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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

M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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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6 02:12 AM 
第八十四章 直插龍首

作者:郝歪

    遠遠地看去,官道上一片塵土飛揚,行人們都以為前面有大隊疾速行進的人馬,不禁停在路邊等待,或是乾脆改道。

    而在那塵土當中,長袍老者掀翻了三牛後便欲直取車廂內的李郃,但忽覺白影一閃,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擋到了面前。

    那老者眼中寒光暴漲,也不管面前是男是女,舉手成爪便要拍下去,但一陣怪異的赤火忽然從那女子週身噴發旋轉而出,炙熱的火焰逼得老者不得不生生止住拍下的手掌,疾速倒飛了出去,眼中的殺意已化為了驚恐。

    「你是什麼人?!」那老者看著自己有真氣護體卻仍被燒得有些焦黑的手掌,澀聲問道。

    那白裙女子如出塵的仙子一般踏在車沿上,週身赤色的火焰纏繞,但衣裙卻輕輕飄舞,不見一絲被燒著的痕跡。

    女子聽得老者此問,輕笑一聲,傲然道:「憑你還不配知道。」

    確實如此,她乃千年狐妖,便是如明玄那般專修除妖趨鬼之道百三十年的老傢伙,都要使盡奸招自損道行才能傷著她。而今她得主人乾坤之氣滋養,道行已是大進,這種武道高手雖在江湖中威震八方難尋敵手,但在她的眼中,卻還算不上什麼對手。若能有在武道上修得大道之境的人,或許她還會有所顧忌。

    李郃這時也從香香身後露出了身子,一把抱住仍是一身赤焰的嬌軀,對那老者道:「你該叫她太奶奶才是啊~~哈哈!!!」

    香香則是膩聲道:「人家有那麼老嗎?」

    「沒有,在我的眼裡,你永遠是年輕漂亮的小娘子。」李郃輕笑道。

    那老者看得目瞪口呆,這女子的赤焰威力如此之大,他的護體真氣在其面前竟如豆腐一般脆弱不堪,而這少年卻可抱著那女子而不懼火焰之傷,那他的實力,豈不是還在那女子之上?!

    越想越心驚,越想他就越膽寒,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該……該不會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吧?老者竟是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眼中神色數變,竟是不知該進該退,當如何是好。

    他卻是不知,李郃之所以不懼香香身上的赤焰,一是因為他乾坤不壞之身,二是因為香香已與他有過合體之緣,身上的靈力認得他的乾坤之氣,故而不會傷他。

    就在老者發愣的當口,三牛已是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齊暴吼一聲,同時撲了上去。

    那老者正全神貫注地注意著香香和李郃,加上心中又驚又懼,竟是沒有感覺到三牛已向他襲來,一下被三個鐵塔撲倒在地,一頓海扁。

    「你奶奶的!剛剛揍得爺爺好疼,這下一定要全還你!」牛大騎在老者的脖子上往他鼻子、嘴巴猛錘,一點都沒有尊老愛幼的覺悟。

    牛二則跪在旁邊,雙拳抱在一起,大起大落地砸在了老者乾癟的肚皮上,像在搗草藥一般,口中還罵罵咧咧:「砸死你個老不修,砸暴你個爛白菜!!!」

    而牛三卻是正在用小牛三天王的最終絕技——捏暴卵蛋!但那老者卻也耐打,雖然鼻青臉腫血沫橫飛,但照三牛這般不留力的打法,普通高手恐怕早被砸成一灘爛泥肉了。而牛三的大手剛摸到他襠部,還沒來得及抓住那活兒,就發現他的下體空空了。

