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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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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8-8-30 04:53 PM 
第二部第一、第二章

    南唐皇宮,佔地廣闊。宮殿建築得十分精美,兼且氣勢磅礡,不愧為一代大國的政治中心。

    在一處裝飾華美的宮室內,香閨中的大床上,嬌弱的皇妃已經昏迷了過去,一絲不掛的雪白嬌軀上,遍布歡好後的痕跡。而那看上去約有十四五歲俊美少年卻還壓在她的身上,弄得那比他大上十歲的年輕皇妃,在昏迷中,還在蹙眉輕輕呻吟。

    在旁邊的床榻上,玉體橫陳,躺著三四個小宮女,個個都是眉清目秀,嬌軀縴細苗條,也都是一絲不掛,雪白身下還帶著片片落紅,眼睜睜地看著內宮副總管李公公在對自己的主子施暴,可是卻因嬌軀綿軟無力,不能上前救護,直急得淚水長流。

    一個十六七歲的宮女強撐著初破身後的劇痛,勉力爬過去,抱住少年赤裸的身子,低聲央求道︰“李公公,婉妃娘娘已經昏過去了,再弄下去,會出人命的!”

    興奮中的李小民這才停下來,看看身下皇妃果然已經昏迷,不由抱歉地笑道︰“你們娘娘身子虛弱,倒是我沒有注意到。回頭叫御藥房給她配幾付好藥,調理一下身子,免得這麼容易就暈倒了!”

    宮女蹙眉輕嘆,低頭暗想,以李公公這麼強健的體魄,能禁受住他的皇妃,只怕不多。真不知道從前那些接待過他的宮中的娘娘們,是怎麼忍過來的。

    可是不容她細想,李小民已經轉換了目標,從她的主子身上下來,將她按在床上,便行雲雨起來,弄得初經人事的少女哭哭啼啼,卻也只能蹙眉嚙齒忍耐。

    到了清晨,剛睡了一會的李小民睜開眼楮,但覺體內仙力流轉,遍經周身,讓他的精神更覺健旺,坐起來,看看昨夜與己雲雨的皇妃已經坐起來,嬌慵無限地穿著衣衫,而那幾個服侍她穿衣的宮女們看上去比她更是疲憊無力,卻只有勉力支撐,努力服侍娘娘穿好衣服,免得玉體再度暴露在李副總管的眼中。

    清晨醒來,李小民心情甚好,穿好衣服,摟著皇妃嬌弱的身子在懷中,與她坐在桌邊吃了一頓早餐,還親手喂飽了她,看著她嬌弱無力地靠在自己懷中,甜甜微笑著品嘗自己手中喂過去的飯菜,不由一陣憐惜,撫摸著她嬌美玉顏,低頭輕吻了一下。

    吃過早餐,李小民見天色已然大亮,站起來按照一個太監的本份,規規矩矩地向婉妃娘娘行了個禮,便行離去。

    見他要走,皇妃慌忙送他出門。自己卻因嬌軀無力,不得不叫上幾個昨夜一同承歡的宮女,相互扶持著,送他走出了大門。

    皇宮之內,大道旁側,一個嬌俏佳人在幾個美貌宮女的扶持下,靜靜地望著李小民離去的背影,眼波流動,已然是看得痴了。

    在身邊,忽然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語聲︰“好妹妹,你又在看什麼呢?”

    婉妃嚇了一跳,回頭去看,卻見一個嬌嬈美人,正站在自己身後,手中執著一方手帕,用貝齒輕咬著錦帕,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婉妃慌忙行禮道︰“原來是辰妃姐姐。今天怎麼這麼巧,能遇到姐姐來此?”

    她身子一動,便覺酥軟,若非身邊有宮女咬牙強扶著,只怕當場便會跌倒在地。

    辰妃手帕一揮,嬌笑道︰“婉妃妹妹快不要多禮。你昨夜一定勞累極了,還行禮做什麼?”

    婉妃聞言,嚇得臉色雪白,慌忙道︰“姐姐說哪里話來,我夜里怎麼會累了?”

    辰妃掩口笑道︰“妹妹還要瞞我做什麼,看小民子從你這里出去,還不知道嗎?”

    見她瞧破了自己與李副總管的奸情,婉妃已是嬌軀劇顫,花容失色,淚水盈眶。正要跪下來求她饒命之時,忽見辰妃伸手過來抱住她的香肩,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低聲笑道︰“小民子那方面最厲害了,能弄得人死去活來,只怕你和這幾個小宮女,也喂不飽他吧?”

    婉妃更是大驚,呆呆地看著辰妃,喃喃道︰“難道說,姐姐也和他……”

    辰妃噘起櫻唇,輕哼一聲,不滿地道︰“這個小太監,從前他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太監的時候,我就照顧他,努力讓他快活,可是現在他倒好,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他來一次,讓本宮都悶死了!”

    婉妃抬眼看著她,驚魂不定。她一向性情溫和,很少出門,對于宮中秘事,一向知之甚少,甚至還不如她的貼身宮女。忽然听說面前這位辰妃姐姐也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不由心神大亂,如墮夢中。

    這個時候,李小民正走在宮廷中的大路上,忽然“哈啾!哈啾!”地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心里疑惑︰“難道是起得太早,受涼了,所以打噴嚏?或者說,是夜里干得過癮,沒穿衣服凍著了?”

    想起昨夜那位與自己一夜風流的皇妃,李小民的臉上,不由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這位皇妃,說起來倒是昨夜在外面無意中遇到,看到她那嬌怯怯的模樣,李小民便不由心動,抱著她進了她的宮殿,與她雲雨起來。而婉妃嬌滴滴的,竟然不知道反抗,任由他所為。連帶幾個美貌宮女也一同被他拐上了床,婉妃也肯與眾宮女共享他的身子。

    他在這里奇怪婉妃和那幾個宮女的柔順,卻不知道,在皇宮之中,他已經是大名鼎鼎,受所有上下人等崇拜感激的英雄人物。

    第一次,煞王率領大批厲鬼進攻皇宮之時,宮內就嚇死了不少體弱多病的太監宮女,沒有死的也是在宮殿里抱成一團,嚇得涕淚交流,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

    漫天厲鬼嘶嚎聲中,眾宮人正在跪地叩頭,流淚祈禱,忽然听到小民子公公在外面縱聲長嘯,以無上仙法,一舉擊破了厲鬼的攻勢,讓滿宮人等,得以逃出生天。第二天,眾宮人戰戰兢兢地從屋里面出來,談起此事,才知道昨天救了自己性命的乃是御膳房總管李公公,不由對他都是心懷感激。回去向娘娘們一說,皇妃們也都感激不已,對這身具仙法的少年,高看一眼。只可惜他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每天在皇宮露個面就不知道去向,讓她們無緣得見尊顏。可是芳心之中,也都記住了李小民這個名字。

    第二次,錢松與李熊密謀叛亂,命令錢伍林率軍進攻皇宮,意欲奪朝纂位。卻被李小民部下鎮邪軍將士,緊閉皇城,擋在宮外;因此激怒了錢伍林,宣稱待得殺進皇宮,便要將滿宮上下,殺得一個不剩!

    當時宮外殺聲盈天,嚇得眾皇妃也只能得抱緊身邊服侍的宮女哀哭,生怕會落到別國城破之時,皇妃與宮女一同被亂兵強奸殺害的悲慘境地!

    在這局勢萬分危急之時,又是安南將軍李小民,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擊破叛軍,命令他早埋在叛軍中的臥底大將當場活擒了錢伍林和莫尚籌,隨後又出城力戰,率領數萬大軍,一舉擊潰了參與叛亂的十二萬禁軍,保住了滿城官民性命,由此而被滿城百姓感恩戴德,立下他的牌位,香火供奉。

    不說在城中民間,便是在皇宮之內,感激他的宮女也在所多有,在自己屋里立下牌位,焚香禱告,只望李公公長命百歲,永鎮皇宮,讓自己能夠太太平平地在這宮中過著幸福安樂的日子。

    不僅如此,李公公還被下令,封為中書令,掌管大唐政事,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對于那些太監宮女們來說,這便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讓他們誠心敬仰。便是對于久居宮中的皇妃們,中書令一職,也是她們的親人難以企及的高位,讓李小民實際上的位置只會在她們之上。因此滿宮上下,對李小民是又敬又畏,遠勝于那位臥病在床、眼看就要咽氣的老皇帝了。

    因此上,對于李小民的親密舉止,婉妃心里是又羞又喜,驚訝之中,一時也想不起來反抗,待得二人合體時,那銷魂蝕骨的快樂感覺,更是讓婉妃如升雲端,哪還有一絲反抗的意識存在?

    宮廷中的道路上,李小民倒背雙手,緩緩獨行。迎面而來的太監和宮女們看到了他,都慌忙跪倒,恭敬地向李副總管大人行禮。

    身為上位者,李小民早已習慣了這些太監和宮女的行禮,也不再去還禮,只是仰頭向天,暗自沉吟道︰“艷陽高照,和風送暖,果然是當街殺人的好天氣啊……”

    ※※※

    南唐都城,金陵。

    在平日里最繁華的鬧市街頭,今天更是人頭攢動,大批百姓聚集在街道兩旁,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反國逆賊被當街處斬。

    喧嘩聲從遠處傳來,看著人流如潮水般向兩邊分開,一支長長的隊列向這邊行來,隊中所有人,都帶著凝重的氣勢,令人望而心驚。

    走在隊列最前面的,是手持棍棒的步兵,大聲呼喊開道,用力推開擋在路上的百姓,開出一條道路,向法場行去。

    接下來是大批的騎兵,手舉著寒光閃閃的長槍,拍馬行來,警惕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的人群,提防著有人前來劫法場,搭救死囚。

    在騎兵後面,十幾輛囚車在眾兵圍繞之下推了過來,里面都坐著一個人,個個蓬頭垢面,身上污穢不堪,渾身鎖鏈團團重鎖,絲毫看不出當初身為大臣名將時的氣派威嚴。

    雖然處境一致,但他們的表情,卻各不相同。有的面如土色,呆若木雞;有的掩面哭泣,渾身顫抖;有的咬牙切齒,指天大罵,即使是身處囚籠,也擋不住他那一身的豪雄氣勢。

    但是這樣的大罵,只能招致四周圍觀百姓一致的痛恨,石塊如雨點般地砸過去,打在籠中大將錢伍林的頭上身上,捎帶著將其他十幾個叛國亂賊也打得滿頭滿臉都是傷痕,趴在地上哀叫不止。

    盡管石如雨下,錢伍林卻是不管不顧,昂首立于籠中,仰天大吼道︰“李小民,你這狗太監!我今生不能食你之肉,死後定要生啖汝魂!”

    他卻看不到,在他身邊,一個隱身監視他的鬼衛听得惱火,揮起靈刀,用刀背重重砸在他的頭上,以懲罰他辱慢主人的大罪。

    錢伍林正在舉著帶著鎖鏈的雙手,指天大罵,忽然頭上一痛,鑽心入骨,當場便跪倒在地,捂著頭大聲痛呼,只道自己是被氣得頭疼病犯了,哪里知道旁邊有厲鬼環伺?

    四周圍觀的百姓看得大聲歡呼,都道是自己一石塊打倒了這叛賊,才讓他不至于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

    在隊伍的後面,李小民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行,看著前面亂石如雨,打得籠中囚犯和籠外守兵四處亂躲,不由心中得意︰“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沒有在隊伍前面,不然的話,只怕也會挨上幾石頭!”

    在他身邊,催馬緊緊跟隨著他的刑部尚書席泉涌拱手笑道︰“李大人,你看這麼多百姓圍在這里,對反國逆賊恨之入骨,可見造反作亂,不得人心,當受千夫所指!”

    李小民哈哈一笑,跟他隨口閑聊,一路向法場行去。

    這次行刑,他和小民子負責監斬,小民子雖然是新任刑部尚書,卻是以他為尊,自然對他恭敬有加。何況小民子本是周泰一派的干將,差點便被叛軍殺了滿門,若非李小民駕龍趕回收降了叛軍,只怕就要步了周泰的後塵。後來又在李小民的保舉下,得以留任,心中自然有些感激,對這深受周皇後寵愛的中書令大人言听計從,從不敢因為他年紀小而稍有輕視之意。

    百姓們擲過石頭,狠狠砸了那群造反作亂的大臣將領們一通,心情舒暢,看著囚車漸漸遠去,尚還覺得不夠過癮,持石四顧,希望後面還能來上幾輛囚車,讓自己打上個痛快。

    接下來行到此處的,卻不是罪犯,而是兩位騎在馬上的大人。後面那位黑面長須的大臣倒也罷了,走在前面,身穿蟒袍玉帶的少年,眉清目秀,年紀卻只有十四五歲,便有了如此高貴的地位,看上去甚是稀奇。

    有聰明的百姓,心念一轉,便已猜出前來的是誰,當即拜倒在地,大聲呼喊道︰“前面可是平亂的李公公來了?”

    守衛兵丁有心討好李小民,便大聲回話道︰“不錯!就是獨力平復叛亂的中書令李大人親自到此,監斬眾位反賊來的!”

    此言一出,百姓們驚喜交集,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叩頭高喊道︰“李大人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李小民高高騎在馬上,含笑拱手還禮,看著滿街跪倒的百姓,心中感嘆,中國的老百姓就是好糊弄,只要對他們稍微好一點,他們就會感激涕零了。

    大街之上,百姓們紛紛跪倒磕頭,感謝歌頌之聲,遍揚城中。

    在前邊,依然是石如雨下,早就等候在前方的百姓們大聲怒罵著,將手中捏得溫熱的石頭砸向囚籠,怒罵聲與感激稱頌聲混成一片,夾雜著眾位叛亂大臣的哀叫,組成了一支奇特的樂曲。

    穿越重重阻礙,好不容易來到法場,刀斧手們將十幾名罪犯牢牢綁在木樁上,橫眉立目地站在他們身後,就等著李小民一聲令下,便要斬下他們的首級。

    李小民與小民子高高坐在監斬台上,看著下面面如土色的一眾罪犯,搖頭嘆息。

    這些人,本都是當朝大臣,平時里威嚴氣派,對自己這種小太監未必便能正眼看上一眼。現在卻是自己這小太監坐上了中書令的高位,前來監斬眾位大臣,人生遭際之奇,卻是難以言述了。

    負責實施斬刑的劊子手頭目恭敬地捧上來一張大紙,上面寫著十幾名大臣的名字。李小民看也不看,便抄起一支朱筆,在那十幾人的名字上面豎著一道抹下來,將那張死亡名單擲下來,喝道︰“準備好了嗎?”

    劊子手頭目叩頭應承,恭聲道︰“請大人下令!”

    听到上面的對話,下面的罪犯們都是一陣狂顫,心知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了盡頭。

    肥胖如豬的莫尚籌早已顫抖成一團,若非被綁在木樁上面,只怕早就癱倒在地。此時已是哭得滿臉是淚,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李小民,大聲哭叫道︰“李公公,饒命啊!我這都是被錢松和李熊害的,他們是設下圈套,逼著我干的啊!”

    “住口!”一聲斷喝在旁邊響起,一名魁梧壯漢,滿眼鄙視地瞪視著莫尚籌,怒喝道︰“莫尚籌!你也是武將出身,如何這般懦弱無用!”

    即使被綁在木樁上,錢伍林依然是一身的豪雄氣勢,仰頭怒視著監斬台上端坐的李小民,眼中烈火熊熊,放聲怒吼道︰“狗太監!今天叫你得勢,他日你必遭惡報!”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跟這要死的罪犯計較,伸手拿起一支紅簽,向下擲去,喝道︰“斬!”

    十余名刀斧手,高高舉起手中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氣,便要重重斬落!

    錢伍林仰起頭,放聲高呼道︰“今日我死在此處,他日丹陽王回轉金陵,定要將爾等殺得干干淨淨,為我報仇雪恨!”

