抱劍休息,或低聲閑腳,又或擦劍撫刀,等待地上面夜晚的降臨。

    這個地道當初偷偷挖建時,第一注重便是安全隱蔽性,因為是在京城的地下挖建,所以入地極深,怕被人發現,如此長的地道,通風孔只建了寥寥數個。在地道中,不僅空氣極其混濁,而且有的的地方悶熱非常,有的地方又陰冷難耐。若不是這些黑衣刺客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恐怕在地道中待沒幾個時辰就該嗝屁翹辮子了。

    不過這些個高手,也仍是人身肉長之人,等待了許久用過了簡單干糧充作午飯後,大部分人都己開始打坐保存體力。幾只蠟燭也被吹熄,只留一枝在用那低矮的燭光照明。

    地道的上面、大夏國的京城,此時卻與地道中截然兩樣。

    昨晚在皇城和宮城發生的事情,讓三城羽林軍忙得不可開交,在烈日陽光下入于各個街道的各個民居和店鋪之間。連京城外禁衛軍都被傳了密令,去追尋那頭黑色“大鳥刺客”。

    而京城仍然實行著淨街,所有人不得出家門,連乞丐都被集中到了一個固定的地方,不得隨落走動了。今天在京城中挨家巡查羽林軍比昨天的更凶了,人也更多了,搜查更是仔細到了連地板都要掀一掀開看看的程度。岑頭確實沒有料錯,照這個速度和程度搜下去,最多兩天,他們的地道就要被發現,甚至今天就被找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皇城仍是繼續著嚴守消息的命令,在幾皇家親衛羽林軍將一些偷偷交談昨晚事件的士兵當眾就地斬首後,流言已是慢慢平息,至少大家心中有想,也不敢再說出口來。而城中那些關在家中的百姓們,則仍是能通過各種各樣的猜側,來談論著昨晚皇城、宮城里發生事情,畢竟那樣大批的羽林軍結合戰斗,造成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早上又有那樣一個黑色的怪物從皇城飛出來,更是讓人不禁猜想連連。

    京城里夏國的各大世家豪門,也都以各自不同的途徑,或多或少的獲得了皇城、宮城內發生事情的真相。而幾位皇子在今晨受命進宮,也讓大家開始猜側起皇命生死來。

    午飯後不久,朱雀街的幾位朝廷重巨,包括三公在內,全部在林軍和大內高手的層層保衛下進宮了。

    太陽慢慢西落,黃昏之後,黑夜開始降臨。

    躲在京城地底的一眾刺客們開始蠢蠢欲動,整裝待發了。不過。今晚卻有個大大的月亮,一片幽光藍藍。似乎不是做逃跑這類“好事”的最好時間。

    地道中,眾刺客在岑頭的帶領下如一條黑色的蚯蚓一般飛速的穿梭著。

    約莫兩個時辰後,在亥時左右于京城西門外三里處,一片亂世堆忽然傳出陣陣異響。緊接著便見大石無聲飛起,一個黑影從中鑽出。

    接下來,大石被一個一個穩穩托住放到一旁,而飛起大地方,赫然出現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黑洞,在幽藍的月光下顯得詭異、陰森。

    那黑衣人左顧右盼了一番。用喉嚨發出一聲怪叫,對黑洞低聲道:“一切正常。”

    黑洞中立刻又躥出一個黑衣人,接著黑衣人一個接一個。不斷的從黑洞中冒出來。這些黑衣人,自然就是隱于京城地底地道里的刺客了。

    幾十個黑衣人警惕的看著四周,遠處的京城已是燈火通明,四周卻是一片寂靜。

    “走吧,我們連夜趕路,到東川溝就有人接應了。”

    一听這金屬磨擦的刺耳聲音,就知道是這群刺的頭領岑頭。

    一眾刺客沒有應聲。只是在月光下低了下頭,便跟著他飛速的奔跑起來。

    幾十個黑影如飛般擦著地面飛掠,看起來倒是頗為壯觀。

    忽然。一人停了下來,抬頭仰天,怔怔的看起來。他旁邊人覺得奇怪,也跟著停了下來,抬頭仰天,不禁驚呼一聲:“那是什麼?”

    其黑衣人也都听到聲音,紛紛停了下來,順著兩人的目光向天上望去,只見那近圓的月亮上,一片巨大的陰影正緩緩向他們撲來,其形似鳥,有兩只長翼,但卻又讓人感覺不是鳥。

    “那……那是什麼?”又一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鷹嗎?”

    “不對,是蝙蝠吧,你看,那好像還有腳呢。”

    “這……蝙蝠沒那麼大只吧,還飛那麼高!?”

    那巨大的黑鳥俯沖的速度發忽然加快,因為是他是背著月光,所以地上的人都看不清他到底什樣、是什麼東西。但隨著他與地面距離的拉近,黑衣人們看到了一對泛著寒光的眼楮。

    ~這些一等一的高手,這些殺人如麻的刺客,在這陰冷月光下,看著那帶著殺氣的雙眼向他們奔來,心里卻不可抑制的害怕起來。那是一種對自己實力缺乏信心的害怕,那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俱。他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真氣,但是那向他們飛奔而來的,或者根本就不是人呢?

    是鷹嗎?岑頭望著那幾乎披天覆地而來的“巨鳥”,眉頭也是緊皺了起來,雙手運滿了真氣,隨時準備出手和逃跑。

    在黑衣人還水未看清其樣子時,“巨鳥”已經落到了他們身前數米處,兩只巨大的黑色長翼猛的向他們扇了兩下,立時枉風大起、飛沙走石,真氣踫撞的“啪啪”聲連起。倒不是說這兩扇的威力比幾十名黑衣高手此時所蓄的真氣總和還要大。只不過真氣離身後,在此時強烈到連空氣都近乎扭曲的強風中,自然的處于絕對劣勢,無法發揮一成威力。

    黑衣人們甚至連站都法站住,一個個被吹得拔地而起,空中翻滾,橫七豎八的墜到了十幾米外,根本連輕功都沒法用出來,便是武功最好的岑頭也沒法站住。

    再看那只“巨鳥”,已不再巨大,反是“亭亭玉立”的佇立在月光之下,竟是一個人。不過一身黑色長袍從頭包到腳,仍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這“巨鳥”變的人就是李頜了。他今天一早背著那個皇宮中救來的公主飛了一整天,竟是飛跨了兩個省,後來想起自己失蹤這麼久;爺爺那邊不好圓謊,才趕緊又返回來。沒想到,快到京城時,卻借著月光看到地面上有那麼多個黑點快速移動,降下來才發現,是一堆黑衣人,便著陸查個究竟。

    在李頜背上的少女也豎起了小耳朵,奇怪的听著周圍的動靜,經過今天一天的飛翔,也在李頜身上待了一天,對這位“神仙哥哥”的話。她早已是言听便從了。

    “你們是什麼人?”李頜寒著聲音問,這麼大半夜的,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成群結隊的穿著黑衣跑路,能是什麼好鳥?看這群人的樣子,倒跟昨天刺殺皇帝的那些刺客有些像。說不定就是那伙人呢。

    黑衣人們並沒有受到什麼身體上的重創,但身為高手的他們被一陣強風吹十幾米還栽在地上,卻是比被人砍上一刀還要丟人,若非現在是夜晚,若非他們都蒙著臉,恐怕一個個早就面紅耳赤了。

    不過黑衣人們雖然早已重新站好並蓄聚了真氣。卻沒有輕舉妄妄動,一是等著岑頭命令,二是他們對眼前這個神秘的“鳥變的人”相當忌憚。

    岑頭看著眼前一身黑袍籠罩的李頜。想起今天中午帶東西進地道給他的京城內線所說的話,心中一動,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人,就是昨晚夜闖皇宮的“黑鳥”了。他雖不知這人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也要入宮行刺皇帝,但既然大家都要刺殺大夏皇帝,那敵人的敵人自然是戰友了。

    “這位兄弟。我們是西南天瑯教中人,此次上京辦事,正欲返回西南。不知兄弟是何方高人,在此攔截?”

    岑頭索性將身份報出,反正他們現在已經不不需要隱密身份,若面前這人真是一樣要反大夏國的人,說不定還可以招攏一番。

    這廝的聲音可真他娘的難听!李頜的心里想著,嘴上道:“天琊教?你們辦的事,可是刺殺皇帝?”說著,眼楮己是眯了起來,兩腿蓄好了力,隨時準備上前開打。他正愁著沒法交代今天一整天的失蹤呢,現在如果能抓幾個刺客回去,那就有借口了。

    岑頭也是緊緊的盯著李頜,背在身後的手上捏了三根黑鐵針,緩緩地道:“正是,莫非兄弟也是?”

    李頜看著對面幾十個蓄勢待發的黑衣刺客,忽然改變了主意,微微點頭道:“不錯。”

    兩方忽然一齊沉默了起來。

    “哈哈哈哈——”岑頭大笑。

    “    ——”李頜也笑。

    兩人走到了面前,大手握到了一起。

    “果然是同道中人!”岑頭欣慰的道。

    “終于找到組織了!”李頜詭秘的道。

    兄弟武高強,身手奇特,不知是出自哪門自哪門哪派、師承何人呢?”岑頭試探的道,旁邊的黑衣人也有的靠了上來,有的則在旁邊警戒。

    “上古派的。”岑頭愕然,微帶了一下才干笑兩聲道︰“呵呵,貴派想來是隱居高士,在下孤陋寡聞,並未曾听過。不知兄弟又與那皇帝有何冤仇呢?”

    “冤仇?哦,他害瞎了我媳婦的眼楮。”李核巧隨便說了個理由,臂上的少女聞言身體一僵。

    “哦。”岑頭點了點頭,見李頜並不想多說,便沒有再就此深問下去。不過看到他背上袍覆蓋下的鼓起,忍不住問道:“兄弟背的是什麼?”

    “哦,是我老婆。”李頜有意調戲少女,說這話時扶著少女大腿的手還故意捏了捏,而剛剛軟下來的少女聞得此言,身體立刻又僵了起來。

    “哦。”岑頭露了個慌然大悟的表情,沉吟了一會,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道:“在下天瑯教顧小岑,不知可否一賭兄弟真顏?”

    李頜一愣,看著眼前月光下一臉密密麻麻刀疤,額頭中間還長著一個暴大的瘤的中年大漢,心里直罵:你也不先問問老子要不要看你的真顏,就這麼自信的搞了蒙布,也忒他媽缺德了吧!要不是老子膽子大,還以為夜半遇惡鬼了呢!

    干咳兩聲,李頜道:這個,還請顧兄見諒,蔽派有規矩,我們的真容,只能給老婆看,其他不論男女,都不能看。”

    “還……還有這種規矩?”

    “嗯吶。”李頜點頭。

    “既然是這樣……那在下也不好勉強,可那兄弟的真名,可否告知?以後也好聯系。共舉大業。岑頭蒙上了臉,又道。

    李頜眼楮一眯。道:當然可以,在下上古派木耳。”李字上面是木,頜字右邊是耳朵旁,于是取姓之上。取名之右,便成了木耳,這家伙連取假名都這麼懶。

    “哦,是木耳兄。請問耳兄,現在要往何處去?”岑頭問。

    李頜往京城方向一指:“京城去。”

    岑頭眉頭皺:“昨夜可是耳兄前往皇宮行刺?”

    李頜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岑頭卻認為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趕緊追問:“那皇帝真的死于耳兄之手了?”

    李頜又是不置可否他嗯了一聲,岑頭听了卻是大為興奮,拍手道:“好!耳兄果然英勇無匹。竟可于守備森嚴的大內皇宮取皇帝狗命!狗皇帝終于死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說著又不解道:既然耳兄己將狗皇帝殺死,又成功逃脫了,為何還要回京城?”

    李頜道:“這個……要回去辦點不可不辦的私事。”

    “哦。”岑頭對此也不是很感興趣,只是想要拉擾李頜,便道:只是現在京城守備極其森嚴,城門始終緊閉。若耳兄化為大鵬入城中。恐怕太過招搖,會引來眾多羽林軍和大內高手,不方便辦事吶。”

    “是啊。在下也正為此事而煩惱,不知顧兄可有好的辦法?你們又是如何全身而退,離開京城的?”李頜斷定這群家伙肯定有什麼其他方法離開,否則不可能沒有追兵跟著。

    岑頭想賣個便宜人情給李頜,立刻道:“我們有地道可走,耳兄此時去的話,應該還為被羽林軍發現,辦完事若時間趕的及的話,還可由地道出城。而且,我們的地道四通八達,連皇宮都可到得。”

    李頜聞言惶然,怪不得昨夜在皇宮里會遇到那個女刺客,原來她是從密道進去的,怪不得,怪不得。

    想到女刺客,李頜盡又緊張了起來,她不會也在這群黑衣人里吧,要是在的話,自己聲音八成要給認出來的.

    “呃,這個,顧兄,你們當中是不是有個女的?”

    岑頭一怔:“為什麼這麼問?”

    “哦,我在皇宮里的時候,遇到了個黑衣女刺客,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的人……”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余光觀察著旁邊的黑衣人,卻見這些家伙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听得聚精會神。

    “女刺客的,是我們的人,她現在在哪?”岑頭的眼楮一亮,旁邊注意著這邊的黑衣人也是個個眼楮發亮。

    看來這個女刺客在他們中間,地位不小嘛,不會也是個頭頭吧。李頜心里想著,說道:“我們在離開皇宮時分開了,听你們這麼說,我覺得她應該是由地道走了。”

    “地道?不對啊,她從地道走,應該來找我們會合才對,她去哪了呢……”岑頭搖頭道。

    我就不知道了,對了,你把地道的位置告訴我吧,我回去後,順便幫你們找找她。”

    “哦,我讓一個手下帶你去好了。”岑頭說著叫來一個黑衣人。

    李頜忙道:“不必不必,你們趕路要緊,告訴我位置在哪,我自己去就行了。”

    “這樣啊……”岑頭皺著眉沉吟了一會,將那地道在京城外的出口位置,以及地道里的一些注意的事情還有在京城里出口的位置高訴了李頜。最後甚至將自己的那個小夜明珠送給了他,讓一眾黑衣人睦目結舌——為了拉擾這小子,岑頭還真是大下本錢啊,連最寶貝的玩意都貼進去了。

    不過李頜自然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夜明珠在岑大頭頭的眼里是那麼珍貴,只是接過來隨便往懷里一塞,就繼續問道:“那女的叫什麼名字?”

    岑頭還是滿眼留戀的望著李頜放夜明殊的的地方,隨口道:“莫憐。”

    “哦”李頜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你們也該上路了,讓我送你們一程。”

    岑頭抱拳道:“不必了,耳兄,等你辦完事不然能來西南逡州花澤找我,一同入伙,共商大計,到時只要報出名號自有人招待。”

    “嗯。”李頜應了一聲,忽然道:“對了,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岑頭奇怪道。

    “我其實不叫木耳。”

    啊?

    “我叫李頜,人稱虎威將軍,大夏國武威候!”這句話說出去時,身上黑色長袍的兩個袖子瞬間變長了數米,帶著兩道煞人的黑光,向兩邊還將後背對著他、毫無防備的黑衣人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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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9-17 04:06 AM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天琊教


在岑頭驚愕的表情中,兩條化為利刃的袖子已經將十幾人攔腰切成兩斷,但因為速度過快,他們的身體還連在一起,並沒倒下。十幾個人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腰腹,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以他們的武功,一般情況下,即使被高手背後襲擊,也該還有閃躲機會的。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李頜的百變這麼能變,更沒想到會受到己經成為盟友的他如此猛烈的偷襲。

    在鮮血噴濺、內髒滾地,十幾個黑衣人化為兩截之前,李頜的拳頭已如流星般砸在了岑頭的胸口。

    他知道這幫黑衣刺客有自爆丹田自殺的“絕活,知其是“士可殺,不可辱”的恐怖分子,所以也不存著抓幾個活口回去想法了,招招都是往死里整。這一拳,立刻就將岑頭轟的胸脯都凹進去一塊,整個人飛去幾米狠狠的栽到了地上,震起一陣煙塵,噴出的血濺出了一條壯觀的“水墨山水畫”。

    一拳打了個嚴嚴實實,他知道岑頭基本已沒了行動能力,開始準備對付剩下的黑衣人了。結果才剛一抬頭,身上百變的袖子剛一抖,那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想來是被他剛剛瞬間殺了十幾人又擊倒他們老大身手嚇著了,一個個驚愕過後,立馬開始開溜,連想上前跟他交手想都沒有。

    “驟風術!”一個黑衣人大喊著將兩手緊緊握在胸前,拇指相並,指向天空,一聲大喊下。其他黑衣人都跑到了他身後。

    只見一陣狂風大起,風塵漫天。看不清事物,李頜那兩個可比利刃的長袖已是席卷而去,隨著一陣嚓嚓聲過後,塵煙漸散。

    讓李頜有些想不到的是。塵煙散去後,地上只有三條斷腿,那幾個黑衣人竟是不知所蹤。

    “他娘的,這群人還會法術?!”李頜罵罵咧咧的走過去踢了一腳還沒死透的岑頭,拖著他往京城方向走去。他記得香香曾跟自己說過,法術、道術和武功是沒辦法同時修習得極高的。可這群人武功都不低。又怎麼會法術呢?

    其實他不知道,僅僅離他不過數十米外,那幾個黑衣人正臂著斷腿的同伴。咬牙禁聲狂奔逃命呢。

    天琊教本來叫琊靈教,本就是個以法術聞名的教派,不過他們卻多用這些法術來騙吃騙喝,做些奸淫女子、詐嚇百姓、騙人栽財的勾當,為江湖中人所不齒,稱其為邪教。後來琊靈教的一位教主將教名改為天琊,大力修改教中教律。並隱入深中,不久後出山,,光施仁義。布化他們的教義,于是有了不少的信徒。

    不過天琊教很快便被朝廷禁殺,原因是他們居然私自組織信徒進行大規模的訓練,朝廷感到了威脅。

    天琊教再度進入深山,那時教中的武功仍是平平,就連教主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排不進前五百。可當沉寂了幾十年,如今再出現時,天琊教卻突然多了這麼多的一流高手,若是讓江湖上的其他幫派知道,必是一番震動一一一個新的魔教出現了嗎?

    但天琊教畢竟當年是以法術為主,所以教中仍是盛行法術,這次派來京城行刺的雖都是精于武道的高手,但還是有些人懂得一些粗淺的法術,就好比那個驟風術。不過驟風術如果是精于法術的人使用,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帶數人飛躍數里,而他們卻只能飛躍幾十米。

    XXXXXXXXX

    楚月樓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中算是規膜比大的建築了。

    楚月樓其實不止是一座樓,除了楚月主樓外,還分了十八院三十六樓,分別住著最紅的幾位姑娘。當然,其中最大最華麗環境最好的楚月軒,是屬于楚月樓的當家頭牌楚玲瓏了。

    楚月軒中,有兩座小樓,一座是用來表演的,華麗而高大,另一座則是楚玲瓏的閨樓,只有兩層,幽靜而高雅。院子很大,里面栽滿了各色花草,。四季皆是花香怡人,還有一個人工小池塘,池塘邊栽著一棵垂楊種,身處院中,會讓人覺得自己不是在繁鬧的京城,而是在世外桃園之中。

    此時,正是清晨,因為陰天,所以並沒有溫暖的晨光來輕撫大地,天空顯得很陰郁。

    楚玲瓏正在那座平時用來表演的閣樓中彈奏著舒緩樂曲,不過樓中並沒賓客,只有站在她身後一身袍的鬼姨。

    曲樂如潺潺流水般輕輕從玲瓏的縴縴細指間流淌而出,她演奏的,還是那邪李頜並不喜歡的古曲。

    “鬼姨,外面還在到處抓人嗎?”一曲還未奏完,她就停了下來,對身後的鬼姨輕聲問道。

    “是的,還在搜捕刺客,滿街都是羽林軍。”鬼姨淡淡的回道。

    “前天夜里皇宮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呢?難道真的有刺客跑到皇宮里去刺殺皇命?”

