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檔 | 收藏
點閱數:21,496
[趣味] [轉貼]網路長篇小說...新篇在第11頁......^^"
   beanyar

重機
文章 830
用戶失蹤天數 3768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桃園縣 大園鄉 來自 桃園
發表於 2006-9-16 10:35 PM 
~"~...我在這看完你的100章...

又跑到網路上看到140章....

剩下的咧~~剩下的快貼喔QQ...

看個小說看12小時= =.....


 
無頭像
   阿樺

March
文章 2049
用戶失蹤天數 6267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來自 挪威的森林
發表於 2006-9-17 01:04 AM 
怎麼還沒PO.....................   =.=
網路上要去哪裡看啊~~~~~~~~~~~~~~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用戶失蹤天數 1930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1:10 AM 
第一百零一章 幽後和聖女

作者:郝歪


    回到客棧時只是下午時間,李郃讓小二又開了三間上房,便在客棧大堂喝起了茶。

    三個美女作陪真是幸福,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個姓尹的大燈泡也在。

    「我先走了。」才剛坐下,白凝霜就起身要走。

    李郃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要走哪去?」

    「放手。」

    「不放。」

    「你……你無賴!」

    「無賴也不放,你要到哪去?」

    雲琳僥有興致地看著兩人,想看看自己這小弟是怎麼哄女孩的。一邊的尹肖也是頗為好奇,這個容貌同師妹不相上下的女子,與師妹的弟弟究竟是個什麼關係呢?

    「我又不住在這,自然是回我住的客棧了。」白凝霜掙脫了幾次,還是掙脫不出來,只得放棄。心中卻是罵著,大壞蛋,死壞蛋,手居然那麼大勁!

    李郃道:「你就住這了,你有什麼東西放那客棧裡嗎?我讓小二去幫你拿過來。」

    「我為什麼要住這?」

    「因為我住這啊。」李郃的回答讓姐姐雲琳差點把口裡的茶噴出來。

    白凝霜哭笑不得:「你住這,管我什麼事!」

    李郃一愣:「當然管啦,你是我的女人啊!我住哪,你自然也得住哪了。」

    「誰……誰是你的女人了!」白凝霜急了,又使勁要掙脫李郃的大手,但奈何還是掙不開,直急得她都忍不住想拔劍刺這難纏的壞傢伙了。

    李郃道:「七年多前我說的那些話你難道忘了?那一吻定情難道忘了?」

    「一吻定情?」雲琳的眼睛不禁一亮,道:「連嘴都親過啦?」

    「你……」白凝霜俏臉通紅,咬著下唇瞪了李郃一眼,終是坐了下來。不然,真不知道這個臉皮厚的壞傢伙還能說出什麼羞人的話來。

    那邊雲琳又看向香香道:「小弟,這位也是你的紅顏知己嗎?為什麼一直帶著面紗呢?這裡都是自己人,讓她把面紗摘下來,給姐姐看看吧。」

    李郃有意無意地瞟了尹肖一眼,見他也是兩眼直直地看著香香,一臉的期待,便對姐姐道:「她叫香香,是我的侍女。不過她們那有風俗,除了自己的男人外,輕易不能給其他男人看到容貌。所以……呵呵,不太方便。姐姐若要見她的話,晚些時候到我房間來吧。」

    「哦,是這樣啊。」雲琳也不懷疑,只是笑道:「以前你老說想要侍女,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香香看起來蠻乖巧的嘛,瞧這眉眼兒,長的應該也不賴,你福氣不小嘛。」

    李郃笑道:「那是那是,香香可是我的寶貝兒。」

    「呦,瞧你酸的。」

    那邊尹肖見幾人聊得開心,也想插話,便笑著道:「弟弟,你今天怎麼也會去參加那英雄會的?」

    李郃聞言臉色一沉,道:「弟弟也是你叫的?」

    「這……」尹肖一愣。

    「本公子家中排行老二。」李郃悠悠道。

    尹肖看了雲琳一眼,囁嚅了下,道:「二公子……」這個師妹的家世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兩省總督之女,她的弟弟,自然就是兩省總督之子了。這樣的世家子弟,確實不是他可以隨便稱兄道弟的。

    待他叫完後,雲琳才拍了下李郃的胳膊,嗔道:「在姐姐面前也敢耍威風!」不過卻是沒有讓尹肖改稱呼的意思,她對這個師兄也沒有多少好感,按規矩,就是該這麼叫。

    李郃馬上笑道:「哪能呢。」

    「對了,霜兒,今天在英雄會上聽那叫展什麼的說那北極門後面有幽冥天撐腰,所以這些正道人士才不敢動他們。這幽冥天究竟是什麼?」李郃又轉過頭對白凝霜問道。

    白凝霜的手還被李郃握著,聽得他問起,道:「為什麼問我?」

    李郃道:「因為我同姐姐都是剛入江湖,對這些江湖裡的門派什麼的沒你清楚啊。而且,我聽人說,你們冰宮好像也是幽冥天的吧。」

    「幽冥天……」白凝霜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道:「他是百餘年前突然興起的一個幫派,領導人是一個女子,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大家都叫她幽後。幽後有很多的錢財,她聚集了一大幫黑道高手四處與人火拚,兼併了一個個中小幫派,漸漸壯大。曾一度與正派聯盟、魔門形成三足鼎立之勢,甚至險些一統江湖。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幽後忽然決定將幽冥天分成五宮三門,自己則帶著幾個手下到了海外一小島上建了一座幽冥天宮生活,從此退出了江湖爭鬥。

    這五宮便是雪華宮、天月宮、洗心宮、炎宮、冰宮,三門則是北極門、洪煉門、萬獸門。這五宮三門間自己也常發生爭鬥,幽後卻從來不管,聽之任之,但只要出現來自外界勢力威脅到他們生存的情況時,幽後的幽冥天都不會袖手旁觀。

    正派人士怕幽冥天重回江湖,便一直不敢去惹這五宮三門的人。」

    雖然白凝霜說得輕描淡寫,但李郃卻知道,這個幽後僅是憑藉著很多錢財就聚攏了那麼高手,幾乎一統江湖,其間定有許多困難與險惡。這幽後,也實在是個奇女子了。

    「呵呵,霜兒你的祖師門倒挺威風的嘛。」李郃笑著道。

    白凝霜苦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現在的冰宮,哪裡還有昔日的威風了?倒是雪華宮,現在是越來越壯大了。想起冰宮的兩位姐姐和自己這一年多來在江湖上渾渾噩噩的表現,她就不禁痛恨起自己的沒用。

    李郃又道:「這幽後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武功很好嗎?居然能折服那麼多高手為她賣命。」

    白凝霜道:「幽後的武功如何沒人知道,但據說她很懂得人的心思,任何人只要站在她面前,她就能知道那人心中所想。而且,她長得很美,非常的美。」

    李郃笑道:「很美?比你還美嗎?」

    白凝霜白了他一眼,道:「你難道不知道武林第一美女是誰嗎?」

    李郃與雲琳同時問道:「難道是這幽後?」

    白凝霜點頭道:「正是幽後。」

    李郃不可思議道:「不是吧,你說百多年前她創立幽冥天,那現在怎麼說也有百多歲了吧?都一糟老太婆了,還第一美女?」

    白凝霜道:「當年她退隱江湖的時候,就已經七十多歲了,但仍是美得無人可及。自從有這武林十美榜以來,她就一直是第一,除非她死去,否則這第一,誰也無法替代。」

    李郃聽得一怔一怔地,不禁看了看香香,心下暗道:這幽後一百多歲,我的香香可是一千多歲了,她能比香香還漂亮?莫非她也是個修煉成精的妖怪?

    晚上,李郃帶著香香在姐姐的房間裡一直聊到深夜才回去睡覺。

    在那客棧不遠處的另一家客棧後院中,一個峻冷的身影站在冬夜的月光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直到三更過後,才見一道黑影閃入,跪在那人身前,低聲道:「屬下來遲,請主君恕罪。」

    那主君淡淡道:「怎麼樣?他們開的英雄會,商議得如何了?」

    「回主君,中途被展墨那傢伙一攪,最後他們不歡而散,說是明日再繼續。」跪在地上的人一身的黑衣,連口鼻上也蒙著黑布。

    「哦?這展墨倒是個真漢子,但也算不得英雄,太過古板了,亦無法為我們所用,什麼時候你去挑撥一下,讓那些正人君子們把他給除了,省得以後壞咱們的事。」

    「是。不過今日洪金天那老乞丐說,他們準備找出聖女,以聖女做誘餌,來引主君現身。」

    「哦?聖女……他們有聖女的下落了?」那主君的聲音似乎有些興奮。

    黑衣人道:「據老乞丐所說,應該在臨昭省境內,但具體可能在哪他們還在查。」

    那主君仰首看天,半晌才悠然道:「那就讓他們去找吧,哼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代的聖女,據弘姨說可是月女之身,是歷代聖門聖女中最為難得的極品,連我娘都只是第二等的星女,可惜我連她一面都未見到。若能找到她,若她還是處子之身,得她相助,那我的神功,不日便將大成!」

    這主君口中的聖女,需得媚骨天生的媚女方可做得。而且不是普通的媚女皆可培養成聖女,媚女分四等,第四等是柔女,三等是寧女,次等是星女,最高等則是千年不遇的月女。聖女須最少為第三等寧女才可做得,而歷代聖門多是二、三等媚女為聖女,從未出過一個月女。如今這一代好不容易出了個月女,卻正遭聖門大變,雖被負責培養她的左護法一家拚死救出,得以逃出險境,卻與其他人失散,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主君,今日那東海靈淵閣也來了兩個傳人。」

    「嗯,這事我知道了。」

    「那姓雲的女子姿色極佳,不知主君有沒有興趣將她捉來做爐鼎?」黑衣人道。

    那主君道:「這事你最好想都別想。」

    「這……東海靈淵閣一向對咱們聖門……捉他的傳人來,也好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再縮回東海去做海龜。」那黑衣人不解道,東海靈淵閣一直都是聖門的宿敵。

    「哼,你可知那姓雲的女子是什麼身份?」

    「這……不就是東海靈淵閣的傳人嗎?」

    「我告訴你,這女子的後台咱們惹不起,也不能惹,否則將是滅頂之災,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那黑衣人雖仍不解,卻還是應聲道。

    「好了,你回去吧,別讓人懷疑。」

    「是,主君多保重。」黑衣人返身躍過院牆,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空中。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用戶失蹤天數 1930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1:11 AM 
第一百零二章 北疆戰報

作者:郝歪


    第二天一早起來,李郃就輕手輕腳地跑到白凝霜的房門前,手中的「百變無敵」搖身一變成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劍,想要把門閂挑開,卻發現門沒上閂,不禁奇怪。推開門進去一看,李郃不禁傻了眼,屋內竟無一人,她的劍和包袱也已不在——走了?