    劊刀揮落,重重斬在他的脖頸上,喀嚓一聲大響,頭顱被從中砍了下來,摔落在地,和另外十幾個頭顱一起,滿地亂滾。

    幾乎便在同一時刻,十數道幽魂,自噴血狂濺的脖腔中飄飛而出,瞪著茫然的雙眼,恐懼地看著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就象在他們死前一樣,四周到處都是面目猙獰的劊子手,以及大批圍觀的老百姓。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許多滿身血痕的恐怖厲鬼,手持刀槍,圍繞在法場之中,到處飄浮。尤其是監斬台周圍,圍護的厲鬼更是多得數不勝數。

    在監斬台上,李小民眯著眼楮,凝視著那些新產生出來的鬼魂。以他用符紙法水洗過的眼楮,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幽魂臉上恐懼迷惑的表情,與那些只顧看著尸體大聲叫好的老百姓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語。

    地面上,數十道幽魂飄出,卻是黑白無常帶著大批陰兵,自地下升起,向李小民遙遙一拱手,便指揮著部下前去搜羅那些新生的幽魂。至于四周環伺的鬼衛,雙方互不理睬,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干涉誰的事。

    李小民向那片虛空遙遙拱手還禮,凝神看著黑白無常的日常工作。

    那些新生之鬼,都是滿臉驚惶,尚未及反應,便被陰兵們套上枷鎖,拖了便走。莫尚籌那胖胖的鬼魂只來得及叫聲︰“你們是什麼……”便被陰兵拖入地下,如淹沒在水面下一般,再也不見蹤影。

    法場中央,一個身材高大的鬼魂舉目四顧,臉上迅速現出了然之色,象是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的目光,遠遠落在監斬台上的清秀少年臉上,鬼魂臉上露出了狂怒之色,縱身飛騰,便向監斬台飛去。

    四周陰兵見狀,慌忙扔出鎖鏈,嘩啦啦幾聲,將他的脖頸套住,緊緊一拉,大喝道︰“咄!閻王叫你下地獄,安能饒你到處逃!快跟我們去了!”

    錢伍林的鬼臉上,怒容升起,仰天放聲嘶吼,聲音淒厲,果然如鬼嚎一般。

    他的靈體之上,迅速放射出一道道血光,向四周彌漫而去。

    李小民微皺眉頭,認得那血光便是鬼魂的怨氣,錢伍林有罪被殺,怨氣倒還當真不小,其怨念之強,在金陵之鬼中,也是少見了。

    似乎是受到他怨念的感應,在廣泛的地面上,血光迅速泛起,與錢伍林身上散出的怨念融合成一體,化為一道血光巨柱,直沖天際!

    那些陰兵,被這血柱一沖,霎時向後飛退,面色發青,指著錢伍林大聲怒吼,卻不敢接近那道血光巨柱。

    錢伍林呲牙咧嘴地怒吼著,靈體迅速膨脹,振開雙臂,向李小民直飛而去!

    對這含怒沖來的厲鬼,李小民冷冷一笑,看向錢伍林的目光,充滿了不屑之色。

    看到他的輕蔑眼光,錢伍林的鬼魂更是狂怒,嘶聲厲嘯道︰“狗太監,你壞我大事,奪我性命,今天我一定要生啖汝魂!!”

    李小民連看都懶得看他,輕輕一彈指,當時便有數十鬼衛圍護身前,揮舞著靈刀怒吼道︰“小鬼敢爾!還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魂飛魄散!”

    錢伍林哪里肯听,揮動雙臂,血光迸射,直向李小民飛射而去,便要用盡死後所有靈力,將李小民當場吸魂而死!

    林利飛身而出,手中靈刀當頭劈落,沖破血光巨柱,重重地斬在錢伍林的頂門之上,嗤地一聲大響,錢伍林被這一刀狠狠劈落在地,腦袋已經從中裂開,向兩邊分叉。

    鬼魂撲落地面,錢伍林掙扎著爬起來,被從中劈開的兩半個腦袋緩緩向當中回復成一個腦袋,喃喃嘶叫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不怕我的怨念!”

    林利在他面前揮刀騰空而飛,冷笑道︰“我乃李大人座下鬼衛林利是也!你那怨念初生,哪里及得我等三百年的怨念,象這種我等已棄之不用的小小手段,哪里進得了我等法眼!”

    李小民坐在監斬台上,懶洋洋地揮揮手,示意林利別跟他廢話。林利會意,手一揮,便有數十鬼衛四周圍上,獰笑著揮刀狂斬,在錢伍林身上,亂剁而下。

    錢伍林陡遭痛擊,渾身劇震,仰天狂嘯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會有這種事!這狗太監,怎麼會有這麼多厲鬼圍護!”

    話音未落,靈刀揮來,便將他靈體的頭顱橫斬而落,一個鬼衛縱身飛來,一把撈住那片天靈蓋,便似吃西瓜一般,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他一開吃,別的鬼衛也不肯示弱,紛紛搶了幾塊碎片,塞進口中大嚼。不多時,便將錢伍林的靈體分食得干干淨淨,魂魄再也不能在天地之間游蕩。

    在李小民身上所佩收魂玉中,一縷赤影飛射而出,在空中現形,向黑白無常斂袂行禮,卻是月娘在李小民的示意下,前去向二鬼詢問其中奇怪之處。

    黑白無常還禮,苦笑道︰“多謝援手!今天雖然少收了一個鬼魂回去,卻也沒讓他跑掉,也少了一個厲鬼橫行世間。”

    月娘奇道︰“請問二位鬼使,你們不是專門負責收魂的嗎?為什麼這一個小小的新鬼,你們都抓不住?”

    黑白無常面面相覷,半晌,白無常頹然長嘆道︰“此事說起來話就長了。金陵一地,甚是古怪,乃是陰地之中的陰地,常有怨鬼生出,不服我們管制。別處的怨魂,雖然心存怨念,終究力量不強,我們一抓就能抓到。金陵一地的怨鬼,卻是只要心存怨念,便有怨氣自靈體中透出,與地下所積大量怨氣聚合在一起,形成強大的法力,讓我們這些陰間使者無法接近。倒是你們各位,一向都是稟承怨氣而生,反倒不怕這些怨魂的怨念,今天要不是各位幫忙,這個新鬼,又要讓他逃走了!”

    黑無常也低頭嘆道︰“幾百年來,金陵一地的怨氣越來越強,簡直讓我們都無法忍受。若非金陵一地如此古怪,我們又怎麼會讓這麼多鬼魂,在金陵一帶飄蕩,不服陰間管束!我們也曾派鬼到地下去探訪,卻發現金陵地下深處,有的地方很是古怪,怨念之強,讓我們這些陰間使者根本無法接近。就算是常在金陵飄蕩的怨鬼,在我們的逼迫下,替我們前去探個究竟,卻也受不了那極強的怨力,有不少魂飛魄散的。而我們陰間鬼使最近這幾百年又是人手不足,因此只得放任不管。”

    月娘奇道︰“這樣說來,陰間今後就不管金陵一帶了麼?”

    白無常搖頭嘆道︰“哪里會一直不管,只是力有不及而已。若是貴上能夠探出其中秘密,我陰間鬼使,盡感大德!”

    在遠處的監斬台上,李小民微笑著站了起來,雙唇輕動,將人耳不能聞的聲音,傳到黑白無常的耳邊︰“二位請放心,若是我能夠做到,一定把金陵地下的秘密,探訪出來,報知各位知道!”

    黑白無常躬身行禮,率領部下,緩緩沉入地下,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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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皇宮之中,內事房前面的大片空地之上,聚集了大批的太監宮女,都滿臉喜色,竊竊私語。

    李小民端坐在台階上的一把太師椅上面,看著滿目的太監宮女,心中舒暢,甚感欣慰。

    就在剛才,他已經從周皇後那里,拿來了封他為內宮總管的旨意。反正老總管已經在多次驚嚇之後,一命歸西了,這個職位空出來,除了德高望重的李小民之外,再也無人敢于坐上這個位置。

    在拿到旨意的時候,周皇後已經被他干得香汗淋灕,神志不清,也顧不上問他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太監總管職位,便隨手拿過印鑒,蓋在李小民準備好的聖旨之上,然後又被李小民抱到床上,幾度雲雨,直到周皇後滿足地昏迷過去,李小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出來下令,讓小太監們召集滿宮太監宮女,前來內事房听令。

    內事房前,有著大片的空地,現在擠滿了整個宮庭的太監和宮女,便顯得有些擁擠。不過這些太監和宮女都深知禮儀,沒有人敢于互相推擠,秩序倒是顯得很好。

    李小民手下一個得力的骨干,剛被李小民下令封為了司禮太監,也是水漲船高,志得意滿,站在階前,大聲喝道︰“眾家兄弟姊妹听了,今天李公公被皇後娘娘親口封為內宮總管,這是我們宮里的一件大喜事啊!今天,滿宮上下人等,都來向李公公道喜了!”

    御膳房的干部們帶頭叩拜下去,高聲大喊道︰“李公公德高望重,我等無不敬服!”

    別的太監和宮女見李小民現在權勢燻天,自也不肯落後,紛紛拜倒在地,大聲恭喜,只道李小民不負眾望,終于當上了內宮總管,實是內宮之福。在李公公的帶領下,內宮一定能井井有條,受眾人稱賞。

    在石階之上,李小民端坐在太師椅上面,看著滿眼的太監和宮女拜倒在自己面前,不由心情大暢,呵呵笑道︰“免禮!今天咱家升任總管,這是皇後娘娘的恩典,卻也多虧了眾位兄弟姊妹的支持。今天大家先去喝杯酒,再去領個紅包,就算咱家給各位的一點見面禮!”

    這些太監宮女早就知道李小民出手闊綽,自從在南征發財回來,給各位太監宮女打賞的也不少了,現在他升了內宮總管,都知道他會再次打賞。聞聲都是大喜,叩頭禮拜,稱頌之聲,不絕于耳。

    各房的管事太監,都從地上爬起來,圍繞在李小民的身邊,諛詞如潮,拼命地巴結拍馬,只道李公公年少德高,天才絕世,內宮之中,自建國來未曾出現過這麼一位偉大的少年公公。便是有史以來,如此少年天才的公公,也是獨此一位,再無人可以及得上。

    這些太監,溜須拍馬都是專業手段,李小民被捧得呵呵大笑,站起來看著自己的數千名部下,志得意滿,想著自己終于坐上了這個內宮太監中最為崇高的職位,不由笑道︰“好了,大家現在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我們去喝酒去吧!”

    御膳房早就在自己房頭前的空地上排開了大量的宴席,那些太監宮女們坐在席上,放口大吃大喝,又借著酒勁猜起拳來,呼三喝四,呦五喝六,一個個興高采烈,都道是托了李公公的福,今天才能吃喝得這麼痛快。

    內宮總管,確實是整個宮中太監眼中最為崇高的職位,能坐上這個職位的人,在他們看起來,便如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一般,受所有太監和宮女的敬仰。而這位李公公少年得志,這麼年輕,就以太監之身,坐上了比左右二相更高的中書令之位,簡直是太監之神,全天下太監們萬世崇拜的偶像!

    而那些美貌的宮女們,也都芳心暗跳,看著坐在上席的李小民那俊俏白皙的面龐,紅暈滿頰,心里暗自思量,自己的容貌也頗有幾分姿色,若能攀上這位少年得志的李公公,不僅自己在宮里會受所有人的敬重羨慕,只怕自己在宮外的家人也要多蒙其恩。不少人已經開始暗自盤算,該怎麼接近這位高高在上的李公公了。

    所有在宮中能說得上的話的有頭有臉的太監都跑去向李小民敬酒,拼命地拍馬溜須,只望李小民能看得起自己,最好能多多提拔,至少也不要把自己的職位交給他親信的太監,讓自己以後沒有進項。所有的太監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只望自己能成為他的親信,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女官與宮女的席位上,高素娥和她部下的小桃紅、柳綠坐在席上,遠遠看著李小民在眾位太監管事的圍繞之下,大笑飲酒,那般瀟灑飄逸的姿態,果然是世人難及,都不由暗自羞喜,自羨有識人之明,能與這位偉大的太監之神有過魚水之歡,他日定然會多蒙其照顧。這樣又有才華又有權勢的天才少年,便是在宮外面僥幸找到一位金龜婿,也遠遠不及她們現在的幸運。

    另外一張席位上,坐的是周皇後身邊得力的宮女們。除了幾位還要服侍周皇後的宮女在當值外,其他的宮女都坐在席上,含羞看著不遠處的李小民,心中憂喜參半,既怕自己與他風流一度的事情敗露,被拉去內事房打死;又知道自己只要能討他的歡心,以後的日子必然會好過得多。不過,以他現在的權勢,以及周皇後對他的依賴,便是事情敗露了,他也有辦法將事情壓下去,絕不會出什麼漏子。

    這一場酒,直喝到月上樹梢,眾人才盡歡而散。

    李小民此時已經喝得半醉,雖然酒是薄酒,也架不住這麼多人來敬酒,走起路來,有點歪歪斜斜。

    幾個聰明伶俐的美貌宮女慌忙上前來扶,順手將自己得來的紅包塞到旁邊的太監們手中。那些太監得了好處,也就不再為難,將攙扶李公公的好事,讓給了這些小姑娘們。

    高素娥看著李小民醉了,心中不由關心,雖然也想上前去扶,可是又怕別人看出自己與他的關系,只好罷了,帶著貼身的宮女,怏怏地回去歇息。

    還有些太監管事不識趣,想要巴結這位新上任的上司,便湊了上去,想用自己的身份壓制那些宮女,讓她們走開。可是李小民睜開醉眼,一看他們那老皮老臉便覺心煩,喝令他們退下,只要這幾位女孩扶著自己回去休息就可以了。

    那些宮女扶著李小民向他的居處走去,喜得滿臉都是笑。看著那如花的笑靨,得了雙份紅包的太監們倒心有不甘起來,自嘆沒有生為女兒身,便是想與李公公對食,也沒有那個功能啊!

    正是“月兒彎彎照九洲,幾人歡樂幾人愁”。最為高興的,便是那些能扶住李小民的美貌宮女們了。歡天喜地地扶他走進了宮中李小民居住的那處大房子,一看臥室里面的樣子,都不由有些驚訝,想不到李公公喜歡睡這麼大的床,象他這麼小小的身子,難道要在上面打滾翻跟頭嗎?

    李小民被她們扶著坐在桌前的寬大坐椅上,幾雙柔軟的小手在身上替他捶肩捶腿按摩松骨,又有嬌俏的少女捧上醒酒湯,替他解酒。

    醒酒湯喝下去,酸酸甜甜,味道甚好。李小民果然有些清醒了,睜開眼楮,倒嚇了一跳︰自己臥室里,鶯鶯燕燕,倒站了十幾個美貌少女,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微微含羞作喜,眼底象是有點想要吃掉自己的意味。

    李小民搔搔頭,用半醉的頭腦想了一陣,明白了︰自己現在是深宮中獨一無二的鑽石王老五,受所有年輕宮女的愛慕,虎視眈眈地守在一邊,只望能與自己發展親密關系,若能與自己形成“對食”的良好關系,那就更好了!

    李小民的雙眸,變得深邃而充滿智慧,目光越過她們頭頂,望著窗外的星空,想起了自己的前生,不由暗自慨嘆。

    在前生,自己是一個不起眼的青年,雖然長得還算英俊,可是卻被所有女生漠視。而現在,自己雖然是宮中名義上少了一塊肉的太監,卻成為了所有宮女的夢中情人。果然象那句話說的,權勢是最好的春藥啊!

    在這一刻,李小民終于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諦,智慧得到了進一步加強,站起來,用悲天憫人的口氣,淡然說道︰“你們的心意,我都已經明白了。既然來了,也不能讓你們白來一趟。把衣服都脫了,躺到床上去吧!”

    听到這句驚世駭俗的話,所有的宮女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低地驚呼出聲。鶯聲燕語,充滿了房間,里面都帶著極端的訝異之情。

    眾女驚悚,只有一個伶俐俊俏的小宮女,滿懷敬畏地看著李小民,暗自贊嘆,果然是唯大英雄能本色,一語道破了眾宮女來此的目的,並以悲天憫人之心,滿足了所有來此女孩的心願,這等大智慧大氣度,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並不是所有的宮女都象她這樣能夠充分理解李小民的苦心,有幾個宮女已經嚇得手腳發軟,一步步地向後退去,有些膽子小的,已經準備好要奪門而逃了。

    “砰”的一聲,門自動關上了。接下來,打開的兩扇窗戶也自動關閉,將這個寬敞的臥室,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保證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看著李小民含笑充滿同情的雙眸,想起李公公會仙法的傳言,那幾個不識抬舉、妄想逃走的宮女們悲鳴一聲,已經再不敢有一絲反抗之意。

    李小民伸出手,牽起一個渾身發抖的美貌宮女,領著她走到床邊,一伸手,便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熟練地替她脫掉了衣服,露出了一絲不掛的雪白嬌軀,然後回轉身,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淡淡地道︰“各位姊姊,請上床吧!”

    一個宮女哀鳴一聲,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她終于明白,李公公要這麼大的床,是做什麼用的了!