    「他奶奶的,這老鬼會縮陽!我讓你縮!」牛三氣急敗壞地抬腳就要往老者襠部踹去。

    就在這一瞬間,老者猛地吐出一口血箭,將牛大從身上逼起,身體突然貼著地向前面滑行了一大段距離,讓牛三踹了個空。

    老者翻身站起,疾點全身數處大穴,又噴出了一口鮮血,眼中精光大盛。

    香香嬌呼:「不好,他要逃!」說著纖手虛張,一條火龍便在手中形成,隨著纖手的指向,猛地撲向了那老者。

    就在張著赤紅大口的赤焰火龍快要擊中那老者時,老者的身形猛閃,帶起一道金黃色的殘影向後疾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火龍咆哮了一會,化成了一團火焰,暴散了開來。香香也散去了身上的赤焰,跪伏在車沿上對李郃道:「奴家沒用,讓那傢伙逃跑了。」

    李郃將香香伏起拉入懷中,嘖嘖奇道:「這世間竟有這般厲害的輕功,連你都追之不及,實在厲害,厲害。」

    香香卻是有些不服氣道:「主人,那不是輕功,是那傢伙的獨門密學,需要以自傷身體為代價的逃遁之術,這下回去,他的功力也只剩下不足原本的五成,而壽命亦會減少十年以上。只歎剛剛奴家輕敵,一時疏忽,才讓他有機會借此術遁逃。」

    「呃,要自傷身體?那這武功不練也罷。」李郃摸了摸下巴道。

    塵煙漸散,三牛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走了回來,他們這一身皮肉,雖不若李郃一般刀槍不入,但也是耐打至極,與那老者一番較量下來,雖處下風,卻也沒受什麼傷,依舊是生龍活虎。

    馬車繼續開始上路。

    「剛剛那個老頭應該是為之前咱們在酒樓打的那一架來的吧。」李郃沉吟道。

    香香道:「習武一道中,這人的武功也算佼佼了。能讓這樣的人為他而來,可見這人身份不低,當不會是普通的小王爺。」

    李郃則是微微一笑,無所謂道:「不管他了,反正那廝是欠揍的樣,咱打也打了,揍也揍了,卵蛋也把他捏暴了,接下來該如何就如何吧。哼哼,船到橋頭自然直,本公子這輩子還沒怕過什麼呢!」

    「嗯,香香一切都聽主人吩咐。」嬌媚的小狐妖乖順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呢喃道。

    李郃看得食指大動,一把將她抱進了車廂,關上門,又是一場春色無邊。

    三天後,李郃一行五人終是到了龍首山下。

    李郃仰首看著這座巍峨高大的巨山,終是知道它為何得名龍首山了。整座山多為整塊整塊巨大的岩石組成,險峻非常,看起來,就有如一隻黑色巨龍被掩埋於地下,只露出龍首仰天長嘯一般,氣勢凜然。

    「好個龍首山,果然有點味道。」爬到半山腰的李郃看著山下的景物,不禁有股豪情在胸腔中湧動,忍不住仰首對著蒼天高聲長嘯了起來。

    三牛見主人如此,也跟著咆哮嘶吼,嚇起了一林飛鳥,猶如洪荒巨獸出關一般,聽得李郃和香香都是捧腹大笑。

    五人爬了幾個時辰,終是到了這龍首山的山頂。龍首山在方圓百里內,都算得上是最高的山,於山頂眺望,不禁讓眾人有種一覽眾山小的豪邁氣勢。

    李郃開始尋思著,以後在這上面建座大宅,閒暇時就到這裡來住上一段時間,能讓心胸開闊許多,有益身心啊!再想想在這樣的巨山險峰上同眾女觀夕陽、看日出、賞明月,豈不也是件浪漫的美事?

    胡思亂想間,眾人已是跟著香香到了龍首山無極派的大堂。

    看著眼前的「無極殿」,李郃不禁傻了眼——這他娘的也太破舊了吧,看那蜘蛛絲,一層接著一層,看那灰塵,都可以插香了,再看那大門,恐怕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了吧?