    “不清楚。”

    “這些刺客也真厲害,先在京城刺殺,同大內高手和羽林軍戰了個勢均力敵,接著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還能跑到皇宮去大鬧風雨,真不知他們是哪路的。”

    “不知道。”

    楚玲瓏撇撇嘴,這些天淨街,她哪都不能去,只能待在楚月樓里,真是悶也悶死了。而鬼姨性格又一向不喜多言,讓她滿肚子話沒的說。雖然那些話可能只是廢話。

    “有人!”鬼姨忽然道。

    “啊?”楚玲瓏一愣,不解的抬頭看著鬼姨,疑惑道:“有人?”

    鬼姨由閣樓上的窗子看向對面隔著一片花叢和池塘的玲瓏閣,也就是楚玲瓏的閨樓。

    “你地樓里有人進去了。”

    “或許是小閔吧。”楚玲瓏道,小閔是她的侍女。

    “不是。”

    看到鬼姨的眼神有些凝重,玲瓏的心也提了起來。心中不禁想到了那些膽敢刺殺皇帝的刺客。難道那些刺客——

    “楚月樓外就有羽林軍和巡邏的大內高手,我們……”她擔憂的道。

    鬼姨聞得此言。卻是眉毛一挑:“不必。”

    楚玲瓏不說話,但還是擔心的通過窗戶看著自己的小閣樓,心里思忖著會是什麼人偷闖她的閨樓。

    “會不會……是樓里的人?”

    鬼姨身形忽然一動,到了窗子旁。對玲瓏道:“我剛剛看到他進了你的屋子,那種身手,不是樓里的人能有的。”

    玲瓏的心再次提了起來:“身手很好嗎?難道真是那刺客?”

    “現在下定論還太早,我去看看。”

    “鬼姨,還是叫羽林軍吧!一”玲瓏說著,卻見鬼姨已經從窗子閃了出去。如一只俯沖的鷹向她的閨樓掠去。

    玲瓏在這邊的閣樓上緊張她看著,只見鬼姨輕巧的落在了她閨樓的旁邊,兩三下就翻上了二樓。在她閨房外挨著窗子向里看。

    窗子沒有關好,鬼姨看到屋內楚玲瓏的閨床前坐著一個男子,但因為他面向床而沒看清長相,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

    鬼姨蓄好勢,突然破窗而入,看得對面的玲瓏心頭一跳,手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手。以免控制不住叫出聲。

    進入屋子的鬼姨右手成爪,抓向床頭的那個男子,卻見男子回過頭來對她一笑:“鬼姨。是我。”

    鬼姨瞳孔一縮,連忙收招,身體回旋一圈,消去勁力後,站在那男子身前。

    “二郎。”鬼姨道。眼前的男子,竟然是李家的二公子李頜。

    李頜從地道進入後,想起自己背上的少女,得先找個地方將她安頓下來,便在楚月樓不遠的一個出口出來,小心的翻進楚月樓里,進到楚玲瓏的閨房內。準備先將少女藏在這里,讓楚玲瓏和鬼姨暫時代為照顧。

    鬼姨看了眼床上的少女,少女的臉已經被李頜剛剛用毛中擦過了,顯得非常清麗,只是臉頰上有些淤痕,雙眼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鬼姨,她的身份你暫時不要問,我將她留在這里,請你和玲瓏姑娘代為照顧幾天。”李頜一邊輕輕撫著少女的頭發一邊道。

    “好。”鬼姨應了一聲,眼楮又看向了平躺在門邊的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臉上蒙著黑布,眼楮瞪得的大大的,眼中滿是灰氣,胸口怪異的凹下老深一塊,地板上沾了不少血債。

    李頜道:“那是我抓的刺客頭子。”

    “他還活著?”

    “沒斷氣,但也活不了多久了,嘿嘿,想生不能生,想死不能死,連運勁自爆丹田都沒辦法,他己經是個只有一口氣的尸體了,不過好歹抓回去也算活捉一個刺容。”

    鬼姨沒有再多問。

    李頜俯身對那少女輕聲說了些什麼,少女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不肯放開,身子也掙扎著要起來。

    又說了一會,少女才漸漸平靜下來,又重新躺好。

    李頜為她掩好了被子,走到門旁,提起了那半死不活的岑頭。早在從地道出來時,百變就已變成戒指重新戴到了手上,一身永服是從他來時所在的民居內找的,雖然不太合身,也湊合著穿了。否則披著個長袍出去,被人見到,一定要被聯想到前晚大鬧皇宮的刺客。

    “對了,這事先別跟我爺爺說,以後我會告訴他的。”走到門旁的李頜忽然又道。

    鬼姨愣了一下,道:“若太師問起……”

    就說是為玲瓏姑娘新找的丫鬟。”李頜道。

    “嗯……”鬼姨還是點頭答應。

    李合提著岑頭出了門,直接躍下了楚玲瓏的閨樓,手中的岑頭因為震動,又嘔了一口血,眼楮都翻白了,卻仍是沒斷氣。

    對面閣樓上的楚玲瓏見一男子提著一個黑衣人從自己閨房中走出,還跳了下來,終是驚呼出聲,即害怕,也有擔心,不知屋里的鬼姨怎麼樣了。

    而听到了她的聲音,那男子居然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還對她笑了笑,這時她才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玲瓏沒想到,難男子居然是李頜?!

    就在她難以置信之際,李頜已經在院牆上一踏,從幾座閣樓的屋檐上借力躍了出去。

    李頜幾個起落躍出了楚月樓,立刻吸引了幾個在旁邊搜索的大內高手。不過當他落的後,第一個見到的人,卻是香香。

    李頜有些意外,用沒提著岑頭的手輕撫著小狐妖的俏臉,輕聲道:“你怎麼會在這?”

    香香輕咬著下唇,美目直直的看著他,看著,看著,眼眶忽然慢慢紅了起來。

    李頜急了,直接把岑頭往地上一扔,將香香用力抱進懷里:“寶貝怎麼了?怎麼了?別哭,別哭啊。”

    可憐我們的刺客頭子,又一次摔得口嘔鮮血,翻起的眼殊子又翻了回來,想來心里一定在呻吟︰偶怎麼還不死啊一一一一!

    香香終是輕泣出聲:“主人,你以前說過的,下次要離開,一定要先告訴香香的,你說過的,說過的……”珍珠般的淚水不斷由美麗無瑕的臉頰滴落,傳說,千年狐妖的一滴淚,可抵二十年修行。

    李頜感到臉上的濕潤,听到香香的話,心疼的不行,心中也內疚起來,自己昨天失蹤了一天,香香一定急死了,也我找自己一天。本來香香是能識別自己的味道在一定距內很快找到自己的,可昨天自己“飛”了兩個省,她又如何找得到呢,可以想像她當時的心情。想來,芊芊的著急和擔心,也絕對不會比香香少。

    “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對,我給香香道歉,好嗎?你說,怎麼懲罰我都行。”李頜柔聲安慰著,輕吻她幽香的秀發。

    “什麼人?不知道現在淨街嗎,”幾個大內高手也落到了李頜身旁,立刻有一隊羽林軍士兵跑步過來。

    李頜抬起頭看向幾人,道:“我是武武候。”

    幾個大內高手面面相覷,他們多數沒有見過李頜的真面目,所以都是只聞其大名,未見其人。那日刺客刺殺皇帝,李頜也是戴著那遮了面家的雞屁股盔,見過他大內高手並不多。

    最後還是一個羽林軍士兵確認了李頜的身份,眾人听說他活捉一名刺克頭子,都是大為驚訝也大為佩服,果然,虎威將軍就是虎威將軍啊。

    結果,李頜和香回太師府時,後面美其名曰護送、實際是為了看熱鬧的大內高手和羽林軍士兵足有幾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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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女刺客


入了府,將只剩半口氣的岑頭交于府中衛士看管後,李頜讓香香先回房等候,自己則與幾個下人前往拜見爺爺李太師。失蹤了一天一夜,此時回來,自然要去向爺爺交代清楚。

    到了李太師的書房,卻見哥哥李明也在。看到李頜進來,李明立刻屏退了旁邊的下人,並將門關好。

    李太師從他進來後就一直耷拉著眼皮,看不出喜怒,當他看向哥哥李明時,後者則向旁邊的爺爺努了努嘴,示意他好自為之。

    “孫兒拜見爺爺。”李頜硬著頭皮道。

    “嗯,回來了。”李太師還是沒抬起眼皮,端過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不急不慢的道。

    “前夜孫兒外出閑逛,發現一名刺客,便一直追蹤,跟到了皇宮附近,卻不想被其同伙埋伏,大戰了一番後,刺客逃逸。孫兒追尋許久,才發規了他們是遁入了京城底下的地道之中。這地道極為深廣,構造相當復雜,孫兒在其中與一眾刺客相斗一整天,才于昨晚,在刺客們要逃跑時,將他們大部分擊殺于城外五里處的郊野,並活捉其頭目。”李頜將自已兩天的經歷東改西修了一番,他可還不敢跟爺爺說,自己跑到宮城里玩,結果偷看皇帝做愛時從房頂跌落把皇帝帶了個半死,最後還拐了一個公主飛出了皇宮。

    李太師听完他的話抬起眼來,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你前夜沒進過皇宮?”

    李頜一口咬定:“沒有。”反正又沒人看到那個身披黑袍的人是自已,唯一見了自己面容的皇帝妃子也被滅口。了,這就叫死無對證。

    雖然眼前的兩個男人是自己最親密的親人,但這件事最好永遠不要有人知道的好,將太子弄成廢人如今已是埋下了禍患,要是讓人知道他就是將皇帝壓成重傷的人。還不被有心之人拿為籍口啊。

    “你沒入皇宮?”李太師眉頭微皺道。

    李明也微側身子道;‘那前夜大鬧皇宮的那人也不是你了?”

    李頜一臉茫然:“我前夜一直都在追蹤刺客,並未入宮,皇宮發生什麼事了?”

    李明看了李太師一眼,壓低聲音對李頜道;“皇上駕崩了。”

    “啊?!”李都聞言眼都直了;“這就崩了?”

    那晚李頜雖是把把皇帝壓得不輕,但想來皇宮里御醫也不該是吃素的,搶救一番,怎麼也能再多撐些時日吧。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國之君。居然被他給壓死了。

    李太師緩緩道;“昨日皇後召我們幾個大巨和一眾皇子入宮,已是瞻見了皇上的遺體。皇上駕崩,舉國大喪,之後便是太子登基。這事來得太突然了,很多事情沒準備好,太子此時登基,若西南真的發生亂事,夏國時局將難穩。”

    李頜假意詢問:“皇帝怎麼死的?難道在皇宮里也有人能刺殺得了他嗎?”

    李明道;‘.據我們在宮內當御前親衛的探子回報,有個穿黑袍的刺潛入宮中。在皇上歡好時,穿破殿頂而入,在皇上身上,並把瓊妃殺死。而後幾十個大內高手和一大群宮城羽林親衛圍攻他,都被他逃脫了。最後更是在宮城上變出兩個巨大的黑翼破空而去。之後,皇上因傷重醫治無效身亡。”頓了下又道:“我們本來听蒙進蒙沖說你往皇宮的方向去了。加上你在草原時也曾有一次身披一身黑袍,那刺客又如此武勇,幾乎不俱刀槍,所以就以為那人是你了。

    李頜干笑兩聲。道:“我怎麼會到皇宮里去刺殺皇帝呢?”

    “是啊,我和爺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看來,這刺殺皇帝的,是另有高人啊。想不到,這刺客中,竟有如此厲害的人,能潛入守備森嚴的皇宮,還能靠近皇帝的寢宮並將其成功刺殺,最後更是難以置信的飛空而去。前日在京城大街上,若是此人出手,恐怕皇帝也是難逃一劫,真不知鐵郎與其交手,是否有勝算。”李明感嘆的說道。

    李太師拈須輕嘆道;“此人不僅武藝高強,又有飛空的本事,我們為敵,今後恐拍要小心對待了。西南邪教,居然能出這樣的人物,不簡單,不簡單……”

    李頜差點要脫口而出;“他不會與你們為敵……”話到口邊,還是吞了下去,繼續听爺爺和大哥說目前的形勢。

    說著,李明想起剛剛李頜說起的地道,便問:“你說你追殺那群刺客進了京城底下的地道?”

    “不錯。這群刺客在京城底下居然挖了四通八達的地道,通往幾個據點,並有一條通往皇宮,一條通到城外。

    “什麼?!連皇宮都能通?”李太師和李明聞言都是一臉震驚,這挖地道的人也真是神乎其神了,能在京城里面挖地道通往皇宮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還沒被發現,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不錯,這個地道的出口極少,且極為隱蔽,又沒什麼通風口,在里面,若非高手,恐怕沒多久就要室息。但也正因此,它能長存京城而沒被發現。刺客也借著這個地道,躲過了羽林軍和大內高手的搜查。

    “嗯,鐵郎你一會將地道的入口告訴我,我派人前往搜查。”李明道。

    “好的,在那的道出口,離京城五六里的地方,還有十幾個刺客的尸首,大哥也一並派人去收了回來吧。”

    “哦?十幾個刺客?鐵郎,這回你可是又立大功了。”李明贊道。

    “隕簇人果然早有不軌之心,居然能在京城經營如此之久,連地道都準備下了。”李太師則 首沉吟道;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穩住朝中局勢,扶太子登基。只要朝中不亂,西南人的風浪,就卷不大。

    李頜摸著鼻梁道;“孫兒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推那太子做皇帝?老皇帝的兒子不是很多嗎?”

    李明道;這不是因為烏皇後那個老賤人。這老娘背後的勢力也不小,雖說我們李家並不俱她,但要支持別的皇子將太子踹倒,所費的功夫也不小,而且其他皇子,如騰凌王等有實力的,也在一旁虎視眈眈,到時變數太多。

    不利于我們掌控夏朝。

    李太師微笑道;“鐵郎,你不必擔心太子的那件事。即便最後被他知道是你干的,他也不敢對你怎麼樣,這夏國的朝政,還是要靠我們李家的。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們自會換合適人來當皇帝。”李頜自然知道,這個“合適”指的是合適李家。

    從爺爺的書房出來後,李頜直奔自己的小院,到了屋里後。看到了正為他張羅一桌早飯的芊芊。僅一日不見,美麗的小侍女似乎就瘦了一圈下去,看來李昨天的失蹤,確實讓她擔心非常。

    李心中涌起一股憐意,輕輕地走到芊芊身後,溫柔的將她的腰環住。嘴巴湊到她晶瑩如玉的耳珠旁,輕咬道;“芊芊,想我了嗎?”

    芊芊的嬌軀先是一顫,繼而听到那熟悉的聲音、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感受著那熟悉懷抱。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躺在了李懷中。

    “主子,你終于來了。撫棋著他的面頰,芊芊在李的懷中抬起臻首,一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面頰,幾個字說出,似乎放下了胸頭大石一般松了一口氣。

    李僅消失了一天一夜,對芊芊而言,卻仿佛不見了一年那麼長。

    李坐了下來,將芊芊抱到自己大腿上,愛憐的吻著她的嬌顏,問道:“香香呢?”

    芊芊在他的懷中調整了下姿勢,柔聲道;“香香剛剛回來跟奴婢說了主子已經回來後,便去華府告訴華小姐去了。你昨天沒去看華小姐,她也非常擔心你呢,一整天都沒怎麼吃飯。”

    李口中應著,手已是探入了芊芊的衣襟,輕撫慢揉,逗得她口中嬌喘連連,不一會便已動情。

    抱著懷中火熱的嬌軀,李也是升起了欲火,替芊芊除下了衣裙和條褲,便這麼坐著做起了那歡愛之事。

    芊芊的嬌聲很快傳出,伴隨著肉體的撞擊聲,構成了一曲淫糜的樂章。正在小院里的兩個李府丫鬟都是臉現紅暈,嬌羞不已,雖然她們自從被安排來伺候二公子,已不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聲音了。

    一曲激情唱罷,芊芊細心的為李清理身體。

    “主子都不知道你不在德時候芊芊有多擔心,那些刺還沒抓到,芊芊真是害怕主子……”芊芊說著,眼眶競有些紅了起來,李忙將仍赤裸著嬌軀的可人兒拉到自己懷里安慰道;“你家主子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就憑那些跳梁小丑,又怎能奈何得了我?”

    芊芊低垂著臻首,低聲道:“芊芊知道主子好本事,可還是忍不住擔心,而且那些刺連太師府都趕闖了——”

    “哦?我不在的時候,有刺客闖太師府?”李大奇。

    芊芊眨了眨眼晴道;‘是啊,昨天傍晚,有個刺客就翻進了太師府,被幾個府里的高手截住,就說他要找主子你。後來他與府里的高手打了起來,社他們活捉了,據說那刺客還是個女的呢。”

    “女的?”李心中一動,暗想八成是那個叫莫憐的女刺客來找自己,忙道︰“那刺客現在在哪?”

    芊芊搖頭道:“不知道,她被府里的人押走了,不知道關在哪里,有可能送到京城府衙去了吧。”

    李沉吟道:“不知道,爺爺不會這樣把刺客交給朝廷的。”

    “嗯——那可能關在府里的什麼地方吧,主子去問一下老太爺不就知道了嗎?”

    “嗯。”李隨意應了一聲,心中想著該怎麼對持這個女刺客,老實說,他還真有點懷念叫莫憐的女刺客那豐滿的酥胸,不知她長的怎麼樣呢。

    芊芊奇怪的看著他,道:“主子認識那個女刺客?”

    “嗯?啊,哦,有過兩面之緣。”李對懷中的可人兒笑道,對芊芊,他並不願去欺騙。

    沒辦法,要去找那女刺客,只能是去跟爺爺要人了。

    “哦,我們確突抓了個女刺客,那刺客還是專門對付你而來的呢。不過沒見過她這麼奇怪的刺客,居然一被發現就開始叫嚷你的名字,可能是想引你出來吧。呵呵,今後你的成就越來越大,妒忌你權位、想除去你人也會越來越多,所以安全上要多加小心。雖然你本事了得,但配幾個高武藝的親衛,也是必要的。”李太師卻是跟李說起了安全事項。

    “這個——爺爺,我想見見那個女刺客。”李摸了摸鼻子。

    “哦,肖方。”李太師沖屋外喊了一聲,一個武士立刻應聲而入,手按佩劍,行禮道;“肖方在。”

    “帶二公子去見那個女刺客”李太師道。

    “是。”肖方又行了一禮,對李道:“二公子請。

    在肖方帶領下,李到了太師府中關押犯人的地下囚牢。

    在這個世界,有權有勢大世家里,基本都有自己的私牢,用以處置已方的叛徒或是仇家、敵方落入自己手中的人,一般情況下,他們思怨是不會去讓衙門解決的。

    太師府的的下囚牢李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下囚牢和他的電視里所見過的地牢有些不同,既不是建在假山之間,也不是由後院某個機關的道進入,而是直接建在了一所屋子里的地下室。

    屋外有兩個侍衛站崗,不過李知道,太師府里真正厲害的守備,都是肉眼看不見的,萬千的機關和隱在四處的高手,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說起來,太師府有著不遜于皇帝大內侍衛的高手,空間又比皇宮要小得多得多,所以守備反走是比皇宮更加嚴密。

    進入屋子後,肖方抬起一塊簡陋的石板,僅露出了地下囚牢的入口。

    地下囚牢里陰氣極重,空氣里蕩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肖方解釋說,這是除臭的藥劑,否則的話囚牢里的味道實在是沒法聞。

    牢里的守衛倒不是很多,十幾步才有一個,火把也不多,所以整個的地牢顯得有些陰暗。

    李並沒看到一個犯人,只有幾十個巨大的空籠子,這些籠子四周都是鐵欄桿,里面空空得,倒打掃得很干淨。

    肖方跟他介紹說,地牢一共有三層,那個女刺客是關在最底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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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莫憐


地牢的第二層,可以不時地听到呻吟聲和哀號聲,肖方解釋說這些都是欲對李家不利的人,有的是其他世家派來的奸細,有的則是李家抓來的其他勢力成員,被關鉀在這里訊問,精通各種刑罰手段的人會讓他們體驗不亞于地域的痛苦,直到得到了需要的東西後,這些人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李頜並未在第二層停留,所以也沒看到那些正受刑罰的人。

    第三層,空氣又更要渾濁一些,但卻比第一、二層都要清靜,只有兩三個守衛,不過一看就知道是身負不俗武功之人,見肖方過來,忙起身恭生道︰“肖副官。”

    “這是二公子。”肖方介紹道。在李家,“二公子”三字幾乎已經成了李頜專用的代名詞了。

    幾個守衛忙見過李頜,神態恭謹。

    李頜淡淡孩地點了頭,看向他們身後的幾間獄室,道“她就關在里面嗎?”這些獄室並不像一層地牢那樣都是鐵籠了,反是與李頜前世那種監獄班房有些相似。

    肖方道“就在里面。”說著對幾個守衛道:“帶我們去看那個昨天抓的女刺客。”

    一個守衛將兩人帶到獄室前,火把插在門旁,掏出一大串鑰匙開了鐵皮門上的三個鎖才進了獄室。

    獄室內反比外面亮些,有兩只火把呼呼燃燒,插在一個大鐵架兩旁。獄室正中還有一個大火盆,讓李頜聯想到前世用刑時的刑室,那些面目猙獰的獄官都是拿著烙鐵放這些火盆里烘烤一下,再往犯人身上燙去。

    看到鐵架上用鐵鏈綁成大字型、披頭散發低垂著腦袋的一個黑衣人。李頜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們對她用刑了?”