    李小民的目光,掃過一個個美少女的面龐。他的目光似帶有魔力,讓那些宮女都不敢反抗他的命令,或羞或喜或悲或恐地低泣著,緩緩寬衣解帶,一個個地上床去,顫抖地蜷縮躺下,或是抱膝而坐,低頭顫抖不語。

    原來看起來太大的大床,自從有這麼多少女上去,顯得頗為狹窄起來。這讓李小民微微嘆息,自己還是沒能及早擁有洞察先機的大智慧,不然的話,早點做張更大的床,不就不會這麼擠了嗎?

    不過,這事可以以後再說。李小民彎下腰,將那昏倒的少女抱在懷中,莊嚴地走到床邊,將她的身子,放在床上,三下兩下,把她剝得清潔溜溜。

    深夜的寒冷讓這女孩迅速甦醒,睜開美目,看著面前的李公公,又羞又怕,慌忙躲到床上,與一個相好的姊妹緊緊抱在一起,低聲抽泣。

    李小民倒沒有向她施出魔手,反向後退了幾步,微微一笑,笑容中,帶有強烈的安撫之意,讓那些恐懼的少女們,都平靜下來,含羞看著李小民,眼中都有認命的欣喜之意。

    站在床前,李小民的手,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衫。外衫所穿的德高望重的太監總管的衣服,隨手扔到一旁,露出了里面的內衫。

    他的上身,迅速變得赤裸,露出了縴細健美的身材,只有下身,還穿著褲子。

    他的手,伸到了腰帶之上。在所有少女緊張的目光注視之下,突然一伸手,將腰帶解了開來!

    所有的美少女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恐至極地看著他那健壯有力的下體,就象閃電撕裂黑暗,掠過腦海,讓她們的頭腦一陣大暈,幾疑身在夢中。

    在床前,太監之神,內宮總管李公公那健美的身材是如此驚人,健美得幾乎不象人類所能擁有的身材。

    一道柔和的亮光,照在他的身上。床前的赤裸少年,渾身沐浴著光輝,象赤裸的天神一般,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里,經受美少女們敬畏驚恐的目光瞻仰。

    少女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床前散發著光輝的少年,誰也沒有發現,隱身在暗中的月娘,正在按照李小民的指令,用自己的靈力發出光芒照射著他的裸體,以增強他出場時的震撼感覺。

    踏著莊嚴的步伐,李小民就象一個真的天神一般,緩緩走到床前,翻身上床,摟住一個十六七歲的純潔少女,將她因驚恐而變得僵硬的赤裸嬌軀按在身下,帶著慈祥的微笑,輕輕吻上了她的額角。

    修長玉腿被輕柔地分開,太監之神伏上了那具純潔無瑕的少女嬌軀,在一聲嬌弱的慘叫之後,突破了純潔的障礙,與這少女合為一體。

    緩緩低下頭,太監之神悲天憫人地看著少女下體緩緩流出的處子之血,心里暗道︰“哼,前幾天做夢,居然夢到有人在小說網站上發書評,說我搞處女搞得太少,簡直不象個現代人,這是什麼話!處女情結,那是銘刻在每個中國男人心頭的魔咒,難道我會和別人不一樣嗎?哼,就為這句話,我也得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一下子破處十幾個純潔少女,這麼偉大的壯舉,你們誰能比得上!”

    大床之上,美貌的少女們赤身裸體地擠成一團,驚恐羞澀地看著李公公與那個姊妹糾纏在一起,弄得她又哭又笑,雪白嬌軀也漸漸泛上粉紅之色,讓眾位美少女的心中,又開始有一絲期待好奇之意,漸漸升起。

    看著那個少女在李小民的身下,聲嘶力竭地興奮呻吟起來,少女們開始羞澀地互相打量,猜測著下一個被李公公看上,或是大著膽子主動獻身于他的,究竟會是哪一個姊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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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30 04:54 PM 
第四、第五章

    清晨,曠野之中,一支軍隊正在急匆匆地趕路。

    這支軍隊,看上去甚是狼狽。士兵們身上都滿是塵土泥漿,有些人身上還有血跡,或是包裹著傷處的白布。看上去,倒象是一支打了敗仗的隊伍。

    為首的將官,身材強壯,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看著自己部下這支敗兵,不由暗嘆。

    這幾天,自己一直在率軍逃亡。每天都只能讓士兵們睡上一小會,飯也吃不飽,還要小心不要露出痕跡,免得引來後面朝廷大軍的追殺,日子過得甚是難熬。

    想到苦處,高大正不由仰天長嘆。只恨那該死的太監李小民,率軍殺了錢相爺,不然的話,自己如何能落到如此境地!

    自從對自己恩重如山的錢相爺發書來邀,先革寨知寨高大正便率軍起義,帶領部下軍兵向金陵進發。誰知未到金陵,便听說錢松被殺,李熊逃走,反叛軍已是一敗涂地,自己還未曾見到金陵,便已成了叛賊,要受大唐所有軍民的追殺!

    為防被當成叛軍殲滅,高大正當機立斷,決定北上抗趙,率軍北去,先躲開朝廷大軍的追擊再說。至于到了邊境是不是抗趙就不一定了,是自己拉桿子起義佔山為王還是投靠哪一方,到時候再做考慮。

    在前進的途中,遇到了幾支忠于朝廷的軍隊,和他們惡戰幾場,雖然自己一方也頗有損傷,不過敵軍也都被擊潰,不能擋住自己前進的步伐。

    不過朝廷大軍的追擊也真不是鬧著玩的,據說率軍追擊的是一名女將,接連平滅了幾支響應錢松號召率軍起義的部隊,現在正在搜尋漏網之魚,若被他們逮到,只怕會有麻煩。

    想到此處,高大正冷冷一笑︰朝中哪有過什麼有名的女將,只有一個秦貴妃,前次出征平滅叛匪,多半還是靠了她的佷子和那個太監之力。至于別的女將,自己浸淫武道數十年,征戰無數,難道還會怕什麼女人嗎?

    大軍北行,直走得口干舌燥,才看到一條小河。高大正發下號令,讓士兵們前去取水,休息一陣,再行北進。

    士兵們得令,都爭先恐後地跑到河邊,打水解渴,隊形一時有些混亂。

    高大正坐在河邊一處高地上,喝著部下親兵奉上的河水,微微嘆息。自己帶兵這麼多年,倉皇而逃時也不是沒有,不過在自己的國境內,被朝廷大軍追得到處逃竄,心里想起來也甚是難過。

    在河邊,士兵們亂哄哄地坐著休息,大口大口地喝著水。這附近一帶沒有什麼大軍兵營,而且這一路也沒有看到什麼敵兵,因此心都散慢,除了有些斥候在四面觀察,也不多做防備。

    陡然間,高大正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股煙塵,在天邊飛揚而起,滾滾向這邊而來。

    高大正的眉頭陡然皺了起來,望向那邊,大聲呼喊道︰“兄弟們,都給我起來!有敵人來襲!”

    部下士兵們,慌忙從地上站起來,匆忙地列隊,準備迎戰。

    可是遠方的那支部隊,來得甚快,帶著滾滾煙塵,飛速馳來,可以看清,在大片煙塵之中,那支部隊大多是由騎兵組成,手中揮舞著寒光閃閃的戰刀,放聲狂嘯著,直向這邊殺來!

    高大正在親兵的服侍下,迅速披掛整齊,騎上戰馬,抄起長槍,率領一支整理好的部隊,向前迎去。

    戰馬疾馳,蹄聲如雷,震得大地不住地顫抖。那支騎兵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狂馳而來,眨眼間,便已來到高大正的面前!

    高大正舉目看去,卻見那支騎兵穿著西路軍的盔甲服飾,看上去甚是凶悍,士兵們騎在馬上,個個滿臉猙獰,那沖天的殺氣,一見便知是一支百戰雄師,已將殺戮變成了骨子里的一部分。而他們的目標,明顯便是自己這支疲兵!

    在敵軍中央,率軍疾馳而來的那員大將,卻是一名美貌女子,瓜子臉形,模樣看上去似有二十余歲,身穿甲冑,頭戴雉雞翎,相貌頗美,只是眼神微有幾分凶狠,手中揮舞著柳葉刀,放聲嬌叱,帶著滿身殺氣,率領大軍,直向這邊殺來!

    高大正見是女子率軍前來,不由暗自心驚。卻不肯在女子面前失了氣勢,立即率軍迎上前去,揮槍指向前方,厲聲喝道︰“呔!哪里來的女人,敢在軍前撒野!報上名來,我槍下不死無名賤人!”

    陡聞他口出狂言,那女子柳眉倒豎,面現怒色,厲聲嬌叱道︰“好一個油嘴匹夫,看本將軍取你首級!”

    駿馬飛馳,霎時間來到高大正面前,那女子揮舞著柳葉雙刀,不由分說,便向高大正剁來。寒光閃閃,殺氣懾人,直向高大正狠劈而下!

    見刀勢凶猛,這女子的武藝竟比大多數男性大將更為純熟,高大正心中大驚,慌忙舉槍上擋,刀槍相交,轟然大響,高大正連人帶馬,被震得向旁側斜馳而去,雙膀麻木,手掌劇痛,已經是被震得虎口都裂開了。

    那女子得理不讓人,拍馬沖上,大喝道︰“匹夫,哪里走!”

    鋒利的雙刀,劈頭落下。高大正慌忙回槍抵擋,再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奮盡平生武藝,與這女子拼殺一陣,十幾個回合之後,漸漸竟覺得氣力衰竭,而那女子卻是氣息綿長,毫無倦意,讓高大正心中更為驚訝。

    拼了幾招,高大正見那美女力道雄渾,戰意強烈,而武藝也是高出自己甚多,當下再無一絲斗志,虛晃一槍,拍馬便走。

    洪三娘哪肯容他這樣便逃走了,拍馬揮刀,追殺上去。卻被高大正部下親兵拼死攔住,眼睜睜地看著高大正拍馬逃遠了。

    洪三娘怒氣填胸,這些天來被那邪惡少年侮辱奸淫的憤怒俱都爆發出來,大聲嬌叱,柳葉刀漫天揮開,寒光暴射,霎時間劈開幾名親兵的兵刃,重重斬在他們的頭上身上,在眾親兵的慘叫聲中,將他們一個個地斬落馬下,血染塵沙。

    數千騎兵,在洪三娘的率領下,拍馬狂馳,沖向那支疲兵之中,放手大砍大殺。那些叛軍士兵早就累得半死,陡遇這支生力軍追殺過來,心下已怯,氣力更是不支,被這支騎兵沖殺進隊列中,直殺得人頭亂滾,哭喊盈天,早已潰不成軍。

    洪三娘緊咬銀牙,率軍到處沖殺,奮力揮動玉手中的鋼刀,鋒利的刀刃重重斬在叛兵的脖頸上,霎時間鮮血狂噴,頭顱飛起,看著叛兵慘叫著倒斃于地,暴烈的殺機,在美貌女將心中狂卷。

    高大正拍馬逃了一陣,回頭看到敵勢凶猛,本軍已然潰敗,再無反抗之力,只得長嘆一聲,拍馬便走。但望能逃出敵軍追殺,先逃到國境之外,再做道理。

    在後面,洪三娘卻是咬牙率軍沖殺,誓要斬盡敵兵,以平息胸中怒火。柳葉刀起處,人頭不斷地飛起,整個人便似一名美貌的女煞星一般,在萬軍亂戰之中,殺人無數,嚇得一眾叛軍將士,見她來了,便大步奔逃,已是徹底喪失了斗志。

    高大正帶領親兵,催馬奔馳。忽然听到身後殺聲漸近,回頭一看,卻見洪三娘已沖殺到近前,不由大驚,暗道︰“這女子好生厲害!就是她胯下那匹馬,也不是凡品!”

    洪三娘騎著的,卻是李小民派人精挑細選的寶馬良駒,腳力強過戰場上所有凡馬,在洪三娘的奮力催動下,馬速極快,瞬間沖破敵軍的抵擋,直向高大正殺去!

    眼見身邊親兵死傷殆盡,敵軍已然殺來,高大正知道無法逃脫,沒奈何,只得回身面對著洪三娘,大吼一聲,挺槍當胸便刺,只想一槍將她刺落馬下,讓她知道男人的厲害!

    看著鋒銳的槍尖當胸刺來,洪三娘揮動柳葉刀,重重斬在槍尖之上,霎時將槍尖斬向一邊,微一側身,寶馬飛馳,眨眼來到高大正身邊,柳葉刀向側方一撩,重重斬在高大正腰間,劈裂了一條長長的裂口。

    高大正痛得大吼一聲,捂著腰間傷口,驚怒交集。身後,卻又有馬蹄聲傳來,卻是洪三娘撥馬而回,再度舉刀殺來!

    他勉力提起長槍,回身刺去,卻也知道,今天這一戰,便是自己畢命之役了!

    千里良駒之上,相貌絕美的女將柳眉倒豎,銀牙緊咬,鋒利的鋼刀高高舉起,嬌叱一聲,刀鋒迅速劈破狂風,狠狠斬在高大正的脖頸上!

    喀嚓一聲,戴著鐵盔的頭顱,轟然斷裂,滾落馬下。無頭尸身,依然伏在馬背上,被無主的戰馬帶著遠遠馳開,許久之後,尸體的那雙手方才松開,將手中鋼槍,當啷一聲,掉落在戰場之上。

    此時,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洪三娘帶來的西路軍騎兵,個個悍勇,將一眾叛軍,殺得走投無路,四處奔逃,哭喊盈天。

    洪三娘柳眉一挑,仰首向天,在這掠過戰場的烈烈罡風之中,縱聲長嘯,嘯聲中,充滿了豪情壯志,似要將畢生不平之氣,盡都在這嘯聲中,散發出來。

    天空中,陽光燦爛,照射在那貌美如花的女將身上,但見她神威凜凜,恍若女武神一般,讓眾軍不敢仰視。

    一股欽佩崇敬之意,自所有西路軍將士心中涌起。他們都是最重勇力的悍勇戰士,即使是面對著一個女子,只要看到她超凡脫俗的絕世勇力,率軍狂戰的凌雲壯志,亦讓他們不得不生出欽敬誠服之意。

    而叛軍士兵,卻是心膽俱裂,遠遠看著那女將一刀斬殺了自己的將軍,都是恐懼至極,心中哪還有一絲斗志,都跪地求饒,只求不死。戰場之上,迅速得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幾個傷兵臨死前的掙扎呻吟,遠遠飄來,在風中散落無蹤。

    洪三娘昂然騎在馬上,看著那些悍勇將士們尊敬的眼神,芳心微微歡喜,暗自明白,自己已經爭得了他們的心,只要假以時日,這支部隊,便會成為自己的忠實部下,讓自己報仇雪恥,更能多一分勝算。

    仰首向天,看著藍天白雲,蒼狗變幻,洪三娘暗自發誓,便是窮盡自己畢生之力,一定要斬殺了那個狗太監,讓他為淫污自己母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

    大軍押著俘虜,緩緩來到附近一個縣城中,以中書令大人的手諭為憑,下令縣官打掃出大批民房,以供西路軍將士休息之用。而那些俘虜,也都被押進縣城大牢,由獄卒嚴加看管起來。

    洪三娘的中軍駐地,卻在縣衙之內。縣令很知趣地將自己的家眷都搬出了縣衙後院,將這處城中最好的宅院,讓與洪將軍安歇。

    身上穿著結實精良的盔甲,率領親兵走進縣衙,看著這處大宅院已經可供自己休息之用,洪三娘心中微微歡喜,可是一想到這是托了那個淫邪少年的福,靠了他的命令才得以有了一個休息之所,不由有些憤憤不平起來。

    她用力搖搖頭,振起精神,大聲下令道︰“傳我命令,叫各軍好生休息,卻不許擅自擾民,不然,定不輕饒!”