    李郃苦笑起來,看來還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以為白凝霜的心已被俘獲大半,差不多就可以接收果實了,她表面上雖說要走,但想來應該是說說而已,卻沒想到還真走了,而且連個口信都沒留。

    李郃洩氣地走到白凝霜的床上坐下,床間彷彿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忽然發現床上竟放著一條精心疊好的白色紗巾,不禁奇怪地拿起來看看。

    是白凝霜無意間落下的嗎?不對啊,折得這麼整齊,放在被鋪之上,顯然是故意留下的。

    不辭而別,卻留下貼身使用的紗巾,意思應該是人雖走,情未斷?

    李郃剛剛有些失落的心立時又興奮起來,看來自己所想的沒錯,她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為何要離開。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知道了身份,還怕找不到她嗎?想著,拿起紗巾放到鼻間深深嗅了一下,微微一笑,收到了懷中。

    余州城外,白凝霜騎於馬上回望,心中思緒複雜。

    我為什麼要留那條紗巾給他呢?難道我真的對他已生情愫?為什麼?我為什麼會喜歡那個大壞蛋、大色狼的呢?我不是應該狠他,我不是想要殺他的嗎?她的內心矛盾地想著。

    終於,幽幽長歎了一聲,她一揮馬鞭策馬奔馳起來,不一會,身後的余州城已是消失在塵土之中,看不見了。

    「算了,愛又如何,恨又如何,重回雪華宮的誓言仍未見實現的希望,我又如何能將精力放在這上面。」白凝霜不住地抽打著馬臀,寒風迎面如刀刃般撕割著她嬌嫩的臉頰,她卻一無所覺,任長髮和衣袖在身後楊起。

    余州城內,鄒府大堂。

    英雄會今日繼續,眾人還是討論著如何對付魔門的事情,而對於昨日展墨的事件,所有人都是閉口不提,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李郃昨日已經見識過這所謂的英雄會是什麼模樣,既沒擂台比武,又沒鉤心鬥角,明槍暗箭,實在是無聊無趣至極。今日本想不來的,但存著一絲僥倖想看看白凝霜會不會還來參加,而且也不放心姐姐一人跟著那尹肖去英雄會,便也帶著香香再次到了鄒府。

    還是同昨日一般,李郃緊靠著姐姐坐著,今日雖然沒有白凝霜,但那尹肖還是沒法坐在雲琳身旁,因為今日香香也靠著她坐著,小狐妖對外人陰冷的眼神,可不是尹肖所能承受的,自然只得悻悻地再次坐到了對面。

    聽著那群假仁假義的傢伙在討論著對付一個連面都沒見過、連人數有多少都不知道的組織,實在是沒有意思,不多久李郃就靠在姐姐的懷中睡著了。他卻是不知,他這一靠,引得多少江湖少俠心碎了無聲,能不心碎嗎?昨天還只是竊竊私語微微動動手腳,今日那林佬木卻是直接靠到了雲仙子的胸脯上睡覺,這還說明不了兩人的關係嗎?說不定昨晚就已經……

    那些少俠們也是個個失了聽會的心思,都是滿腔殺氣,直想著待鄒大帝一聲令下,找人砍架。

    一覺醒來,鄒大帝的英雄會總算又告一段落了,準備讓大家先吃飯飲酒,稍歇一會。

    李郃則覺得鄒府的飯菜難吃,便拉上姐姐和香香到外面酒樓去吃午飯,當然,那個跟屁蟲尹肖也跟了來。

    鄒府不遠的一座酒樓上,李郃等人叫了一大桌的美食,雲琳在東海修行七年多,每餐都是粗茶淡飯,早也吃膩了,今次總算可以放開胃口大吃一頓,而尹肖更不用說,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倒不是說東海靈淵閣很窮,而是靈淵閣的武功主要以修身養性為主,所以講究清心寡慾。但雲琳和尹肖可不會管那麼多,先餵飽了讒蟲才是正理。

    見香香細心靈巧地為李郃剔著魚骨,將嫩滑無骨的魚肉整塊整塊地夾到他碗裡,見他覺得嘴巴有些干了,便為他舀湯,見他碗裡哪樣菜少了,便為他夾菜,當真是體貼至極,雲琳不禁羨慕道:「小弟,你這侍女可真懂得照顧人。」

    李郃對姐姐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手在桌下卻輕輕摸了摸香香的大腿,表示對她的讚賞。香香同主人相處雖不算很久,但卻已相互瞭解極深,自然會意主人的意思,回了主人一個甜甜的微笑,雖然隔著面紗看不見那漂亮的小嘴,但見那彎彎的眉眼,李郃也知道小狐妖現在的笑有多迷人。

    「你們又在打什麼暗語了?」那邊雲琳見兩人表情奇怪,便笑道。

    這時酒樓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一個嘶啞的喊聲響起:「北疆戰報……北疆戰報……北疆戰報!……」

    李郃眉頭一挑,北疆起戰事了?莫非胡人已經開始南侵?

    雲琳也輕蹙秀眉道:「北疆戰報?北疆出什麼事了?」

    李郃站起身,道:「姐姐,我們去福豐當鋪看看。」

    「嗯。」雲琳也不吃了,立刻起身跟著李郃出了酒樓,而尹肖也緊跟而上。

    到了福豐當鋪,叫來掌櫃的擺明身份,說出來意,那掌櫃立刻讓人去本地的知州衙門和驛站探探消息。不一會便帶回了李郃想要知道的消息,確實是胡人開始南侵了,這次與以往的小規模侵擾不同,似乎是大軍南下,輿圖想徹底侵佔大夏國的領土。

    福豐當鋪外,李郃對雲琳道:「姐姐,現在這情況我得馬上回家去了。此時戰事剛起,正是我入軍立功之時,爹已說明要我往軍中發展,這回正是大好機會。姐姐你也別在這湊什麼英雄會的熱鬧了,跟我回家吧,爹娘他們都想你呢。」

    雲琳道:「嗯,胡虜犯我邊疆,我身為大夏國子民,也當披甲上戰場,保家衛國,小弟,姐姐同你一道去北疆。」

    「不行!那邊在打仗,你一女兒家去做什麼?況且我還得先回家,待父親給我將銜,領了兵,再奏請朝廷准許後,才可帶兵北上啊!」

    「什麼不行,我聽說胡國也有女將的嘛!女兒家又怎麼了,女兒家也未必比男兒差!我這一身的本事,幾十上百個大漢也奈何不了我!」雲琳仍是倔強道。

    李郃道:「這不是本事不本事的問題,我問你,你能跟那麼一群大老爺們在一吃住睡?你能忍著行軍一路連續幾十上百天不能洗澡?你能保證在戰場上聽從將官的安排?你能見那血流成河屍骨如山的情景而不膽顫?」

    「我……」雲琳被問的一窒,女兒家哪個沒有一些潔癖,一聽到要幾十上百天沒澡洗,還得和那麼一群大漢住一起,心中的激情就不免熄滅了幾分。

    李郃馬上道:「姐姐你同我回家吧,到了家中後,爹娘若是同意你去,你便去,好吧?」

    「可是,師公說……」雲琳猶豫道。

    「哎呀,別可是可是的了,這不是有特殊情況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徒在外師命一樣有所不受了!走了,走了!」

    「師妹,師公說要先闖蕩江湖,歷練足夠,方可回家啊!」那邊尹肖馬上出言道。

    李郃瞪了他一眼,道:「我們姐弟說話,你插個什麼嘴?爬一邊呆著去!」

    「你……」尹肖想要發怒,卻又想起李郃的身份,只得悻悻地走到一邊去,心裡卻是不住咒罵起來。

    李郃又對姐姐道:「姐姐,你知道嗎,這幾年娘親因為想你,想得頭髮都白了許多,前些年更是連續重病了好幾場,差點……差點就以為見不到你了。現在身子一直很虛弱,你……你就不能回去看看她嗎?」沒辦法,只得出動母親這張王牌了,反正先把姐姐騙回家再說。

    「什麼?!」雲琳一驚,她一向與義母最為要好,幾乎就是把甄氏當成親生母親來看,而甄氏也一直把她當自己的親女兒對待,如今聽到甄氏因為思念她而得重病,不禁急了起來:「母親身子不好,你還敢離家出走,我打死你個不孝的小子!」說著便要擰李郃的耳朵。

    李郃也不躲閃,道:「那你就是孝女了嗎?去東海練個功就去了七年,一次家都沒回,你這又盡了哪門子的孝道了?」

    雲琳的手定在空中,怔了半晌,才無力地垂了下來,道:「我們回家,回家。」

    李郃見姐姐終於答應回家,忙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說著就拉起姐姐的手要回客棧,一見那邊尹肖又跟了上來,不禁皺眉道:「我說你跟來做什麼?你屎公不是讓你去江湖歷練嗎?那你就去歷練吧,多歷練久點啊!說不定還能遇到幾個女俠對你一見傾心呢,去吧去吧。」

    尹肖乾笑了兩下,道:「我得跟著師妹啊,師傅讓我保護她的。」

    「你保護好你自己就成了,我家姐姐自然有我保護,誰敢碰她半根汗毛,我就捏暴誰的卵蛋,你該幹嗎幹嗎去吧啊,我們就不妨礙你歷練江湖了。」

    「哎~,這江湖歷練晚點再去也不要緊嘛,師公交代過我了,一定要照看好師妹。這師妹如果回家,我又哪能獨自去歷練江湖了?只得回東海稟報師公,師妹回家了。」

    前面的雲琳聞得此言,微微一頓,道:「小弟,你就讓我師兄跟咱們回家吧,我不想讓師公知道我有違他的師命。」

    李郃只得應是,看著那興高采烈跟上來的尹肖,心中狠狠地道:「你小子找死,也就怪不得老子心狠手辣了。」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用戶失蹤天數 1930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1:12 AM 
第一百零三章 回家

作者:郝歪


    回家的路上,雲琳同李郃、香香共乘馬車,而那尹肖則自己騎馬緊跟一旁。

    姐姐這一路皆是不怎麼言語,飯也吃得很少,一直詢問著母親的情況,顯然是非常擔心甄氏的身體。好在李郃圓謊的本事也不小,一來二去也應付了過去。

    這日中午,幾人停車在路邊歇息,吃著乾糧。雲琳還是只吃了一點點就到車上去了,李郃則坐在車沿,任香香細心地將乾糧掰碎侍侯自己吃。

    看著不遠處不時向這邊張望的尹肖,李郃不禁有些煩躁,對香香一道:「你可有什麼法術,能把這小子閹了?不然我不放心他跟著我們。」

    香香一愣:「直接用刀不行嗎?」

    「不行,要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手,這小子是姐姐的師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得給姐姐面子,不能當面動他。」李郃道。