    一個守衛道;“回二公子,還沒有用刑。不過這刺客武功相當了得。已被鹿先生將內力制住了。鹿先生昨晚說過,今天上午要來問訊的,到時要不要用刑,我們就不知道了。

    李頜看那女刺客一身的黑衣並未破損。散開的頭發亦仍比較整齊柔順,知道她未受太多苦,心也放下了一半,走到近前,托起了她的下巴。

    輕輕拔開幾縷誘發,露出了一張清秀絕倫的面龐,看得李都眼晴一亮,這女刺客長得確實很漂亮,毫不遜色于那“琴仙”楚玲瓏,光論容貌的話。他生平見過的美女也只有芊芊、香香要勝過她,加上那日感覺過的高聳豐滿的胸脯,嫵媚惹火的身材更是無幾人可比。不過此時女刺客眼楮輕閉,似乎正在昏睡中,一臉的疲倦之色。

    如此美女尤物,競走個身懷絕技的刺客。不能不讓他感嘆︰卿本佳人,奈何為賊了。

    旁邊的守衛這時道:“她昨天從被抓住起就一直喊二公子的名字,昨夜也喊了一夜。可能因為內力被制,加上又不肯吃飯,早上才撐不住睡著了。

    “哦,知道了。把她的鎖拷打開。”李頜的目光仍留在女刺客美麗的面龐上。旁邊的肖方心下不禁暗嘆,二公子的風流好色,果然名不虛傳,連刺客都不放過。

    守衛聞言,面有難色:“這…太師吩咐下來,這刺客相當了得,雖被制住內力,但——”

    “爺爺若有怪罪,自然有我頂著,打開吧。你認為她能傷得了我嗎?”李頜的眼晴仍舊沒離開女刺客身上。

    肖方也道:“還不快打開?”

    “是。”守衛忙上前從那一大串鑰匙中找出兩個小號的, 嚓一聲打開了女刺寡兩手上的鎖銬。

    李頜忙將她抱住,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束傅在束帶內卻仍舊彈性十足豐滿非常酥胸。

    待守衛將她兩腳的鎖銬也打開後,李頜便抱著她軟若無骨的嬌軀放到一旁鋪滿干草的石床上。

    “你們先出去。”李頜對肖方和那守衛道。

    肖方察言觀色,隱隱知道這個女刺客跟李頜關系曖昧,原來這女刺客來太師府真是找人而非刺殺的嗎?想著,已帶著那守衛出了獄室;二公子,我們就在外面,若有什麼需要喚一聲便可。

    李頜忙擺手道:不必,不必,你們離遠點,別讓我發現你們在偷听啊,把門也給我掩上

    肖方和守衛對視苦笑,只得退出獄室合上門,離得遠遠的。

    李頜看著石床上的女刺客,覺得有些不妥,又將自己的外袍除下,為她蓋上,坐在了床邊。

    雖然在之前他從未見過個那女刺客的真顏,但從她來太師府找自已,被抓後又沒有像其他刺客一樣自暴丹田,反是高喊他的名字來看,應該就是那個自己兩次相遇的女刺客了。而且剛剛按觸時,那飽滿的酥胸也再一次確定了他的感覺。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刻客,是否是岑頭所說的莫憐。

    李頜坐在床邊,一邊打量著女刺可,一邊心里想她為什麼會來找自己。他可不會天真到以為女刺客真是因為他將其非禮了一次就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他算帳,除非這女刺客腦子有問題。

    李頜的目光又落到了女刺客被壓抑在束帶里的胸脯上,心中一動,手已是不自覺的掀開自己剛剛為她蓋上的外袍,輕輕拉開她的腰帶,將外衣剝開。里面仍是一件黑色的衣服,拉開後,看到了那將豐滿胸脯束縛住的束帶,競也是黑色的。看來這女刺客對黑色情有獨鐘呢。

    李頜擺弄了半天,那束帶就是弄不下來,女刺客在睡夢中都被弄得皺起了秀眉。

    手上的百變立劉隨心意變成了一把小匕首,李頜用其轉易劃開了束帶。雪白的胸脯立刻脫縛而出,晃得他兩眼發光。

    只見雪白如羊脂玉般地左胸上,赫然有一個淺淺的、扭曲的手印,正是前日在京城大街上交手時。李頜所留下的。現在他可以確定了這個女刺客就是皇帝遇刺那天。他兩次所見的。

    就在這時,女刺客也幽幽轉醒,一張眼就看到了李頜的臉,愣了一下。緊接著估計是覺得胸脯一片涼颼颼,低下頭看去,驚呼一聲,抬手就向李頜的臉煽去,罵道︰“淫賊”!!!

    剛剛那聲驚呼太過大聲,連在獄室外離了數米的肖方和守衛郡听到了,面面相覷;“二公子下手了……”

    就在這時,一個相貌陰冷的中年人背著一小木箱子走入了第三層地牢。

    “鹿先生,您來晚了,二公子已經開始了。”肖方遠遠的就對那中年男子笑道。

    鹿先生微微一怔。道:“肖副管也在啊。怎麼?二公子親自來刑訊那刺客麼?”說著仍繼續往里走。

    守衛連忙攔住:“鹿先生去哪?”

    雇先生道;“去幫二公子啊。

    另一個守衛差點笑出聲來,道;“鹿先生,這事你幫不了的。”

    鹿先生奇道;“幫不了?二公子不是在里面刑訊那刺客嗎?我在這方面好歹也有幾項絕活,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肖方也笑道:“鹿先生,二公子刑訊的方式,你幫不上忙的。”

    呃?”鹿先生一頭霧水的被幾人勸了回去。心中還納悶,敢情二公子深藏不露,不僅武藝了得,連用刑上也有研究?不過想到他曾經帶兵在北部三省和大草原作戰,心下便釋然了,估計是對戰俘的刑訊中,得出了不少心得吧,改日得好好請教請教-

    獄室內,女刺客的那一巴掌沒能煽到李合臉上,皓腕就被他抓住;“我只是確認一下你的身份啊。”

    女刺客怒目而視,右手掙扎不開,只得用左手將身上的衣服拉起,遮住露出的春光,恨聲道:“確認身份是這樣確認的嗎?”

    李頜嘻嘻笑道:“沒看到你胸脯上的手印,我怎麼能知道是你誰呢?”

    “你……”女刺客俏臉含怒卻又無可條何,只得將臉轉過去:松開手

    “讓我松我就松,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李頜忽然想逗逗這個美女刺客。

    “你到底想怎樣!”

    “這句話該我來問你才對,可是你來找我地啊,莫憐。”

    女刺客一呆,怔怔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果然叫莫憐。李頜確認了心中的猜測,面帶微笑道:“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莫憐垂首不語,過了許久忽然抬頭道:“皇帝是你殺的嗎?”

    李頜聞言一驚,忙捂住她的嘴,將食指放于自己唇前噓了一聲,又起身到了鐵門旁,從門上的小窗瞥了眼外面站在幾米外的肖方和守衛,見他們沒有注意這邊才又走了回來,眯著眼看向莫憐,低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殺的?”莫憐的眼晴與他對視著,聲音卻也降低了些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是听誰說的?”李頜的語氣有些陰森,他不知道莫憐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他確認這個事情,但他卻知道,一定不能讓將這事泄露出去

    莫憐的眼晴還是毫不畏俱地看著他,緩緩道;“我昨天听皇宮里的人說,重傷皇帝的人全身披著黑袍,而那天我看到你時,你也是一身黑袍。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殺的皇帝,我絕不會告訴第二個人,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告訴我答案後,可以立刻把我殺掉,我絕無怨言,只想要一個答案。

    李頜的眼楮眯得更深了,慢慢點了點頭,道;‘你想怎麼樣?”

    莫憐忽然笑了,支撐著豐滿性感此時卻顯得柔弱身子站了起來。

    她就這麼站在一臉疑惑的李頜面前,慢慢的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接著除下內衣。裸露出潔白秀美的上半身,那豐挺的酥胸上,五個指引赫然在目。

    你……你做什麼?”李頜看得眼晴都圓了,他想不明莫憐此舉為何?難道因為自已殺了皇帝,要酬謝自己嗎?好白的大腿!

    不一會。莫憐已是連條內褲都除去,渾身一絲不掛了。站在李頜的面前,低垂著臻首,俏臉粉紅。卻將兩手背在身後,不遮不擋,任由李頜看著。

    李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相反還是個風流花少,這麼個漂亮豐滿的大美女赤裸地站在身前,身體里的欲火已是蹭蹭直躥起來。

    莫憐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低聲道;“我曾在父母墳前發過誓,不管是誰,只要殺了狗皇帝,女的我願為奴為婢永世追隨。不管貧窮貴賤;男的我願嫁他為妻不離不棄,不管高矮俊丑。現在,我得到了答案,我就是你的人了。”

    李目瞪口呆,他還真是猜對了,莫憐是因為他殺了皇帝來酬謝他了。

    “等等。你說你在父母墳前發誓?難道皇帝是你的殺父仇人?”

    莫憐的眼中閃過痛苦之色,點頭道;“我父親莫平當年是平原知府,勤政愛民。倍受百姓愛戴,只因不會奉承巴結上官,為人所記恨。後西南發生洪災,我父親組織百姓抗洪,並開倉個放糧,救了無數人性命。但卻為奸人所除害,說他貪污公款,治洪不利,狗皇帝听信讒言,下令……下令將我家滿門抄斬!只有我被母親托付予人,逃過一劫。我與他可謂不共戴天!恨不能將其碎尸萬段!”最後一句說得咬牙切齒。

    李奇怪道:“被人陷害,那你應該找險害你父親的人啊。”

    莫憐看了他一眼;“等我在天琊教學成武後,那人也已于數年前被皇帝抄家滅門。”

    “啊?一”李頜汗顏。

    “可仇不能這樣算了,若不是狗皇帝听信奸巨讒言,我們一家一百三十余口人又怎會枉死?這仇當然要找他來報!”莫憐說得嬌軀都顫抖起來,也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地牢里的溫度太低。

    李明了了事情的原由,看著眼前的女子,心底涌起了一陣憐意,張臂將擁入了懷中。

    他總是這樣,對敵人冷血無情到了殘忍,對美女卻又感情泛濫到了極點。

    一個赤身裸體的美麗女子在李抱在懷中會發生什麼事?想來是男人的都已經猜到了。

    莫憐既然已經說要以身相許,李頜又怎會放棄嘴邊的美肉?獄室中的石床上,兩具肉體融合到了一起。

    一聲痛苦的聲音聲中,猩紅而又純潔的處子之血,落到了李的外袍上。

    莫憐的嘴死死的咬著李的肩頭,承受著他時緩時快的沖擊。

    春情,在獄室中彌漫。

    獄室之外。

    “肖副管,都一個時辰了,二公子怎還沒搞定?”一個守衛問道。

    肖方靠坐著,兩腿悠閑的跨在桌上,瞥了那守衛一眼,笑道:“你以為二公子跟你一樣啊?”

    另一守衛立刻道;就是,二公子的戰斗力豈是你這‘一刻完’所能了解的。據說二公子在扈陽,有美妾三十,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還花百萬白銀,買回了新一界的花魁。這床第間能力,自然不會差。”

    “看二公子的樣子,似乎與那女刺客有舊呢。”

    “這話別亂說,小心你們的腦袋。”肖方聞言眼晴一瞪。

    正說著,其中一個守衛忽然愣住了,直直的看著獄室的方向,其他幾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將外袍搭在肩膀上的李,抱著一身黑衣的女刺客走了過來。

    激情過後的莫憐顯得愈發的動人,美得仿佛要滴出水來,臉色也比剛剛紅潤了許多,看得幾個守衛一呆。

    待到李要走到出口時,一個守衛才反應過來,忙上前阻道;“二公子,您這是……這是——”

    李抓了抓眉毛:“你們不用管,我自會與爺爺說明。誰敢攔我,小心我不客氣。”說著腳步不停,已是走出了三層地牢的出口,向上走去。

    肖方對幾個傻愣著的守衛搖了搖頭緊跟了上去。

    李直將莫憐抱回了自己的屋子。此時香香也已經回來,兩女見自已的主人突然抱了這麼個大美女進來,都是一臉驚訝,不過想想前這位主人的風流韻事,也就不覺得多奇怪了。

    不過初次見芊芊、香香兩女的人,不管男女,都很少有不驚嘆的。

    莫憐也沒例外,本也對自己的美貌相當自負了,可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到比她更美的女子,而且是兩位。

    李交代兩女幫莫憐沐更衣後,便往李太師的書房走去,希望能說服爺爺將莫憐交給自己。

    到了書房後,卻見肖方正垂手站立一旁,爺爺李太師則拿著一本書翻著,看不出喜怒,不過想來肖方已經將他剛剛擅自抱出莫憐的事告訴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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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免死金牌


李太師見李進來,看了肖方一眼,後者立刻明白,恭身告退,出去時順帶將書房的門關上。

    “你認識那個女刺客?”李太師示意李坐下後問道。

    “嗯。”李應道。

    “哦?”李太師眉頭微皺︰“這麼說,她來咱們府上並非行刺,而是要找你的了?”

    “是。”

    “她是不是這次刺殺皇上的刺客之一?”

    李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是。”他知道以爺爺的能力,要查出莫憐的身份,只是遲早的事。

    “她是不是西南邪教的人?”

    仍是只能回答“是。”

    “那你怎麼認識她的?”

    “這……”李眨了眨眼,腦筋一轉無敵龍書屋快發道︰“是這樣的,孫兒前夜追尋那些刺客時,曾得她相助,也是在她的暗示和幫助下,才發現刺客們的地道的……”

    李太師狐疑地看著他︰“她為什麼要幫你?”

    李整了整衣襟,道︰“這個嘛,因為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所以讓她棄暗投明……”

    “行了行了,你直接說你英俊瀟灑,風流多情,所以把她勾引了不就結了?”李太師打斷他道。

    李干笑道︰“爺爺,別說那麼難听嘛。”

    李太師肅容道︰“你風流可以,找女人我也不會說什麼,只是這次的對象太玄乎了吧?居然連西南邪教的刺客夠勾搭上了!”

    “爺爺,她也算是迷途知返了。若不是她的幫助,孫兒也沒法找到刺客的地道,更無法活捉刺客頭領,殲滅大半刺客。所以……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反正她是在咱們的手上,沒交給朝廷,他們也不知道……”為了能救莫憐,李也是盡量把自己的功勞往她身上安。

    “誰跟你說他們不知道的?你以為朝無敵龍書屋快發廷和其他世家的人都是瞎子聾子嗎?一個刺客擅闖太師府被活捉,豈能瞞得住?現在她是以俘虜的身份被押在太師府的,其他人不敢得罪我們,不好要人,但若那刺客成了我們的‘自己人’,你說其他人會說什麼?要知道,現在可是皇帝剛剛駕崩之時啊!”

    李小聲嘀咕道︰“別人又不知道她的真正樣貌,隨便拿個尸體替她,就說是她想逃走被殺掉了,不就行了嗎?反正我也擒了個活口回來,加上城外那些尸體,交給朝廷,夠數了吧。”

    李太師被說得一窒,確實如李所說,現在人在他們手里,其實只要他們願意,憑李家的勢力,想把莫憐窩藏起來,實在不是什麼大問題。可關鍵在于,李太師並不願意自己的孫兒同西南邪教的人有染。

    沉默了許久,李太師才以商量式的口吻道︰“女人嘛,你也不缺,不說這京城的未婚妻和兩個侍女,就是家中的女人,也有不少了吧?據說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絕世美女嘛。你若是嫌不夠,爺爺還可以找一些才貌雙全的美女給你。至于那個女刺客,你們前夜才認識,又能有多深的感情?就當玩過的女人,算了吧。”

    李眯起了眼楮,以他那種強烈的佔有欲,像莫憐這樣的絕色美女,既已經將身子交給了他,他就將其當成了自己的女人,怎能容忍自己的無敵龍書屋快發女人再被當成刺客關押起來甚至凌遲處死?“爺爺,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她?”李問。

    李太師道︰“先訊問出她的身份、這次行刺的計劃和過程,然後再把西南邪教的高層名單問出來……”

    李馬上道︰“這些我有辦法問出來。而且他們都會一種自暴丹田的密術,若是你們用刑訊問,莫憐肯定會自殺的。”

    “哦?她叫莫憐?”

    “是啊,她的父親莫平當初還是平原知府呢。是個清官,只是為朝廷中的奸人所害,才落得個滿門抄斬的地步。她小小年紀便沒了爹娘,才誤入歧途進了邪教,不過一直潔身自好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便是這次上京也是受他們教里人所逼,絕非自願。其實說起來,莫憐本性純良,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李吹起皮說起謊來,那是滔滔不絕不打草稿的,直接把殺人不眨眼的邪教女頭領莫憐給說成了被逼入教的無辜少女了。

    “莫平的女兒?原來是莫平,他倒確實是個好官。”李太師沉吟道。

    李小心地問道︰“要知道的,我都能問出來。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能把她交給我了?”

    李太師立刻把臉一板︰“不行,她得和你抓回來的那個刺客一起送交朝廷處置,在皇上入皇陵時,凌遲處死。”

    李眼楮瞪得老大,李太師卻是把眼楮眯了起來,一老一小兩個李家的男人就這麼在書房里大眼瞪小眼起來。

    “我不同意。”李堅決道︰“無論如何,我要保全她。”

    “你不听爺爺的話了?你不要忘了,你是李家子弟,凡事要為李家著想!”李太師聲音雖不高,卻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李絲毫不肯退讓,同爺爺對視道︰“若連自己無敵龍書屋快發的女人都沒法保護,我還算什麼李家兒郎?”

    “你……”

    李低下了頭︰“爺爺,這事算我求你,放過莫憐吧。”

    李太師看著自己的孫子,他知道李的脾氣,比他當年還要倔得多,且從小幾乎沒受過什麼挫折,本事亦不小,膽子可比天高,認定的事絕不會更改,也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嘆了口氣,李太師終于先軟了下來︰“罷了罷了。”

    李一喜︰“爺爺,你終于答應了?”