    傳令兵悚然驚懼,領命而去。

    洪三娘大步走進縣衙後面的宅院之中,看著宅地建築得十分精美,不由暗嘆,這些官吏,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在這有名的貧困之縣,建起這樣好的住宅,好讓自己住得舒舒服服。

    剛才與敵軍惡戰了一聲,洪三娘已是香汗淋灕,微微有些疲憊。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些微沾了幾點血跡,還都在外面罩的盔甲上面,倒是不太多。只是滿身香汗,還是得要洗涮一下才好。

    她命令身邊親兵下去,自己走進宅院的屋子里面,正想著是不是該叫些人來燒洗澡水來供自己使用,突然想起,上個月在金陵那處宅院洗澡時,李小民突然不知從哪里鑽了出來,落在浴桶中,便抱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求歡。那時自己還未與他達成協議,自然是拼力掙扎抵擋,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力氣,被他按在浴桶中,干了個稱心如意,直到自己眼淚汪汪地趴在桶邊呻吟著昏了過去,他才結束,抱著自己洗浴一陣,又抱到床上去,讓自己與自己女兒一同承歡,把自己壓在最下面,听著女兒嬌聲呻吟,卻只能無力地流著恥辱的淚水,恨他入骨。這還不算,弄昏了自己女兒以後,他興致未盡,又抱住自己大肆雲雨淫戲,弄得自己母女,第二天都幾乎起不了床。

    想到羞處,洪三娘不由滿臉火燒,心中羞怒,心里暗道︰“現在我已經不在金陵城中,他該不會趕過來,再次偷窺我洗澡吧?”

    剛想到此處,身後忽然有一個身子貼了過來,兩只手從後面伸過來,捂住了她胸前兩處玉峰,用力揉捏起來。

    洪三娘嘆息一聲,閉上眼楮,心中憤怒沮喪,心知在這離金陵數十里的小城,還是躲不開他的魔手。只要他想要,便是相距遙遠,他還是能夠最快地趕過來。

    在這美貌女將身後,俊俏少年嘻嘻笑著,抱緊她的身軀,用力在她胸前捏了幾把,卻只覺觸手冰冷,摸到的只有堅硬的盔甲,不由暗惱,干笑道︰“娘子啊,為夫來看你來了!”

    叫了幾聲,看洪三娘閉目不理,李小民也覺得沒趣,輕咳一聲,威嚴地道︰“洪將軍,本相前來軍中視察,為何你不列隊迎接?”

    听他振起官威,洪三娘心中好氣又好笑,輕啟朱唇,懶洋洋地道︰“未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李小民抱緊她的縴腰,伸手從盔甲下面摸下去,卻只能摸到她健美結實的大腿,在她身後過著手癮,听她聲音嬌慵誘人,不由心中一蕩,沉聲道︰“洪將軍,既然知道有罪,何不下拜,以求寬恕!”

    洪三娘被他伸手到盔甲下面,摸著大腿,還在向上方大腿內側摸去,不由大羞,慌忙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退開兩步,看著李小民嘻笑的俊俏面龐,暗嘆一聲,躬身抱拳施禮道︰“末將有甲冑在身,不能行大禮參拜,還望恕罪!”

    洪三娘生怕李小民再在這密室中,對她做些什麼勾當,慌忙道︰“大人此來疲憊,我這就出去喚人來服侍大人休息!”

    也不等李小民回答,她便轉身急匆匆地走出房間,來到艷陽高照的庭院中,輕輕吁了一口氣,為自己能逃過這一次淫虐而慶幸不已。

    她抬起頭,正要叫人來服侍中書令大人,可是舉目望去,庭院中一片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便是剛才隨自己來的親兵,也都消失無蹤,縣令府中的下人,更是見不到半個。

    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上芳心,洪三娘慌忙到處尋找起來。一直快走到縣府大門,還是找不到半個人影。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洪將軍,不用找了。我剛才已經下令,讓他們都下去了。沒有我的召喚,是不會有人到這里來的!”

    隨著這一聲,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伸過來,抱住身穿甲冑的美女縴細的腰肢,伸手探到她甲冑未曾遮擋住的大腿處,不斷地向里面侵入。

    李小民抱緊這身材窈窕的美女,感覺著即使是鎧甲也遮不住她的傲人身材,心神搖蕩,湊過頭去,在她散發著幽香的後頸,輕輕一吻。

    洪三娘又羞又怒,用力掙扎。她雖是女將出身,力氣甚大,在戰場上拼殺時所向披靡,卻終究是擋不住身後少年的巨力,被按在牆上,上下其手,亂摸起來。

    那雙魔手摸在成熟女子的身上,讓洪三娘的力氣迅速流失。她費力地轉過身來,強忍住身上燥熱,美目迷離,努力保持清醒,正視著俊俏的少年,顫聲道︰“大人,此地會有人來,不要在這里……”

    李小民已經是興致發了,哪管別的,口中笑道︰“有人來,就要他們看好了!反正從前我們做愛的時候,侍女和你女兒也都在旁邊看著的!”

    他的手,伸到洪三娘的束甲絲絛上,輕輕一扯,將它扯開,又伸手到鎧甲里面,將洪三娘下身所穿錦褲扯脫,露出了雪白修長的大腿。

    手摸上柔滑綿軟的大腿,李小民不由輕輕嘆息,那柔嫩的感覺,讓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子,而且她的女兒,已經比自己現在還要大一些。

    大腿赤露在空氣中,讓洪三娘在一陣涼意之後,感覺著那雙魔手在腿上款款撫摸,身體也不由變得綿軟起來,不由自主地抱住面前的少年,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渴望著他象從前那樣,吸吮自己胸前雙峰。

    玉峰被鎧甲覆蓋,李小民吸之不到,只得退而求其次,仰頭親吻著成熟的美女的香唇,雙手亂摸,美腿雪股,無一不至。

    陽光燦爛,照耀在縣衙後面的庭院之中。在高大威嚴的圍牆之內,一對俊美男女,緊緊糾纏在一起,輕聲呻吟著,場面香艷至極。

    二人正在雲濃雨密,快要到了緊要關頭之時,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陣喧嘩聲傳來,似乎有守門的士兵在大聲驚叫道︰“貴妃娘娘,中書令大人有令,誰都不能進去!”

    接著,便听到“啪”的一聲,似乎是那攔路的士兵挨了一記耳光,隨即便躲到一邊,不敢說話了。

    院門打開,腳步聲傳來,好象是有人走進了縣衙後面的庭院。

    听到這腳步聲,洪三娘大為羞慚,努力縮進花叢之中,只望能借著花叢的掩蓋,不要讓來人發現自己。

    李小民側耳听著腳步聲,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雖然也是推著洪三娘向花叢中躲去,動作卻是更為狂暴,如疾風暴雨般,傾泄在這嬌弱無力的女將身上。

    受到意料之外的強烈沖擊,洪三娘不由嬌吟出聲,雖然及時驚覺,拼命低頭咬住頭上垂下的雉雞翎,希望能消除口中淫聲,卻已經是來不及,被進來的那人听見,腳步聲直朝這邊而來。

    洪三娘大驚,拼命掙扎著想要脫離李小民的奸淫,卻被他緊緊抱住香臀,不管不顧地大肆沖擊,把她干得魂飛天外,哪里還有力氣,再反抗他的暴行?

    陡然間,一聲驚怒嬌呼響了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這一聲,將洪三娘從迷夢中驚醒,抬起頭,卻見一個金盔金甲的美女站在花叢外面,美目噴火,怒視著花叢中的一對男女。

    洪三娘驚惶至極,抬頭看著秦貴妃那威風凜凜的模樣,再回頭看著緊緊抱住自己奸淫的少年,羞慚無地,不由伏在花叢中,大哭起來。

    在這一刻,庭院中的景象,充滿了令人震撼的迷幻色彩。

    在茂密鮮艷的花叢之外,站著一位絕世美貌的女子,長身玉立。陽光照射之下,她身上的盔甲閃閃散發著金光,看上去便似戰神一般,卻又充滿了美感與力量,此時正緊握雙拳,怒視著花叢中的男女。

    花叢里面,一位同樣美貌的女將,以恥辱的姿勢,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雲鬢之上,雉雞翎垂落地面,與花叢中的鮮花混在一起。本是象征力量的女將頭飾,此刻卻帶著一絲淒涼的美感,上面沾滿了零落的花瓣。

    在她身後,一個少年抱住她赤露的雪白下體,與緊密的姿勢與她結合著,面對金甲美女的怒視,毫不在意,反而望著她笑道︰“貴妃娘娘好!小人現在有事在身,不及行禮,勿罪!”

    秦貴妃怒氣填胸,看著這膽大妄為的小奴才,大步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切齒道︰“我就知道你關上門在這里不干好事,果然一逮就逮到!”

    她這次率軍出行,也是來追殺叛軍的。卻晚了一步,被洪三娘搶了先。部隊疲憊,也要到這個縣城休息,听到守門士兵說,中書令大人也在里面,還命令所有人都出來,秦貴妃立即猜出他在里面做些什麼,含怒孤身闖進來,果然逮了個正著。

    李小民見她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什麼隨從,倒也不害怕,反過來一把抱住秦貴妃,調笑道︰“娘娘,你說我不干好事,可是我從前和娘娘所做的,都是好事啊!”

    秦貴妃被他抱住,又听他說出了二人之間的秘事,不由大羞,伸出玉指,用力在他腰間一擰,顫聲道︰“小奴才,又在胡說什麼!”

    李小民嘻嘻一笑,用力將她抱在懷中,低下頭,重重地吻在她的嬌嫩紅潤的香唇之上。

    秦貴妃嚶嚀一聲,嬌軀迅速軟化,在李小民熟練的熱吻之下,身子也開始發熱起來,素手按在李小民胸前,想要推開他的動作也變得不那麼堅決。

    洪三娘伏在地上,顫抖地回過頭來,看著李小民正抱著秦貴妃熱吻,不由暗自嘆息。這景象如此熟悉,前日里是自己的女兒被他抱在懷里親吻,現在卻又換了這個曾與自己為敵的美貌女將,一邊與自己交合,一邊還在與她熱吻,讓洪三娘不禁感嘆世事的變幻莫測,即使從前是不共戴天的死敵,下一刻,卻又可能變成了同病相憐的姊妹。

    鮮花叢中,李小民抱緊兩個馳騁沙場的美女,與她們肆意交歡,甚至把她們抓來當戰馬騎,直弄得她們涕淚交流,顫聲呻吟,在他的高超手段之下,什麼淫聲浪語都叫出來,看上去便是兩個沉浸于男女歡愛之中的嬌媚女子,哪還有半分受萬軍景仰的巾幗英雄的模樣?

    直到最後,兩個美女都被李小民弄得身軟如綿,迷離低泣著,相互裸身擁抱在一起,承受著身上少年忽左忽右的攻擊。從前不共戴天的死敵,現在真的成為了同病相憐的好姊妹了。


 
   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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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軍得勝而還,四處出沒的叛軍,一個不剩,都被朝廷大軍剿滅無蹤。

    朝廷征討大軍入城之時,照例要接受金陵百姓的夾道歡迎。

    洪三娘和秦貴妃頂盔披甲,並馬齊驅,在軍中緩緩向前行進。听著滿耳的歡呼之聲,看著道路兩旁的百姓出于至誠的欣喜笑容,芳心中卻是一片迷亂,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這歡樂的場面。

    在前面,李小民卻是一片笑容,平易近人地揮著手,催馬在軍前行進。看上去,完全是一個與民同樂的中書令大人的模樣,讓二女看得又恨又好笑,對視一眼,幽幽地嘆了口氣。

    李小民卻不管她們在那里惺惺相惜,自己滿心舒暢,上殿繳令,與周皇後眉來眼去一陣,恭敬地道自己部下軍兵,已經將叛軍盡數消滅,皇後娘娘,以後自可高枕無憂了。

    一邊說著,心里卻一邊在想︰“哼,果然是高枕,只可惜這高枕不是枕在娘娘的頭下,每次交歡,我都是把她的枕頭墊在她屁股下面的!”

    殿上文武百官,無人能看出他心中奇怪的心思,反倒只見他恭敬地低頭謙遜,道是一切托了娘娘的洪福,感覺中書令大人謙虛有禮,絕無半分少年輕狂的模樣,不由心下欽敬。

    周皇後坐在珠簾之後,一副寶相莊嚴的威嚴模樣,淡淡地勉勵幾句,又下令賞賜李小民,給他加了一千戶的封邑,而他部下眾將,又各有封賞。

    下得殿來,眾官齊來賀喜,恭喜他再度受到封賞。便是從前與李小民不夠親近的,也都來道賀,希望能與李小民拉近關系,免得被視為異黨,遭到清洗的命運。

    李小民呵呵大笑,向眾官拱手道︰“今日各位大人若有空閑,請到山居來,喝一杯水酒,慶賀天下太平!”

    眾官喜動顏色,能得到中書令大人的邀請,在一起喝酒,關系自然會親近一些。前些日子,朝中一片亂糟糟的,中書令大人又忙著率軍追殺叛軍,因此一直沒有能向他道賀,飲宴相慶,現在有了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于是李小民率領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大批車馬直向自己的府第行來。

    這一日,中書令府中大排宴席,宴請文武百官。百官早都在多日前便已準備好了賀喜的禮物,令人從家里拿來,獻與中書令大人,為他這些天來加官進爵而道賀慶祝。

    無數官員,上前舉杯道賀,稱頌安南侯功高蓋世,若非有他在,只怕朝廷傾危,徒讓錢松這群賊子奪了江山社稷。

    李小民謙虛而笑,只道眾官功勞甚大,若非各位一力支持,也不能這麼快便將亂局平定。一時間,滿堂和氣,朝中官員,盡皆舉杯而笑,大半官員都在深喜自己躲過一次大亂之劫,又可以過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酒菜上來,李小民坐在正席之上,舉杯殷勤勸酒,與眾官痛飲一番。看著滿堂官員,朝臣無數,盡以自己為尊,不由心中大快。知道權傾朝野,便是此意了。

    那些朝臣,雖然也不願意讓一個太監當政,主持朝中政務,怎奈安南侯李公公的功勞太大,幾乎是一力擊潰了錢松等人的叛亂密謀,天下兵馬,又大半在其掌握。不論是實力還是功勞,都穩居天下之首,因此有許多朝臣都心悅誠服,聚集在他旗下,一心為朝廷出力。便是心懷異志者,見李公公勢力如此之大,也只能虛與委蛇,裝作是他的忠實部下了。

    偶爾有幾個不識時務的,對于李小民升遷得太快,頗有怨言。可是李小民派遣在他們身邊的耳目甚多,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便將密室之語,傳到情報官的耳中,匯聚起來,交給了李小民。

    對于這樣不忠誠的家伙,李小民也不想濫殺,只是將幾個罪行證據確鑿的交與了大理寺,當作錢松的同黨,砍頭了事。那些曾對同僚們說起李小民不是的,也在金陵城的紛亂中,被亂兵所襲,不小心死于非命。而那些亂兵殺人搶錢之後一哄齊散,又到哪里找他們去?

    這麼來回幾次,朝臣們也大都心里有數,就算心里有怨言的,也不敢多說,只好暫且忍耐,畢竟軍權在別人手里,如果自己還敢亂說話,那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當然李小民也不想做得太過份,過了一段時間,自然出來平定亂局,把亂兵趕出金陵,從此便再沒有亂兵襲殺朝廷大臣的事發生了。

    此刻在中書令府中,眾朝臣一團和氣,笑呵呵地飲酒作樂。酒過三巡,李小民照例下令府中歌伎歌舞助興。

    當一隊隊的美貌少女按照眾官未曾听過的美妙音樂,輕聲曼唱著歌舞起來,百官半醉之間,都互相喜笑,听著仙樂般的絲竹之聲,看著那些美若天仙的美少女們,一時幾疑身在瑤池,享盡人間所不能有的至樂了。

    這般美貌的少女,是百官夢寐以求而難以得到的。也只有李小民這般有錢,才能買到這麼多色藝雙絕的美女,放在家中。

    可惜李公公太過小氣,放著這麼多美女自己不用,也不給人,讓眾官徒呼奈何,心中漸生不滿之意。

    戶部尚書丁管正在舉杯飲酒,一眼看到自己夙來的政敵,工部尚書狄人吉此刻也在飲酒作樂,眯著一雙色眼,正在偷瞄那些美女歌舞時的美妙儀態,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不由暗生不平,揮手一拍桌案,借著酒意笑道︰“果然是美妙歌舞,只可惜這般美女,還不及狄夫人的美貌啊!”

    此言一出,旁邊听到的人都有些驚訝。一個與丁管相好的官員便湊趣笑道︰“尚書大人所言的狄夫人,卻是哪一個?”

    丁管借醉笑道︰“還有哪一個,京城官吏眷屬之中,最為美貌的,當然非狄尚書的夫人莫屬了!”

    狄人吉聞言,面現微怒,卻又有些自得,淡然笑道︰“哪里哪里,拙荊丑陋,哪里及得上丁尚書的夫人那般美貌!”

    李小民听得好奇,拱手笑道︰“二位尚書大人在談論什麼,這般高興?”