    「那……香香晚上偷偷將他抓走殺掉,神不知鬼不覺,就跟大小姐說他自己走了。」香香想了想道。

    「嗯,這個方法不錯,一勞永逸,不過依這傢伙的性格肯定不會自己走,姐姐一定能猜出是我幹的。」李郃搖頭道。

    香香微微沉吟了一會,道:「主人,香香以前曾經看人使過一種這方面的巫蠱術,能使男人失去男人的能力。」

    「哦?你可會?」李郃道。

    「嗯……香香試一試,應該可以使出來。」

    於是,一路上,香香開始暗中收集起使巫術的材料,什麼蟑螂膽啦,蝗蟲肚啦,還有一些東啊西啊的噁心蟲子。過了兩天,便開始培養出這種巫蠱,偷偷下到那尹肖的飯菜中。

    有千年狐妖香香的靈力催動,這種巫蠱生長的速度非常之快,沒多久就出效果了。

    尹肖現在每天都無精打采的,跑過來跟雲琳說話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兩三天後,甚至喉結已經不見,聲音都變得尖細起來。

    快到扈陽時,這尹肖的舉手投足間已盡顯女子姿態,甚至還給李郃拋媚眼,差點沒讓他吐出來。趕緊拉過香香問:「你這巫蠱術究竟是讓人失去男人的能力,還是將男人變成女人啊,我看這傢伙怎麼越來越不對勁,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香香道:「這個……香香也不太瞭解,只記得這巫蠱可以讓男人失去男人的能力,至於還有什麼其他的功效,就不知道了。」

    李郃又看了看那邊的尹肖,笑道:「這樣也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打發這傢伙去治病了。」

    雲琳也已發現尹肖不太正常,不禁對李郃問道:「我師兄他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好像神經兮兮的?」

    李郃道:「他可能是平常沒出過門,這下我們趕路回來,一路上風餐露宿的,他感了什麼風寒之類的病,腦子有些糊塗了。」

    「啊?那快讓他上車來躺著吧,師兄是嚴師伯最疼愛的弟子,若是跟著我出來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回去後可不好跟他老人家交代。」雲琳看向那邊的尹肖道。

    李郃忙道:「萬萬不可,這病若是會傳染,等下姐姐和小弟我也被染上,那可就麻煩了。反正離扈陽也不遠了,到時候讓他去胡春風那治病吧,也不用回咱們府上了,免得傳染給別人。」

    雲琳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覺得也是,若是害得弟弟也染上這看起來怪怪的病,那她這姐姐的罪過可就大了。

    到了扈陽後,李郃直接把已經眼波迷離一副騷相的尹肖送到了胡春風處,讓他把這傢伙關起來,每天喂點飯吃,不許任何人接觸,任其自生自滅。

    李郃三人一回來,整個總督府立時就熱鬧了起來。甄氏聽到不僅兒子回來了,連七年多不見的女兒也一起回來,激動得熱淚盈眶,急急從內堂中迎了出來。

    「娘!~」雲琳一見到甄氏,立刻嬌呼一聲撲入了母親的懷中,泣聲道:「女兒不孝,讓娘擔心了,女兒不孝,女兒不孝……」七年過去了,甄氏比起她離開時,確實憔悴了許多,不過她卻是不知,這些年來,母親操心得更多的,卻是她的小弟李郃。

    「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琳兒都長成大姑娘了,讓為娘看看,真是漂亮……」甄氏也是很激動,她一直都把雲琳當成親生女兒般對待和撫養,感情極深,七年多不見,也確實是想念非常。

    「娘,您的病怎麼樣了?好些了嗎?現在身子感覺如何?」雲琳淚眼婆娑地問道。

    甄氏一愣:「病?」接著看到雲琳後面的李郃衝他直眨眼,心中立刻反應過來,八成是這小子拿自己生病做借口,把女兒騙回來了,忙道:「這病……唉,是時好時壞啊,你不在的這幾年,為娘天天想你,夜夜想你,唉……」

    雲琳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娘,是女兒不好,女兒不孝,娘,女兒以後一定好好陪您……」

    這時總督大人李斯洪也走了出來,看了李郃一眼,又轉身進屋。李郃自然懂老爹的意思,忙跟母親行了禮,跟了進去。

    到了內院花園,李斯洪背手站在亭子中,李郃則乖乖地站在一旁。

    「你倒還懂得回來啊?」過了半晌李斯洪才開口道。

    李郃拜倒在地:「孩兒不孝,讓爹擔心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少來這一套,下次要有機會,你保證腳底抹油,照跑不誤。唉,我也是管不住你了,如今你也差不多快十七歲成年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都看你自己了。這次胡虜三十萬大軍南犯我朝,你可知道了?」

    「三十萬大軍?」李郃一驚:「有這麼多?」

    李斯洪轉過身來,道:「不錯,這次胡人圖謀已久,三十萬鐵騎齊聚北疆我朝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胡人此次恐怕不再是想劫掠一番就回去,而是想常占中原了。」

    李郃道:「爹放心,我泱泱大夏國,國土遼闊,國力強盛,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豈是他一個塞外胡族所能撼動的。孩兒願披甲從軍,北上殺敵,為我李家爭光。」

    李斯洪欣慰地點頭道:「嗯,你起來吧,能有這份心,已是可貴。反正你已決定由軍中發展,此次便是千載難逢的機遇。若能立下戰功,便可平步青雲。即便只是到戰場上走一遭,回來也至少能升個一兩級。當然,前提是能驅除胡虜,揚我大夏之威。」

    「孩兒定不負爹爹厚望!」

    「嗯,皇上令江南、西北幾省調兵二十五萬北援。咱們清、臨兩省有五萬大軍,為父讓張齊張將軍統領,先行北上馳援。另外,再從五州三監中調一千五百名精壯犯人、徵召一千名壯丁,再調為父的一個標營一千輕騎,組成一個准營,由你帶領北上。」

    李郃知道自己尚年幼,且從未有過從軍打仗的經歷,若一入軍便獲得過高的職位,難免讓人不服,說總督大人任人唯親。

    「爹放心,孩兒定不會丟我扈陽男兒的臉面。」李郃道。

    「張將軍的大軍半個月後應該就能集結完畢誓師動身了,你的准營則還在組建中,差不多要一個多月才能北上。在這段時間,你先去你的准營裡看看,給你的部下和士兵們豎些威信。」李斯洪又道。

    「孩兒明白。」李郃應道。

    「好了,你回去吧。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院裡的那些個女子,天天晚上彈那思念哀傷的琴樂,我幾次路過,都差點聽出眼淚來……你還是趕緊去安慰安慰她們思念的心吧。」李斯洪笑道。

    「呃,孩兒告退。」李郃汗顏,他的幾位侍女和未婚妻,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歌舞樣樣精通的。這表達思念之情,用琴歌也是再正常不過了,一人一天來那麼兩三首,這就成全天候情歌音樂會了。

    李郃拐過迴廊,一踏入自己的院中,便看到眾女正在院中的石桌邊上,圍著香香問這問那呢。

    何憐卿最為眼尖,最先看到了李郃,臉上的笑容立刻如禮花般綻放開來,忙對旁邊的眾女喊道:「哥哥回來了,哥哥回來了!」

    眾女皆是驚喜地抬起頭來,看到李郃一臉微笑地站在屋前時,月兒、艷兒和青青都是禁不住地流下了激動的淚來。

    「公子」「李郎」「主子」「哥哥」……各種稱呼伴著那一張張梨花帶雨的喜悅嬌顏,讓李郃看得心中是又疼又喜,忙張開雙手大步向前,一個個擁抱親吻過去,一個個為她們拭乾臉上的淚水,一個個地安慰她們思念的心。

    檢查了一番月兒的腳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摸了摸月兒光滑的脊背,也是一連疤痕都沒有了。

    到了紫妍時,美廚娘想要閃開去,卻被李郃大手一攬,抱在了懷中,笑道:「想我嗎?」

    紫妍紅了臉:「放手。」

    「你先回答。」

    「不想。」紫妍目光閃爍。

    「真不想?」李郃看著她的眼睛笑道。

    眾女都是含笑地看著他們兩人,紫妍同李郃之間的微妙關係,她們也都知道了一二,更何況她也已經收了甄氏的玉鐲。

    「不想。」紫妍輕咬著下唇道,不過說出的話卻是有些底氣不足。

    「好啊,你居然敢說假話。你要是不說真話,我就不放開你了。」李郃的嘴巴湊到紫妍嬌俏的小耳朵旁說道。

    紫妍的俏臉憋得通紅,看到旁邊的姐妹們都在看著自己,真是羞得想挖個洞鑽下去,只得細不可聞地說了聲:「想。」

    「我沒聽到,你說什麼呢?」李郃笑著對其他幾女道:「你們聽到了嗎?」

    眾女皆笑道:「沒聽到。」

    紫妍狠狠地瞪了李郃一眼,大聲喊道:「想!你這大無賴,滿意了吧!」

    「哈哈,滿意,滿意!」李郃笑著鬆開抱著美廚娘的大手,順便在她圓挺的翹臀上摸了一把。

    最後到了芊芊面前,這小妮子從剛剛他進來時就一直默默地站在眾女身後,兩隻白潔的纖手角絞在一起,微笑地看著他,彷彿很平靜。但李郃卻看得出,小妮子那烏黑的眼瞳內,壓抑的激動和喜悅。

    李郃溫柔地環住芊芊的蠻腰,注視著她那顯得有些消瘦和憔悴的俏臉,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芊芊,想我了嗎?」李郃柔聲問。

    小侍女的眼睛很快就變得濕潤起來,接著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纖手緊緊地抱著李郃,微微顫抖著。

    「想哭,就哭出來吧。」李郃在她耳邊低語。

    「主子……芊芊想你……芊芊好想你……」芊芊終於將臻首埋到了他的胸膛上,淚水也很快打濕了衣襟。

    李郃心中感動,輕輕撫著芊芊因為哭泣而微微起伏的嬌軀,低聲安慰著。

    旁邊艷兒也走過來道:「主子不在的這段時間,芊芊幾乎就沒一晚睡得著,每每吃飯時都會想起主子在外,不知道吃了沒有,不知道外面的飯菜合不合主子胃口。怕天涼了,主子帶的衣服不夠……」

    李郃聽得此言,抱著芊芊的手更緊了。他這輩子最感謝老天的事,就是將這些女子帶到了他的身邊。像芊芊、月兒、青青、紫妍、艷兒以及香香這樣的女子,常人得其之一便一生無憾了,而他卻是全包了,真是幸福更勝皇帝啊!