    “我同意留她一條性命,不過她不能再留在京城了。等皇上遺體入皇陵,全城解禁後,就把她送出京城,先找個地方安頓,也不許將她帶回扈陽。一年無敵龍書屋快發內,也不得與她有聯系。等以後再看是不是把她納入李家為妾。”

    “好的,好的,沒問題。”李立刻答應了下來,既然送出京城,那要不要與她聯系,又豈是爺爺所能管得住的?

    李太師看了他一眼,又道︰“不過她在府中的時候,身上的內力束縛不能除去。”

    “沒問題。”這些小問題李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其實,第二天,京城的淨街令就撤除了。京城也開了西城門開始準許出入,只不過檢查卻仍是比平常嚴了許多,出入都要檢查官府頒印的證明身份的文書。

    皇上駕崩的消息仍未正式放出,不過城里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宮里也沒再下令不得討論,大家都知道,皇上八成是掛了。

    果然,第三天,皇宮的正式公榜貼了出來。很快的,這份公榜被傳遍了整個大夏國,包括邊臨諸國。大家都知道,宣和皇帝駕鶴西去,新皇就要登基了。

    一個新的時代,即將開始。

    宣和二十八年四月十一日,大夏國大武宣和皇帝因被邪教妖人刺殺,子時三刻龍馭賓天。太子按皇家典法受齋三日繼位大統。接下來才是皇帝出殯入皇陵,據說這次包括皇帝生前的寵妃淑妃、貞妃在內的二十七位沒有大後台的嬪妃,都要陪葬。包括一些侍侯的太監,陪葬的人過千。據說皇帝大行前,確實對總管太監範薦說過,要人陪葬。可這份陪葬的名單,朝中的明眼人卻都可看出,是皇後一手擬出。基本上與她有隙又沒有強硬後台的嬪無敵龍書屋快發妃,無一幸免,而平日里以她馬首是瞻的,則無一在內。可知道歸知道,皇後馬上就要變成太後,有新皇撐腰,幾位權臣支持,其他人又敢說什麼?便連幾大世家安排在皇帝身邊的大內高手,也被皇後以失職之罪處死了大半。如今在皇宮中,可謂是皇後,也就是將來的太後只手遮天了。

    今日便是新皇登基之日,皇宮里到處都是一派肅穆威嚴的景象。已故宣和帝的所有在京的皇子、公主,滿朝文武大臣,齊聚威武殿,準備見證太子繼位。

    身為正二品平虜大將軍、武威侯的李自然也在其列,不過他卻仍是穿著那將全身包裹住的禮甲,頭上也戴著“雞尾巴盔”,為的就是避免被太子也就是將來的新帝發現。

    今天不僅所有宣和皇帝在京城的兒子、兄弟都在,而且連以往沒見過的公主也都齊登場。這些公主們還真是環肥燕瘦什麼模樣都有,有的就跟白母豬似的難以入目,有的則看起來端莊高貴還有幾分傲人的資本。不過李自然不會看上這些長得一般,卻個個脾氣大如山的天之嬌女們。

    而皇子列中,個個都是一臉肅容,看不出喜樂。特別是騰凌王等幾個封王的皇子,更是標準的“死了爹相”,愁容滿面,還真是有夠“孝順”的。

    威武殿的殿頂早已被修葺一新,完全看不出曾經被挖無敵龍書屋快發了個大洞的樣子。不過李一看到大殿後面玉階上的龍椅,想起那夜自己曾在上面噓噓,而大夏國的一國之君很快就要坐到上面,坐在自己曾經撒尿的地方,君臨天下,他就忍不住想笑。

    一陣鐘聲過後,新皇和太後在幾名武士群臣拜倒,山呼︰“萬碎!~”

    太後坐在了皇位後方新架起的一個軟椅上,剛坐下,便放下了一層珠簾,明眼人都可看出,這是太後要垂簾听政的準備。

    曾經的太子,也就是新皇,則站在了龍椅之下,垂手而立。總管太監範薦走上了玉階,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打開金黃色的聖旨,嘰里呱啦開始念開了。

    李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自動過濾著這公鴨嗓子念出的聲音,別人喊萬碎的時候他跟著萬睡,听了半天只大概知道了新皇登基,年號為永德,明年便是永德元年。

    新皇行過儀式後走上了皇位,正式成為了大夏國的皇帝永德帝,眾臣自然又是一番大禮行過。

    幾乎和李前世所見的新領導上任一樣,剛剛坐上皇位的永德帝也免不了來一番慷慨激揚的演說,無非是抬高自己蔑視敵人、贊頌過去憧憬未來,還全都是難懂的正式行文,讓李贊嘆了一番這廢柴皇帝的文采。

    正開著小差,忽然听到上面喊道︰“武威侯。”

    李身子一抖,反應了過來,趕緊出列道︰“臣在!”

    永德帝一臉笑意地對旁邊的範薦道︰“宣旨。”

    範薦應聲拿了一聖旨念了起來,李在下面听了一會,終于是明白,這廢柴皇帝是在獎賞他發現刺客藏身地道、劫殺欲逃的刺客團伙並擒住刺殺了皇帝的刺客頭目顧小岑。不僅賜了他一大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還將他由正二品平虜大將軍提到了從一品柱國大將軍。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這朝廷怎麼知道他抓的岑頭就是殺皇帝的刺客?這皇帝是誰重傷的,他可再清楚不過了。不過想想也是,本來一國之君在皇宮無敵龍書屋快發里被人刺殺就是夠沒面子的事了,若是新皇都登基了,這刺客還沒拿到,那豈不是把面子都丟光了?嘿嘿,這岑頭卻是成了廢物利用,死前幫他背了個大黑鍋。

    謝恩之後,李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返回班列。心里卻是咒罵著,這廢柴皇帝和他的老廢柴皇帝一樣是個豬頭,取的將軍名字一樣難听。以前他是“平乳”大將軍,現在則成了“豬鍋”大將軍。

    只見那範薦被皇位後的太後叫了去,耳語了幾句後,又走到皇帝旁低語了幾句什麼。皇帝似乎有些驚訝,眼楮又看向了李,不過後者此時正想著他的新軍餃了,沒有注意。

    “武威侯。”皇帝又出聲了。

    “呃?”李一愣,忙出列道︰“臣在。”心中暗想,不會是嫌賞的少了,要拿個公主賜婚吧?那事情可就大條了,這些公主一個個生得丑不拉幾又拽得二五八萬的,娶回來有個鳥用?

    “武威侯盡心為公,不顧個人安危,將刺客追捕歸案,無敵龍書屋快發得慰先皇在天之靈。前有平虜收地之功,後有護駕擒賊之忠。為表卿之功勞、忠心,朕特賜卿免死金牌一塊,今後無論所犯罪過之大小,皆可赦免其罪三次。望武威侯繼續為眾臣將之表率,為我大夏再立功勞。”永德帝擠著嗓子說道。

    李和殿上眾臣都是听得一呆,免死金牌?

    自大夏建國以來,免死金牌這東東還是第一次出現呢。雖然前朝已有過例子,但在本朝卻從未有過。免死金牌,無異于一道金字護身符,新皇一登基就對李家施以如此恩惠,自是引來不少人的眼紅。

    一個御前太監從太後所在的珠簾後走出,捧著一個金黃色綢布蓋的東西走到皇帝身旁。

    永德帝掀其綢布一角看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太監便將其端到了李面前。

    明眼人都可看出,這免死金牌,似乎是太後準備的。

    李謝恩後揭開了綢布,旁邊的大臣、皇子、公主紛紛側目,想一睹我朝開國第一塊免死金牌的模樣。

    只見這金牌全身金黃,應是純金打造,由兩個小圓並合在一起,看起來仿佛葫蘆一般,上書兩個大字——免死。下面刻了鑄造的年月日時和“大夏永德大帝賜武威侯李”的字樣。

    李捧起金牌,自是免不了又是一番謝恩,再將自己對永德帝無比的忠心激情表達了一遍後,才將金牌收起,退回班列。

    李之後,永德帝又封賞了幾人,降罰了幾人,不過無敵龍書屋快發總的來說,滿朝文武的權力構架並沒有發生大的變化,仍是三公把持朝政,李家統領群臣。加上李隱約可能成為新帝和太後面前的紅人,眾大臣對李家是越來越依附了。

    回府的路上,李家的三個男人都坐于一輛馬車中,車旁是李家的高手,車前車後則跟著數十名護衛的羽林軍騎兵。在京城出了刺殺一事後,主要大臣上朝回家的路上,防備就加強了數倍。朱雀街的巡邏,也比以往更為繁密了。

    “那老婆娘這是什麼意思?”李明把玩著手中的免死金牌,眼楮眯成了一條縫。

    李摸著下巴笑道︰“估計是我北伐的時候殺人太多了,太後老佛爺籍此告訴我,上天有好殺之德,對人要多多‘免死’。”

    兩兄弟說著,竟然試起這金牌的純度來。

    李太師輕咳了兩聲,兩人才又重新坐好。

    “太後此舉,想來是為了對我們示好,表示恩寵。其實這塊牌子,並沒有什麼實質的用處。以我們現在在大夏的權勢,有沒有這塊牌子,都一樣。只無敵龍書屋快發要我們權勢在握,便沒有人敢輕易動我們。而若等到我們權勢不再時,就算十塊免死金牌,也救不了我們的命。”李太師眯著眼楮說道,這個表情,似乎已經成了李家男人的招牌。

    李家的三個男人在馬車中議論著“免死金牌”,皇家的母子二人也在皇宮中就這塊牌子展開了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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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深宮權謀


母後,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給李家那小子免死金牌?你這樣,以後讓朕怎麼下手對付他?三次機會呀!免死金牌可是能免三次大罪啊!”沒有刻意變聲的新皇永德帝,聲音听起來與太監一般無二。

    御書房里此時只有烏太後、太監總管範薦和永德帝,其他人都已屏退,門窗也已緊閉,顯見他們所討論的事情機密至極。

    太後看著自己氣急敗壞的兒子,暗暗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你那麼看重那塊牌子?”

    永德帝一愣︰“這可是御賜免死金牌啊,無論什麼人罪都可赦免三次的。有了這個保護傘,聯要對付李家小子豈不麻煩了許多?母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讓他生不如死?我便是當了當了皇帝又有什麼意思”初見李之後,他並沒有將其認出,但他的護衛苟盛老頭卻看出了端倪,將之告訴了他。他最後確定李是當年傷了自己下體的人,也是薦這幾日親自于太師府門前蹲點看了其真容之。

    知道了使自己不男不女的罪魁禍首後,以永德帝的性格,自然是暴跳如雷,差點要親自帶人去太師府找李算賬。若不是盛告訴了烏太後,太後派人將其攔住,恐怕今日的永德新皇,就要提前死在武威侯手下了。而這大夏江山,也將提前進入亂局。

    “李家我們自然是要對付的,可不是現在。莫說李家滔天的權勢,僅說李,他那身刀槍不入、出入萬軍敵陣如入無人之境的本事。我們可以奈何嗎?”太後不緩不慢的道:“若是把他惹起了性,殺進皇宮來,誰能攔的住?”

    “這……”永德帝想起那日隨父皇前往祭壇的路上遭遇刺客,親眼見到李面對一群高手刺客時恐怖身手,心下就禁不住打起了突突——好像還真沒人可以對付得了他,連他最信任的高手盛都曾經差點被他身邊的人廢了。

    這時,範薦道:“皇上。您不必擔心。這免死金牌所謂‘無論’所犯之罪大小都可赦免,‘無論’也仍是有例外的,比如謀反等罪名。再說了。等到我們有辦法對付李家時,這一個免死金牌又有何用呢?我們還不是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他們辦了?”

    太後道:“皇上,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要考慮的不再僅僅是你個人的問題,而應當是整個天下。如今個李家把持朝政,權勢通天,我們自然無可奈何。那李勇猛無敵,戰功卓越,我們也動他不得。所以現在只能是拉擾麻痹,示之以利。動之以情,表面上給他們無比賞惠,私底下再商量如何對付他們。”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們如今也非全是劣勢,騰凌王、趙忱王已與我們達成聯盟,高木、周兩家也和準備對付李家。卻是他們所不知道的。等到時機成熟,萬事具備時,我們自然可將李家連根拔起。”

    “難道現在就任由那李家小子蹦達嗎?”永德帝咬牙切齒的道:“我忍不下這口氣。”

    太後看著他道:“皇上,你要牢記你現在的身份,凡事都不可焦躁。要知道,小不忍,亂大謀。你現在這樣子,如何成得大事?”

    “如今我我變成了個不能人道的廢人。皆為他所賜!母後,你讓我如何能忍!?”

    太後微蹙起了眉頭:“不能忍也得忍!一時的忍耐,是為將來打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若是覺得這皇命你沒本事當,那本宮找別人來當!”

    永德帝一愣:“您可是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啊!”

    “不錯,本宮只有你一個兒子,本宮所做的事都是為了你,可若你不爭氣的話,本宮又有什麼辦法!你下去吧,好好想想。”太後轉過了頭去。

    “母後!‧‧”永德帝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旁邊的範薦也對自己使眼色,讓自己先下去,只得無奈退下。

    永德帝走後,太後看向範薦道:“範總管,你似乎有話要說?”

    範薦猶豫了一下,仍是湊上前低聲道:“太後,老奴有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範總管,你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人,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有啥管說。”

    “這個……那晚皇上在宮中被刺客重傷,御前侍衛對刺客的形容,您還記得嗎?”範薦神秘兮兮的道。

    太後回想了一會道:“好像是什麼身披黑袍,臉面皆罩于內,武功怪異,不懼怕刀槍,拳腳氣功及身如泥入汪洋,毫無反應。最後這刺客在銘德宮旁邊的宮牆上,當著數千羽林軍士兵化出兩只黑色巨翼飛空而去。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不錯,確實讓人匪夷所思,身披黑袍、武功怪異,還不懼刀槍,又能憑空變出兩個黑色巨翼,這些特點,太後不覺得熟悉嗎?”範薦道。

    “熟悉?”太後皺起了眉,眼角的魚尾紋立時清晰了起來。

    範若道:“老奴曾听北伐軍中的將領說起過,虎威將軍……也就是武武侯李,在草原時曾有一次到天山去,騎回了一頭威武凶猛的火麒麟……”

    “嗯,這事我也听說過,怎麼?這和刺客的事情,有什麼關系?”太後奇怪道。

    “當時,這李便是一身黑袍回來,與那些御前侍衛形容的基本一樣。而且,北伐軍的人都說,虎威將軍有一手憑空變武器的本事,有時候手中的武器會變大好幾號,那武器皆是通體漆黑。再加上武威侯刀槍不入的本爭……”

    太後瞳孔一縮,壓低聲音急促地道:“你是說皇上,哦不,是先皇。是被……”說到這里抬頭看了看屋內一眼,將頭靠近範薦,道:“被李家小子重傷的?”

    “老奴只是猜測,不過老奴實在想不出,當今世上,還有誰能有那本事,單闖皇宮。不懼刀槍,全身而退”

    太後思索了一回,又道:“可是。按他們所說,那晚李應該是在追刺客啊。而且——李家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呢?先皇駕崩,也是我皇兒繼位,這些本就已經與他們答成協議了,他們急于讓皇兒登基,又有什麼企圖呢?”

    “太後,李說他在追蹤刺客,卻並沒有人能證明。雖然他最後捉了一個刺客、發觀了刺客的密道、還斬新殺了十數名刺客,可那被捉的刺客已是奄奄一息,連話都沒法說。其身份根本沒法證明。十幾個尸體,一樣說明不了什麼,穿上了黑衣,斷成了兩截,誰又能說那些不是刺客?而那地道。雖然極為隱秘,深藏京城數年都為被發現,但以前幾日那種種搜查的密度,被找出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且那晚皇上在宮中遇刺,大內侍衛說,刺客不止一人……”範薦低著聲音緩緩說道。

    太後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微顫道:“你的意思是。李家與西南邪教勾結?”不過話才剛說出口又自己推翻道:“不對,李家要勾結也不會去勾結西南邪教啊。這對他們並沒什麼好處,以李家的權勢。犯不著冒這個險,除非……他們馬上要同西南人一起造反。”

    範薦垂首道:“太後,老奴是猜測,不敢下定論。究竟皇上是不是李傷的,李家又有沒有與西南人勾結,我們無法確定。只是李家若是真的己有反心,不可不防啊。”

    太後閉上了眼楮.靠在柔軟的褥墊上,沉默許久.才悠悠緩緩的道“本宮知道了”

    範薦又湊上前在太後耳旁低聲道:“太後,騰凌王已經等候多時了。”

    太後听得此言,兩眼立時亮了起來,不過嘴上仍是淡淡的道:“那就讓他到密室來吧。”

    範薦應是後,走出御書房對一名侍衛說了幾句話,又返了回來:“太後,我們先走吧。”說著恭身伸出了一手。

    太後嗯了一聲,將手放在他手臂上,緩緩起身,步出了御書房。

    在大明宮的一間密室內,騰凌王韓平已是等厚多時。除了周圍冰冷的石壁外,密室內華麗的地毯、古樸的家具、美麗的夜明珠都絲毫不比皇宮里的宮殿差。

    “母後!”見太後進來,韓平立刻起身了迎上去,張開雙臂就要將她抱入懷中。

    “咳、咳。”太後忙輕咳幾聲韓平才注意到她旁邊的範薦,不過卻是笑道:“範公公是自己人,不要緊,母後,兒巨真是想死你了。”說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輕輕的撫摸起來。

    太後的呼吸己是略微急促起來,卻仍是強自保持著自己威嚴,道:“一副猴急的模樣,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範公公,本宮同騰凌王有事商議,你先出去一會。”

    範薦心中暗罵,還商議?是上床吧。不就是那回事嗎,又不是不知道,還假正經。不過臉上卻是恭謹道:“那老奴先到外面候著。”

    “去吧。”太後顯然已經等不及了。

    範薦返身向密室外走去,剛走到地道,還未出去,就已經听到密室內傳來的嬌吟聲了,暗想這老賤人還真是風騷入骨如狼似虎啊。

    騰凌王風流瀟灑,氣血方剛,烏太後風韻尤存、如饑似渴,加上兩人目前又有利益關系。這對名義上是母子,便這麼勾搭到了一起。

    不過說起來,當年烏太後年輕時,那也是京城有名的大美女,剛進宮時亦是將皇帶迷得一塌糊涂,據說天生媚骨,在床上妖嬈動人至極。如個年歲已不小,又生了幾個孩子,但那身為太後的高貴氣質,卻仍是能讓青春年少的騰凌王沉醉其肉體之中。

    一出密室的走道,將那機關的門掩上,里面的聲音立時消失,可見其隔音效果之好。

    範薦隨便找了張靠椅,舒服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宮內的上好泉水,將杯子拿在手中把玩起來,嘴中喃喃道:“這男人,就好比杯子,這女人,就好比水。杯子越大,裝的水越多。杯子能夠不斷的盛裝新的水。而水,一樣可以從這個杯子,倒入那個杯子中。只不過。水,會越來越少。男人啊!女人啊!一呵呵”說著忽然冷笑起來:“不過都是那麼回事,水終究有一天會干,而杯子終有一天也會碎。”一仰頭將杯中的水全部喝光。

    李家的三個男人回到了朱雀街,李明直接回了自己侍郎府,李則和爺爺回了太師府。

    不過剛一到自己屋里,芊芊就拿著一封信告訴他:“莫憐姐姐走了。”

    “走了?!”李的眉毛一下擰到了一起。

    芊芊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過應該沒走多久,香香去找了。”

    李疑惑地道:她的內力禁制還沒解開啊,怎麼逃?”想著,連忙打開手中的信,一排排娟秀的字跡跳入眼簾︰

    “李郎︰

    請許我這麼稱呼你。原諒我的不告而別,但我沒有其他選擇。

    因為在父母墳前的誓言,我將自己最純潔的身子給了你。也因為入教時的誓言,我現在將自己的武功全部廢去並離開了你。

    我已經知道你殺了我同來的師兄弟,也將岑師兄交給了朝廷。雖然天邪教中的人彼此感情都不是很真。但他們畢竟曾經還是我的師兄弟。我知道自己無法救岑師兄,但也沒辦法眼看著他受潮廷的凌遲而什麼都不做,所以我只能選擇離去。

    我以自廢武功,但教主當年對我的恩情,仍無法報答。沒有他,或許莫憐早已死去。

    我既然己成你的女人,又無法阻止你去對付我當初的師門。只能選擇一個看不到爭斗的地方,了此殘生。

    “莫憐。”

    看完了信。竿竿問道:“主子,莫憐姐姐還會回來嗎?”