    丁管知道李小民雖是太監,卻甚是好色,不然也不會養這麼多美貌歌女不給人了,當即添油加醋,將狄人吉的夫人的美貌夸得天下少有,一心只想將禍水引到他家里去。

    李小民看著兩個長須大臣,俱都四五十歲年紀,怎麼會有這般美貌的夫人,不由搖頭不信。

    丁管卻笑道︰“狄大人斷弦再續,卻有了這般美貌的夫人,果然是好福氣啊!”

    李小民這才知道狄人吉是續弦再娶了一個美貌夫人,不由好奇心起,想要看上一看,狄人吉的夫人是如何美貌法。

    不過當著眾官,自然不能問到此事,李小民便笑著將話題岔開,與眾官一同欣賞起歌舞來。

    這一日,文武百官在中書令大人的府第中,盡情飲酒,直到大醉方散。可是在李小民的心中,卻記下了狄夫人的美貌之名,想著將來一定要看一看才好。

    ※※※

    身體一向好得令人吃驚的真平公主,忽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厲害。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皇後正躺在床上,與內宮總管李小民激烈交歡,直干得香汗淋灕,鳳體嫣紅,忽然听到外面跑來的小宮女驚慌地說真平公主突然昏倒,還要咳血,不由大吃一驚,想要推開身上的李小民,卻又不及他力大,只得苦求他草草收工,放她從身下離開,也不及梳妝,披上衣衫,雲鬢蓬亂地離去,前去看望女兒,只留下那個送信的標致宮女,給李總管泄火之用。

    李小民被這一打擾,也沒有了什麼興致,心里暗自納悶︰“怎麼真平公主突然病了?上次干她的時候,她還是精神健旺啊!”

    想起上次與真平公主激烈痛快的香艷場面,李小民不由心火陡起,將那名負責侍候周皇後的宮女按倒在床上,便行交歡,心里懷念著真平公主的冰肌玉膚,氣喘吁吁,不多時便已完事,懶洋洋地趴在宮女的身上,不想起來。

    美少女低泣著,也不敢推開李公公的身子,只能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壓得她有點喘息。

    在美少女身上趴了好久,也不見周皇後回來與自己重尋歡樂,李小民有點無趣,便爬了起來,看看身下的宮女,已經累得嬌喘吁吁,也有些不忍,便喚了另一個宮女前來幫自己清理干淨,穿上衣服,拍拍剛才那個美少女的臉頰,讓她躺在皇後娘娘的鳳榻上好好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這宮女哪有膽量一直躺在皇後的床上,見他走了,慌忙勉力撐起嬌弱無力的身子,在另一個宮女的攙扶下,向外面走去。

    李小民出去轉了一圈,找了長平公主,跟她在一起玩親親,親吻了一陣,隨口將真平公主的生病的消息告訴了她。

    長平公主與她姊妹情深,果然一听便著了急,帶上李小民,直向真平公主的寢宮走去。

    走進寢宮,迎面便見大批的宮女圍繞在庭院里,低頭侍立,臉上都有惶急之色,看起來真平公主的病勢不輕。

    李小民跟著長平公主走進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但見太醫數名,垂首立于床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香榻之上,一名絕色少女氣息奄奄,嬌弱無力地躺在那里,面白如紙,看上去一副就要香消玉殞的模樣。

    周皇後坐在她的床前,拉著她的手,眼淚漣漣,顫聲叫道︰“我的兒!你怎麼會病成這樣,幾天不見,就病得如此沉重!”

    真平公主勉強睜開眼楮,靜靜地看著母親,輕聲道︰“母後!孩兒此去,便是與母親再無相見之期。請母後保重身體,我們母女,來世再見!”

    周皇後大驚失色,抱住真平公主,兒天兒地地大哭,直哭得幾乎暈厥過去。

    真平公主被周皇後抱在懷里,面色平靜,絲毫不以死為意。目光一轉,落到李小民臉上,忽然面色大變,一陣劇烈地咳嗽,直咳出血來,灑在周皇後的衣衫上面。

    李小民慌忙低頭退後,心里納罕︰“剛才看她還好好的,怎麼一見到我,就變了臉色?難道是這病跟我相沖克不成?可是又沒听說我練這仙法會克死什麼人啊!”

    可是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變成了這副模樣,李小民還是心中慘然,低頭不語。

    門外珠簾一卷,聞得香風繚繞,卻是秦貴妃也聞訊趕了過來,看到自己女兒和李小民在一起,不由娥眉微蹙,卻也不及去查問,忙上前扶住周皇後,柔聲勸慰,卻止不住周皇後滿心的哀痛,淚水打濕了衣衫。

    幾個嬪妃也聞訊趕來,圍住周皇後,努力勸慰。秦貴妃脫身出來,微蹙柳眉,向那幾名太醫道︰“請問幾位太醫,真平公主得的是什麼病,嚴不嚴重?”

    那幾個太醫苦笑道︰“貴妃娘娘在上,小人不敢欺瞞︰公主實是憂思過度,才得了這一場重病。須得好生用藥調理,若能解除她心中憂思,治療起來便多了幾分把握。”

    周皇後抱住女兒哭道︰“真平,你告訴母後,你到底在思念什麼,母後一定替你想辦法!”

    真平公主伏在周皇後懷里,目光看著躲到屋角處的李小民,口唇蠕動,在伏下頭來的周皇後的耳邊,輕聲道︰“母後,你若真的為我著想,就去找一個叫李白的人,只有他來了,才能治好我的病!”

    李小民耳朵尖,遠遠地听到,心下大為難過︰“原來這位公主殿下是為了我才生的病,這倒是我造的孽了。把她丟在一邊,這麼久都不來找她,害她思念過度,弄壞了身子。唉,這麼好的身體,怎麼能隨便弄壞,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一個粉妝玉琢般的美麗小姑娘伏在榻旁,已經哭得眼淚汪汪,卻是真平公主同母的親妹妹安平公主。幾個妃嬪一圍,長平公主也上前陪著一同哭泣,順手把她推了出去,不讓她看到這麼淒慘的場面。若是也染上病,那就太可憐了。

    大家都在圍著周皇後與真平公主勸慰,沒有人理睬安平公主,只有李小民急公好義,拉著安平公主的小手,走出屋外,柔聲安慰道︰“公主殿下,不要著急,真平公主的病一定會好的。這里太亂,空氣又不好,我們先出去休息一陣,再回來看你姐姐吧。”

    安平公主抬起白玉般的小手,掩面哭泣,一直走出屋外,才發現拉著自己的,是那個曾經輕薄過自己的壞人,慌忙將手抽了出來,瞪著紅腫的大眼楮,怒視著李小民,咬牙道︰“你這個壞人,又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李小民低頭嘆息道︰“公主殿下,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姊妹和皇後娘娘著想,這才這麼說的。現在真平公主已經病成這樣了,你若也急出病來,讓皇後娘娘可怎麼辦才好!”

    這一番話,倒引起安平公主的愁緒,流著眼淚道︰“你說,姐姐這一次是不是會死了?”

    李小民拉著她的小手,領著她走向庭院後面的花園里,沉吟道︰“看起來象是病得很重,要是沒有我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病死。”

    安平公主撇撇嘴,努力做出輕蔑的樣子,嬌聲道︰“看你又在胡吹大氣,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在幾天內治好我姐姐的病不成?”

    李小民的自尊心果然受到嚴重打擊,臉一板,挺直腰桿大聲道︰“不是吹牛,只要我一動手,五天之內,定然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姐姐!”

    安平公主心中一動,卻做出不信的樣子,撇著嘴道︰“哼,我才不信!除非你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不然的話,就算你欺君罔上,治你個滅族大罪!”

    李小民心中暗惱,這小女孩這麼愛記仇,不過是摸了幾把,親了幾下,她就一直針對自己,現在更是設下圈套讓自己鑽,若是治好了她姐姐,她自然高興;若是治不好,她還可以借此機會除掉自己這個強仇大敵,倒是兩不耽誤。

    他回頭看著安平公主白玉般潔淨的小臉,佯笑道︰“公主殿下,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

    安平公主警惕地抬眼看著他,咬牙道︰“打什麼賭?”

    李小民從容道︰“不如這樣,我們打賭,若是我能在五天之內治好真平公主的病,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安平公主一雙烏黑靈活的眼楮在眼眶里骨碌碌地亂轉,心里暗自尋思︰“答應他一件事?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又想佔我便宜了!也罷,就讓他高興一回,只要他能救活我姐姐,不過才一次,我就閉眼忍下來好了!”

    她抬眼看著李小民,笑眯眯地道︰“也好。不過,若是五天之內治不好,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李小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看得安平公主心中暗喜︰“哼,要是我姐姐有什麼不測,我就讓你在下葬的時候,自己跳到墓穴里面,為我姐姐陪葬!”

    李小民看她一雙黑眼珠靈活地亂轉,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猜出肯定不懷好意。不過,自己有從公孫不敗那里搜羅來的大量靈丹妙藥,自然不會把這點小病放在心上。

    看李小民答應得爽快,安平公主倒有些擔心起來,連忙補充道︰“五天之內,你一定要還我一個跟從前一模一樣的姐姐,不然我們的賭約就算你輸!”

    李小民點頭答應,安平公主卻笑道︰“還有就是她的心情也得好才行,若是還有些悶悶不樂,就不是和從前一樣了!”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惱,這病人的心情怎麼能是醫生能控制得了的?

    看看四下無人,李小民索性當場報復,將安平公主摟在懷里,渾身上下亂摸,嚇得安平公主幾乎尖叫起來,卻被早有準備的李小民低頭吻住她的櫻唇,用力一吸,便將她小小的香舌,吸到了自己口中。

    安平公主用力掙扎,揮動小小的粉拳,用力打在李小民頭上,低聲叫道︰“你這壞太監,又在做壞事,當心我告訴母後,滅你滿門!”

    就在真平公主的寢宮院內,李小民倒也不十分亂來,松開手,順手摸了摸她小巧綿軟的酥胸,心中暗道︰“好象發育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摸過她的功勞?”

    安平公主氣乎乎地跑開,跑出十幾步後,又回身小聲叫道︰“記著剛才你說的話,要是我姐姐的病治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一直跑回到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看著眾人還在那里忙亂,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小心地站在真平公主的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姐姐垂淚。

    秦貴妃撫摸著她的頭發,嘆息道︰“好可憐的孩子!咦,安平,你剛才去哪里了,怎麼頭發有些亂?”

    就象李小民從前說的那樣,安平公主確實不敢告訴別人,說自己“被一個太監摸到了咪咪”,只能咬著牙說道︰“承貴妃娘娘掛懷,我剛才出去吹一吹風,頭發被風吹得亂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公主殿下,外面風大,可不要到處亂跑,要是也生了病,那就糟了!”

    安平公主轉過頭去,怒視著一臉悲天憫人的李小民,恨不能上前狠狠一腳,跺在他的大腳趾上,免得他再說這麼假仁假義的話來惡心人。

    李小民捧著一個盒子,裝作沒有看到安平公主臉上的怒容,向周皇後躬身行禮道︰“啟稟皇後娘娘,小人這里有家傳的仙丹,對重癥之人,頗有奇效。現在奉獻出來,請娘娘為真平公主服下,或者能有效用也說不定。”

    見這位神通廣大的小情人捧來一丸仙丹,皇後娘娘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慌忙上前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丸丹藥,顫聲道︰“好,既然有仙丹就好,快來人,倒水,喂公主把藥吃下去!”

    旁邊幾個嬪妃一陣忙亂,扶起真平公主,替她倒好溫水,將李小民拿來的丹藥放在她的口中,用水送下去。真平公主昏昏沉沉,也就把藥吃了下去。

    不多時,真平公主的身體果然好象好了許多,也不再象剛才那樣發熱咳嗽。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向李小民的目光充滿了驚佩感激。

    周皇後輕嘆一聲,幽幽地道︰“小民子,真是多虧你了!”

    李小民一臉謙虛,躬身道︰“這都是托了皇後娘娘的洪福,小人不敢居功。”

    周皇後抬起美目,感激地看著他,想起剛才自己和他在床上交歡的時候,未曾服侍得他盡興,便听說女兒急病,趕忙下床趕了過來。等一會,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服侍他高興才是。一想到自己即將對他做的事,美麗的嬌靨,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李小民暗自笑著,示威般地看了旁邊的安平公主一眼,心中暗道︰“怎麼樣,小將出馬,一個頂倆,什麼五天之約,只怕今天我就能把她的病治好!”

    安平公主面色微紅,雪白光潔的貝齒輕輕咬著櫻唇,卻若無其事地笑道︰“對啊,姐姐病很快就能治好,而且我猜她病好一定會很高興,就象從前一樣,你們說是不是?”

    嬪妃們慌忙點頭稱是,長平公主也微笑著將她攬在懷里,親昵地刮著她的小鼻子,只有和她打著啞謎的李小民,低頭站在床邊,微微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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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陵城外,城郊的一處大莊院中——

    莊院外面,戒備森嚴,許多士兵圍在莊門外,小心地守護著公主的安危。即使是已經到了深夜,還是有士兵在盡職地值班,免得有什麼不測發生。

    真平公主本來是應該住在皇宮中的,可是卻因為她生了病,中書令大人上奏周皇後,道是只有住在宮外的莊院中,方可采天地元氣,對病況大有幫助。周皇後對中書令大人已經是言听計從,立即下令,將真平公主送到宮外居住。而這居住之所,便是她常與李小民幽會的那處莊院之中。

    此刻,在莊院最中間的一處高高的繡樓上面,燈火盡熄,里面的人似是已經睡著了。

    但是,睡著的只是侍候公主的宮女們。在最大的一間臥房里面,依然點著一支紅燭,燭淚緩緩流下,在紅燭底部,形成了一片淚海。

    在繡房的臥床之上,躺著一個嬌弱的少女,美麗的臉龐上,一片慘白,似乎是大病未愈的模樣。

    她瞪著迷蒙的大眼楮,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空,不言不語,只有幽幽的嘆息,自她香唇之中,輕輕散發出來。

    錦被蓋在她的身上,這縴弱的少女,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瘦弱,還在輕輕地咳嗽著,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惜。

    時間已經是夜深人靜,現在還在注視著她的,只有在屋外偷窺她的那個少年男子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窗外,用一個自制的潛望鏡,偷偷地伸進窗子里面,觀測床上少女的一舉一動,深深的憐惜,自他心底緩緩涌起。

    這身夜行衣,是李小民與她初見之時,所穿的那一件。看到自己喜歡的少女為了思念自己,落到這般深重的病境,李小民心里也不好受,便要翻身越過窗子,跳進屋里去。

    可是他的腿有些發軟,讓他的動作不能象往常那樣隨意。這腿軟的原因,卻是拜了床上這位公主殿下的母親所賜。

    他撫摸著自己發軟的雙腿,回憶著在昨天的夜里,自己在周皇後寢宮中停眠整宿,與她徹夜尋歡,周皇後出奇地嫵媚柔順,對李小民的要求,一一照做,盡心盡力地服侍他快活,讓這一夜成為了李小民和她做得最爽的一次。

    不僅昨夜,就是剛才,李小民食髓知味,又摸到了周皇後的床上,抱起周皇後的玉體,便行雲雨起來。周皇後因為一夜疲憊,還未睡醒,可是被他在睡夢中雲雨一陣,驚醒過來,也沒有責備他的趁夜偷襲,反倒強撐著疲憊的嬌軀,盡力支陪,口舌奉侍,嬌軀狂浪搖動,直到在極度的快樂之中尖叫昏迷過去,李小民才在她玉體內發泄完畢,在幾個面紅耳赤的美貌宮女的服侍下,穿上衣衫,悄悄地出了宮。

    他的周皇後的私情,在她的這些貼身宮女里面,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李小民也不在乎,反正周皇後身邊的幾十個宮女他都已經一個個地嘗了個遍,不知采了多少處女元紅,算是大家都有了一腿,也不怕她們到處亂說。而且就算她們想說,身邊還各自有一個宮女鬼魂守在暗處,任務就是阻止她們亂說話。以這麼強大的暗中實力,還怕什麼走漏消息不成?

    看著屋里嬌弱美麗的真平公主,想著剛才周皇後嫵媚狂浪的模樣,不知道她們母女,如果在一起服侍自己,會是什麼模樣?

    想到這里,李小民不由偷偷地笑了起來。

    屋中靜靜臥床休息的少女,聞聲一驚,抬起頭來,虛弱地道︰“外面是誰?”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黑衣人推開窗子,跳了進來。

    真平公主微微一驚,卻不叫嚷,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由微微地濕潤起來。

    皮膚黝黑的黑衣少年,緩步走到床邊,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床上擁被而臥的嬌弱少女,柔聲道︰“公主殿下,可苦了你了!”