    「小弟,她……她們是誰啊?」這時,姐姐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李郃抬頭看去,正見雲琳一臉愕然地看著這滿院女子。

    「姐姐,這些都是你的弟妹啊!」李郃牽著芊芊的手笑著對姐姐道。

    「不是吧!她們都是?!」雲琳看得眼睛都直了,這些女子哪個不是美貌、身材、氣質俱全的絕世美女啊。小弟好像才十六歲吧,居然把她們都收入了院中,莫非真是風流情聖轉世?!

    李郃把眾女和姐姐請進屋裡,先拉著雲琳的手對眾女道:「這是我姐姐雲琳,七年前到東海學藝去了」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用戶失蹤天數 1930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1:14 AM 
第一百零四章 晨戲紫妍

作者:郝歪


    晚上雲琳同眾女聊到了很晚才回去休息。而眾女與李郃久別重逢,自然都睡不著,便圍坐在院子裡,就著月光,聽他講著這一路上的經歷。自然,這些經歷都是稍加刪減的。像白凝霜和公孫無情的事,他就沒說出來讓她們知道,而從龍首山下來後相助萬利鏢局屠殺北極門人的血腥過程也只簡單帶過,倒是說了許多這一路上的風景、人文,著重描述了公孫無情生日那天收劍台上的情況,還有在余州城假扮林佬木參加英雄大會的經過,更是讓眾女笑得花枝亂顫。

    何憐卿聽到李郃說在龍首山得了把百變神兵,能隨心所欲地變化形狀,不禁好奇道:「哥哥,你那把什麼『百變無敵』在哪呢?都沒看到啊,拿出來變一變吧,看看是不是真的什麼都能變。」

    其他幾女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紛紛要求李郃拿「百變無敵」出來耍一耍。

    李郃自然一口答應,微笑著伸出右手張開五指道:「我的百變無敵,便在這裡啊。」

    眾女皆是嬌嗔:「哪裡有什麼『百變無敵』嘛,分明一手空空,什麼也沒有呀。」

    李郃微微一笑,道:「當然有,你們再仔細看看。」

    何憐卿湊近了臻首,藉著月光在李郃的手上看了半天,猶豫道:「哥的手上有個黑戒指,莫非這便是那百變無敵?」

    李郃讚賞道:「不錯,妹妹猜得正是!」

    眾女也湊了過來,奇怪地看著李郃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不解道:「就這麼小個戒指,也能百變?」

    李郃笑道:「看好了。」話音剛落,手中已是多了把漆黑的短劍。

    「嘩!」眾女嬌呼驚歎出聲,都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郃手中的短劍,嘖嘖稱奇。

    「長!」李郃輕聲笑道,短劍立馬變成了長劍,讓人真是想不通,那麼小個戒指,怎麼能變成這麼長把劍呢?

    「你們想讓它變什麼,它就能變什麼。」

    「盤子。」月兒道。

    李郃手一抖,百變無敵成了個黑盤子。

    「葫蘆。」青青道。

    李郃手又抖,百變無敵成了個黑葫蘆。

    紫妍也興致勃勃地道:「鏟子。」

    李郃手中握著黑鏟子,對紫妍道:「哎呀呀,你看我的百變,真是廚房好助手啊,想變什麼廚具都行,吃飯的時候還能變筷子,喝湯的時候能變湯勺,還能變成碗。」

    那邊何憐卿則喊道:「哥,變被子!」

    「呃……」李郃愣住,大手一晃,手中百變化作了一塊大黑布。

    憐卿摸了摸,道:「這做披風還差不多,裡面沒有棉花,不是被子。」

    「還要棉花……?!這變不了。」

    「那變個房子。」

    「這……構造太複雜了……」

    「那變隻貓!」

    「活的東西也不行。」李郃汗顏。

    「那你還說什麼都能變,哥騙人。」何憐卿撅起了粉嫩的小嘴。

    李郃笑了笑,手中的「百變無敵」成了個黑色的釵子,輕輕插到了憐卿秀髮上,道:「哥哥打誑語了,百變並不是什麼都能變,哈哈!不然我就變個黑糊糊的小青蓮出來了。」

    何憐卿撅著小嘴嘀咕道:「叫了那麼久,還是叫錯人家的名字。」

    又聊了一會,眾女便各自回房睡覺了。李郃先抱著趴在桌上睡著了的憐卿回她的床上去,再帶著自己的三個侍女回房。

    芊芊侍侯李郃寬衣後,也自己脫得只剩件肚兜和褻褲鑽進了李郃懷中。

    左手抱著香香,右手摟著芊芊,李郃卻是覺得滿肚子的話想說,不禁和芊芊聊起了他不在這段時間家中的情況。

    芊芊自然是一一道來,家中眾女的心性都比較溫和開朗,在一起處得不錯,有共同話題可談。像芊芊、月兒、青青和憐卿就常在一起談論歌藝和琴藝,有時候也會向艷兒請教舞藝,向紫妍請教廚藝,其樂融融。只是芊芊、月兒幾女經常會思念李郃,每每都要演奏一些抒情的歌曲來抒發情懷。

    好像聽到屏風那邊艷兒的床上有響動,李郃便道:「艷兒,你還沒睡嗎?」

    那邊的響動立刻停止了,艷兒的聲音傳過來:「主子,艷兒睡不著。」

    「那就過來吧,一起聊聊。」

    艷兒披了件小衣就過來了,李郃一把將芊芊的嬌軀抱到了自己身上,讓她趴在自己胸膛之上,給艷兒騰出了地方。四個人就這麼擠在一張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外面天慢慢亮起來,才一個一個逐漸睡去。

    當李郃從睡夢中醒來時,看到的是芊芊那張嘴帶微笑的俏臉,看她笑得那麼甜,就知道一定做了什麼美夢了。小侍女就彷彿一隻小貓般,乖順地趴在李郃胸膛上睡著,柔軟的嬌軀軟若無骨,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

    而他的左手邊,艷兒則像只小八爪魚一般手腳並用,把他半邊身子緊緊地纏在了一起,美麗的臻首靠在他的臂彎裡,藕臂則跨過了他的脖子,伸到了另一邊,讓他是一點都動彈不得。

    「主人,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左耳傳來,一股清幽的香風吹得他耳朵癢癢的,那邊香香的纖手一直同他握著,他人一醒來,便感覺到了。

    李郃噓了一聲,在香香的幫助下輕輕將芊芊放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再將手腳纏在他身上的艷兒放平,正準備起身,手卻被拉住,回頭一看,竟是睜著大眼睛的芊芊。

    李郃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在小侍女額頭上輕吻一下,柔聲道:「你再睡會吧。」

    芊芊揉了揉眼想要起身,道:「芊芊伺候主子穿衣洗漱。」

    李郃道:「你先睡著,我讓香香伺候就好,睡眠多少對她都一樣,你可不同,等下我的寶貝芊芊有黑眼圈,我可會心疼的。」說著替她將被子掩好。

    李郃輕手輕腳地從艷兒身上跨下了床,再把香香抱了下來,任她服侍自己穿衣洗漱。

    紫妍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她昨晚也是睡不著,翻來覆去,腦子裡亂亂的,索性天剛濛濛亮便起來做早飯了。結果李郃和那些姑娘們今天早上居然都睡不醒,她自己也沒胃口,這豐盛的早飯沒人吃,真是可惜了。

    而後在院中坐坐,到堂裡歇歇,快到午飯的時候眾女和李郃還是沒從房中出來,紫妍心中煩躁,沒事可做,只得又去張羅午飯了。

    這會正炒著菜,一邊炒菜一邊低聲罵著:「死李郃,笨李郃,一隻大懶豬李郃,這麼晚還沒醒,真懶死了,懶死了……」越罵炒起菜來越用力,鏟子和鍋發出「嚓嚓」的摩擦聲。

    紫妍忽然覺得腰身一緊,身後被一個堅實的軀體貼住,心中一驚,正要嬌呼卻被一隻大手摀住,接著一個嘴巴湊到她晶瑩如玉的耳珠旁,低聲道:「寶貝兒,是我呀。」

    一聽是李郃的聲音,不知怎的,紫妍心中竟是一寬,沒再掙扎起來。李郃的手也離開了她的嘴,摟住了她的腰。

    「放開。」

    「給我個放的理由先。」李郃想起了前世那部很有名的電影裡的台詞。

    「你……你不要這麼無賴好不好。」紫妍哀求道。

    李郃的下體與那美妙的臀部一陣摩擦後,已是微微有了反應,抱得更緊了。

    「你別去參加那什麼御廚大賽了好不好?一輩子做飯給我吃。」李郃道。

    紫妍也感受到了頂在美臀上的東西,俏臉微紅:「我為什麼要給你做一輩子飯……」

    李郃一下含住了美廚娘的耳珠,道:「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啊,妻子給丈夫做飯,不是天經地義嗎?」

    「誰要做你妻子啦?」紫妍駁道。

    李郃伸手握住她的皓腕,果然看到母親給她的玉鐲正帶在上面,心下暗笑,道:「當然是你啦,現在還不是,但將來肯定是。你是我的女人,逃不了的了。」

    紫妍見李郃看到了自己帶著那訂婚的玉鐲,臉上更燒了,低聲道:「別鬧了,菜要糊了。」

    李郃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鏟子,扔到一邊,將她攔腰抱起,頂到牆壁上,一手摟腰,一手撫上了酥胸,笑道:「我不吃飯了,我吃你。」

    紫妍渾身嬌軟無力,兩手撐著李郃的胸膛,微喘著氣道:「不要,不要這樣……這是在廚房……我……我還沒準備好。」

    李郃同她鼻對著鼻,嘴對著嘴,道:「那要什麼時候才準備好呢?」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喚:「二公子。」,李郃聽出,是李東,這小子怎麼找到廚房來了?