    李搖了搖頭:“不知道。”將信遞拾了她。

    竿竿拿起信看了看,道:“莫憐走個重情之人呢。竿竿相信,她還會回來找主子的。”

    李搖頭笑道:“她雖與我有過肌膚之親,但畢竟才接觸沒幾天,而她在天邪教,卻是待了十幾年的。哪邊的情更重,一見可知。她沒和天邪教一起對付我,已經算很不錯了。”

    芊芊卻是笑道:“主子,你還是不夠了解女人啊。”

    “哦?”李挑了挑眉毛,“怎麼?我不夠了解你嗎?”說著將她攬到了懷里親了親小嘴道:“我連你每根汗毛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呢。”

    芊芊咯咯地笑了起來:“芊芊是說主子當局者迷,沒明白那些喜歡主子的女孩子是什麼心思。”

    李愣了一下,想想以前的經歷,還確實是如此。

    與此同時,一隊從南方來的車隊在數十名騎士的護衛下,來到了京城外。

    “所有人等,除有大將軍餃及以上的將軍外,其他人等不得佩帶刀槍並帶有武器的隨從入城。所有馬車需檢查方能通過。”一個京城羽林軍的士兵大聲喊道。

    幾個羽林軍士兵欲上前準備檢查馬車,一個騎士立刻橫槍擋在了他們面前:“本將是扈陽洪字準營統將張效,這車里坐的是清臨總督!還不放行?”

    “統將?”那士兵上下打量著張效,嗤笑道:“區區一個統將就想帶刀槍入京?即便是總督,沒有大將軍餃,也一樣不行!”

    正說著,旁邊一個黑臉將軍把加長的大關刀遞到了那士兵脖頸旁,喝道:“我家老爺不僅是清臨總督還是平南大將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把刀斬了不下百名胡狗,你是不是也想試試味道?!”

    那士兵只覺得一股寒氣直逼脖頸,想要將脖子移開點,卻被刀身壓著,動彈不得。

    後面排隊等著進城的百姓都是伸長了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群羽林軍每每囂張跋扈。總是無人可制,現在看來是遇到牛人了。

    城門的羽林軍士兵一見對方動手,也是嘩啦啦擁了上來,羽林軍哪能在京城門前受人欺負?

    卻不想那些羽林軍才剛一過來,這邊護衛馬車的三十幾名騎士就全部挺槍抽刀,一副隨時準備戰斗的模樣,一點也沒被嚇到。

    反是那些羽林軍士兵看到這些騎士個個一臉堅毅的表情。混身漆黑的鐵甲和戰袍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倒有點膽戰起來。

    負責這個城門的隊尉有些為難,既不想讓羽林軍墜了面子。又搞不清這群人的來路,要是他們真敢動手,自己這些人還真未必是對手。

    “清臨總督?扈陽?”忽然一個羽林軍士兵低呼道:“清臨總督、平南大將軍,不就是虎威將軍的親爹嗎?”

    那隊尉聞言一拍腦門:“操!這些肯定是虎營的騎兵,怪不得這麼有殺氣,快放行,放行!”

    听到放行後,那黑臉將軍才冷哼一聲收回了自己的大刀,仍是對那士兵瞪了一眼:“下次看清楚點,爺爺的大刀可不喜歡無功而返。”說罷對身後的騎兵擺了擺手:“前進。”

    “ 啷”一陣齊響。是長槍提起、馬刀入鞘的聲音。

    “虎威!”一聲齊呼響起,震得城門旁的羽林軍士兵耳朵發麻。那一隊騎士才護衛著幾輛馬車陸續緩緩前行。

    身後的百姓紛紛感嘆:“原來這就是打胡蠻子的虎威軍啊,果然不一樣,比那些仗勢欺人的羽毛軍厲害多了。”

    而羽林軍的士兵則是一副蔫相,暗怪自己倒霉。李的親爹居然來京城了,這他們怎麼想得到呢。否則給他們十個膽,也不取攔啊。

    虎威將軍武威候擒得刺殺皇帝的刺客,並得賜免死金牌後,他的聲威愈發的大了。連帶的,他的虎軍也跟著聲名大震起來,加上當初在草原時的豐功偉績,已隱隱成為大夏國的第一強軍。

    在車內的李斯洪搖著頭:“太張揚了。”

    甄氏則道:“張揚不好嗎?要是不張揚。連城門都進不了呢。”

    李斯洪道:“婦人之見。現在皇帝剛剛駕崩,朝中勢力都不明朗”

    “你說我婦人之見?難道剛剛讓你去和城門的羽林軍交涉,就是大丈夫之見了?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你可是封疆大吏,一品大將軍!”

    “你……誰說我要和他們交涉了?我只是去表明身份,只要是大將軍餃,自然就可以進城。”

    “結果呢?需要你去證明嗎?”

    “尤邙太魯莽了,我得教訓教訓他。”李斯皺眉說著,掀開了窗簾一角,對旁邊策馬而行的尤邙道:“尤將軍。”

    “末將在。”尤邙立刻俯身恭聲道。

    “剛剛你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張揚了?”李斯洪道。

    尤邙咧嘴笑道:“不會,老爺您就放心吧!我們將軍說了,對付那種奴才,他凶,你就要比他更凶,你比他更凶,他就拍你了。和戰場上一個道理,兩軍相遇勇者勝。”他所說的“我們將軍”,自然是指李了。

    李斯洪差點沒被口水嗆著,咳嗽著將窗簾放下,搖頭道:“這小子,帶出來的都是什麼兵和將啊。”

    甄氏笑道︰“我看鐵郎帶的兵和將都比你的好,你看看你的那個統兵將領,長得好像蠻有霸氣的,結果還沒尤邙有作用。就得像尤邙那樣,才是李家該有的氣勢。”

    李斯洪搖頭無言。

    雲琳自始至終一直笑著看著兩人說話,腦海中卻在想著待會要見到弟弟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這小子現在是胖了呢,還是瘦了,是黑了呢,還是白了?嗯,一定是瘦了,沒有紫妍做的菜,他哪里吃得慣。

    尤邙帶著他三十多騎虎軍騎兵,個個都昂首挺胸一副咸風凜凜的模樣,看得周圍的京城少女一陣心動。而他們若不是李斯洪再三交代,恐怕連那大大的虎字旗都打出來了。

    無疑,李在虎軍培養的集體榮譽感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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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李家夜宴


尤邙護送著李斯洪夫婦的馬車進入了朱雀街。

    因為這段時間朱雀街乃至整個京城的巡邏密度都大大增強了,所以沒幾步就能遇上一隊羽林軍。

    看到居然有一隊全副武裝的非羽林軍騎士可以進入京城甚至朱雀街,羽林軍的士兵們也是非常驚奇,不過詢問下得知他們所護送的是虎威將軍父母和姐姐,而他們正是虎營的騎兵後,也就釋然了——李這段時間在軍中的威信空前高漲,已經近乎軍神一般的存在,他的親人和親自帶出的隊伍自然也因此被蒙上了一層光環。

    從車窗看到那些羽林軍士兵對他們尊敬的目光,雲琳感慨道:“小弟不論到哪里,都能佔有一席之地,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看樣子,他在京城也是混的不錯呢。”

    李斯洪則悠悠嘆了一聲:“這小子,從小在扈陽被慣壞了,那囂張的脾氣怎麼也改不了。經過軍中的經歷,恐怕性格更加蠻橫霸道了。”頓了下又道:“不過在京城有他爺爺和大哥在,這小子應做不出什麼荒唐事來。”如果讓他知道,剛剛鴛崩的宣和皇帝就是他兒子干掉的,不知該做何感想。

    “說起來,真是很久沒見過大哥了呢。”雲琳笑道。

    甄氏亦是對自己的大兒子牽掛非常:“明兒也許久沒回過扈陽了,上次他的來信上說,子君已經有身孕,等孩子誕生,咱們李家也算四世同堂了。”李明的妻子劉氏本名並不叫子君,但甄氏卻習慣叫她子君,也因此李家的長輩都稱她為子君了。

    一提到這個。李斯也是滿臉笑意,道:“最後能生個大胖小子。”

    甄氏嗔了丈夫一眼:“不論男女,還不都是咱們李家的寶貝?”

    “呵呵,那是……”李斯洪也不與妻子爭辮,反正生男生女也不是他們能努力和改變的了的。不過以李家過往的記錄來看。所生的男孩卻遠遠大過女孩,從他父親也就是李的爺爺這一輩起。還沒有生過女孩呢。當然,這可能也跟李家生的孩子較少有關系。

    馬車到了太師府前,通報之後,立刻有一眾僕人過來將馬車、戰馬牽走,李斯洪夫和雲琳也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爹!娘!姐姐!”幾聲高呼響起,正是聞訊趕來的李。

    “鐵郎!”甄氏一見自己的兒子,眼框立刻紅了起來,李趕緊迎了上去。給爹娘行了大禮。

    甄氏扶著兒子的肩膀,看著他那變得成熟和堅毅的臉龐,心中百感交集。這一段在京城的時間不長,但經歷的事情多,加上正值長身體的時候,身體和氣質都有一些變化。

    帶著父母和姐姐進入太師府後,李一路上都被甄氏拉著問長問短,李斯洪只是淡淡的插問了幾句他在京城的作為,而姐姐雲琳則一直笑眯眯的跟在甄氏另一旁。眼楮不停的打量著弟弟。

    太師府的下人和管家對李斯洪、甄氏都非常熟悉,兩人畢竟是下一代鐵定的家主和主母,過去也經常上京。眾人對他們都是尊敬有

    加。

    李斯洪夫婦和雲琳見過李太師後,大家便在小廳中聊了起來,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自身歡聲笑語幾多。過了一會,李明與劉氏也過來了。李家三代男丁,共聚一堂,四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同一個人的不回時期版本一般:

    李英俊威武,少年得志,身邊美女環繞,風流不凡;李明也與其弟一英俊瀟灑,雖沒有他的身材和狂傲的霸氣,卻自有一股從政多年的成熟魅力;李斯洪相比李明則更要成熟、沉穩許多,眼神與笑容皆是平和大度,讓人一看便覺得是大人物;太師李宵人到八十,卻

    絲毫未見老態,眉宇間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震攝人心,亦是翻手雲覆手雨的人物。

    李家如今最杰的四個男人,便在此了。

    幾男人在一起聊著如今的朝局,幾個女子則聊著劉氏未出生的孩子和京城生活。

    這中間,無疑李是最無聊得了,女子那邊他自然插不進嘴去,而爺爺、老爹、大哥這邊,談的什麼個勢力間錯綜復雜的關系,又不是他所關心的。

    頻頻給姐姐雲琳使眼色,李離家已有幾月,對姐姐自然是想念非常,若不是父母在旁,恐怕早己將她抱起來猛親一頓了。加上對家中幾女的思念,也極想問問姐姐她們的情況。

    也一直在注意李的雲琳看到了弟弟的眼色,微微一笑,趁母親和嫂子談論孕婦怎麼補身子的話題時,找了個惜口和弟弟離開了小

    廳。

    李帶著姐姐到了自己的小院,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將門一關。

    一陣長吻,直吻得姐姐俏臉通紅喘不過氣來才將嘴移到粉嫩的脖頸,兩只手也沒閑著,從背撫到臀,又從臀摸上那嬌柔的蠻腰,緩緩向胸前的嬌挺柔嫩移去。

    “弟弟……等會……等會還要出去吃飯呢,別……別逗姐姐了。”雲琳嬌喘著握住李的手道。

    李一手攬著姐姐的細腰,一手己是放到了那豐滿嬌挺正可一握的酥胸上,輕輕揉捏,嘴巴在姐姐晶瑩的耳珠旁道:“姐姐,我好想

    你。”

    “姐姐也想你。”雲琳柔聲應著,輕閉雙眼,抱著弟弟強壯的身軀,嬌嫩的臉頰緩緩同他的臉磨擦著。

    兩人抱了許久,李才道:“家里還好嗎?”

    姐姐在他杯中抬起了臻首,道:“其他一切都好,你的幾個紅顏知己和知心妹妹都很想你,不過人多在一起做伴,倒也不會太寂寞。只是……”

    只是什麼?”李眉毛微皺。

    “小婧和靈兒都病了。”小婧便是婧姬。

    “什麼?!病了?得的什麼病?重不重?”李急問道。

    姐姐抱著他的手輕撫其背,安慰道:“你別急,她們的病都不算重。不過大夫來看後。說不出是什麼病因,只開了幾幅藥,讓她們好好調養。”

    “什麼?看不出什麼病因?哪來的庸醫?”

    “不是庸醫啦,是胡春風。你不要著急,或者她們只是想你。思念成疾。”

    李想了想,靈兒倒是真有可能是因為想自己而病倒。自從將她從天山帶出來後,這小丫頭就一直膩在自己身邊,與他親密至極,加上常年生活在天山的世外桃園,很怕生,最為信任的就是他了,所以他離開這麼久,小丫頭估計會害怕和擔心過度。而積郁成疾。不過婧姬的話,恐怕就另有原因了,他可沒自負到認為婧姬現在就對他如此依賴。

    “你呀。去打仗去了那麼久,一回去沒幾天馬上又要上京,家里的女孩們哪個不是對你又想又念的呢。像紫妍,別看她平日里最喜歡與你斗嘴,可是你不在的時候呀,她每天做飯時總是神不守舍的,做的飯菜也都是你平日最愛吃的。但卻時常忘了放鹽啊什麼的,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哦。吃飯的時候也總是念叨,不知道你吃飯了沒有。京城的廚子做的飯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是不是又要瘦了,不該把你的胃慣的這麼刁等等。這次我來京,她也托我帶了許多糕點呢。”姐姐輕輕摸著李的頭發笑道。

    李一邊感受著姐姐溫暖舒服的懷抱,一邊為紫妍感到著。確實,他的嘴和胃已經完全被這個美廚娘征服了。他已經習慣了吃她做的美食,習慣了她為自己準備的糕點,以至于在離開紫奸的日子里,他的飯量大大的減少了。

    “還有月兒,即便你並不在身邊,她也仍是不忘每夜為你做衣褲鞋帽,幾乎無時無刻不是衣線在手。這次,也一樣托我給你帶來了幾件夏裝和秋衣。她呀,為你做的衣服,都快堆滿她的屋子了。”

    “青青和艷兒則是寄情于歌,寄情于舞,作了好幾首曲和舞蹈呢。听那悠揚又淒婉的曲,姐姐都忍不住掉了幾次淚。”

    “憐卿呢,成天纏著絮妍學廚藝,說要等你回來,做一頓好吃的給你。她還和和艷兒兩人編了一套艷舞,說你一定喜歡。”

    李听得心里暖暖的,真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這個……天秀和風姨呢?”

    雲琳看了他一眼,嘆道:“小弟啊,不是姐姐說你,你的女人也實在是太多了點。像這兩個女人,並非我族,其心難測。那天秀更是對你諸多誹謗,總跟紫奸她們講你在草原如何如何殘暴,讓她們幫她放了胡族的人,好在紫妍、青青她們都知道她是胡族公主,對她的話並不相信……小弟,姐姐並不是阻擾你喜歡漂亮的女子,可這個胡族公主,與你是亡國之恨,恐怕不會真心和你在一起的。留著她在你身邊,是個禍患啊‧”

    李聞言沉默了一會才微笑著轉移話題道:“姐姐,我跟你說,這京城好玩的東西也不少呢。你若是早些來,還能趕上看花會,那花會可熱鬧了,那花呀,有千百種那多,當然,那花再美也沒姐姐美了。我在想要,要是咱們扈陽也搞這麼一個花會,一定不會比京城差多少,咱們江南的花多漂亮啊……”

    這天秀公主,他現在是沒空去慢慢調教,等到他回扈陽後,就不信搞不定草原的胡族公主。不說天秀本就美得如天仙一般,光是與他發生過關系這一條,就足以使李絕不放手了。

    雲琳自然猜到自己的弟弟在想什麼,這麼多年姐弟,她對這個小弟的花花腸子可是猜不到十分也能猜到八分。輕嘆了口氣,幽幽道:“京城這麼繁華,美女一定不少,你沒趁這麼熱鬧的花會去找幾個美女做伴嗎?”

    李掩飾的干咳幾聲,笑了笑,道:“我不是帶著香香和芊芊了嗎?哪還要什麼美女做伴啊。再美,也美不過姐姐呀。呵呵。弄說了,我這次可是上京來娶親的,哪會去找什麼美女,你弟弟其實是很正派的。”

    “你少拍馬屁,從小拍到大了。你這馬屁神功,倒是進展不大啊~!哼哼。我倒是相信世上沒什麼美女還能賽過香香和芊芊,不過依你小子的個性,哪里會有滿足的。你要是滿足,豬都會爬樹了。”

    李干笑:“姐姐,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豬還真有能上樹的……嗚哇一!”

    還沒說完,他的耳朵已是落到了雲琳的縴手之中。“九陰白骨旋耳爪”對付我們的“虎威將軍”卻仍是屢試不爽。自小被旋到大的耳朵。似乎都已經有些順著雲琳縴手選擇的軌跡長了。

    “少跟我打哈哈,老實交代,你在京城又找了幾個妹妹?”雲琳假嗔道。

    李眨了眨眼楮,開始掰起手指來:“我數一數啊,這個一時還真記不清了,得一個一個慢慢來……”

    “你!”雲琳目一瞪,縴手用力,李的耳朵又順著另一個軌跡怪異的扭轉起來。

    “嘎嗚!姐姐,我錯了,一個都沒有。一個都沒有啊~我發誓,我來京城,除了香香、芊芊和未婚妻外。一個妹妹都沒找。”李求饒道。心卻暗想,莫憐年紀肯定比自己大了,不算妹妹吧。這星月公主雖然比自己小,但自己也還沒動她啊,而且就算動了,也不叫妹妹嘛,應該叫老婆。

    “真的一個都沒有?”雲琳看著李的眼楮。

    “沒有。”頭搖得很堅決。

    “哼!算了,我也不逼你說了。反正你將來還是要往家里帶的,到時看你怎麼解釋吧!”雲琳說著放開了他的耳朵,又道:“我問你,那個華家的小姐漂亮嗎?性格如何?能當未來的李家二公子夫人嗎?”

    李吞了口唾沫,裝傻道:“這個啊,姐姐,大夏的風俗,婚前是看不到新娘子的吶。”

    雲琳輕捶了弟弟的肩脂一下,嗔道:“你少給我裝,以你小子的性格,來京城這麼久,沒去華家‘驗貨’的話,就不是我的小弟李

    了。”

    李尷尬的笑了笑:“知我者莫若姐啊。”

    “說吧,那個華家小姐,怎麼樣啊?”

    “嘿嘿,挺漂亮的。”李笑道,說完趕緊補充一句:“當然,姐姐更漂亮。”

    “還有呢?”