    他緩緩坐在床上,輕輕抱起真平公主,將她只穿著小衣的嬌弱身子抱在懷中,垂首輕輕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的大眼楮里,流淌著純潔的淚水,用盡力氣抱緊了他,香舌深深地進入他的口中,與他有力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李小民的手,在真平公主身上款款撫摸,每一處都沒有放過,似乎是要重新回憶起在這具嬌軀上曾經享受過的溫情和歡樂。

    在他的撫摸下,真平公主不由輕輕地呻吟出來,扭動著嬌軀,慘白的臉色也微微泛起了紅暈。

    李小民的手,已經撫上了她不太平的酥胸,握住小巧的玉乳,另一只手,自柔滑雪股而下,撫摸著那微有幾分濕潤的公主禁地,心里想的,卻只是如何讓她的身體更快地好起來。

    除了搶來的丹藥以外,他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用陰陽雙修之法,讓仙力在女子體內流轉,修補她傷損的各處器官和細胞。這樣的做法,即使是作為鼎爐,與他交接的女子也能得到很大的收益。

    為了救助自己喜歡的少女,李小民不顧自己已經在她美貌的母親身上發泄了過多的精力,忘卻了幾天幾夜擁美苦戰的疲憊,毅然爬上床榻,脫下褲子,便伏在了真平公主的身上。

    真平公主羞紅了面頰,卻不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任由其所為。

    ………………………………………………………………

    真平公主柔順地躺在他的懷中,嬌靨上帶著一絲紅暈,縴細的蔥指輕輕撥弄著他的乳頭,輕聲問起了他離去後的經歷。

    李小民信口說了一陣,哄得真平公主信了,正要哄她睡著然後抽身離去,忽然听到真平公主輕聲道︰“小白,你什麼時候考取狀元,到宮里向我母親提親?”

    李小民一怔,心里暗自叫苦︰“真要我向你母親提親?我怕她會不願意啊!除非我再辛苦一把,干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不定她就會神志迷亂地答應把你嫁給我了。”

    他干笑幾聲,敷衍道︰“最近沒有什麼考試,只怕要等將來開考以後,我才有機會中了狀元,那時再向你母親提親,才有希望。不然的話,我一介布衣,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娶到你的嘛。”

    真平公主微笑道︰“可是人家很著急呢。不如這樣,我向母親說一聲,提前多加一次恩科,那你就有機會可以中狀元了!”

    李小民干笑道︰“這樣也行啊?可是你母親未必便會答應,你公主干政,怕有人會說閑話吧?”

    真平公主听了,也有些為難,蹙眉思索一陣,忽然眼楮一亮,微笑道︰“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求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小太監小民子,他現在已經是大權在握,當上了中書令,你也听說過這件事吧?”

    李小民點點頭,由衷地贊嘆道︰“以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居然能這麼快地做到中書令的高位,他真是了不起!簡直是所有太監們崇拜的偉大偶像啊!”

    真平公主也微笑道︰“說的是,他真的是很厲害,這幾次危機,都是靠他才化解了,不然的話,大皇兄的陰謀,就要得逞了呢!只可惜我的外祖父……”

    一說到被殺的周泰,真平公主的眼圈有些發紅,李小民慌忙撫慰,與她交歡一陣,弄得她哼哼唧唧嬌聲大作,也顧不得傷感,抱緊李小民,輕聲呻吟,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情郎帶給自己的美妙的快樂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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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工部尚書狄人吉的府第之中,來了一位貴客,讓他好生忙亂,一面吩咐管家快快準備宴席,一面親自出迎,恭恭敬敬地將他迎到了家中。

    家中的婢僕,都甚為好奇,不知道來的是哪一位貴客。一看之下,卻有些驚訝,來的貴客卻是一個少年,身上穿著大唐重臣的華貴服飾,卻不是皇子衣飾,讓眾人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朝臣,能這麼年輕,就做到大臣之位,讓自己家里的老爺,也如此敬重。

    對于狄人吉的惶恐迎接,李小民拱手笑稱自己路過此處,忽然想起一件水利工程的大案子須當提早進行,也不及到朝堂上去說,便先進狄人吉府中,與他商議妥當,再行上奏。

    對于中書令大人的勤勉,狄人吉深為贊嘆。一邊命人排開宴席,一邊與李小民細細探討,從準備資金、征集民夫到這條河道該如何修改,都談了一遍。而李小民對那一帶的清楚,所準備計劃之周密,都讓狄人吉嘆為觀止,暗自欽佩不已。

    說完了公事,狄人吉當然要請中書令大人在此用飯。宴席之上,狄人吉殷勤勸酒,賓主盡歡而醉。

    狄人吉身為尚書之尊,家里也養著些歌伎琴師,喚出來歌舞助興。李小民醉眼看去,但見那些少女歌舞得也還算可以,雖然遠不及自己家里的美貌少女們,可是在金陵城也算是一般水準之上了。

    他們飲酒許久,此時,夜色已然籠罩大地。外面倒是高高懸著一輪明月,照耀得門前一片明亮。

    看著窗外的月色,李小民舉杯笑道︰“尚書大人,不若我們出去賞月飲酒作樂,如何?”

    狄人吉自然應承,喚家人在後園涼亭中,另排一桌酒席,帶著歌舞伎,一行人迤邐向後園行去。

    坐在風景優美的後花園中,感受著夜風吹拂臉龐的爽快,李小民心中大暢,飲酒時也談笑風生,更多喝了幾杯。

    月光如水,照耀在後園之中,將整個花園,映照得一片優雅之意,撲面而來。再加上歌舞伎又在月下微笑著且歌且舞,烘托得氣氛,更為讓人迷醉。

    李小民喝了不少,帶著醉意,舉杯笑道︰“狄人吉大人,久聞尊夫人美若天仙,不知可否請出一見,讓我一嘗好奇之念?”

    狄人吉一呆,中書令大人提出的這個要求可以說是十分過份,同屬朝臣,如何能在別人家里,說出要看別人老婆的話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記起李小民本是太監。雖然中書令之尊令人震恐,可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根本算不得男人的小太監,就算讓他看了老婆也沒什麼。嘿嘿,不要說看,就是把他們剝光了放在一起,也絕不會出什麼事!

    想到此處,狄人吉心中大定,不願為此小事得罪權勢燻天的李小民,便拱手笑道︰“大人有命,安敢不從!侍女,快去請夫人來!”

    旁邊侍立的婢女一呆,慌忙答應,跑去請夫人。

    李小民耐心地飲酒等待,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狄人吉閑聊著。狄人吉也含笑相陪,努力讓中書令大人感覺到快活。

    他們坐在涼亭之中,賞花賞月,看著鮮花帶著淡淡的銀白色,在月下搖曳,談笑風生,甚為開心。

    遠處,似有暗香向這邊襲來。李小民抬起頭,遠遠看去,不由微微一呆。

    在花園圓圓的月亮門內,一個俏麗佳人,正帶著婢女,輕移蓮步,盈盈向這邊行來。

    她看上去約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容貌絕美,清麗至極,鼻如懸膽,目若秋水,一股清雅氣息,撲面而來。在月下循著花園中的道路,婷婷而來,在月光映照之下,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聖潔銀光,讓人油然而生崇敬不敢輕瀆之意。

    整個花園被月光映照得一片靜寂優雅。坐在長亭之中,看著月下美人緩步行來,李小民忽然覺得喉嚨一陣發干,無法說出話來。

    那絕世美人帶著幾名俏麗小婢,緩步走到亭前,盈盈下拜道︰“妾身拜見中書令大人!”

    李小民慌忙站起身來,拱手還禮,澀聲道︰“夫人快請免禮,下官實是愧不敢當!”

    狄人吉站起身來,陪笑道︰“這便是拙荊白氏,是下官三年前剛續弦的。其父本是本朝大儒,書香門第,家教嚴謹,受人敬重。只可惜下官四年前外放回來,未曾識得岳父大人,便听說他早已辭世,便輾轉托人,聘了其女為妻。這些年琴瑟相合,也甚是和睦。”

    李小民回過神來,拱手笑道︰“如此,倒是失敬了!請夫人上坐,下官也好在學問之上討教一二。”

    狄夫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絲毫不肯多看李小民一眼,只是在狄人吉的催促之下,盈盈走進亭中,坐在狄人吉身邊,微垂雙目,竟將李小民這般美少年,視若無物。

    李小民心下不服,努力說些笑話來逗她開心。狄夫人卻最多只是淡淡一笑,從不肯開懷暢意,讓李小民不由感嘆,果然是一代儒家大賢教養出來的好女兒,行事循規蹈矩,絲毫不肯走錯了一步。看她這般遵守禮儀,自知內外有別的道理。若非自己是個太監,只怕她還不肯遵從夫命,出來見自己一面。

    在一起喝了幾杯,李小民看出狄夫人有告辭之意,慌忙笑道︰“下官聞听,狄夫人精通音律,不知可肯彈上一曲,讓我聆听仙音否?”

    狄夫人微微一怔,含笑搖頭道︰“妾身許久不彈琴,已經生疏了。況且這里沒有瑤琴,只怕要讓大人失望了。”

    李小民撫掌笑道︰“說起來倒是巧了,我剛才去市上買東西,看到有一個人在叫賣古琴,索價甚高。我一時好奇,拿來彈了幾下,感覺音色甚美,便買了下來。本要回府,忽然想起那件水利大案,便順路進了貴府,與狄大人商談。現在那古琴我正帶在身邊,狄夫人不若就此古琴,彈奏一曲,如何?”

    狄夫人聞聲也不由驚訝,她本是愛琴之人,听聞有古琴,自然好奇,便點頭應允,看看李小民拿出來的是什麼琴。

    見她應允,李小民倒肅穆起來,站起來喚人端水來淨了手,從身邊帶著一個長袋子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古琴來,莊嚴地放在長案之上。

    一見此琴,狄人吉倒先驚呼出聲︰“中書令大人,這琴好生古樸,難道便是前朝有名的落雁琴麼?”

    狄夫人也是驚訝,素手輕輕掩住櫻口,沒有驚呼出來,一雙美目靜靜地看著那張古琴,眼中頗有歡喜之意。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是。據我看來,此琴的年代更為古老,只怕已有千年不止。至于其名,已無可查考,不如就請狄大人賜名,如何?”

    狄人吉哪里敢為中書令大人的愛琴取名,慌忙推辭謙謝。又喚狄夫人快去淨手焚香,準備彈奏一曲,以供中書令大人傾听。

    見了這等好琴,狄夫人自是欣喜,用銀盆之水洗淨了素手,旁邊的俏婢焚上香,在淡淡香煙之中,狄夫人端坐在案後,素手輕彈,一首美妙的樂曲,自琴上飄了出來。

    李小民坐在亭中,看著月光似水,皎潔無限;佳人如玉,美若天仙。襯著這般音質優美的古琴彈出的美妙的古曲,不由心神迷醉,痴痴地舉杯望著那絕世佳人,恍若已然登仙一般。

    一曲彈畢,亭內亭外,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絕世優美的琴音震懾,心神迷醉,靜靜地不發一言。便是狄夫人自己,也被這從未彈出過優美琴音,迷醉其中,半晌不能言語。

    幾聲清脆的鼓掌打破了這難言的寂靜,李小民站起身來,鼓掌微笑道︰“果然是好琴藝!如此好的琴藝,也只有這等好琴才能配得上。下官這張琴,便贈與夫人,望夫人勿卻!”

    狄人吉驚道︰“中書令大人,這如何使得!此琴乃是無價之寶,千金難買,下官如何敢收這等厚禮!”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是這等說。常言道,寶劍贈俠士,紅粉贈佳人。這等好琴,必得有琴藝超絕之人方能彈奏。吾觀金陵城中,琴藝如夫人者,絕無僅有。這等好琴,不送與狄夫人彈,還能送與誰彈?那豈不是糟蹋了這般好琴麼?”

    其實在金陵城中,琴藝與狄夫人差相仿佛的,還有一位秦仙兒。不過李小民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古琴還有幾張,已經送了她一張好的,諒她也用不了這麼多古琴。因此這張琴,他是鐵了心要送給這位清麗不可方物的狄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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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看著那位清麗佳人坐在案後,玉容之上,微有猶豫之意,李小民趁熱打鐵,拱手笑道︰“這等好琴,配上夫人之琴藝,那是人世難得一聞的絕世天音!只望夫人能容下官時常來聆听仙音,便是下官之福了!”

    狄人吉又驚又喜,李小民要送琴給自己,那是頗有籠絡之意。而且要經常來听自己夫人彈琴,那就經常會見面。要以此來聯絡感情,那是最方便不過。自己從周相故後,彷徨無措,生怕被大權在握的李小民和周皇後當成異黨清除出去,如今李小民主動示好,安肯不從?當下慌忙躬身拱手,陪笑道︰“既然中書令大人有此美意,下官卻之不恭,在此先行拜謝大人厚賜了!”

    狄夫人听得丈夫如此說,也盈盈站起,拜倒在地,輕啟櫻唇,鶯聲道︰“妾身拜謝中書令大人賜琴!”

    听著她清脆的嗓音,李小民喉間一陣發干,努力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樣,拱手笑道︰“夫人過謙了。這般好琴,能得夫人彈奏,讓我等得以聆听仙音,那是我等的福份才是!”

    他的目光望向那張無名古琴,微微一笑,沉聲道︰“如此好琴,不可無名。以吾意,此琴可名‘鳳凰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狄人吉擊掌贊嘆道︰“鳳凰琴,好名字!中書令大人果然不同凡響,所起之名,震古懾今,貼切之極!”

    狄夫人垂下長長的睫毛,美目凝視著那具古琴,想著它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好听的名字,不由心中歡喜,在優美的唇線邊,現出了一個淡淡的隱約笑容。

    ※※※

    夜色已深,狄夫人坐在自己香閨之中,長案之後,輕拂案上瑤琴,喜不自勝。

    在人前,她須得按照家中自幼的訓導,目不斜視,不得妄言妄動,做出有損身份的事來,而如今到了自己的閨房之內,便可以不必事事依照規矩來,看向鳳凰琴的目光也充滿了欣喜,臉上的笑意濃重,便似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一樣,笑容燦爛至極。

    輕輕笑了一陣,狄夫人支頰沉思,想著今天見到的那個少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剛听到小婢帶來丈夫的傳話之時,狄夫人一陣驚訝,不知道丈夫如何想起來讓自己去見別的男子。後來听說這位中書令大人本是內宮出身,太監之體,這才讓她明白,因此才從了丈夫之命,不知道這算不算違了父親的遺訓。

    想了一陣,狄夫人輕輕搖了搖頭。反正自己這次出去見的不是男人,自然不會有事。何況出嫁從夫,丈夫之命,自然須得遵從才是。

    而那位少年更是讓人驚訝,以內宮侍從之身,小小年紀,便已立下天大的功勞,幾次將金陵滿城上下人等救于危難之中,現在更是做到了中書令的高位,比之原來的左右二相,地位更為崇高,簡直是大權獨攬。若非他是內宮侍從,沒有兒子以供繼位,不知道會不會有不臣之心。

    狄夫人搖頭苦笑,想想這等事,不是自己一個婦人女子應該想的,便低頭仔細欣賞那張瑤琴,心中卻怎麼也放不下那個含笑長身而立的俊俏少年的影子。

    這般俊美的少年,是她畢生未曾見過的。父親治家甚嚴,不允許女兒見外面的男人,而父親去世後,母親便將她許嫁了狄人吉。進府之後,家事雖由她掌管,見的男人也不多。狄人吉府中家法森嚴,那些僮僕見了她,都不敢抬頭,而狄夫人稟承主母威嚴,自然也不能假以辭色。而今天能看到外面的男人,雖然還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也讓她芳心微亂,新奇之中,亦不禁有一絲惶惑升起。

    那少年俊美的面龐,飄逸的氣度,親切的笑容,都讓她芳心微跳,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說,自己竟然會違背祖訓,對那少年動了什麼不應有的心思麼?

    她用力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伸手到琴上,開始彈奏一首古曲《鳳求凰》。

    這一首曲子,本是她應了鳳凰琴之名,偶然想起,隨手彈出來的。可是情由心生,這一曲,竟然彈奏得盡善盡美,其中意韻深遠,令狄夫人自己也甚為驚訝。

    一曲彈畢,狄夫人幽幽嘆息,想著自己雖然發揮出了超常的琴藝,將這鳳凰琴的獨特音質發揮得淋灕盡致,可是心緒已亂,又如何能將它平息下來?