    「香香,你不是說無極派是個大派嗎?」李郃問。

    香香也是一臉的吃驚,道:「幾百年前,他們確實曾叱吒江湖的啊,怎麼轉眼間就……就這般破落了?」

    李郃哭笑不得:「幾百年呀……什麼是一轉眼間,都幾代人了,滄海桑田時勢變幻,幾年就足夠一個幫派從崛起到沒落了。」

    三牛開路,一腳把那破門踹了開來,李郃和香香便捂著口鼻扇著灰塵走了進去。

    這個無極殿實際上也稱不上是什麼殿了,時間的推移和歲月的變遷,早讓這裡的房屋倒塌了大片,若不是這山過於險峭不利下山採購東西的話,恐怕早被旁人佔了居住了。

    走在裡面,李郃時時都在擔心著,會不會聲音太大,把那些脆弱的房梁給震下一塊來。

    一行人直往無極殿後的祭壇而去,但出了大殿的後門,卻是看到了一大片叢林,哪裡有什麼祭壇啊?!

    「這……那神魔戰斧呢?」

    「應該就在這片叢林裡,想不到才幾百年,這裡就已荒蕪至此了。」香香說著,纖手輕揮,那些雜草灌木立刻往兩旁倒去,現出了一條路來。

    李郃抬眼望去,只見草叢之中確實隱約可見一長滿各種植物的石台,而那石台之上,一把黑不隆冬的斧頭,正傲然地插立在那裡。

    「就是它了。」香香目光炯炯地看了眼戰斧,回過頭對李郃道。

    李郃點了點頭,向前走去,香香與三牛緊跟其後。

    一步步地踏上了那座石台的階梯,李郃覺得自己彷彿踏上了時間隧道一般,一步,就好像是一百年,一步,就好像飛躍了滄桑變幻的時間,一步,就好像經歷了三千六百多個日日夜夜。一步一步,直到他踏上了祭壇的頂端,站到了那漆黑的戰斧面前。

    他好像看到了那個一身鐵甲、威風凜凜如魔神般的人站立在這裡,站立在這龍首峰之頂,對著烏雲密佈陰沉沉彷彿要壓將下來的天空高喊:「老子不懼!」

    如雷般的吼聲猶然在耳旁徘徊,那般的真切,那般的無畏,那般的豪氣。

    他的手,緩緩地伸向了那柄戰斧,那柄在這沉睡了數千上萬年的戰斧,那柄看起來根本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戰斧,那柄黑得發亮又彷彿要將所有的光芒吸入其中的戰斧,那柄好像鑽入他的靈魂深處深情呼喚他的戰斧。

    手,終於握上了戰斧的黑柄。

    高聳入天的龍首峰上,一聲長嘯直衝雲霄,連天空中的太陽也彷彿被這聲音壓得黯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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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9-16 02:14 AM 
第八十五章 我自橫斧向天笑

作者:郝歪


    香香和三牛覺得李郃這一聲長嘯氣勢磅礡與他日多有不同,皆以為他將會一把拔起戰斧,卻不料過了半晌,他的手仍是握在斧柄上,身子向後傾,但斧子卻不見絲毫移動。

    「主人,怎麼了?為何不把它拔起來?」香香問。

    李郃回過頭,鬆開手甩了甩,抿了抿嘴唇,道:「媽拉個逼的,拔不起來……」

    「不是吧!這什麼鳥斧頭,我來試試!」牛大捲起袖子跑上了祭壇,一把抓住斧柄,怒吼一聲向上猛提。但僥是他用盡了力氣,滿頭大汗,手腳並用,也未能使戰斧有那麼一絲移動。

    牛二也跳了上來,道:「要不咱把這罈子砸了,把這斧頭挖出來。」

    香香搖頭道:「這祭壇是建在山頂一塊大石之上的,而神魔戰斧正是插於那大石之中,大石比之鋼鐵還要硬上百倍,根本無法挖鑿。」

    牛三上來同牛大一齊用力,但所有的力氣都彷彿泥入汪洋一般,沒有一絲的反應,最後兩人只得喘著氣放棄。

    香香對李郃道:「主人,不能拔出戰斧也不要緊,我們只需得到乾坤無極法訣便可。」

    李郃點了點頭,又看向那戰斧,但戰斧漆黑無比,根本看不出上面有任何花紋或是刻字,不禁奇道:「這乾坤無極法訣記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