    “這個‧‧性格很溫柔,和姐姐不一樣,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就像百合一樣。”

    “怎麼?你的意思是,姐姐我不是大家閨秀,是小家劣女嘍?”

    “不是不是,姐姐是名門旺女,旺女!一”李忙道。

    “噗嗤一一!”雲琳一下笑出聲來:“旺女?還名門旺女,旺什麼呀旺?”

    李抱著姐姐的蠻腰笑道:“當然是旺夫、旺家、旺子、旺弟,嘿嘿。”

    “跟你說正經的呢,我是說她有沒有能力當你的‘管家婆’?你可要知道你自己的女人有多少!”雲琳輕輕捏著他的鼻子左右搖晃道。

    李道:“恐怕不行,她的個性太柔弱了。這大姐嘛,自然還是得姐姐來當的,呵呵。”這確實是心里話,雖然他並不想給自己的妻子分什麼大婦、小妾,但那麼多老婆,沒個“大姐”,還確實不好辦。雖然眾女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都是比較明事理的,但心中依舊難免會有醋意,自己也沒法做到完全公平對待,這時這“大姐的作用就很重要了。而姐姐無論哪方面,都最適合做這“大姐”。

    雲琳臉上閃過一絲憂慮道:“小弟,我擔心……爹娘可能不會同意我們的事,若是那樣的話,我便終生不嫁,永生做你一個人的姐姐和妻子,你說好嗎?”

    李輕輕捧著姐姐的俏臉,注視著她的雙眼,緩緩道:“不好。我要讓你風風光光的做我李的妻子,你或許並不在于這個名分,但我卻不能讓你受這委屈。爹娘那里,我自會去說,一定能說服他們的。至于外人的口舌嘛,哼哼,我倒要看看,誰敢說什麼!”

    雲琳看著弟弟眼中閃過的堅定目光,輕輕一嘆:“我是不想你和爹娘發生什麼不快啊,你要知道,他們畢竟是你我的父女母。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把我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來對待,你說我們怎麼能讓他們為難傷心?”

    “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為什麼不能結成夫妻?”李凝眉道,姐姐放心,我一定有辦法說服爹娘的,他們也一定會高興你做李家的媳婦!”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就不信,老爹老娘會這麼固執,硬要拆散他和姐姐。

    雲琳心下暗嘆一聲,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一旦決定了什麼事,那就是九頭牛、十頭牛、二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同時也知道,弟弟是低估了爹娘的傳統觀念了,也低估了這個社會對倫理的堅持了。雖然他們並沒有血緣關系。

    這時,門外傳來芊芊的聲音:“主子,夫人讓人來叫,要吃午飯了。”

    李與姐姐一同出了門,正看到了由院外輕逸飄入的香香。

    “姐姐。”見到雲琳,香香並沒有太多意外,只是摘下面紗微笑的行了一禮。雖然她實際上已有千多歲,年齡遠勝過雲琳,但因著李的關系,她也一直稱雲琳為姐姐。

    雲琳笑著拉過香香含笑看了起來:“香香真是越來越漂亮,哎呀,這小子怎麼運氣這麼好呢,身邊都是這麼既美麗又溫柔的女子,他呀,卻總是不滿足。”

    李嘿嘿笑了笑,偷偷對香香眨了眨眼,香香則趁雲琳轉過頭去和芊芊說話時,輕輕搖了搖頭。他立刻知道,莫憐沒有找到。真是想不通,自廢了武功之後,如何能離開戒備森嚴的太師府,又是如何有把握逃出京城的?難道她還是用天琊教的法術或是巫術?

    李輕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等離開京城後再動用李家的地下勢力去找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莫憐找出來。笑話,他李的女人,怎麼任其隨便找個地方孤老一生?

    午飯大家圍座在一起,有說有笑,熱鬧非兒。芊芊和香香也被李太師要求入席,作為李家未來的媳婦,坐在了李的左右。雲琳則與甄氏和劉氏坐在一塊。

    “難得啊!我們李家,第一次能這麼齊的聚在一起吃飯,我很高興,很高興啊!”開飯,李太師滿面紅光的舉杯對大家道。

    大家都是一臉笑意的持杯而起,連正在孕中的劉氏都以茶代酒的站了起來。

    看著面前事業有成的兒孫、兒媳、孫媳們,李太師老懷大慰,大笑道:“來,為我們一家人今日的團聚,干杯!”

    大家將酒杯互相輕踫,跟著李太師之後,一飲而盡。

    身後的侍女立刻上前幫眾人將杯中酒斟滿,不過李的杯子,卻是由芊芊斟的。

    這一杯,為我們李家第一位被封侯的兒郎,干杯!”李太師對著李笑道。

    大家又是一杯下肚。

    李太師又道:“這一杯,為了我們李家的未來,為了子君肚里的孩子,干杯!!!”

    九只杯子聚在了一起,九只手聚在了一起,九顆心聚在了一起,此情此景,在座的每個李家人都將永遠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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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紈袴京城


第二日,李帶著第一次來京城的姐姐雲琳逛起了繁華的京街。

    京城既為大夏國國都,自然有其特別之處。有著寬大的街道、眾多的店鋪和往來不斷的商人行者,正是買賣者的理想之地。各色各樣的物品都有售賣,當然,兵器不在其列

    現在是國喪期間,每家店鋪都在門口掛上了一條白布。不過除了街道上往來巡邏的京城羽林軍士兵比較多外,倒沒有其他的影響。

    雲琳雖去東海學武數年,幾乎可以說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但之前在扈陽同李在一起時,那也是個標準的豪門大小姐,身女子的她一樣有著絕大多女子都有的特點——喜歡逛街買東西。

    李一行人浩浩蕩蕩,除了帶著面紗的香香、芊芊緊隨左右外,楊謹、尤邙和十數名虎軍士兵跟在後面,有的捧著雲琳的東西,有的手握刀柄環視周圍。他們雖然都是穿著便服未著鎧甲,但腰間的佩刀、凶悍的眼神和特有的氣質,都讓人一眼便看出他們是軍人。

    另外還有幾名李府的高手護衛跟在一旁,保護他們安全的同時,也起著導游的作用,介紹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街道和名店,僅到京城的這一小段時間,李根本沒法將這座繁華的都城逛完,更恍論靠他來一一介紹了。

    “錦繡堂是京城最好珠寶首飾及衣裝鋪子,只招待京城里權貴,沒有一定身份的人,即便有再多錢,他們也是不做其生意的。”一位李府護衛在李身旁說道。

    “哦?這老板是什麼人,這麼勢利眼還要看身份來做生意?”李道。

    護衛道:“據說是和高木家有點關系,老板本身應沒什麼大背景,不過錦繡齋在京城久了,積累的人也不少,等閑富豪也無法奈何他們。

    李挑了挑眉毛:“那麼,你說我夠身份嗎?”

    護衛笑道︰“如果武威侯還不夠身份,那這京城也沒幾人夠身份了。”

    尤邙在一旁道:“哼。這什麼店還這麼鳥氣?他要是識相則罷,若是敢攔將軍的路,末將就拆了他的鳥店!”

    雲琳也是笑道︰“看來是貴族店啊,嗯,我倒是很好奇,這里面的東西如何,會比咱們扈陽的百寶齋好多少。”

    于是一行人到了錦繡堂,卻見兩個店員正在掌櫃的指揮下關門,李府的那名護衛立刻上前拍住在裝門板的店員肩頭:“這大白天的。你們關什麼門?不做生意了?”

    那店員一愣。旁邊的掌櫃立刻上前道:“這位爺,不好意思,今日小店有事,暫停營業,還請改日再來。”看到來人個個衣者華貴、身配兵器,他就知道這伙人也定是來頭不小,不敢得罪。

    “有事?有什麼事?”護衛的手按住店員搬的門板,門板立刻被按在了地上,任那店員怎麼用力都無法搬動分毫,只得無奈的看著掌櫃。

    掌櫃陪笑著道︰“這位爺。小店確實有事,不如這樣,您改日來,不管所買何物,我們都給您打五折如何?”

    護衛冷笑道:“到底有什麼事?我們家公子還不在乎那點錢!”說著腦袋微向里探,道:“我看這店里怎麼有人在買東西啊?”

    一听得此言,脾氣最火暴的尤邙已是懶得听掌櫃的羅嗦了,一腳向已經裝好的門板踢去,立刻踢斷了數根門板。吼道:“有你媽的鳥事啊!是不是在店里窩藏了什麼見不得人東西”

    街上的行人立刻向這邊詫異的看了過來,虎軍的士兵立刻眼楮一瞪,將佩刀拔出一半,斥道︰“看什麼看!”行人馬上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但卻仍在旁邊逗留著,好氣的看著這里發生的事情,敢于對錦繡堂叫板的人可不多。

    尤邙和楊堇若比武功肯定沒有李府高手護衛厲害,但身上那久經戰陣的殺氣卻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懾感,讓人一見便知是不好惹的人物。

    掌櫃的和店員被尤邙這一吼,都傻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兩個身著青色勁裝同樣在腰上掛佩刀的大漢聞聲從店里走了出來,不滿道:“怎麼那麼吵?關個門那麼久,你們怎麼辦事的?”

    掌櫃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尤邙已是指著那兩人道:“他們是什麼人?怎麼?他們進店還得關門?你們這是珠寶店還是勾欄院啊?勾欄院人家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吶!”

    那兩青衣大漢聞言立刻向尤邙望了過來:“你是哪來的東西?敢在這撒野!”

    掌櫃見狀忙向之前他說話的李府護衛道:“爺,求你們先走吧,這里面的是貴人,不能惹的!”

    “貴人?你知道我們家公子是什麼人嗎?!”那護衛不滿的道。

    在他後的李則是微眯著眼晴道:“有意思,我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貴人。”本來他剛到京城時還是比較謹慎的,不過經過那次在華鳳樓的沖突以及前些日子衣探皇弓的經歷,他已是對自己和家族的實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前任皇帝我殺的,現任皇帝是我閹的公主我能帶出宮,刺客我能藏家中,我怕誰?李心中如是想著。

    那邊的尤邙已經和兩個青衣大漢干上了,不過顯然青衣大漢都是武功修為不低的高手,尤邙才剛一交手就吃了點虧,被踹倒在地。後面的幾個李府高手早就注意著兩人了,一動手立刻沖了上去,一時間拳風、掌風呼呼,那些裝好的門板被禍及無辜四散噴烈,而旁邊百姓已經顧不得虎軍士兵的威脅了,紛紛看了過來,有的甚至叫起好來。

    這時候錦繡堂的掌櫃和店員已經什麼都不說了。只退到一旁看著,看來這些人比之店里的那伙來頭也小不到哪去。現在京城這種情況,還能一大群人都配刀上街,一言不合就大打手,必是權勢通天之的,不過店里的那些人,可更是尊貴啊——只希望他們不要把這店給拆了就好。

    兩個青衣人身手雖也不錯,但隨李出來的這幾名李府護衛高手。卻更非易于之輩,比青衣人武功還要高不少,加上人又多,沒幾下就將兩人制服于地點了穴道。

    尤邙揉著被踢得重的地方走上去往那兩家伙腦袋上狠踹了兩腳,見他們躺地上仍一臉怒氣的瞪著自己,又是一人一腳蹬他們嘴上:“看你他媽鳥啊!”

    此時,五、六個青衣大漢個身著灰色長袍的中年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二話沒說,兩幫人又干了起來,這回人就是差不多相當了。青衣大漢仍然不是對手。但兩個灰袍中年人卻武功極高,與李府的護衛高手打得難分難解。

    從事情一開始,雲琳就站在李身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這樣的場景,讓他想起了在扈陽時。當年弟弟才四歲時,就經常帶著自己和大飛,還有家里的一眾隨從滿大街晃蕩了。

    剛開始時扈陽的紈褲子弟都不怎麼將他看在眼里,一個屁大的小孩,能有什麼好怕的?即便他是總督的公子又怎麼樣?可很快的。弟弟就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沒多久,他就已經,成了扈陽絕對的小霸王了——

    據說,弟弟當年去為外公祝壽的時候,在延東府的那段時間,也把延東府的富家子弟整的服服帖帖的——

    現在,在這天子腳下的京城中,弟弟也要像在扈陽和延東府一樣嗎?

    她的心里倒是很期待,弟弟從來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人能壓著他,沒有人。即便是父親,即便是母親,她相信,甚至連爺爺也無法管住他。

    是的,雲琳沒有猜錯。對李斯洪和甄氏及爺爺李太師,李更多的是尊重,可他想做什麼,卻是從來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他所認定的路,是沒有人能擋得住的。就好像莫憐的事,即便爺爺不答應他,他也絕對會出手將莫憐救下的。

    而所謂的皇權,對他而言,更是屁都不算。否則,他也不會夜闖皇宮在龍椅上灑尿,不會偷看皇帝行房事而將其壓死,不會殺大內高手、羽林軍如攆死螞蟻一般,不會將冷宮里的公主帶出皇宮私自藏起來了。

    李眯著眼晴看著李府護衛和那些青衣大漢、灰袍中年人交手,面無表情,心下卻是在猜想里面的人物,他並不擔心里面會有什麼大人物,現在的朝局他雖不關心卻也基本清楚,便是皇帝都得敬他們李家三分,更何況其他人了。這從李府的護衛高手動手毫不猶豫,就可看出一二。

    他們的打斗才剛一開始,就已經先後吸引過來了三批巡邏的羽林軍,不過一個李府護衛向他們出示了一下李府的身份牌後,那些羽林軍就立刻走了,還幫他們清趕了一下旁邊圍觀百姓甚至都不需要李出面。

    這時,剛剛同掌櫃說話的那個護衛走到李身旁低聲道:“二公子,那兩個灰袍人,應該是大內高手。

    “大內高手?”李右眉輕挑,哼聲道:“看來這里面還是皇親國戚嘍。”

    正說著,那邊戰局也已發生了變化,六個青衣大漢的結局和之前兩個一般無二,都躺到了地上被點了穴。而那兩個中年人雖武功極高,但李府的護衛高手們在官家待久了,根本不講什麼江湖規矩,馬上以多攻少,將他們打得拙拙後退。

    “你們是哪家的奴才!知道里面是什麼人嗎?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灰袍中年人被拍中了兩下後背,吐了口鮮血,忍不住大聲罵道。

    其實里面是什麼人,從他的護衛水平高低就可看出端倪了,李可以肯定,里面絕對不會是皇帝、太後這類皇家最高統治者,那麼,其他人可就沒有他不敢惹了。姐姐第一次來京城,他怎麼可能在姐姐面前墜面子?至于事後追究動手的借口嘛,隨便說還怕沒有嗎?

    “敲光他們的牙。”李一招手說道,帶著芊芊、香香和姐姐走進了錦繡堂的大門。楊堇和尤邙也緊跟而入,留下幾名虎軍士乒守在門外。

    那兩個灰袍中年人大怒,雖然他們現在處于絕對劣勢中,但高手交手與混混打架不同,李府的護衛高手一時也沒法將他們打倒,如何能想敲光他們的牙就敲光的?

    不過當看到那說話的公子走入後,他們卻覺得一陣難言的頭暈,腳步立刻虛晃起來。李府的護衛們自不會放過機會,謹尊二公子之命,狠狠的將這兩個稱他們為“奴才”的家伙滿嘴牙齒砸掉,一陣拳腳後,才點了穴道扔在一旁。

    李回頭給了香香一個微笑,暗贊這小狐妖與自己真是心意相通,僅這樣一句話就明白了要做什麼,回頭晚上得好好獎勵。

    香香亦是回給了主人一個嫵媚的笑容,雖然臉上蒙著輕紗,但那雙似水般的眼楮,卻仍是看得李心下一陣舒坦。

    而地上的兩個大內高手怎麼也沒想到,剛剛他們的眩暈,是一個千年狐妖使的輕度心術。

    掌拒和店員沒有想到李他們這邊競這麼快就解決了戰斗,看到他們進了店門,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剛剛雖然打的激烈,但兩方人卻默契的都沒有用兵器,下手也都未下死手。

    李等人剛進外堂,便見幾個錦衣大漢一臉陰沉的從內堂走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此鬧事?!”一個看起來像頭頭的大漢握著刀柄冷聲喝道。

    尤邙哼道:“你們又是什麼人,人家開店做生意,憑什麼你們在這里,別人就不能進來?”這時候說得又好像是在替店家著想一般,絲毫忘了剛剛是誰把人家的門板給踹壞的。

    “這人小的認識,是宮城羽林軍的一位副統將。”那位李府護衛又在李耳邊。

    錦衣大漢的頭領此時也看到了那個護衛,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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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蠻橫公主


“張先生,怎麼是你?”錦衣大漢的頭領驚異的道。

    被稱為張先生的李府護衛笑道:洪將軍,沒想到在這見到你。你們今日不用在宮里巡查嗎?”

    洪將軍道:“出來執行公差。”此時的語氣已是與剛剛大不相回,顯然認出了張先生後,心中有所顧慮,說著又看向李問:“這位是……?”

    張先生看了李一眼,見他微微點頭,才道:這位便是我們二公子,那邊那位是二公子的姐姐,昨日才到京城,我們二公子便帶她來錦繡堂選珠寶衣裝,卻沒想到……”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下來,看著那行軍。

    洪將軍听到“二公子”三字,心下大驚,睜大了眼楮道:“可是武威侯大人?”

    張先生點頭:“正是。”

    “末將洪三圍,參見侯爺。”那洪將軍聞忙帶著眾手下對李行禮。羽林軍雖是皇家軍隊,但李虎威將軍的聲威實在太大,他們也是深受影響,皆將其當成了軍中第一將、大夏軍的戰神、軍神。

    听到侯爺二宇,李總是忍不住與“猴爺”聯系在一起,再听到那洪將軍的名字,臉上就禁不住浮起一絲笑意來。不過笑意落在洪三圍等人眼中,卻似冷笑一般,看得他們心里直打鼓——要知道,虎威將軍的暴戾亦是不遜于他勇猛的威名,據說他的戰斧下,從未有完尸。

    “里面的是什麼人?”李的眼楮看向內堂,問道,錦繡堂分內堂和外堂,外堂賣的是衣裙,而內堂賣的則是首飾珠寶還有肚兜內衣,甚至連春宮圖、奇技淫巧之物都有。

    那洪三圍抬起頭微一猶豫間,內堂已傳出一個略顯脆嫩的聲音:“外面是什麼人啊?這麼吵。”

    李听得這聲音,腦海中立刻搜索起曾見過的人。略一恩索後就可確定,自己以前從未听過這聲音,想來里的他人,並不是自己所熟識的。難道是宮里的哪個嬪妃也要出宮來選首飾衣裝嗎?