    一陣鼓掌聲,清脆響起,在夜色中,甚是響亮。

    狄夫人悚然驚懼,站起來清聲問道︰“是什麼人?”

    這一問,其實只是為自己壯膽而已。以她那敏銳的听覺,剛才在席上听到的鼓掌聲,與這鼓掌聲幾乎完全相同,讓她可以輕易地猜出,鼓掌的人究竟是誰。

    李小民緩步從窗邊暗處走出,撫掌微笑道︰“夫人所彈這一曲《鳳求凰》,甚得其中意境。這也是我將鳳凰琴贈與夫人的緣故,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我二人心心相印,夫人這麼快就猜出下官的用意了!”

    狄夫人面色羞紅,芳心驚疑至極,顫聲道︰“中書令大人,為何星夜到此?此事不合禮法,還請大人速速離去!”

    李小民搖頭笑道︰“下官誠心而來,夫人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來之事,請夫人放心,絕不會傳到別處去。下官不才,學過一個昏睡咒,夫人的婢女,現在都已經睡熟了,絕不會听到我們之間的只言片語!”

    這個時候,正在回身尋找著自己婢女的狄夫人玉容失色,雖然不再擔心婢女們將此事傳到丈夫耳朵中去,可是二人星夜相對,孤男寡女,雖然此人是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少年,還是個太監,終究于禮不合,讓她安能不芳心驚悚?

    李小民踏上幾步,站在她的面前,誠摯的目光看著狄夫人,溫聲道︰“夫人在上,請容下官一訴衷腸!自從席上看到夫人此等美貌才情,讓下官情難自已,因此星夜到此,來見夫人,請夫人萬勿推拒!”

    說罷,他張開雙臂,干淨利落地將狄夫人抱在懷中,低頭便吻在她的嬌嫩櫻唇上。

    狄夫人已經是驚得呆了,直到他將舌頭伸進自己唇中,才想起來掙扎,貝齒並得緊緊的,死也不肯讓他的舌頭伸進自己口中。

    李小民也不著急,舌尖在她光潔貝齒上輕舔,嘴唇吮吸著她香甜的柔嫩雙唇,雙手抱緊她的嬌軀,雖然這美女比他這身量未足的少年還要高一點,卻被他將一雙玉臂連同嬌軀抱在懷中,無法掙脫,雙手還能抽空在她縴細腰肢上摸上幾把,只覺觸手酥軟,甚是令人銷魂,不由大樂,嘴里狠狠吸住狄夫人的上唇,伸出舌頭,輕舔她的瓊鼻,感覺著熱熱的氣流急促地打在自己舌頭嘴唇上,知道她已經動了情,更是竊喜不已。

    狄夫人張皇失措,畢生未曾遇到過這般無賴的男子,如今卻在一個太監身上遇到了。一雙修長玉腿並得緊緊的,玉手下探,抵擋著他那魔手無恥的撫摸深入,卻防不了上方,被他一只手臂抱住自己的雙臂,另一只手探上酥胸,狠狠地一抓!

    未曾著過人手的玉峰落入男人手中,這麼用力地一握,弄得狄夫人心神大亂,張開口,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趁此機會,李小民的舌頭迅速闖了進去,與狄夫人滑膩香舌糾纏在一起,用力吸吮著香津甜唾,再來一番激烈舌戰,弄得狄夫人嬌喘吁吁,無力地閉上美目,兩行晶瑩的淚珠,自長長的睫毛中,緩緩滑落。

    看她哭了,李小民心中憐惜,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晶瑩淚水,舔著她的耳垂,微笑道︰“夫人何必如此,男女之欲,人之大倫,難道夫人自己不知道嗎?”

    狄夫人眼閉雙目,顫聲道︰“中書令大人不要如此!妾身是狄氏之婦,永遠不會改變!大人此行,甚是無禮,還請罷手!”

    李小民搖頭笑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狄人吉自外放地方官任上受傷以來,早已不能人道,娶了夫人回家,也不過是掩人耳目,借此來掩蓋自己的軟弱無能而已。夫人現在尚是處子之身,又何來狄氏之婦之稱?”

    配合著自己的話語,他的手迅速下移,從酥胸上一直摸到處女最神秘的禁地,一把扣住,緩緩撫摸,感覺著羅衫絲褲里面毛發與肌膚輕輕摩娑,耳邊仿佛听到了那干燥悅耳的聲音,在俊美的面龐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邪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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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狄夫人此刻已經被他剛才的話震得幾乎昏了,這等秘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自從嫁入狄府之後,與狄人吉從未在一張床上呆過,每日里相互間住得甚遠,更未曾有過親密舉動。初時自己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還只道本來應當是如此。後來听婢女們說起這事奇怪,自己方才知曉男女之事,不由訝異萬分。至于狄人吉當初在任上受傷之後,便失去了男性的功能,卻秘而不宣,禁止任何人談論此事,自己也是偶然听一個忠心的僕婦所言才知道,而中書令大人,又是如何知道這等大事的?

    極度震驚之下,連李小民如此過份的動作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下體傳來奇怪的磨擦感覺,狄夫人才拼力掙扎,一股強烈的委屈自胸中痛出,哭泣呻吟道︰“你……你不要這樣,我……我不要……”

    李小民听著她語無倫次的呻吟聲,臉上笑意越來越濃,低頭輕吻著她的櫻唇,微笑道︰“這次的一吻,只怕還是夫人的初吻吧?能得到夫人的初吻,下官幸何如之!既然一吻已得,不若夫人再大方一點,容下官來安慰夫人多年寂寞,不可下官可有幸與夫人同榻尋歡麼?”

    多年來獨守空閨的寂寞委屈,被丈夫上官欺凌的恐懼憤怒,化為了強大的力量,讓狄夫人奮力將李小民推開,大聲嬌呼道︰“不要!我生是狄家人,死是狄家的鬼,既然嫁入狄府,不管丈夫怎麼樣,我一定不會做出這等失節之事!大人若再逼迫,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她的手,飛快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將鋒利的尖端,直指雪白修長的玉頸,清麗的面容上一片堅定的表情,靜靜地看著李小民,只待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便一釵刺進去!

    李小民面色微變,靜靜地看著她,見她死志已生,也不敢太過逼迫,只得將手掌緩緩從她的下體移開,嘆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只是想找一個知疼著熱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願,下官不再強求便是。只可惜,只可惜……”

    他仰天長嘆道︰“我李小民又到哪里,去尋找夫人這般蘭心慧質的絕世佳人啊!便是有,只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紅顏知己!除非她們的丈夫不在人世,可惜啊可惜,哪有這般的好事!看來我還是只能指望夫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驚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下卻也不想死,只盼李小民能知難而退。听李小民這般說,慌忙道︰“你不要再來纏著我,我可以把我妹妹介紹給你,至于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來之前早已把狄夫人的家世調查得一清二楚,不然安能記住狄人吉不能人道這等小事。臉上卻是一片慘然,搖頭嘆息道︰“令妹是不是已經嫁人了?只怕我與她,也是于禮不合吧?”

    狄夫人慌得口不擇言,顫聲道︰“寡婦再嫁,不違禮制。你若有意,我便讓妹妹與你見上一面,她若不願,你不可強求。”

    李小民仰天長嘆道︰“為何想要找一個知疼著熱的人,如此困難!難道我們太監,就不是人麼?”

    他頹然松開懷中美女,轉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淒涼,輕聲長吟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轉身,無限依戀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過窗子,跳入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卻是大驚,自己這處閨閣是在三樓之上,他這樣跳下去,只怕會受傷。

    她慌忙放下金釵,顧不上淑女儀態,快步跑到窗邊,看著茫茫夜色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淒涼地寂寞獨行,向客房那邊而去,這才微微放心。

    轉過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邊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著剛才那奇異少年所說的話語,回想剛才之事,雖然他是個太監,沒有能力破壞自己的貞潔,但是與他一吻,便日已然失了婦道。幸而沒有被他脫下衣衫,不然的話,更是失了大節,死後也無顏去見去世的父母!

    突然間,她又想起,妹妹的丈夫剛剛去世,自己便要給她介紹男子,于禮不合;況且妹妹心志堅定,更甚于己,在妹夫病重之時,常道若有不測,定然守節終生。雖然太監是可以娶妻的,但自己讓她寡婦再嫁,只怕會敗壞了她守貞一世的誓言,這又如何對得起她?

    芳心紊亂之下,狄夫人撲倒在繡枕之上,嗚咽痛哭起來。對于自己出賣了妹妹的行徑充滿痛悔,恨不得當場死掉才好。

    她卻不知,在旁邊的空氣中,飄浮著幾個僕婦的冤魂,死死地盯著她,若她微有死意,便會上前阻攔,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讓她輕易地死掉,招致仙主大人的震怒責罰。

    當初仙主大人與狄夫人親熱時,這幾個鬼奴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不過,仙主離去時,曾下令絕不許出事,否則便要她們魂飛魄散,反之,做得好定有重賞。這些僕婦慌忙從窗外飛入,圍護在狄夫人身邊,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外人或是她自己的傷害。

    ※※※

    第二天早上,宿醉剛醒的李小民從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僕役的服侍下,梳洗完畢,出去與狄人吉拱手見禮,坐上轎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于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將自己與狄人吉商量好的水利工程之事,報給了珠簾後面的美貌情人。

    周皇後細細問來,李小民推說此事由狄人吉負責,交給他來回答。

    周皇後轉而詢問狄人吉,狄人吉昨夜與李小民探討了許久,對一眾細節了然于胸,躬身立于朝堂之上,一一道來,說話井然有條,讓一眾朝臣,不由暗暗點頭,知道狄人吉是搞內政的一把好手,讓他做工部尚書,確實是合適不過。

    周皇後沉思半晌,立下決斷,讓狄人吉來全權處理此事。至于一應資金,都可由國庫中供應。對于他的勤于政事,也大加勉勵,並賞了幾十匹絹帛,聖眷之隆,讓一心想看他倒霉的戶部尚書丁管等人眼楮都紅了,也只能心中暗罵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謝周皇後的厚賜,心中歡喜無限。

    這幾十匹絹帛,雖然價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的眼里。只有興修水利之事,耗費資金甚巨,確是貪污受賄的大好良機。若做完了這件差事,就已經夠自己子孫吃上好多年了——如果他還能有子孫的話。

    他知道此事多虧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攏自己的一個手段,下得殿來,將李小民拉到一邊,再三拜謝,並隱約提出,逢年過節,定有孝敬的厚禮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興成這樣,還有與自己坐地分贓之意,也不由心里嘀咕︰“他這麼高興,該不會是跟後世的貪官污吏一樣,想要下狠手把這水利大事造成豆腐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貪得太多倒也沒什麼,就算老子付給他的費用了。可是要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饒得過他,周皇後也放不過他!回頭我還得我派些耳目跟著他,免得他貪得太多了。只可惜出了金陵百里,我手下的這些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上一次派幾個冤鬼出去到西路軍送信,剛走出一百二十里,就被黑無常帶著幾個陰兵截住,差點把他們抓到地府去問罪,治他們不到地府報到的大罪!幸好他們報了我的名字,黑無常才給了幾分面子,放他們過去,不然的話,我的信就傳不到了!唔,看來金陵地下果然有古怪,這百里之內,鬼魂想要逃離地府的壓力就可以做到,一出了這百里,就沒有生命安全的保障,這事真的很稀奇!這樣的話,他要是出去興修水利,還真的得找些厲害些鬼衛跟著他才行。”

    他心里胡思亂想,與狄人吉打著哈哈,看他千恩萬謝地去了,自己轉過身,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門,走進了內宮之中。

    其實以他內宮總管的身份,下了朝再進內宮,也算不得什麼。尤其是在一眾侍衛都已經換上了他的親信士兵之後,更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不是還要留著一直重病昏迷的李漁,好讓周皇後可以名正言順地以皇後之位垂簾主政,提前把他結果了,也不算什麼事。

    站在宮中的花園里,李小民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享受著純淨的空氣,心里歡喜,在這內宮之中,才是自己可以盡情享樂的地方,絕不會有什麼女子,稟承著什麼大節不放,做出拒絕自己的這種傻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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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在金陵城東南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無比,直聳入雲。

    這座山峰,雖然高大險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繚繞的,都是愁雲慘霧,看上去陰森無比。

    高山之中,道路險峻非常,山中陰風呼嘯,灌入四處密布山體的山洞中,聲音刺耳,令人聞而膽寒。

    山外遠處,些許還有幾家人類;山下與山中,卻早無人類蹤跡。在山中到處盤踞的,卻都是一些恐怖的厲魂與閑散小妖,借著地下陰氣,強行抗拒陰曹地府的管轄,四處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羅上山,聚成強大的勢力,不肯入陰間投抬轉世,還不時四下出動,殘害生靈,令陰間使者,頭痛無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強烈的陰氣聚集,讓那些厲魂足可憑此抵擋陰間派來的陰兵,與金陵共為南唐最讓陰間使者頭痛的兩處地面。

    這一處高山,因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離開,因此被遠處的人類,稱為鬼山,不敢接近。

    本來這座山上,雖然有鬼魂盤踞,卻還不至于發展到這般地步;可是自從龜山派一派覆滅之後,南唐沒有了護國道門,山上鬼怪便都猖狂起來。其中最強的一個鬼魂,依其多年修煉的強大法力,一舉震服了所有其他厲魂小妖,自號東山鬼王,據此山中,號令群鬼,無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極陰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還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來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較為繁盛,在天下嘯聚山林,不時下山去捉拿幾個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為快活。可是千年前道門興起,天下修道之士,無不以斬妖除怪為己任,經過上千年的慘烈殺戮,天下的妖怪被殺得一片調零,許多山中,妖怪滿門九族,盡被修道之士屠盡。本來東山之上,也被龜山派上輩法師屠了幾次,將大小妖怪殺得干干淨淨,成為一片可以夜行無阻的淨土;怎奈妖怪雖去,鬼魂又來,近幾十年來,此地陰氣日盛,鬼魂聚集無數,直至今日,勢力龐大至極,便是龜山派復生,亦難能動搖其根基。

    遠處的妖怪,身居北趙、陳、蜀等國,被道門正義之士殺得抬不起頭來,些微聞得此處鬼勢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帶口,前來投奔。雖然到了此處,本系少數民族,要受東山鬼王節制,至少能在他的庇護之下,保住性命,也就心滿意足了。東山鬼王看自己轄下的妖怪眾多,漸漸已經達到了鬼魂之數的十分之一,便從中選拔有些法力的,設下十二妖將,讓他們統管一眾妖怪。

    對于這樣膽敢抗拒地府權威的鬼魂組織,陰間自當派兵征剿才是;可惜陰間最近實力不足,因與西方魔界大戰幾回,損兵無數,也只撐持了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很難有余力來收拾陽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組織;因此只得睜一眼閉一眼,將此事交給人界的帝王法師去處置了。

    別的國家還有護國道門,倒還不怕;南唐國內,卻是護國道門盡滅,雖然帝王李漁欲立陰山派為新的護國道門,怎奈陰山派的法師們大都因為前次一場大戰,內傷未復,不能前來應召。因此也只得任由東山鬼王率領群鬼眾妖,在此處逍遙度日了。

    東山鬼王部下兵強將廣,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本應快活才是,可是今日,他站在山峰中帥帳之內,卻是滿面怒色,大聲怒吼道︰“怎麼,我拜弟幽冥煞王被人害了,讓你們去給他報仇雪恨,你們竟然說沒有辦法?”

    東山鬼王,身高丈余,面色發黑,容貌獰惡,頭上長著一雙利角,兩個銅鈴般的大眼楮中,凶光暴射,頭顱晃一晃,便似凶神惡煞一般,令人望而膽戰心驚。

    此時,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處精心搭制于山中大樹上的涼篷之下,指著部下大聲怒吼︰“我早就說要起滿山之鬼,大舉前往金陵,屠滅城池!你們卻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艱險,怕陰間閻羅王派軍于陰氣衰退之地,伏擊我軍;而那狗太監內憂外患,遲早要倒大霉;可是現在听到的消息卻是,那個狗太監做了中書令,掌控大權,日子過得越來越舒服!爾等如此誤我,難道不怕我律法森嚴麼?”