    將紫妍放了下來,為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後,又親了下她嬌紅的臉蛋,李郃才出了廚房,對侍立在門口的李東道:「什麼事?」

    李東趕緊道:「二公子,老爺讓小的過來通知您,准營的人馬已經到得差不多了,讓您去一趟,整整軍紀,豎豎威信。」

    「哦,知道了。」李郃說著又想到一事,便道:「李東,你去幫本公子辦個事。」

    「二公子請吩咐。」

    「最近那江湖上的正派,像什麼少林啦,丐幫啦,余州鄒喬啦,這些人要在咱們臨昭省找一個女人。你派人去盯著他們,在他們之前先搞清楚他們要找的那女子身份,把她帶來見我,別讓他們先得手了。」李郃道。

    「是。」李東馬上應道。

    「這臨昭省是咱們的地盤,做這點事不難吧?」李郃瞥了眼李東道。

    「不難不難,只要有二公子一句話,那女子保證落不到第二個人手中。」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用戶失蹤天數 1930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1:15 AM 
第一百零五章 初到虎營

作者:郝歪


    大夏國的軍隊編制,一個標營是一千至兩千人,三到五個標營組成一個准營。

    當李郃到達離扈陽城十五里外這個新建的准營營地時,由兩省總督洪字准營調來的一千輕騎標營、五州三監選出的一千精壯犯人、扈陽府各州縣村鎮徵召的一千壯丁,已經來得七七八八了,但他們的軍服、武器,以及出征所需的糧草輜重卻仍在籌備中。這些人除了那總督衛軍的洪子准營的一千輕騎外,其他都是沒打過仗的犯人和壯丁,還需要進行一番整訓,才不至於到了戰場上去送死。

    營外層層守備,至少有幾百名士兵在輪崗,非常森嚴,似乎都是清臨總督洪字准營的人。李郃他們進入時報了七次身份,出示了數次軍印。

    但營地內可就完全是兩樣了,仍然非常雜亂,許多地方都還沒建好。那些調配來的犯人和新徵來的壯丁皆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懶散樣,有些人甚至還沒被分編好,從清臨軍調來的幾個軍官,根本就不夠用。

    只有那洪字准營的一標營輕騎看起來比較有軍人的樣子。

    李郃前世對軍事方面並沒什麼關心,對前世的軍隊,也只從電視電影上瞭解到一些,更枉論什麼戰術理論之類的東西了。不過看到眼前這副情形,他也知道,現在這支軍隊還缺少兩樣東西——紀律和士氣,沒這兩樣,上戰場就是做炮灰給敵人加戰功而已。

    李郃同幾個隨從並未穿鎧甲軍服,但進入營地後居然無人上前過問,那些個士兵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屁說笑,不時還能聽到幾聲軍官的喝罵。

    李郃徑直進入那一千輕騎的標營營地,直奔標統大帳而去。

    過了不久,全營集合的號聲響起,那一千輕騎很快就集合完畢,但那些犯人和壯丁卻半晌過後才稀稀拉拉三三兩兩地湊過來,站得歪歪斜斜,同旁邊彪悍的輕騎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一千輕騎的標統站在校場上方的點兵台上,高聲道:「大家都聽好了!今日李統將有令,大家來一個比武打擂,前十名者,皆可升兩級,賞十兩白銀,並安排軍職。第一名者,更可成為副統將!得百兩白銀!」

    台下眾將士聞得此言立刻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他們被調到此地後一直沒有統將,連個副統將都沒有,今日突然說李統將下了命令,不禁讓他們詫異非常,都是向點兵台上張望,卻還是哪幾個熟悉的標營將領,沒有見到什麼李將軍。

    很快就有幾個士兵過來在校場上畫了幾十個大圈,三千多兵士被分成幾十伙,就圍著這些個大圈,按照那位標統的吩咐開始,一個個進去結對比試。規矩很簡單,誰先被摔出大圈或被揍得起不來自動棄權的,就算輸。贏的一直站在圈裡,直到一個一個上來,把他打下去為止。最後每一圈裡留下的那個人,將和其他圈裡留下的人分對比試,決出最後十名。

    這些個兵士,以前不是成天訓練的彪悍軍人,就是傷了人命被抓到監獄的犯人,或者閒時在各村、各鎮橫行的流氓混混,再老實的也是成天干體力活的農漢或苦工。個個都是一身的力氣,精力旺盛。來到這軍營中那麼久,既沒怎麼訓練,也不得外出,成日就那麼晃蕩著,正無聊得緊,現在有這麼個打擂比賽,個個都是躍躍欲試,在旁邊觀戰的亦是叫喊得緊。

    再加上前十名的可以直接升兩級當軍官,第一名的還可以一下飛上枝頭當鳳凰成了副統領,更是讓他們精神大振。

    除了一千多輕騎軍外,其他的都是卑微的囚犯、混混、平民,如今被徵召到軍中,有這麼個機會不上戰場就能陞官發財,無不興奮非常,全力以赴,各圈都是戰得如火如荼。

    而這幾十個圈中,卻有一個最引人注意,許多本在其他圈比賽觀戰的軍士也都應聲圍了過來,怔怔地看著裡面的打鬥。

    只見裡面一個俊逸少年,赤著上身,露出精壯的腱子肉來,面對著那些粗壯的漢子都是一拳一個,轟出了圈外,無人是他一合之敵。打了一會直喊不過癮,便讓眾人一起上,不消片刻,一圈的兵士都被他放倒了。

    圈外圍觀叫好的眾兵士中一個瘦削高個對旁邊一個疤臉漢子道:「尤老大,這小子好像有兩下子吶,你能贏他嗎?」這位臉上一道長長刀疤的漢子乃是囚犯中的老大,姓尤名邙,外號西江老大,人稱尤老大。一身氣力可舉千斤,更是會幾手霸王拳。因揍死了十幾個對頭而被官府捉住,本來因為他拘捕時殺了三個捕快,是要斬首的,但後來總督大人下了令,把他連同其他幾個凶悍的重犯一同發配來了這裡。

    尤邙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刀疤沒有說話,不過看著圈裡那個干翻了幾十人後連氣都不喘一下,汗都沒流一滴的少年,神情凝重。心中的理智告訴他,這個少年的武藝絕對是十個他都難及的。可這樣一個少年,又怎會在這支新見的准營中呢?

    「他是哪個標營哪個隊的?我怎麼沒見過他。」尤邙問。

    瘦高個皺著眉看了一會,搖頭道:「我也沒見過,肯定不是我們標營的,會不會是那個農夫營裡的?」

    尤邙搖頭:「不是,你看他的褲子,可不是那群農夫能穿得了的,也肯定不是三監來的。要說是那群騎兵裡的軍官,也不像,似這等人物,這麼多天來我不可能一次都沒見過。」

    不一會,尤邙也在另一圈站到了最後,而後幾十個各圈最強的兵士開始捉對比試,淘汰晉級。

    那個赤著半身的少年仍是一拳無敵,就那麼一拳,卻是無人能逃得過,直戰到了最後十名,還是無人可接他一拳。

    最後,台下的士兵們都圍在了一個圈子外,後面一點的雖然被擋著看不清裡面比試的情況,卻仍是狠勁地向上爬,往裡張望。

    本來最後十名也是分對淘汰晉級的,但那少年竟是覺得這樣太慢,索性讓他們一起上。

    包括尤邙在內的九人也都是桀驁不馴的主,雖然已是看出那少年武藝非凡,卻還是不相信他能托大一人對他們九人,既然小子狂妄找揍,他們也不再客氣,各自對視一眼,大吼一聲合夥上前想把李郃按倒猛揍。但結果在外面兵士的歡呼叫好聲中,九人竟都被那少年一人一拳轟得噴出去老遠,九人連手,換來的卻仍是九拳。

    這個少年自然便是李郃了,他並不太瞭解這個世界的軍隊,但有一點卻是知道的,軍中的將士和那些監獄裡調來的所謂惡人死囚,都只佩服比自己強的強者或是有威信、有戰績的將領,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他現在只有十六歲,在軍中又無資歷,唯一有的便是家世和自身的力量。家世可讓他成為這一營之首,卻無法讓這些將士真心聽從他的命令,唯有以自己的實力折服他們,才能在以後的戰鬥中指揮動他們。

    於是,他便想出了這麼個比武打擂以陞官職的辦法來。反正他們這屬於是中下級軍官,不需要什麼通曉兵法、運籌帷幄的能力,只要能打、有勇力便可,比武出來的人,無論是武力還是體力都是最好的,正可勝任。

    而他也可以在這一過程中,讓這些士兵們見識到他的武力,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豎立威信。

    就像李郃前世的歌星影星等偶像一般,李郃在眾兵士面前所展現出的強橫武力,使得他在這些人心中成了一個戰神般的存在,那些平日裡被他們視若高手的人,在李郃面前,卻無一例外的都頂不住一拳,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震撼。

    圈外的士兵都是高聲歡呼著,慶祝著他們誕生了一位武藝高絕的副統將。

    而那被他打翻在地的九人,爬起來後也是一臉的佩服,李郃贏得實在是乾脆,他們輸得也是心服口服。

    尤邙大笑著走上前拍了拍李郃的肩膀道:「兄弟,你是哪個標營哪個隊的?這麼好身手!以前可是在江湖上走動的?」他以前在江湖上也是頗有名氣的一號人物,知道以李郃的武藝,若在江湖上絕對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主。

    其他幾人也紛紛上來詢問他的名字。

    李郃沒有回答,只是也笑著拍了拍尤氓的肩膀。這時那騎兵標營的標統帶著幾個士兵分開人群走了進來,分開了一條道,將李郃請上了點兵台。

    點兵台上,李郃已穿上了衣服,背負著雙手對台下眾兵士道:「兄弟們,我便是你們的統將李郃!」

    台下眾兵士聞得此言先是一愣,接著盡皆嘩然,都沒想到他們的統將會是這麼年輕。

    這些士兵有不少都是扈陽府周邊村鎮的人,不少人都知道扈陽二公子的大名,而總督洪字准營的那一標營騎兵雖不是在扈陽城內守備,但對這個扈陽總督府二公子李郃,卻也有不少人耳聞。所以李郃此言一出,他們在起先的驚愕過後又反應過來,這個人不就是二公子嗎?二公子居然來當統將帶兵了?!

    「安靜!」李郃沉聲喝道,台下眾兵士立刻靜了下來,怔怔地望著他。

    「想來諸位應該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了。北方胡虜犯邊,正是我等大好男兒建功立業之時。你們中有的是常年駐守於此地鬱鬱不得志的軍人,有的是犯了案子就快處斬的囚犯,還有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的農者、苦工。若沒到這來,你們會怎麼樣?就這麼一輩子當個小軍官、小士兵?過幾日被插上牌子推到荒郊野嶺處斬?一生碌碌無為靠耕作為生?」李郃站在點兵台上俯視著台下眾兵士,雖然他只有十六歲,雖然台下隨便一個人都至少比他大一兩歲,但此時他臉上的沉穩和威嚴卻使得現在情形好像父親在教兒子一般。

    台下鴉雀無聲,剛剛李郃在比武時立下的威信已經體現出來。

    「你們既然來到了這裡!你們就是士兵,就是我的士兵!」李郃大聲吼道,這後半句話聽起來倒有幾分大逆不道的味道,不過這是在扈陽府,他不怕,空口無憑,誰能把他怎麼樣?