    洪三圍立刻回聲道:“回公——公子,是武威候大人。”

    廳的他的回答,里面傳來兩個輕咦生。

    不知里面是哪位貴人?”李朗聲問道。

    “武威侯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里面想起輕笑聲,正是剛剛第一個問話的聲音。

    李低低哼了一聲,帶著姐姐及香香二女走進了內堂,尤邙等人和洪三圍亦緊跟而入。掌櫃猶豫了一下,也走了進去。

    錦繡堂的內堂比之外堂要小一些,裝修的也不張揚。但數件少見的古董及古樸的裝飾,卻讓內堂顯得高貴清雅,既不俗氣。也不簡陋。還有舒適的辰木桌椅供人坐靠,桌上泡著香醇的茶水,一旁有清秀的店員伺候著。

    內堂並沒想像中的珠光寶氣,那些精致昂貴的珠寶首飾都放在排櫃上的盒子里,顧客需要什麼時,店員會一一打開介紹,還可以隨時叫定制首飾、衣裙的師傅來這里,告訴他們自己的要求,專門定做自己的首飾和衣裙。

    至于那些奇技淫巧之物和肚兜內衣,則都放掛在了箱櫃中。如顧客需要,店員才會帶其挑選。

    此時內堂中除了幾名店員和師傅外,只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是身著綢衫拿著折扇的年輕公子哥,但李卻一眼看出這兩人是雌的。偽裝得實在是太沒水平,連耳墜都沒取下,聲音都沒變,不過根據她們著男裝時的長相,可以知道,兩女的相貌雖不丑陋。但也只能算一般,身材馬馬虎虎,以李的眼光來說。連美女都算不上。

    兩個假男人旁邊,是一個面沉如水的中年灰袍文士和一個滿頭白發卻面色扛潤的藍衣老者。

    李感覺,這兩人的身手恐怕不下于那個閹皇帝身邊的苟盛老頭,應是大內高手中的佼佼者。這麼看來,這兩個假男人的身份,

    又要重新評估了。

    李跟著師傅麥東寬學過御女相女之術,一眼就看出,那個較矮的“公子哥”年齡約在十八九之間,還是處子之身,而另一個較高些的己經不是。如此的話,兩人九成不會是皇帝的嬪妃,可能是公主什麼的。當然,也不排除老皇帝晚年無力、新皇帝有心無力,手指沒法寵幸到新入宮的妃子,使得其至今仍是處子的可能。

    李等人一來,那兩個“公子哥”的眼楮立刻亮了起來,不過讓他有些詫異的是,兩女的注意力並不是都在他的身上。

    那較高的“公子哥”一直盯這他看,一見那目光便知,此女是個蕩婦觀其臉色眉眼可知,她若是宮中妃子,必定常常背著老皇帝或新皇帝偷漢,且在一個多時辰前才剛剛行過房事。

    而那軟矮的“公子哥”卻有些奇怪,除了剛開始瞥了李一眼外,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雲琳身上,不時掃過蒙著面砂的香香、芊芊兩眼,就像男人看美女一樣,眼中充滿了情欲。

    “兩位公子……這……這……小人……”那掌櫃的一臉賠笑的對兩個“公子哥”道。

    “羅嗦什麼,滾一邊去。”較矮的“公子哥”厭惡的瞥了他一眼,斥道。

    掌櫃的不敢多言,忙站到了一邊,心下忐忑.

    “公子……”洪三圍此時也進了內堂,恭聲道。

    “你也一邊去,沒用的東西!”“公子哥”仍是斥道。

    洪三圍應了聲是,也退到了一邊,不過李從他緊握的雙拳可以看出,他的心中一定非常不滿,恐怕正用最惡毒的語句在問候著這倆假男人呢。

    較高的“公子哥”掩嘴笑道:“武威侯,果然夠武勇威風啊?”一听這聲音,就是騷媚至極的女人,不過這嵋卻只是最低等的媚,同芊芊這媚女中的月女相比,簡直一個是雞同鳳比。

    李微微一笑:“不好意恩。打擾了。請教兩位‘貴人’尊姓大名?”特意在“貴人”二字加重了些音。他倒想看看,這個知道了他身份後還敢出言諷刺的女人是個什麼來頭。

    較矮的“公子哥”道:“武威候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才見,就已經不記得我們倆了嗎?”

    昨天才見?莫非是在盛武殿上?昨天盛武殿上,群巨眾將中自然沒有女人,除了皇後外,就只有那些公主。而眼前兩女顯然不是皇後,那麼就是公主了。李這麼想著,也發覺兩女確實有些眼熟。

    軟高的的“公子哥”見他沒有回答,輕笑著道:“皇妹。你就別為難武威侯了。說起來,今日我們才算真正的見面呢。昨日武威侯戴著面盔,我們一樣也沒看清他的長相。”說著對李道:“武威侯,本宮容洋,這是本宮的皇妹。建文。

    “哦,原來是兩位公主,失敬失敬。兩位公主身著男裝,果真是英姿颯爽,氣宇非凡啊!在下一時都沒認出兩位是女兒身。”李裝作憂然的表情說道。

    “小弟,兩個西貝貨是公主?”雲琳有些不可思議的在李耳邊低聲道。

    “嗯,八成是了。”李低聲回道。心里暗暗將容洋主和建文公主叫成了“山羊”、“賤人”。

    兩人的小聲嘀咕,那兩個公主自然听不到,她們身後的兩位高手卻听得清清楚楚,立時瞪著眼楮望向了李和雲琳。

    姐弟倆感受到他們的目光。毫不退讓的回望回去,一點不示弱。

    雖然李除了星月公主外就沒再听說過其他公主的封號,並不知道這倆公主是什麼來頭,但此時乃是國喪期間。宣和帝還未入陵,公主一般都不能隨意出宮,更不用說穿男裝這麼不成體統的事了。而倆人前呼後擁的到錦繡堂來,顯然不是自己偷溜的,此時這樣森嚴的戒備。也沒可能偷溜出來。所以,必是有太後或皇帝準許。至少,兩人是得寵的公主。

    “武威候帶著紅顏知己來買首飾衣裝嗎?都說扈陽李二公子的風流江南第一。曾花百萬兩白銀購得花魁何憐卿,藏嬌府中,府上更是美女如雲,個個絕色,才情美貌,不遜花魁。如今上京與華家小姐成親,又帶著這麼漂亮的姑娘上街,當真是不負風流之名。”容洋公主膩著聲音說道。

    李也不解釋雲琳是自己的姐姐,反正姐姐將來也會是自己的女人。不過對她那“購得”二字相當不悅,便道:“風流不敢當,在下是多情罷了。為憐卿贖身更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倒是我常聞大夏皇帝宮廷規矩森產,公主大都傳統古板,今日一見才知世人所言多有不實。我大夏公主其實挺開放新潮的嘛,都能穿著男裝來逛珠寶首飾、衣裙肚兜、奇技淫巧之加物呢。”

    客洋公主听得此言,臉頰微紅,嬌嗔道:“武威侯果然名不虛傳,不僅身手不凡,嘴也很厲害呢。”

    “公主過獎。”李面無表情。

    建文公主看著雲琳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聲音卻是比和李說話時柔和了不止一倍。

    雲琳淡淡反問道:“公主認為如何稱呼?”卻是不願告訴她自己的名宇。

    建文公主一愣,隨即笑道:“難道要本宮叫你武威候夫人嗎?”說著伸手要牽雲琳的手:“來,姑娘,我們來看看這里的特色好東西。”

    雲琳對這倆公主並無好感,不動聲色的微微移動身子,便輕易的躲過了建文公主的手。

    建文公主愣了一下,伸手又要再牽。雲琳是什麼身手?讓社牽就是不讓牽,縴手好似從未動過,建文公主卻怎麼都牽不到,牽了幾次連手都沒能踫到。

    建文公主眉頭微皺,正要說什麼,李走到姐姐身旁道:“建文公主,你不是要帶我們去看看這錦繡堂的特色東西嗎?”

    建文公主抿了抿嘴,終是放棄了牽雲琳手的企圖,對站在角落的掌櫃勾了勾手道:“過來,把那些東夷的奇技淫巧之物拿出來。”

    掌櫃馬上屁顛屁顛的趕過來。小心的打開了一個櫃子,捧出一個兩臂長的黑匣子,擺到桌子上,緩緩打開,道:“這是前幾天剛到的貨,都是最好的。”

    李一看那打開的匣子,眉頭立刻皺到了一起——這竟是一堆情趣物品!當然,以這個世界的說法,是奇技淫巧之物。

    這倆公主還真是有夠淫蕩,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和他們一起看這些東西。

    不過倆公主他手下都是面不改色。顯然早已習慣。李帶來的李府護衛見了那些東西,有的是一臉奇怪,有的則是一臉訝色,尤邙不解的對楊堇低聲道:“這些珠寶首飾形狀怎麼這麼奇怪啊?”

    楊堇凝眉看了半天,板著臉道:“我看這是仿水果蔬菜的珠寶裝飾。”

    “水果蔬菜?”

    “你看。有的像蘿卜,有的像玉米,還有那一串玻璃珠,像葡萄一樣。估計是貴族擺家里好看的。”

    “哦……”尤邙憂然。

    這個時代的情趣物品與李那個時代並不相回,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些東西的用途。

    雲琳起先仍是一臉好奇,待李跟她低聲講出這些東西的用途後,悄臉立刻羞的通紅,暗暗啐罵這兩個公主。

    建文公主拿起一個嬰兒小臂粗、有著玉米紋路、似琉璃做成的棒子對雲琳道:“姑娘,你看這個東西如何?你可滿意?”

    李眼楮眯成了一條線,這個“賤人”公主明顯是想挑逗引誘姐姐。他開始懷疑這廝是不是同性戀了。都說自古宮中多變態,這“賤人”是同性戀的可能性還真是不小。

    雲琳寒著臉對她道:“你問我做什麼,我對這東西沒有興趣。”說著顰眉看了弟弟一眼。

    李當然知道姐姐的意思,她覺得這倆所謂公主太討厭了。影響她選珠寶首飾和衣裙。

    回頭對楊堇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出了內堂後,他才對建文公主道:“建文公主果然高瞻遠矚,冰雪聰明,現在就開始體諒未來駙馬。怕他力有不足,為他準備起備用‘武器’來了啊。

    “你‧‧一”建文公主聞言正欲發作,李卻馬上又道:“哎呀。剛剛忘了跟兩位公主說一件事情了。”

    容洋公主下意識的問:“什麼事?”

    這時,楊堇己經帶著幾個虎軍士兵把八個青衣大漢和兩個灰袍中年人提進了內堂,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之上。

    幾人都是鼻青臉腫、混身是傷,特別是兩個灰袍中年人,滿面血肉模糊,嘴巴就像個血窟窿,咕咚咕咚不斷涌出鮮血,根本己經看不清本來面容,衣服上還印著個焦黑的手印,仿佛被手形的烙鐵烙過一樣。

    兩個公主看得一呆,剛剛洪三圍本來一進內堂就向他們匯報外面發生的事,但卻被建文公主斥住了,想來她們只以為李等人擅闖而入,發生沖突後報上了名號才得以進來,卻沒想到他們是一路打進來的,將兩人的手下打成如此慘兮兮的模樣。

    楊堇將一個青衣大漢扔到地上後,抬腳狠狠踏了一下他的腦袋,直將他的下巴實實砸在了地板上,又磕了不少血。

    建文公主看得縴眉橫挑,怒斥道:“大膽奴才!”

    李部也立刻道:“對,這些奴才太大膽了!”

    兩個公主和楊堇等人都是一愣,卻听李繼續道:“剛剛在下經過錦繡堂,見店家要關門,覺得大為不妥,便命人上前詢問。”說著指著地上幾人:“哪知這幾個奴才,態度囂張跋扈,絲毫不將在下的人放在眼里,還口出污言穢語,大為不敬,絲毫不懂尊卑高下。在下怎麼說也是朝廷的柱國大將軍,食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如今刺客橫行,他們個個身負武功又不肯報明身份,在下擔心里面窩藏刺客……”

    “冤杠啊一小店怎麼可能窩藏刺客~”那掌櫃听到“刺客”二字,嚇了一大跳,趕忙分辨。

    “我讓你說話了嗎?”李斜了他一眼。

    掌櫃心下膽寒。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旁邊一個虎軍士兵已經兩巴掌煽了過去,直將他煽得兩頰腫大軟倒在地。

    李繼續道︰“在下為了皇上和太後的安全,擔心這里面有刺客窩藏,故欲進入察看。嘿!誰知這幾個奴才,居然大膽阻攔,與我的手下大打出手。兩位公主,你們說,他們是不是罪該萬死?!”

    兩個公主幾乎都听傻了,她們自小嬌生慣養、頤指氣便慣了。誰見了她們不是低三下四、刻意討好的?幾時見到這樣的強盜理論了。

    建文公主反應過來,瞪著兩眼正欲說話,李卻馬上又道:“如今國喪之時,他們本來這麼做是罪當萬死的,不過在下也非小氣之人。既然是兩位公主在里面選東西,他們這麼做倒也有那麼點理由。看他們也都受了教訓,在下就賣兩位公主一個面子,不再追究了。不過兩位公主還是快些帶他們回去治傷的好,否則再過一會,他們恐怕都要廢在地上了。

    “你……”建文公主抬起手指指著他。

    李隨便一抬手就將她手拍下,眯著眼看著道:“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的臉說話,公主最好自重。”說著又看向地上躺著的幾個家伙,道:“兩位公主還是快些帶你們的手下回去治傷吧,否則他們可真撐不住了。”

    話一說完。楊堇和尤邙立刻會意,對著地上的兩個灰袍中年人重重踏了一腳。這情況誰都看的出來,是李在趕兩個公主離開了。

    公主身後的兩個大內高手見狀向李的方向踏前一步,李府的幾名護衛也馬上不動聲色的將兩人圍在了中間。動起手來絕對不會吃虧;洪三圍和他的羽林軍手下剛想動,楊堇等虎軍的將士也已卡在了他們身旁,虎視耽耽。

    建文公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容洋公主仍是一臉笑容,但任誰都可看出。那笑客下的怒氣:“武威候,不要欺人太甚!”

    “公生言重了,李赤膽忠心、天的可鑒,日月可表,所做一切,皆是為了大夏,為了皇上。”李一臉肅容的道:“現在,李也是為了兩位公主的手下著想啊,弄不回去治療,可真的要掛了呢。”

    話音一落,地上的兩個大內高手又受了重重的兩腳,鮮血汩汩由嘴鼻涌出,若不是他們被封了啞穴,恐怕早就哀號起來了。

    容洋環視了內堂一圈,收起了笑容,緩緩點頭:“武威侯,你好,很好,虎威將軍的威風,本宮領教了。皇妹,我們走。”說罷拉著仍對李怒目而視的建文公主走出了內堂,那灰袍文士和藍衣老者也緊跟而出,洪三圍等人則扛上地上的十個人才小心的跟了出去。

    兩個公主走後,雲琳對李比了個大拇指:“威風。”

    李眨了眨眼:“謝謝。”

    “那兩個可是公主呢,你不怕她們以後找你麻煩?”雲琳問道。

    李微笑搖頭:“不怕。”要找他麻煩的人多如牛毛,連當今皇帝都是個極有可能找他大麻煩的人,他要是怕這怕那什麼都怕的話,就不是李了。

    對軟在地上一臉忐忑表情的錦繡堂掌櫃招了招手,李指著那個裝滿奇技淫巧之的匣子道:這些我都要了,你開個價‧‧”

    眾人目瞪口呆。

    “侯爺看上什麼盡管拿,算是小店的一點心意,一點心意……”掌櫃撫著被打腫的臉頰忙不迭的說道,知道了眼前這人是那威震天下的虎威將軍、武威侯後,他的心早就沒了主意。一個準公主和一個準侯爺在店里起了沖突,還傷了人,可不是小事,他現在只想著趕緊把這群大爺請走就好。

    李將匣子蓋上,拍了拍,道:“那怎麼行?我又不是土匪,買東西還是要付錢滴。我看這玩意還算不錯,就給你一千兩吧,不用找了。”心下想著:“當初在扈陽時確實比較土匪,買東西從來不用錢,不過現在己經不做土匪好多年……

    楊堇立刻將一張千兩銀票扔到掌櫃面前。

    一千兩……連成本的一半都不夠,不過即便是一千兩,掌櫃也仍是不敢收,他相信老板知道了今天的情況後,也不會怪他的。

    楊堇拍了他腦袋一下,斥道:“讓你收你就收,哪來那麼多廢話!”

    掌拒立刻蔫了下去,不敢說話了。

    “小弟,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雲琳板起臉道。

    李干咳兩聲,讓尤邙將匣子收起來後,嘿嘿笑道:“玩。”

    雲琳雙眼一瞪:“你剛剛不是跟我說這東西是……是那個用的嗎?你怎麼玩?”

    李笑著看向了身後的芊芊和香香,兩女立刻嬌羞的垂下了臻首。

    “你……”雲琳氣結:“你這荒唐小子!”

    又為姐姐、香香和芊芊定做了幾套精致的首飾後,李一行人才離開了錦繡堂。

    回到太師府,立刻有下人送上了一張請帖,李疑惑的打開一看,原來是騰凌王的請帖,邀他今晚做客京城的騰凌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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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騰凌王府


李想起騰凌王上次在先帝的慶功酒宴結束後,確實曾邀請自己去他府上,不過當時自己已虛以委蛇,後來因為皇帝駕崩,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現在新皇已經登基,他又邀請自己,八成是想起拉擾之心吧。

    回想騰凌王過去的種種,李心中已經認定家伙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他也不認為自已是什麼好人。

    不過他還是想去會會這個騰凌王,探探這個差點當上太子的王爺的底。若他真是對自已起拉攏之心的話,也可以順便看看,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晚上,李帶上了尤邙、楊堇兩人,乘座一輛大馬車,在八名虎軍騎兵的護衛下,前往騰凌王府趕約。

    騰凌王府也在朱雀街,不過與太師府卻是一個東一個西,相距甚遠。

    到了王府外,早有人在等候,將李等人迎了進去。

    騰凌王府只是騰凌王在京城的臨時住所,所以要比大小和豪華,都遠不及太師府。但王府必竟是王府,建築和裝飾間那種皇家特有的貴氣,亦是普通人家的豪宅難以擁有的。

    跟著王府的僕人到了內院的一個開滿各種花草的小園後,便見騰凌王韓平遠遠的便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郎聲笑道;“武威候賞臉光臨,真是讓敝府蓬蓽生輝啊!”。

    李亦是笑道:“王爺說笑了,若是王府也是寒合。那京城豈不都是陋屋?”

    “呵呵,武威候請。”

    “呵呵,騰凌王先請。”

    兩個人虛偽的客套著。

    “這位是‘無影爪’司全樊,是小王的武道師傅。”一進入屋子,騰凌王就為李介紹他身後的一個錦衣老者。

    那佬者一頭紫發。皮膚黝黑如墨,眉毛粗濃,競是綠色,而胡子卻是黃色,兩個深藍色的眼楮放著幽光一般。透著一股陰森詭異。

    司空樊微微向李點了點頭,便當行過禮了,態度傲慢,好似他才是王爺一般。

    李心中暗罵。面上卻是微笑道:“司空師傅不必多禮。”

    屋內並沒有椅子,地上全是柔軟的褥墊。還有幾個毛茸茸的枕墊供人坐臥靠躺。李與騰凌王相對而臥,中間隔著一張方幾。

    司全樊和楊堇、尤邙分別坐在騰凌王和李身後,幾個混身上下只著透明輕紗裙的漂亮侍女立刻搬上了兩張小幾擺在他們面前。

    看到那侍女隱于輕紗中若隱若現的美妙身軀輕輕扭動,連胸前的紅豆和下腹的芳草都依稀可見,尤邙和楊堇郡都忍不住目光留連。

    李看到屋內的裝飾華貴舒適,幾個侍女亦是美貌清秀化著淡妝,不僅赤著潤白的裸足。而且混身只著透明輕紗,身姿曼妙柔美,神態嬌羞嫵媚。特別是那那乖羞的表情,分外撩人;屋外小園,百花齊放,在月光下爭相斗艷,陣陣花香撲鼻而來,泌人心肺。當真是花前月下,美人美酒,應有盡有。

    皇家的人,果然是會享受。李心中暗道,以後回去也要搞麼個小園小屋,小園裁滿奇花異草,小屋裝修舒適溫暖,可以和家里眾女在這褥榻上談天說地、把酒言歡,甚至還可就地行房。鮮花前,明月下,多有情調。

    騰凌王啪啪拍了拍手,旁邊的小門立刻魚貫而入數名同樣只著輕紗的侍女,手上都端著美味的酒菜,恭敬的跪在了小幾旁,為幾人上菜。

    菜並不多,但卻都是精致美味菜肴,顯然出自大廚之手。

    “武威候,這道千寶魚羹可是京城特色名菜,你嘗嘗看。”騰凌王笑著為李推薦道。

    如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僅是吃慣了縈妍手藝的李見了也不免食指大動。夾了一小口後,不禁嘆道;‘不愧是王府的大廚,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菜肴來,不錯不錯。

    不能得不承認,這千寶魚羹做得確實是好,便是比起紫妍的美味佳肴也不差多少。當然,紫妍更了解李喜歡的口味,所以若讓他評個高低的話,還是自己家里的美廚娘更勝一籌。

    “呵呵,小王倒希望能擁有如此大廚,可惜今晚做這些菜的師傅,卻是小王宮中請出來的第一御廚司徒大師傅。”騰凌王含笑道。

    “司徒大師傅?”李一愣,還不就是紫妍的爺爺嗎?沒想到騰凌王為了招待自己,連宮里的御廚都請出來了。

    李不能確定騰凌王是不是知道自己與紫妍的關系,所以故意找紫妍的爺爺來,想暗示什麼。便沒有再就此多說。不過騰凌王也沒再提這個話頭,而只是不斷的介貂著新端上來的菜肴。

    尤邙和楊堇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美味的菜肴,幾乎每道菜一端上來,他們面前小幾上的盤子就會被風卷殘雲一空,都快將舌頭吞下去

    了。

    這這之間,騰凌王殷勤敬酒,李也不客氣,有敬必喝。比喝酒可是無敵,能醉倒他的還沒釀出來呢。也不怕酒里下什麼東西,能毒倒他的毒藥一樣還沒造出來。

    相對而言,兩人間的話題可就是寥寥無幾了,幾乎只有女人一題。

    說起來,騰凌王韓平也算是一個超級花花公子了,當真算得上是閱女無數。若要比有過關系的女人數量,李是絕對比不過他的,但要比所擁有的絕色女子,韓平就只能望李脊背了。

    騰凌王幾次似無意間借口問起小碧的事,都社李東拉西扯托掉不答,看來這家伙還不知道小碧就是他的未婚妻華姿。還以為真是侍女什麼的,仍報有企圖。在這個時代,富貴人家間互蹭侍女是很平常的事。

    騰凌王見李不肯提小碧,又話鋒一轉,探听起了他的姐姐雲琳。更是讓他心下冒火,這鳥人到底想拉擾還是想樹敵啊?