    他部下厲鬼,漫山遍野,見他發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抬頭,滿山跪的都是瑟瑟發抖的厲魂。

    一個身穿朝臣服飾的老鬼,戰戰兢兢地上前跪下,叩頭稟道︰“大王息怒!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實是最近地下陰氣,變動異常,尤其是十余里外,陰氣幾乎消失,若茂然出動,遇上陰間前來捉拿之兵,我滿山之鬼,只怕會多有損傷!大王若是實在不想看到那個太監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二妖將,前往金陵,伺機一舉擊殺太監中書令!就算殺不了他,也可以攪得他滿城大亂,讓那太監焦頭爛額,為大王出一口惡氣!”

    東山鬼王聞言,精神一振,緩緩後退,坐在一張巨大無比的座椅之中,目光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既然不出聲,部下鬼魂小妖亦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一時間,滿山之中,寂靜一片,便是山中的鳥獸,亦不敢出半點聲音,來驚擾這凶殘可怕的東山鬼王。

    半晌之後,東山鬼王抬起頭來,用力一揮巨大鬼爪,大喝道︰“十二妖將何在!可有願意去替我分憂,將金陵擾得一片大亂的麼?”

    話音未落,他帳下一員勇猛至極的虎將便迫不及待地大步上前,躬身抱拳,粗聲粗氣地道︰“大王勿憂,末將願前往金陵,定要斬了那狗太監的首級回報大王!”

    東山鬼王抬起頭來,見那員大將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目光如電,口似血盆;卻是他帳下妖將中,最為勇猛的一員虎將,不由眼前一亮,點頭道︰“說得好!難為你這麼勇猛,果然不愧是我帳下的虎將啊!”

    那虎將得其贊揚,喜得咧開虎嘴,挺起虎背虎腰,額頭上碩大的“王”字也喜得顫動不停,嘴里卻謙遜道︰“多謝大王褒獎,末將愧不敢當!”

    東山鬼王轉過頭去,看著另外十一員妖將,眼中微有不悅之色。

    那十一個妖將,見虎將搶了風頭,本來就不高興;現在看東山鬼王不悅,更是驚悚,慌忙跑上前去,跪倒在東山鬼王大座之前,拼命地表達忠心,搶著要去人類聚集的金陵城中,攪個天翻地覆,便是殺不了那個狗太監,也要弄得他心里難過,睡不著覺!

    其中一名肥頭大耳的妖將,叫得最是響亮,挺起肥大的胸膛,放聲叫道︰“大王,請派我出征,定要斬了那狗東西的腦袋回來,獻與大王!”

    跪在他旁邊的一個妖將卻是心中憤怒,轉頭怒視著這個家伙,知道他是趁機指桑罵槐,也抱拳高叫道︰“大王還是派我出征,不砍了那個笨東西的豬頭回來,大王就斬了我的頭!”

    此言一出,旁邊的豬將心生不快,轉過頭,與狗將怒目相視,若非在東山鬼王座前,便要與他抱在一起,按倒在地,飽以豬拳!

    東山鬼王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部下爭相出戰,輕咳一聲,道︰“先不要著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猴將,你先將你前次去金陵城,偵察到的情報說出來看看!”

    妖將之中,一個身穿紅色衣衫的猴子挺起胸膛,大聲道︰“是!前次末將在金陵城中偵察,混跡街頭,正在進行才藝表演之時,忽听旁邊一個正在欣賞表演的人在嘀嘀咕咕,跟他旁邊的人說起上次的大戰,卻是那個害了煞王的太監李小民施展仙法,破了敵方一個道士的法術,當場擊殺了那個道士;隨後又率領部下眾軍,一舉擊殺了敵軍首領,這才平息了叛亂。而那個太監也因此大功,受到賞識,被封為中書令,掌管軍政大權!末將一听此事,便心中大怒,那個太監如此大膽,害了煞王還不急著逃走,竟敢在此為官!本來末將想要潛入宮中,取其性命,只是未得大王號令,不敢擅動。求大王命末將出行,定要斬了那太監的狗……那太監的大腦袋回來,獻與大王!”

    他這話臨時收回,總算沒有介入到豬將與狗將的爭端之中,卻引得旁邊一個大腦袋的虎將心生不快,斜目看著他,冷笑道︰“不要胡吹了,你那點本事誰不知道,也就是能扮個小丑,逗人一笑也就是了!什麼街頭才藝表演,直接說是耍猴戲不就得了嘛!”

    猴將聞聲大怒,扭頭怒視著虎將,卻被他一雙暴眼瞪了回來,惡狠狠地瞪著小小的猴頭。

    猴將立即氣勢頓消,縮在一旁,低頭不敢說話。

    在眾妖之中,他是法力較低的一個,本來輪不上他為將,可是前一個猴將年紀老了,又染上了吸食極樂逍遙散的毛病,直把自己吸死了,這個位置,才由猴中最強的一個頂上,卻也比不上別的將領的妖術厲害。在群妖之中,常受人欺負,怎奈猴單勢孤,無法反抗,也只能咬牙忍耐而已。除了偶爾能在比自己身量小些的老鼠兔子面前耍耍威風,滿足自己扭曲的心理需求之外,別的時候,就只能是受欺負的命運。

    東山鬼王看得開心,呵呵大笑道︰“好好好,你們都搶著去,你們都很忠心!哼,妖怪和鬼魂就是不一樣,不怕陰兵來抓,這點好!”

    他的目光,掃過十二妖將,突然伸手點了幾點,大聲道︰“鼠牛虎兔,就你們幾個去吧!對了,把猴子也帶上,他常在金陵耍猴戲掙錢,對金陵城的一切都比較熟悉,讓他替你們打探情報,也算有個照應。至于其他的,可以在下一批進城攻擊!”

    此言一出,被點到名字的幾個妖將,

    一只碩大的老鼠,听到自己被第一個點名,不由鼠軀一震,愣在當場;一頭憨厚的老牛,听到自己被第二個點名,也不由牛軀一震,愣在當場;老虎也是虎軀一震,還有兔軀猴軀,皆是一震,剩下的妖將們也是一震再震,怔怔地看著東山鬼王,想不到他會派出這樣的戰斗組合。

    虎將震過之後,目光掃過一旁震來震去的妖將兄弟,心中大喜,知道此去可以肆意地欺負猴子,正要上前請求一個先鋒的位置,東山鬼王卻揮手止住他的話,沉聲道︰“你們幾個,要一個一個地來,按照我說的順序,一一率領部下進城搗亂,不可亂了順序!老鼠,你第一個進城攻擊,等會到我帳後來,我有話交待你!”

    一個賊眉鼠眼的胖老鼠,聞聲鼠軀劇震,雖然心中害怕,還是不得不上前叩拜,顫聲道︰“謝大王信任!”

    虎將心中不服,上前一步,想要抗議,卻見東山鬼王冷冷掃來一眼,沉聲道︰“小老虎,你有什麼事嗎?”

    虎將被這一眼看得渾身冰冷,虎軀微顫,低頭道︰“是,末將是想謝大王信任,讓末將第一批出戰,末將感激之至!”

    東山鬼王點點頭,恐怖鬼面上露出一絲微笑,淡然道︰“很好!你們先下去收拾一下,老鼠,你跟我來!”

    看著東山鬼王恐怖的身影轉身走進後面的巨大山洞之中,一眾妖將鬼魂,盡都松了一口氣。

    牛虎兔猴四將,下去收拾行李,召集部下,準備出征。老鼠低著頭,走進山洞之中,心中忐忑,不知大王會有什麼話交待自己。

    不一會,他便連滾帶爬地從洞中離開,鼠臉上滿是憂喜交集之色,飛快地跑開了。

    在漆黑的山洞之中,東山鬼王獨自站在黑暗里,臉上已經消失了那狂暴的表情,平靜地望著老鼠離去的背影,微微冷笑。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陰森的聲音,低低地傳了出來︰“李小民,你的出現,倒很有趣呢。我這千萬年來的圖謀,說不定便要著落在你的身上,替我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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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清晨,朝陽初升之時。

    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上,一個矮小的生物,正遙遙望著遠處的金陵,臉上的表情充滿悲涼。

    它的身高,不過尺余,剛好達到人類小腿的高度,用兩條後腿,堅定地站在沙土之上;身上的毛亂蓬蓬的,上面還沾滿了塵土,一副滿身風塵的模樣。帶有尖嘴和胡須的小臉上,滿是猶豫的神情,卻狠狠咬著尖牙,悄悄磨動,在一陣令人膽寒的吱吱磨牙聲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得堅定起來,最後狠狠一咬牙,邁開大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陵,為了大王的大業,做出一份應有的貢獻!

    可是,鼠將的腳剛剛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悲壯萬分,面頰的肌肉輕輕扭動著,一行濁淚自左眼緩緩流了下來。

    它尖尖的嘴巴緩緩張開,帶著無限的悲涼,狠狠咬著牙,喃喃說出了一句讓人感動的話語——

    “好痛!!!”

    它的鼠頭,慢慢地轉了過去,帶著無限的憤恨,怒視著站在自己身後,那滿面友愛表情的猴子。

    一只猴子,筆直地站在它的身後,眼楮不眨不眨地看著它,濃濃的關愛之情自它的猴眼中射了出來,默默地看著鼠將。而它的一只腳,微微前伸,剛好踏在老鼠那肥大的尾巴上面,中趾尖尖的指甲恰好壓住鼠尾的根部,直深入地下的沙土之中。

    鼠將回轉身子,恨恨地看著它,咬牙問道︰“猴子,你在做什麼?”

    猴將靜靜地看著它,滑稽的猴臉上滿是讓人感動的兄弟友愛之情,顫聲道︰“因為你要出征,我舍不得你,所以要親自前來送你進城!”

    它的聲音,十分悲涼空曠,讓鼠將听得不由鼠鼻一酸,感覺它的猴爪在激動的心情下,用力更大,讓鼠尾根部,更是酸痛難忍。

    狂風自曠野上刮過,吹動猴子周身的毛發,簌簌作響。這站在曠野中的猴子,顯得如此蒼涼痛苦。

    它的猴臉,已經開始劇烈地扭曲起來,淚水自它的雙眼中,緩緩流下,低頭看著與它相對流淚的鼠將,動情地說出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是誰踩我尾巴?!”

    它的猴頭,驀然轉了過去,怒視著身後的一頭老牛,臉上悲憤的表情,與被踩了尾巴的鼠將,別無二致。

    那頭老牛,身高卻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堅硬,帶著老牛超絕的體重,狠狠地踩在長長的猴尾之上,直將猴尾中間那一部分深深踩進了沙土之中。

    那頭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無辜地看著憤怒的猴將,緩緩張開牛口,嘿嘿奸笑道︰“我看你們踩來踩去很好玩,想著你一定也喜歡被人踩尾巴,所以就來幫幫你!”

    在最前面的鼠將,雙爪抓緊尾根,用力抽出尖尖猴腳爪下的長尾巴,解恨地冷笑道︰“黃雀捕蟬,老牛在後,果然是惡人自有……那個善人磨!”

    猴將怒視了老牛一陣,又回過頭,輕蔑地瞪著鼠將,磨牙道︰“連成語都會說錯,怪不得人都說鼠目寸光!”

    鼠將鼠目泛紅,怒道︰“你一大早跑來欺負人,還敢說我!我知道你是沒當上第一,心里不高興,可是大王發下來的命令,你敢說有什麼不對嗎?”

    猴將怒道︰“什麼不高興,欺負人,我這是本著兄弟友愛之情,跑來送行的,誰知你鼠咬呂洞賓,不識好猴心!”

    它轉過頭,又怒視著牛將,咬牙道︰“你這頭老牛,整天騎在老子的頭上,今天又跑來攪野火!要不是你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踩!”

    挨了這頓罵,老牛臉上一點都沒變色,臉上的表情反而充滿了對它的關切,嘿嘿奸笑道︰“猴子別生氣,回頭我請你吃清蒸猴尾,怎麼樣?”

    它堅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著轉了個圈,但見猴將臉上的淚水,刷地奔流而下,仰頭向天,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著,正要出言安慰猴將,忽然牛臉上表情一變,回過頭,看著吊在自己尾巴上打秋千的白兔,怒道︰“兔子,你在干什麼?”

    一只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並用,緊緊抓住它的牛尾,吊在上面笑道︰“你們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

    在後面,一只身材壯碩魁梧的老虎也伸出尖利的腳爪來,獰笑道︰“今天是踩尾巴大會嗎?看來我不踩也說不過去了!”

    它抬腿便來踩兔子尾巴,可惜踩了幾腳也未踩到,不由怒氣上涌,狠狠一腳向兔子的屁股踹過去,卻被兔子靈活地一閃,那一腳正踹在牛將的腿上,痛得它一聲大叫,哞哞地震響在曠野之上。

    就在老牛被虎爪踹得一個趔趄之際,猴將趁機將自己的長尾巴收回來,悲痛地抱在懷里,臉上流淌著憤怒的淚水,厲聲喝道︰“別鬧了!大王命令我們五個一起去進攻金陵,你們倒窩里斗起來,象什麼樣子!”

    兔將此時已經跳到牛將的背上,跳著舞尖聲大笑道︰“你還說!不是你第一個跑去欺負老鼠的嗎?再說不是我們一起進攻,是老鼠最得大王寵信,讓它最先去進攻,你不要搞錯了!”

    猴將聞言更是惱怒,心里暗道︰“我在金陵演出了那麼久,對金陵最是熟悉,憑什麼要把這個立功的機會讓給老鼠!要是老虎搶去這個機會也就算了,可是現在老鼠這個小不點也開始耀武揚威了,以後還有我的好日子過嗎?”

    它的目光,斜斜地落在鼠將的身上,鄙視道︰“大王一定是搞錯了,怎麼會派這種小東西去金陵打頭陣?”

    虎將在後面大喝道︰“不錯!這麼小的東西,能有什麼用!還不如派出一員虎將,一舉攻下金陵,讓那些人類知道我們妖族的厲害!”

    牛將也憨厚地冷笑道︰“就是就是,讓這種小東西進城,只怕一個照面,就被人類的馬給踩死了!再怎麼說,也該派一個大些的妖將進城,免得丟了我東山的面子!”

    說著話,又伸蹄去踩猴將的尾巴,嚇得猴將慌忙將尾巴向旁一甩,躲開了牛蹄。

    兔將站在它的身上,摸著胡須冷笑道︰“人家正受大王寵信,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沒辦法,就算丟了我們大家的面子,也只有讓它先去了!誰讓我們不會溜須拍馬呢!”

    猴將的尾巴,剛才被踩得生疼,現在一甩,更是難受得鑽心刺骨,心中怒氣勃發,卻不敢向法力強大的牛將泄火,飛起一腳,將面前的老鼠踢飛,怒道︰“真丟臉!憑什麼讓它先打第一陣!”

    鼠將那胖胖的身子,被踢得飛上半空,隨後又重重落下,在地面上,摔成了一團。

    它費力地爬了起來,回頭怒視著猴將,緊咬尖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猴子,你是一定要找麻煩,是不是?”

    猴將怒道︰“廢話!我什麼找麻煩,我是本著兄弟友愛之心,對你諄諄教導,免得你一步走錯,一失足成千古恨……”

    話未說完,便見鼠將滿面怒色,伸手到口中,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

    眨眼間,在地面上的大小洞窟中,都探出了尖尖的老鼠腦袋,嘰嘰吱吱地亂叫著,互相用鼠語傳遞著信息。

    猴將臉色微變,向後退了一步,怒道︰“老鼠,你想怎麼樣?找幫手來我就會怕你嗎?”

    鼠將怒視著他,伸手向前一指,吱地一聲大叫,便見滿地老鼠,迅速從洞中跳出,順著鼠將的手勢,瘋狂地向猴將沖去!

    縱然猴子身形較大,也禁不住成百上千只老鼠猛撞,轟然倒地,被一大群老鼠站在身上,揮動小小的鼠拳,狠狠地打在猴將的身上!

    先前那只最大的老鼠見同族一舉奏功,也跳了過來,先施了個法術,讓猴將渾身無力,又命令部下老鼠一鼠抓住它一只猴指,讓猴將無法捏法訣念咒,自己跳上猴頭,揮起老拳,狠狠地砸在猴頭之上。

    它生怕東山鬼王怪責,也不敢用尖利鼠牙傷了猴將,只帶領大批部下,揮動鼠拳狠砸在它的頭上,一邊打一邊怒罵,還不時跳起來在猴頭上猛踩泄憤。

    被幾百上千的小拳頭打在身上,縱使是比老鼠大得多的猴子也禁受不住,痛得周身酸痛,連聲哀叫,當場被那群大老鼠按在地上一頓胖捧,直打得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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