    香香摘下面紗,抿嘴一笑,對他道:「主人請將手握住戰斧。」

    李郃依言握住,只聽香香道:「這神魔戰斧上的乾坤無極法訣,需得至陰靈血方可開啟一見。」說著已是咬破手指,將一點鮮血塗抹在戰斧之上。

    李郃看了大為心疼,一把抓過香香的纖手,含在了嘴中,舌頭輕舔,再拿出一看,傷口不僅止血,更已是漸漸癒合。

    香香驚呼:「主人,快握住戰斧。」

    李郃趕緊將戰斧重新握住,只見原本通體漆黑的戰斧此時由香香塗抹鮮血處開始,慢慢地變成了血紅之色,看得讓人驚心動魄。

    不一會,戰斧已全把變得血紅閃亮,凝神看去,斧上彷彿有無數個血噴大口在號叫嘶吼、張牙舞爪。

    忽地,彷彿被雷擊中一般,一聲巨響在李郃腦中炸開,只覺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自己好像與周圍的一切隔絕開來,沒有香香、沒有三牛、沒有叢林、沒有山峰、沒有戰斧、沒有空氣,甚至沒有自己。

    他彷彿變成了一粒塵埃,在宇宙中遊蕩。一道亮光閃過,他被帶入了一個新的世界,就好像在迷宮中穿梭一般,在一條血紅的通道中飛速地行進著,不斷地在岔口處轉彎。腦海裡又浮現起一個平面的圖案,竟是像一個經脈通路圖一般。他一邊在血色的通道中穿梭,一邊又清楚地看著那個血脈通路圖,漸漸地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那些血脈的通路也彷彿自動刻入他腦中一般,緊緊銘記。

    又是一片亮光閃起,耳邊又聽到了鳥鳴聲,聞到了香香獨特的幽香,感覺到了空氣的流動,還有手中戰斧的炙熱。

    心中一動,李郃用力一拔,那戰斧微微一晃,再用力,地面發出一聲尖鳴,繼續使勁,大地都彷彿在呻吟。

    遠遠地望去,龍首山一帶的天空,忽然聚起一團烏雲。雲中赤紅的閃電交加,不時有雷鳴聲響起,就彷彿妖魔降世一般。

    龍首山下附近的居民皆是對著山頂指指點點,不禁想起了那個數千年的傳說——神魔於龍首峰頂被天雷擊滅。

    龍首峰頂,無極門祭壇上。

    李郃雙手握著神魔戰斧的短柄,兩腿張開,兩膝微彎,仰首怒聲長嘯:「啊啊啊啊啊呀呀呀……」

    戰斧週身更紅、更亮,讓人不敢直視,一陣陣罡風由戰斧與地面巨石的接口出刮出,將香香與三牛逼退到了祭壇下,而李郃渾身的衣服也被罡風割扯成了布條。如鋼鐵般的肌肉彷彿蘊涵了無限的力量,繃得緊緊地,青筋慢慢在額前浮起,眼眸中也似乎有紅光閃現。

    天空的烏雲越壓越低,香香不禁心中忐忑焦急起來,難道現在就要降下天劫了嗎?主人還未練好乾坤無極法訣,並未得大道,加上他又是乾坤之身,超脫於鬼神人界之外,怎會這下就受天劫的?!這……主人雖是乾坤之身,但現下卻也難以抵擋天劫神雷啊,難道……難道這次讓主人來龍首山,反而害了主人?!