    「瞧瞧你們現在這熊樣,有點軍人士兵的模樣嗎?站沒站相,坐沒坐樣,一個個都跟娘們似的!」

    此言一出,台下眾兵士皆是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擺正了腦袋,站齊了隊伍。

    「我等不用多久就要北上抗擊胡虜了!到時候,兩軍陣前對敵,你們是想當英雄呢,還是想做狗熊?」李郃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聲音這麼有感染力。

    「英雄!」台下眾人高聲道,不過聲音卻是參差不齊,高低不一。

    「你們在學女人叫床呢?」李郃鄙夷道。

    「英雄!!!」眾兵士齊聲高吼。

    李郃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找到那麼點軍營和軍人的味道。繼續道:「要像你們現在這樣,上了戰場就只有給人剁的份!」雖然他也沒上過戰場,不過憑著現在豎起的一些威嚴,還是能懾住這群新兵伢子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們若是想當那一將,便拼了小命給老子在這段時間裡練出點樣子來,你們若是想做那萬骨,老子馬上就送你們去滋養大地!」李郃說著雙目虎虎有神地掃視了一眼台下眾兵士,道:「從現在起,營中若有違紀者,一律嚴懲不貸!違反一次者,軍杖三十,再犯者,軍杖六十,犯三次者,殺無赦!」

    說著按剛剛比武出來的名次,為那兩支犯人和壯丁組成的標營安排軍官,尤邙成了那支犯人標營的標統,讓他喜出望外。而副統將,因為最後比武的勝者是李郃自己,所以便讓那支騎軍標營的標統陳雲兼任,由他負責日常的訓練安排。

    李郃安排完這些事務後,又對眾兵士冷聲道:「我李郃保證,眾位只要肯好好跟著我干,咱們北上抗胡得勝歸來後,個個都能陞官發財,光耀門楣!可要是誰敢跟我打馬虎眼,想試試我的耐性,挑戰我的威信的話,就先看看你們的腦袋會不會比這柱子硬!」說罷右手成爪往點兵台上一根大腿粗的木柱子抓去,只聽卡嚓一聲,那被抓之處木屑翻飛,木柱應聲而倒。

    台下眾兵士看得呆若木雞,那些知道扈陽二公子大名的人更是心中清楚,若是誰敢跟他對著干的話,絕對會死得比那木柱子還難看。

    又跟陳雲和另兩個標統交代了一些事情後,李郃便準備回家了,今天出來已快一天,有些想家中的美女們了。

    「將軍,請留步。」卻是陳雲又跟了上來。

    「陳將軍可有何事?」李郃問。

    「將軍,是這樣的。總督大人呈報兵部組建這個准營的時候,並沒有報上名字,所以咱們營到現在還沒名呢,您看,您是不是給咱們營取個名字?」陳雲道。

    大夏國軍營名稱一般都是一個字,如李斯洪的總督洪字准營。

    李郃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要叫,就叫個威風點的名字,就叫虎營吧!」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用戶失蹤天數 1930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1:15 AM 
第一百零六章 猛虎蓄威

作者:郝歪


    自從那日第一次到虎字營去了一趟後,李郃每隔一兩天都要帶著大飛去營裡巡那麼幾趟。月兒知道他現在當了統將後,居然親自動手,連鎧甲和戰袍都給他做了一副。黑光鏗亮的,穿起來倒是既合身舒適,又威風氣派,走到軍營裡,配著他那還算高大的身子骨,倒是很有幾分猛將的味道了。加上一樣一身黑亮的大飛走在身邊,更是顯得威風凜凜,眾兵士見了無不心生敬畏之情。

    剛開始的幾天,那些囚犯和新丁還有些不適應嚴酷的訓練,經常想著法子偷懶,不過被陳雲嚴厲地處罰了十幾個人,幾十下軍杖把他們打得屁股都開了花後,也就老實起來了。

    特別是營裡那些知道扈陽二公子的人,開始把二公子以前的豐功偉績在營中傳播起來,沒多久大家都知道這個少年統將不僅武功高絕,而且喜怒難測霸道蠻橫,小時候就曾經縱犬咬死過好多混混流氓,又有總督大人做靠山,是這扈陽一地霸王中的霸王。以後看到李郃巡營時,見他身邊跟著的那如獅虎般的獒犬大飛,都是禁不住的有些背脊發涼,生怕一不小心違了軍律,被李將軍拉去給愛犬當點心。

    李郃每每這麼來逛幾圈,每次來,都覺得那群新兵伢子是越來越有軍人的味道了,雖然還沒法都跟騎軍標營那些正規士兵一樣精悍,卻也有幾分肅殺的氣質了。而營地也在各級軍官的指揮下,收拾得整齊有序多了。

    李郃看著手下這支屬於自己指揮的部隊慢慢成長,越來越有虎狼之師的威風,就覺得有些成就感,好比看著自己親手養的孩子,越來越壯,越來越高,越來越成器一般。

    李郃每次來,給陳雲的指示都是:紀律要再嚴格,訓練要再嚴酷。

    沒辦法,時間太少了,張齊將軍已經帶著清臨軍總共五萬人誓師完畢,開始陸續離開臨昭省,向北疆進發了。而北邊的戰事如今也是對大夏國極為不利,胡人大軍如鐮刀般掃過北部三省,所過之處,屠城滅村,殘虐至極,以至有些城鎮甚至未做抵抗就開城投降,不多時,彤陽省、西塬省便已陷落大半,即便是在離戰火最為遙遠的江南幾省,也是開始有些人心惶惶起來。

    父親李斯洪已經請得兵部文書,虎字准營三千五百人馬,連同後勤雜役兩百多人,一旦糧草輜重準備好後,立刻北上。

    而今鎧甲刀槍和戰馬等已配備完全,都是按最高的規格配置的,糧草的籌備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給予他們訓練磨合的時間越來越少。現在多一分訓練,以後便多一分戰力,這便是一向性格懶惰的李郃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才會放棄了那麼多與眾女溫存的時間機會,常常往營中跑。

    當然,李郃也並不是一味地給士兵們加壓。他定下了規矩,每五天能有三百人即三個大隊與他前往扈陽城休息一天,這一天中喝酒吃肉玩女人都由他包了。但這三百人三個大隊,必須得是這五天中訓練得最賣力、表現得最精銳的才行。

    果然,這個條件一許下,整個虎營的訓練熱情都是空前的高漲。加上李郃還頂住了父親的壓力,允許囚犯標營裡的士兵若訓練得好,也一樣能有這樣的享受機會,到扈陽城裡去快活瀟灑,若出什麼事,一切都有他頂著。使得那些從三監調過來後一直被關在營地裡的死囚們是興奮非常,個個都拼了老命的訓練,結果第一次去扈陽城裡快活的三百人,便全是那死囚們。

    李郃事先也跟他們說了,他不怕他們逃,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辦法把他們揪出來,而後會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些死囚們本來已是死路一條,現在若能北上得勝歸來不僅罪名全免,還有機會陞官發財,加上李郃現在對他們也實在是好,又怎會想著逃跑?自然是乖得跟貓一般。

    每五天,李郃都會將扈陽城裡大半青樓、酒館、客棧包下來,讓這三百士兵痛快地玩樂。當然,這群玩命之徒喝酒之後,難免會鬧出些事來,但李郃在扈陽可謂是隻手遮天,只要不算太大的,都花錢搞定。士兵嘛,本來就是凶悍之人,殺氣是肯定要有的,打打架,揍揍人,算個什麼鳥事。

    而每次士兵們去扈陽城內喝酒吃肉,李郃都會同他們大喝幾罐,直把他們中最會喝酒的喝趴下為止。李將軍的豪飲之名,也立刻在營中傳了開來,大家對這位有本事、有勢力、有魄力、夠豪爽、夠大方、夠豪飲的統將,是越來越心服了。連尤邙這種一向視權貴如草芥的江湖猛士,也對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第一趟去扈陽逍遙的士兵回來,都是把那一夜一天形容得跟天堂一般,引得其他沒去過的士兵是心癢難耐。如此一來,士兵們人人用心,訓練時都是恨不得剝層皮下來。加上每次的三百士兵,都必須是同樣三個大隊裡的。所以是全大隊的人榮辱與共,使得他們在加強訓練的同時,也加強了集體榮譽感,這個由囚犯和農民、苦力組成的軍隊,是越來越有戰力了。

    為了方便稱呼,李郃也給自己准營中的三個標營取了名字。那騎兵營便叫飛字標營,囚犯營便叫狼字標營,新丁營則叫勇字標營。

    這日李郃從虎營回來,剛回到自己院中,李東就立刻迎了上來,道:「二公子,您要小的查的那個女子,已經有些眉目了。」

    李郃走進堂內,讓聞聲出來的香香和芊芊為自己脫下鎧甲,隨意道:「女子?什麼女子?」

    「那日您讓小的去查那些正派人物要在咱們臨昭省找的女子,小的讓咱們的眼線去注意著,根據那些正派人物的線索,在他們之前,將範圍確定在了三個女子之間。」李東站在一旁恭聲道。

    「哦?這麼快?說說,是哪三個女子啊?把她們都帶來就行了。」李郃微微有些意外地道,他倒是沒想到,這事這麼快就能有眉目了,本以為在出征前,這件事搞不定的呢。

    李東猶豫了一下,看芊芊走出去打水了,才壓低聲音道:「二公子,那三個女子小的都見過,其中兩個相貌平平,實在不像他們所說的魔女。而這第三個……」

    李郃瞇著眼睛看過來,道:「這第三個怎麼樣?」

    李東低聲道:「這第三個,卻是二公子身邊之人。」

    「我身邊之人?」李郃眉頭微皺:「誰?」

    李東道:「小的根據那些正派中人的線索,先前一步順籐摸瓜,明察暗訪,查到這位當年還是個小女孩的少女,在被人追殺的過程中,僥倖逃脫,流落到了扈陽。而扈陽幾個見過她的人回憶起來卻說……」

    「卻說什麼?」

    「卻說當年那女孩被二公子帶走了。」李東垂首說道。

    「被我帶走了?」李郃一怔,七年多前?他九歲時?扈陽街頭,被他帶走的女孩?心頭猛地一跳,眉頭一挑,聲音篤的變寒:「你是說……那什麼魔女,是芊芊?」

    李東道:「根據種種跡象顯示,應該是芊芊無疑了。」

    在總督府裡,芊芊的身份只是個侍女,但是府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二公子最為寵愛的侍女之一。儘管甄氏已經給了芊芊訂婚信物的事其他人還不知道,但芊芊的地位卻已幾乎可與公子夫人相當了。雖然她平日性格溫柔,待人隨和,但下人和管家們還是對她頗為尊敬。作為李郃隨從的李東,自然也知道芊芊在二公子心中的地位。