    酒足飯飽後,騰凌王又是啪啪拍了幾下手掌,十八名身著西域露臍舞裝的蒙紗舞姬輕盈的從兩邊的小門躍入了屋內。

    兩個少女抱著西域的樂器盤坐在角落,拉起了歡快激烈的西域舞曲。十八名舞姬們聞曲起舞,狠狠的搖起了屁股,抖起了胸部。一時間波濤洶涌、臀波蕩漾,加上她們身上的飾物鈴鐺鐺的響個不停。配著曲樂和舞姿,似淫糜的召喚一般。勾人欲望。

    這些西域舞姬的身材都非常的好。頭發烏發亮,柔順如瀑,縴長如絲;胸部豐滿,充滿彈性,呼之欲出;腰部柔軟,無骨一般,盈盈可握;臀部挺翹嬌巧。曲線優美。

    除了李以外,屋內男人都看得如痴如醉,兩眼放光。這樣別的舞蹈,由這樣美麗性感的舞姬演繹,對于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男人而言,無疑是非常新穎和充滿誘惑力的。

    不過在李的眼中,眼前這些舞姬雖身材美好,但跳的舞蹈卻有些滑稽,只是一個勁的瘋狂抖胸部、扭屁股,怎麼看怎麼像一群小鴨子在跳舞,忍不住笑了起來。

    艷兒跳的舞,可比他們的看好多了。這或許又是因為審美觀的不同吧,就好像那楚玲瓏彈的古曲他欣賞不來一樣。

    騰凌王見狀,還以為李非常滿意,心下暗笑,這些女子都是西域舞姬中的佼佼者,無一不是精挑細選出來嚴格訓練的,他就不信這個風流成名的扈陽二子會不被迷倒。

    騰凌王暗暗使了個眼色,眾舞姬立刻會意了主子的意思,一個接一個扭著腰慢慢摘下了臉上的面秒。眾人皆覺眼前一亮,這些舞姬的樣貌確實同們的身材很般配,,有的清秀如素菊,有的妖艷如玫瑰,還有清純如百合,有的嫵媚如牡丹。站在大落地窗前,與窗外的百花交相輝映,柔和的月光灑下,更是讓她們看起來逾發的美麗動人。

    “武威侯,這些都是小王托人由西域精選送來的舞姬,便是皇宮里都找不到這麼多、這麼漂亮的。西域女子比起中原女子,身材更為豐滿性感,你看她們的腰,細得幾可一握,你看她們的胸,高聳如雲山,你看們的臀,渾圓飽滿挺翹滑嫩,無一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啊。”騰凌王一臉淫笑的湊過頭對李道:“怎麼樣?武威侯,你看中了幾個,可以叫她們過來陪你喝酒啊。”

    李臉上笑著,心中卻頗有些不以為然。在騰凌王的口中,這些女子就好像桌上的西域水果一般,只是特色的產品而已。顯然他並沒見過什麼才是真正的極品女人,這些舞姬的身材相貌與中原的尋常美女相比,自是略勝一籌,但若青青、紫妍、憐卿等絕色佳人一比的話,就立刻相形見拙了。

    美女並不僅僅靠的是身材和相貌,氣質與內涵一樣重要。

    對于成天在絕色美女間生活的李而言,除非是美得無與倫比,否則僅靠相貌身材,已是很難讓他著迷了。

    不過這送上門的便宜,可是不佔白不佔,他仍是微笑著選了五個舞姬過來圍坐在了自己身旁。

    騰凌王也選了五人,司空樊、尤邙和楊堇亦一人選了幾個舞姬。一時間,房間內嬌聲燕語不斷,五個男人都在身旁的舞姬身上大逞手足口舌之欲。

    看起來,就好像是花樓里的高級包間一般淫亂。

    懷中的舞姬因為剛剛激烈的舞蹈,現在仍是一身嬌汗,散發著陣陣誘人情欲的體香。

    “武威侯,這些女子身上的香味,可都是天然的哦。”騰凌王含笑道。

    “哦?”李故作一臉驚訝的道:“這西域的女子,都有如此特異的體質嗎?

    騰凌王道;“她們都是自小被選為舞姬的女子,從小便用特別的藥浸泡身體。使得肌膚柔滑細膩,身體也俱有了這種可催情欲的體香。所以說,她們完全就是為了取悅男人而生的。”

    他的話其實並沒說完,西域舞姬自小被特別的香料和藥物浸泡身體,雖得到了讓人羨慕的柔滑肌膚和泌人體香。卻也因藥物中某些成分從開始發育起,就要忍受著欲火焚身的痛苦,等到被允許開苞行房事後,一被撩拔起情欲。便一發不可收拾,如食春藥一般。

    困此,西域舞姬也被人稱為‘蝕骨妖女”,常人若不節制。很容易就會被其榨干身體,減壽短命。而西域舞也一向命短。活過三十歲的極少。

    對于普通男人而言,西域舞姬無疑是夢想中的極品女人,那體香更是能撩起人的性欲,讓人如痴如醉,沉迷溫柔鄉中不可自拔。

    但李的身邊有著人類媚女之極至的月女芊芊,有著同樣能散發美妙體香的千年狐妖香香,還有著許多絕色佳人。對這些騰凌王刻意安排來勾引他的女子。並沒真起什麼興趣。

    “怎麼武威候如果願意,可以帶你身旁的舞姬到里面的房間里去享受享受。”騰凌王邪笑著道。

    李身旁的舞姬聞言已是嬌羞的將臻首埋到了他的懷中,不過他的回答卻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多謝王爺的美意,不過今夜天色已晚。在下該告辭了。改日再聚。”說罷輕輕放開懷中的舞姬站起了身。

    正沉醉在西域舞美妙身體中的尤邙和楊堇見李起身,愣了一下,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不過他們的下體卻仍是挺立如槍。

    騰凌王大若不解:“武威侯,可是因為小王招待不周?”

    “王爺的款待非常周到,在下已是受寵若驚。”

    “可是覺得這些舞姬不合心意?”

    “這些舞姬皆是女極品,萬中無一。”

    騰凌王皺眉道:“那又是為何急著要走?”

    李區笑道:“呵呵,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王爺若有意,改日自可再聚。下次便由在下還請王爺,還請一定賞臉。”

    騰凌王無奈,只得笑道:“好,那本王可等著武威侯的邀請了。”

    李微笑抱拳,向騰凌王告辭;“王爺留步。”

    回府的馬車上。

    “你們是不是還在想著那些西域舞姬?”李淡淡的道。剛剛要離開時,兩人還一臉依依不舍的看著陪他們喝酒的幾個舞姬.

    楊堇和尤邙對視一眼,趕忙搖頭。

    李笑道:“想就想嘛,男人想女人,正常得很。”頓了一下,又道:“你們若是喜歡西域舞姬,他日我每人送你們十幾二十個,保征不比騰凌王的那些差。

    倒不是李嫌騰凌王的西域舞姬不夠漂亮,更不是突然變成了正人君子,而是因為以他那強烈的佔有欲,他發生過關系的女人,不管他喜不喜歡,別人願不願意,都絕對要留在身邊的。戴綠帽子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容其發生。所以上過的女人再被別人上,即便沒動感情,他也是不願意。

    即使騰凌王肯將這些西域舞姬送于他,但把這些女人留在身邊,還得小心提防著,太沒意思,不如不踫。而且騰凌王此人絕非善類,以前與他仍走敵友永明,滲女人的身體有沒有問題亦走永知。他自己百毒不侵刀槍不入自然不怕,但尤邙和楊堇可是正常男人,萬一著了道,可就麻煩了。

    深夜,大明宮的密室內。

    “是不是又和你那些舞姬鬼混了?怎麼這麼不及時?”剛剛激情過後的烏太後輕嘟著嘴唇埋怨道,那神態表情,就像個二十初頭的青春少女一般。

    那被埋怨的裸身男子,赫然便是不久前才與李吃過晚飯的騰凌王韓平。

    韓平一臉疲憊的道;“什麼呀,你也不想想,我可是剛剛睡著就被你派大內高手從被窩里揪起來的。我說母後呀。你要是半夜發春,就在宮里找個人解決嘛,又不是沒男人。孩兒也是人身肉長的,這麼下去沒多久就要嗚呼唉哉了。

    烏太後輕揪了一下他的下體,嗔道;“本宮就要找你。怎麼了?不肯麼?”

    “哪里哪里,孩兒千肯萬肯,能得母後寵幸,是十世修來的福分——”韓平苦著臉道。

    “好了,不逗你了。本宮叫你來。自然是有事要說。

    “什麼事?”

    烏太後借著密室內柔和的珠光輕撫騰凌王的臉頰道;今天你請李家二小子到府上去了?”

    母後果然消息靈通啊,這麼快就知道了。”騰凌王笑道。

    “怎麼樣?你的色誘大計可有成功?”

    騰凌王無奈搖頭道︰“不知是傳言有誤,李並沒有那麼風流好色,還是他看不上我的那些西域舞姬。今晚競然在最後時刻說走就走了。”

    烏太後轉笑道︰“就你的那些舞姬想要將這小子迷住基本沒有可能,他身邊可是美女如雲。無一不是艷絕于世的大美女,遠非你的舞姬所能相比。不過這小子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送到嘴邊的美肉怎會不吃?你的那些舞姬不至于差到讓他連情欲都提不起來吧。”

    “我的那些寶貝可都是人間尤物,怎麼可能會差!不過話說回來,李身邊的女人倒真是漂亮。上次我就見過他一個侍女,叫小碧,確實是美——”騰凌王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閉起了眼晴,一臉陶醉。

    烏太後擰了他肩膀一下,道;“本宮勸你現在最好還是少打那小子女人的主意,據本宮所查得的資料來看,他對他的女人有著非常強烈的佔有欲和保護欲,可以說他的女人就是他的逆鱗,任何人,哪怕只是起了對他女人不利心思,他都會施以極其可怕的報復。小子心狠手辣,絕對更勝你我。”

    騰凌王愣住:“那他豈不是早就已經開始記恨于我了?我可是好幾次都想當面讓他把小碧讓給我啊,不管他開出什麼條件都行。”

    “所以本宮勸你現在還是不要再起這樣的心思而被他發覺了,若不是你的王爺身份,本宮敢肯定,你早被他整死了。”烏太後沉了一會又道:“不過本宮記得,他只有三個侍女,雖每個都是絕色美女,足以將你迷得神魂顛倒,但卻沒有一個叫小碧的呀。”

    “或者是他新近收的吧,又或者小碧並不是真名。”騰凌王道︰“那我不打他女人的主意,我打他姐姐的主意總行了吧。听說李斯洪養女雲琳長得亦是美若天仙,我若將她娶到手,對我們以後的計劃也是大有益處吧。”

    “哼,真不知你這騰凌王是怎麼當的!若不是你那幾個舅舅有本事,這王爵恐怕早就被你幾個白眼狼兄弟搶走了。”烏太後冷哼道。

    騰凌王不解道:“母後何出此言啊?”

    “你既然知道那雲琳是李斯洪的養女,還美若天仙,怎麼就不想想與其朝夕相處的李會對她是個什麼心思?”

    這……他們可是姐弟啊。

    “但沒有血緣關系。你不要忘了,本宮跟你說過,這小子有著強烈的佔有欲。”

    “但李家會同意嗎?李家可是大夏數一數二的豪門啊,這種事情……”

    烏太後嘆道;“平兒,你還是好好去查查李曾經干過的事吧。千萬別把他當正人君子看,否則會吃大虧的。這家伙比起他哥哥、父親和爺爺都要陰狠多了,本宮敢肯定,李家要是讓他掌權,九成九會造反。

    好在現在還輪不到他掌管李家龐大的勢力。”微頓了一下又道︰“等弄倒了李家,他的女人,還不是任你采摘,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騰凌王笑了起來:“這李和有有意思,听你這麼說,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哼,就你樣子,將來當了皇帝,如何駕馭得了那些權臣?”

    “怎麼當也比你那廢物兒子強吧。”騰凌王撇了嘴道。

    烏太後聞得此言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這李家。你打算怎麼對付?照這樣情形下去,他們可是要越座越大了。”沉默了一會,騰凌王問道。

    “對付李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硬來是沒勝算的。”烏太後翻了個身枕在了騰凌王胸膛上,緩緩說道︰“一是從上蠶食。二是從下瓦解,都要慢慢來。”

    “何解?”

    “從下瓦解,便是在他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從他們外圍慢慢滲入瓦解,這應該不用多解釋吧。只是李家根基極深。這樣的事,要想瞞過他們,只能是慢慢來,量機而行。”

    “那上蠶食呢?”

    “就是對付李家的幾個主要人物了。無非是那四個男人,李霄、李斯洪、李明、李其中。又以李霄和李最為關鍵。”

    “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這兩個人嗎?暗殺?李宵這老家伙身邊高手如雲,比皇宮大院的大內高手還多,要殺他,恐怕比殺皇帝還難吧。而李,那家伙不壓根就是個‘殺不死’嗎?”

    “是男人,就都有弱點,欲望。便是其根源。”烏太後神密的笑道。

    “別賣關子了。

    “金錢、權利、美女,男人的欲望,繞來繞去,也無法逃脫這三樣。不過前兩樣我們意無法給予比他們擁有的更多了,所以,只能讓他們自己去爭奪。”

    “去哪爭奪?找我們爭奪嗎?”騰凌王納悶道。

    烏太後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道︰“說白點,就是挑撥離間。你也不想想,你們皇家子弟間的斗爭都成什麼了。若不是各皇子間的勢力嚴重不平衡,朝中又有強勢的權臣,恐怕內戰早就打得不可開交了。哼哼,不管是皇家還是豪門,權利的爭奪,都是在所難免。我們要做的,只是添柴加火而已。”

    騰凌王點頭道:“不錯,讓他們自相殘殺。”

    “還有美女,女色亦是一大武器。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溫柔鄉是英雄家總是不變的真理。”

    “是啊,你就是大夏國的一大神器了。”騰凌王邪笑著將烏太後壓在身下,上下其手,沒幾下就弄得她嬌喘低吟聲連連不斷。

    “別亂動了,你還想不想听?”烏太後嗔道。

    “你說吧,我听著呢。”

    “嗯…你這樣,我怎麼說?剛剛還一副蔫相,現在倒是生龍活虎起來了。”

    “好了,我不動了,你說吧,如何能用美色對付李家的人?李宵那老頭估計早就是有心無力了,而李身邊本就都是絕色美女,豈不是得找個比絕色還絕色的女人去誘惑他?有那樣的女人,倒不如先給我享用。”騰凌王說道。

    烏太後道;“以他們的權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僅以絕色姿容,是不足以打動他們的。特別是八十有余的李宵。像這樣的男人,必須得用情字來引他們自己入套。”

    “情?這怎麼越說越復雜了?不過我看那李。只要女的夠漂亮他就能有情。”

    “哼,你小子不是一樣。”烏太後不屑道。

    騰凌王笑道:“我不一樣,我對其他女人是只有欲,只有對母後您嘛……嘿嘿,才有情。”

    “你少跟本宮來這套,等本宮人老珠黃時,你還不一腳把本宮踹走。哼,這世界,男人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好了,母後,反正你的太後的位置誰也搶不走。你就說說,怎麼用這‘情’字來對付李霄那老頭吧。”

    烏太後神秘的道:“本宮正在準備中,以後你便知道了,現在說了也沒用。”

    既然這樣,我們抓緊時間,春宵苦短——”騰凌王淫笑著嘬上了太後老而彌堅的雙峰。

    “別……等一下。”

    “又怎麼了?剛剛你不是說還沒爽夠嗎?”

    “爽你的頭!今夜叫你來的正事還沒說呢。”

    “啊?剛剛說了那麼多,居然都不是正事…”騰凌王幾欲昏厥。

    “是西南的事。”烏太後肅容道︰“這次那批刺殺先帝的刺客,已經確定是西南邪教的人,他們的行動應該是為了配合西南隕族人的造反。皇上已將剿滅天琊邪教的聖旨發往西南南明府諸州,並調動滄州大營前往配合,不過以這次上京的刺客實力來看,西南的事情恐怕不小。果然,今晚本宮收到洪江大營主將的飛鴿傳報,西南各州縣消息不通,極可能已被亂軍攻佔。”

    “這麼快?!”騰凌王驚道。

    “隕族人這次是有備而來。”

    “那——那我們趕緊讓李那小子帶兵去平判,他不是帶兵最在行嗎,想來滅掉西南的反賊,應沒問題吧。正好也可削弱他的勢力。”

    “蠢材!”烏太後氣急敗壞的罵道:“本宮看你真是腦髓都讓女人吸光了,怎麼這麼不開竅!”

    “……”騰凌王睜大了眼晴,一臉的無辜。

    “此次戰事若大,正好可以多撈些兵權到手里,否則任由李家在軍中發展下去,以後兵權就全被他們控制了。西南反賊鬧得再大,幾十萬平判大軍過去也能踏平他們了。

    這次若組建平判大軍,一定不可讓李加入,可以其要結婚為由,將其打發回扈陽去。主帥就任命瀟寒,想來李宵那老家伙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烏太後沉吟道:“你明日就給毛元風去信,讓他趁這個機會廣征兵,多積糧,便由朝廷發餉養著。再讓毛元月想辦法去東北軍活動一下,多安插些人進去,這次務必盡可能多的控制軍隊,兵權到手後,要抓牢了。等平滅叛賊,我們在軍中就有實力了。”

    毛元風和毛元月分別是騰凌王的大舅和二舅,都在東北為官,也算得上是一方領主。

    烏太後的這一番紙上談兵倒是把騰凌王韓平唬得一愣一愣的,什麼事都按她安排的去做。不過,沒過多久,事情的變化讓他們明白了什麼叫現實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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