    李郃漠然半晌,才道:「那些正派中人知道嗎?」

    李東答道:「在咱們臨昭省,要給他們使點絆子太容易了,只要二公子願意,他們就永遠都別想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小的在派人查這事的時候,發現還有另外一群人在注意那些正派中人調查此事,不過他們藏得很深,行事極端小心,我們的人也只能查到他們的一些外圍人員,還沒法搞清楚他們的頭人是誰。」李東小心道。

    李郃心中清明,這正派人物要找魔女是為了對付魔門,而魔門的那什麼狗屁魔君也需要找魔女,那麼這群盯著正派人物的人,很可能就是魔門的人。

    這時,芊芊已經打了一盆水進來,拿毛巾弄濕轉干後,開始同香香在李郃精赤的上身上溫柔細心地擦拭起來。

    李郃看著眼前正在幫他擦胸膛的芊芊,那清麗如出水芙蓉的嬌俏容顏,那水靈得可比清潭的眼眸,喃喃道:「你是我的,誰都別想打你的主意。」

    芊芊聽得此言,抬頭看了李郃一眼,嫣然一笑,柔聲道:「芊芊是主子的,誰也沒法把芊芊從主子身旁帶走。」

    李郃忽然大笑起來,一把將這可人的小侍女抱入懷中,但此時看到李郃眼睛的李東卻是心下一顫——二公子那眼中滿是陰霾,看來又有人要倒霉了。

    抱著芊芊的李郃心中卻是在低沉地咆哮著,老子不管你們是少林、丐幫還是什麼狗屁大帝,也不管你們是什麼鳥屎魔門還是王八魔君,你們居然敢打我芊芊的主意,老子就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知道芊芊是魔女,當年芊芊所說的那些話也漸漸清晰了起來,這麼看來,那些正派人物應該便是芊芊的仇人了。芊芊的仇人,也就是他李郃的仇人,自然是不能放過的。而那魔門什麼的,看來養育芊芊也是為了將來侍侯那什麼王八魔君練功,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更是不能讓他們存在於世上。

    「你先交代下去,繼續注意那兩方人,先別讓他們找到線索。」李郃對李東吩咐道。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用戶失蹤天數 1930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1:17 AM 
第一百零八章 正魔斗

作者:郝歪


    撫著芊芊柔滑的粉背,李郃忽然道:「芊芊,你還記得以前小時候的事嗎?」

    芊芊聞言疑惑道:「小時候?」

    「對,就是遇到我之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李郃柔聲問。

    芊芊聞言後竟是愣住了,眼睛怔怔地看著李郃,但目光卻沒有焦距,好像在出神地回憶著什麼,李郃沒有出聲,靜靜地等待著,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脊背。

    忽然,兩行清淚從芊芊美麗的眼睛中流出,李郃嚇了一跳,忙將她抱緊:「怎麼了?芊芊,你怎麼了?」

    芊芊反手緊緊地抱著李郃,在他懷中泣聲道:「爹和娘都被那些人殺了……他們……他們……好多血……好多血……」

    李郃忙安慰道:「不哭了,芊芊不哭了,咱不想了,不想了啊,芊芊不怕,我保護你,不用怕他們,不用怕……」

    漸漸地,在李郃的輕聲安撫下,芊芊沉沉地睡去,臉上尤自帶著淚痕。

    李郃現在也睡不著,索性起來穿衣下床。香香忙跟了起來:「主人不睡了嗎?」

    「嗯,睡不著。」李郃淡淡地道。

    出了屋子到了廳堂,李郃立刻叫來了李東:「你馬上去給那些正派中人放假消息,讓他們去找個假魔女。」

    「是,二公子打算用誰當假魔女?」李東恭聲問。

    李郃瞇起眼睛,悠然道:「你去一趟胡春風的店……」

    臨昭省方州城,丐幫長老洪金天、湖幫副幫主薛進同上百位武林高手正在丐幫方州分舵中。

    此時,洪金天正對一個七袋丐幫長老問話:「你肯定那就是魔女?」

    「回洪長老,按照各方面的線索和證據來看,那確實就是魔門當年逃匿的魔女喬瑩。」那七袋長老答道。

    洪金天與薛進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道:「現在這魔女在哪?」

    「洪長老放心,屬下已命人去將此女帶來。」七袋長老道。

    洪金天皺了皺眉:「此事非同小可,你怎麼可以讓手下人去辦?若是讓那魔女被魔門的人截了去,該怎麼辦?」

    「這……」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個丐幫弟子進來稟道:「汪長老、洪長老,那女子已經帶到。」

    七袋長老立刻露出了笑容:「洪長老,您看,這不是把人帶來了嗎,不會有事的,這方州是咱丐幫的天下,他們魔門休想來這鬧事。」

    洪金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還是小心點好,把人帶上來吧。」

    「是,把人帶上來!」

    幾個丐幫弟子立刻扛著一個布袋走了進來,看那布袋鼓起的形狀,倒確實像裝著一個人。

    洪金天、薛進和其他正派的高手們都是睜大了眼睛,想看看這個魔門的魔女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想來美貌自是肯定的了,據說魔門魔女還有天生媚骨一說,普通人看一眼,就能給勾走魂兒,可見有多麼的迷人。

    薛進奇道:「你們抓人就抓人,怎麼還裝布袋裡啊?」

    就在這時,屋外院中忽然炸起幾聲悶響,緊接著一陣紅煙湧入,幾聲慘叫同時響起。

    洪金天暗道不好,大叫一聲:「看好魔女!」人已是飛出坐位,向那裝著魔女的布袋飛去。薛進也是騰身而起,欲護住布袋。

    「大家小心,這煙有毒!」洪金天一落地便警告道。

    這紅煙很快就瀰漫了整間屋堂,不過正派的高手們都早有準備,屏氣不呼吸,提神戒備,並未著道。只是紅煙遍佈,影響視線,讓他們難以看清敵人的來向。

    「大家小心,慢慢退到外面去。」洪金天扛起那裝魔女的布袋大聲吼著,便要往屋外衝去。

    就在他剛出門口之時,數股勁風從紅煙中襲來,洪金天大驚,他可以感覺到這是三個與他同級別的高手一齊出手,以他的能力,硬抗只有死路一條。慌忙之下,將布袋迎向了其中一人,對方竟是收住了手,他又與另兩人連續接了兩掌,才猛吐一口鮮血倒飛進了屋堂內。

    「是魔門妖孽!!!」洪金天大聲吼道,他剛剛拿那裝著魔女的布袋迎向其中一人,那人居然不下手,顯然是有所顧忌,那麼八成便是魔門的人緊隨而來想搶魔女了。

    「哼!好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你們想做黃雀,就要看有沒有這本事了!」洪金天怒聲道。

    屋堂內仍是紅煙瀰漫,慘叫悶哼聲不時響起,連薛進都好像受傷了。

    門口被魔門高手守住,屋內視線不清,人數又多,還有魔門中人混雜其間,當真是險惡至極。

    忽然,一道殺氣直逼洪金天,一股強烈的氣勢竟然激得他氣血翻騰。

    一爪拍來,洪金天自知不敵,急忙棄下布袋,向後疾退,但身體仍是被爪勁帶到,骨頭立時斷了數根。

    「魔女……魔女被搶了!!!」洪金天慘呼道。

    魔女一被劫走,屋堂內的拚殺聲立刻小了下來,漸漸消失,而那些紅煙,也慢慢消散。

    屋堂內一片狼籍,死傷者數十,其間也有許多黑衣蒙面之人。

    薛進捂著右臂的傷口過來扶起洪金天道:「洪長老,你沒事吧?」

    洪金天面色慘白,疾點腰腹幾處大穴,對薛進道:「薛副幫主,趕緊放出訊號,讓鄒大帝、一心大師他們過來,魔門已經現身……一定,一定要在魔君借魔女之身練成魔功前剿滅他!」

    在方州城的另一個角落裡,一座普通的富豪大宅中,一位面容冷峻的灰衣公子正站在後院花園中,他的身旁侍立著三十幾名分著紅、綠、黑三色不同衣袍的男子,後院靜悄悄,無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好像沒有。

    忽然,一陣嘈雜聲由遠而近傳來,那灰衣男子眉頭一挑,回過身來,正看見十數個黑衣人從牆院外躍了進來。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與其他人不同,雖著黑衣,卻不蒙臉面,那兩抹又濃又白的眉毛,最是顯眼,看起來約有五六十歲的模樣,卻滿面紅光,顯然身負絕世武功。而他的肩上,此時正扛著一個灰色的大布袋,看那布袋的形狀便可猜得,裡面裝著一個人。

    灰衣男子的目光落到那布袋上,嘴角終是帶起了一絲笑意,大步上前道:「華護法,辛苦你了!事情可辦成了?」

    那白眉老者華護法朗聲一笑,將肩上布袋輕輕放下,道:「人帶回來了,請主君過目!」

    被稱為主君的灰衣男子眼中閃過一道激動的神色,伸手慢慢解開了布袋之口,將裡面之人放了出來。

    只見一個嘴塞破布,手腳被綁,穿著白綠相間的綢裙的女子,正眼波迷離地看著他,鼻子裡發出一絲呻吟之音。

    此時若是雲琳在此,當會愕然:這女子怎麼跟師兄尹肖長得那麼像啊?

    而若是李郃在此,則會暗暗偷笑:看你小子再敢打我姐姐的主意,老子就讓你去做人妖!哼哼,看你個狗屁主君想打我芊芊的主意,老子就送你一個大人妖!

    但那主君這下可不知道眼前這女子其實是男人所變,尹肖被打扮成了女子模樣,輕施粉黛,化些妝,再穿上女子衣裳,看起來還真是挺標緻的。

    「嗯,長得還算可以吧,只是按理來說,小瑩應該只有十四歲最多十五歲啊,怎麼看起來她好像二十多歲的樣子?」主君疑惑道,依他的眼光,眼前被扮成女裝的尹肖實在算不得美貌,頂多不會嚇人罷了,說她是千年才出一位的月女,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不禁微微失望起來。

    旁邊的華護法道:「身為聖門聖女,當是媚骨天生天賦異稟,想來發育得比較快吧。」

    「嗯……」主君點著頭,心裡卻是有些懷疑起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聖女?

    就在這時,院外忽然響起嘈雜的腳步聲,接著一名紅衣人飛奔過來單膝跪下,稟道:「主君,那些正派聯盟的人來了!」

    「來得正好!老夫剛剛還沒殺夠呢!」那華護法白眉一挑洪聲道。

    主君則是將他拉住,道:「華護法,我們既然忍那麼多年了,也不必逞這一時之強,如今我有聖女之助,不多時魔功大成,我們再一齊讓這些正派的偽君子們下地獄!」

    「一切皆憑主君吩咐。」華護法聞言立刻恭聲道。

    「嗯,紅花堂留下牽制敵人,其他人跟我從密道走!」主君說著,心中卻是狐疑起來,按理來說,正道的人沒理由這麼快就從剛剛的突襲中恢復過來,並追尋而來呀。除非他們是一路跟蹤華護法,否則要找到這裡,不可能這麼快的!

    可華護法這麼高強的武功,能讓人跟蹤那麼遠而不知嗎?而剛剛被突襲的正道中人,又能那麼快反應過來派人跟蹤嗎?帶著這些疑問,主君帶著一眾手下攜著尹肖走入了密道。


 
   天界

March
文章 1903
用戶失蹤天數 1930
點數 0   戰績 0   改裝 0   故障 0
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7 01:18 AM 
第一百零九章 黑血漫天

作者:郝歪


    第二天一早,方州城三十幾里外,魔門一行人在一片樹林內暫歇。

    「她怎麼會這樣?」看著已摘去口中破布,鬆了身上繩索的聖女仍是縮著身子,雙眼迷離,不住地呻吟著,看每個人的眼神都彷彿在勾引誘惑一般,那主君不禁奇怪:「她的樣子怎麼好像被下了春藥啊?」

    華護法一把抓過聖女,把住她的手腕,沉吟了一會,道:「這……經脈混亂,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被下春藥,他娘的那些正派狗熊,不知道對這丫頭做了什麼!」

    主君抱過聖女,將她放在自己膝蓋上,凝眉看了一會,聖女立刻纏上了他的身體,開始用自己的身子同他摩擦了起來,呻吟聲淫糜不堪,聽得那邊幾名手下都是心生蕩漾。

    「看來可能是被那群狗雜種下了春藥了,我帶她進去解決一下。」主君抱起聖女對華護法道。

    「主君請便,我等自當為主君護法,決不會讓人靠近。」華護法道。

    「嗯。」主君抱著那聖女轉身進了林子深處。

    將聖女輕輕放在地上後,主君先將自己的上衣脫下鋪在地上,再將聖女抱到上面,而後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嘴唇。聖女的嘴一同主君的嘴相接觸,立刻如吸盤一般將他牢牢吸住,不斷地吮吸他的舌頭和津液,瘋狂飢渴得就像數日滴水未沾的人遇到甘泉一般。

    主君心中暗暗吃驚,這聖女未免太……太淫蕩了吧?難道她已經不是處子了?那可對他的魔功修煉影響不小。不過轉念一想,也可能是因為中了春藥才會有此反應吧。

    手先撫住聖女結實的大腿,揉捏撫摸,再慢慢往上,到了腰腹,嗯,居然有腹肌?這聖女這些年不知道怎麼過的?難道也有練武?這腹肌一塊一塊的,倒還蠻結實,若是她武功不低的話,可是更有益於修行魔功呢。主君一邊同聖女瘋狂地接吻,一邊在她渾身上撫摸著,終於是摸到了胸前的聖地。

    嗯?!怎麼手感不對?主君心中詫異,這聖女的胸脯未免太軟了吧,不是那種女子酥胸有彈性的柔軟,而是像棉花一樣,一抓就陷了下去,而且,胸脯裡面還有腫塊?

    越摸越不對,越摸越覺得像棉花,主君兩手抓住聖女的臉,狠命地往上抬頭,才「啪」地一聲將嘴巴從聖女的嘴中解救了出來。

    「乖乖,真是瘋狂,嘴都被吻腫了。」主君摸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嘴唇呻吟道,而後把目光放到了聖女那嬌挺的胸脯上,大手迅速地將她的衣裳解開。

    只見數條布帶纏繞在她胸前,主君用力將布帶撕斷,終是看到了裡面的東西——竟是兩團棉花?!

    主君微微怔了一會,又看了眼雙目快滴出水來的聖女,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把手伸向那些棉花,棉花掃開,只見裡面居然有兩個……兩個剝了皮的柚子!!!

    主君現在已經臉色慘白,鼻子酸酸的,都快哭出來了,將柚子和棉花通通撥來開,竟是露出了聖女那結實而平整的胸肌!

    主君只覺得剛剛同聖女吻過的嘴唇開始陣陣發麻,心底湧起一陣徹骨的寒意,手都禁不住發起抖來。深深吸了口氣,又將手伸向裙子下的褻褲。

    「啊!!!——」正在外面等候的華護法和其他魔門眾人忽然聽到林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紛紛向林中奔去。

    待尋到主君後,只見他瞪著兩眼正倚在一棵樹旁瘋狂地嘔吐著,而離他不遠處,那聖女,或者應該說是尹肖,正半裸著身體躺在地上,兩腿張開,他的胸脯平整,他的下體卻凸起了一個小指大小的肉球,竟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

    連見多識廣的魔門護法也是禁不住感到一陣惡寒,看著已經吐得毫無人色的主君,道:「主君,這……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那主君無力地抬起頭,狠命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恨聲道:「那些正派的狗雜種,居然敢用這種噁心的東西來陷害於我,我定要他們……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那邊一個手下指著仍自發出呻吟聲的尹肖道:「主君,這……這個傢伙該怎麼處理?」

    「殺了,快給我殺了他!殺了後立刻燒了!我不想再見到這噁心的東西,呸!他娘的!拿水來,我要漱口!」那主君氣急敗壞地道,完全沒了平日裡處變不驚、喜怒不表於面的氣質。

    那邊那個藍衣手下應了一聲,便抽出刀往尹肖肚子扎去,一刀入腹,他竟不閃也不叫,反是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笑聲低沉而尖銳,讓眾人聽得毛骨悚然,主君忙喊:「快砍死他!」

    就那藍衣手下將刀抽出,帶起一陣血花,準備往尹肖脖子上砍去時,異變突起。尹肖的眼珠瞬間消失,兩條黑色、蛆蟲模樣的東西從眼眶中帶著黑血爬出,那藍衣手下見狀一怔,竟是忘了下手。

    尹肖的笑聲嘎然而止,緊接著「彭!」的一聲悶響,一蓬黑色的血雨漫天飛濺,四下慘叫聲幾乎在同時響起。被這黑血噴到的人,身體立刻被腐蝕掉大半,連那主君的臉上和左臂也漸到了許多,躺在地上慘叫連連。

    華護法雖武功高強,情況亦好不到哪去,他瞬間撕下自己的外袍想要為自己和主君遮擋住這些黑血,卻不想綢袍根本擋不住那黑血,一觸即破,黑血仍是漸到了他和主君的身上。

    許久過後,那主君才緩過了氣來,覺得臉沒那麼疼了,勉強由手下扶站了起來。看向華護法,只見他腦袋彷彿被火燒過一般,黑了一半,左眼整個癟了下去,能看到深陷的眼眶,而眼珠不消說,肯定是被黑血腐蝕掉了。他的左肩也是受創嚴重,連骨頭都露了出來,但骨頭卻是黑灰色的。一個沒被黑血噴濺到的手下正在幫他擦拭著傷口,但布條一碰那傷口上的黑血,立刻就被腐蝕掉,只能是樹枝和石塊將那些可怕的東西刮去,否則骨頭一直腐蝕下去,早晚會將整個身體都化掉。

    主君再向四周看了看,周圍有大半手下躺在地上翻滾,有的身體已經化掉了一半,斷了氣,有的則還在痛苦掙扎著。而那個「聖女」早已經一點渣子都不見了,只剩下這些四散噴灑的可怕液體。

    因為有華護法攔在面前,他被濺到的比起其他人來,倒不算太多,但半張臉也已經失去了知覺,想來毀容是肯定的了,手臂也被腐蝕掉了不少肌肉,一個手下正拿著樹枝小心地為他刮去上面的黑血。

    不知為什麼,剛剛被濺到的時候疼得不得了,現在卻沒有多少感覺了。

    「主君,主君,林子外面……有大批人馬向這邊奔來,看樣子好像是丐幫和少林的人!」一個放風的手下忽然跑過來道。

    主君咬著牙寒聲道:「這群王八羔子,今日之仇,他日必十倍相報!」說罷對一旁的手下道:「抬著華護法先走!」又道:「能走的都帶走,不能走的,補他們一刀,免得落到那些正派偽君子手中受苦!」說罷當向先林子另一方向走去。

    不一會,魔門眾人便已全數走光,只剩下一地噁心的屍體,和黑色液體。

    片刻之後,薛進、鄒喬和一心大師帶著一群人風塵僕僕地趕到林中,看著這一地的屍體,都是面露訝色。

    「這究竟是何人所為?」鄒喬緊皺著濃眉疑惑道。

    一心大師雙手合十,念了句法號後,道:「會不會就是給我們報信的人所為?」

    鄒喬點頭:「嗯,有可能,不知道是誰在幫我們,居然對魔門中人的行蹤如此清楚。」

    薛進也道:「昨日我們剛被魔門人突襲後不久,也是有人送信給我們,告知魔門的隱匿之地,只可惜我們去時,魔門中人已從密道跑了大半,只留部分在那死死頑抗,纏住我們,讓我們無法追擊。我猜這報信之人,可能就是魔門內部的人。」

    「嗯,此言有理。」鄒喬贊同道。

    「這些黑色的東西是什麼玩意?」一個正派高手拿著自己的短槍去挑地上的黑血,看著那些黑血停在槍頭上,正準備伸手去摸摸,忽然發現自己的槍頭微微開始腐蝕起來,心頭一驚,忙拿手帕出來欲將黑血擦去,卻不想,手帕剛碰到黑血,立刻化為灰燼,自己的手馬上沾到了黑血上。

    「啊!——」一聲慘叫,那人倒在地上,手指已經被腐蝕得只剩一快黑色的骨頭。

    眾人紛紛圍過來,幾人不小心踩中了地上的黑血,鞋子開始迅速被腐蝕,很快就發覺腳底鑽心的痛,立刻摔倒在地,還有些人更不幸的摔到了黑血中,自不用說有多慘了。

    慘叫聲四起,鄒喬和一心大師等人大驚,忙道:「大家小心切莫碰那些黑色的液體,有劇毒!」

    整理了半天後,眾人才忐忑地退出了林子,心中卻仍是驚懼不已,一時也不敢去追魔門中人了。

    「這些黑色的玩意到底是什麼?是不是魔門人弄來阻攔我們的?」鄒喬站在林外凝眉道。

    薛進搖頭:「不像,從那些魔門人的屍體來看,都是死在那些黑色液體之下的。我猜,會不會是通報消息給我們的人下的手?」

    「有可能,不過現在魔女落到了魔君手中,我們還是當盡快將他們一網打盡,否則待魔君魔功大成之時,武林浩劫就將至啊!」一心大師道。

    「大師所言不錯,我們繞過樹林,從另一邊追!」鄒喬對眾高手道。


 




加入贊助商  |  免責聲明  |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