    想著想著,香香的眼睛不禁濕潤了起來,輿圖衝上前解救李郃,但罡風勝似利刃,密密麻麻,又將她逼得不能上前,當真是心焦如火熬一般。

    隨著一聲雷鳴響起,一道紅光由戰斧與地面的相接出暴閃,李郃終是將神魔戰斧拔了出來!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肆囂張的長笑聲中,李郃手舉著那把已恢復成黑色戰斧,從祭壇上緩步走了下來。

    龍首峰頂的烏雲瞬間散去,明媚的陽光灑滿峰頂,彷彿剛剛的一切從來就不曾發生過一般。

    香香忙迎了上去,上上下下將李郃的身體檢查了一番,在確定他沒有什麼事情後,終是投入到他的懷中緊緊擁著他輕聲抽泣了起來。

    三牛趕緊解下衣服,披在了已是衣不覆體的李郃身上。

    李郃一手輕摟著香香的纖腰,輕輕親吻了她的秀髮,笑道:「寶貝兒哭什麼?你家主人我這下不是把那什麼神魔戰斧給拔起來了嗎?哈哈哈哈,這斧頭的手感真是不錯,輕重剛好,也不知道什麼玩意製成的。」

    這柄神魔戰斧乃是一柄雙刃戰斧,看起來短柄同斧身、斧刃彷彿是連在一起一般,結合得完美無缺,一眼看去就有一股猛烈的殺伐之氣,氣勢凜然。

    一行人由無極殿而出,下了龍首山,回到車廂內。牛大開始繼續趕車往回走,牛二牛三則護於兩旁。

    香香剛準備給李郃換上衣服,就被他撲倒在了車內的軟鋪之上,邪笑著道:「剛剛學會的乾坤無極法訣,得趕緊實踐,不然一會忘了可就不好了。」

    香香輕聲笑道:「主人,這第一次行功至關重要,只要第一次行功完畢,今後的行功方式都將按照第一次的經脈運行方式來進行,不會改變,也不必再刻意去行功,只需……只需盡情行事便可自動練功了。」

    李郃現在只覺得下腹一股無名慾火在陣陣湧動,口中應著知道了,便將身上殘留的衣服布條扯下,抱著香香的嬌軀開始親吻起來。

    一邊同嬌美的狐妖侍女交換著口中的津液,一邊撫摸著她柔軟豐腴的嬌軀,李郃的大手不斷地動作著,一件件衣物慢慢脫落,不一會就將懷中的可人兒剝成了小白羊。

    香香嬌媚的呻吟聲總是能讓李郃聽得慾火焚燒心酥骨軟,一邊親吻著那柔滑細膩的皮膚,一邊用鼻子深深嗅著這美妙嬌軀上的幽香,直到將她身上每一存肌膚都用唇舌品嚐過,用大手揉捏過後,才分開了她的兩腿,開始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結合。

    進入腹地後,李郃開始閉上了雙眼,又是一聲雷鳴,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不真切起來,他的視線彷彿被轉入了體內,開始引導著由下體傳上的陣陣清涼之氣在體內運行。

    不一會,按照之前在龍首峰祭壇上所感受的經脈通路方式運行了一段時間後,從香香體內進入的那一股清涼之氣,慢慢轉化成了炙熱的炎流,如岩漿一般,在體內流淌、奔騰,愈湧愈快。

    這時候,下體的快感也漸漸清晰起來,耳中香香的低喘輕吟,讓他禁不住開始抽動起下身來。

    香香感覺到主人的動作,驚呼出聲:「主人,切莫分心啊,凝神提氣,注意行氣的路線!」

    李郃聽得香香此言,只得又停下動作,開始凝神引導那炙熱之氣。

    但這時,他卻突然發現,因為剛剛那一時的分心,這氣……居然跑歪了,現在的經脈線路已與之前他通過神魔戰斧所見到的經脈行路圖不同了。

    這就好像看著地圖走入迷宮的孩子,忽然一個不注意走錯了路,又無法再回頭一般。

    無奈下,李郃只得引導著那愈來愈炙熱的氣流隨處遊蕩了起來,但下體的快感越積越大,讓他實在是憋得難受。

    又過了一會,李郃實在忍不住了,乾脆不再引導那氣流,讓他在體內隨便亂躥,自己則開始盡情地在香香身體上耕耘起來。

    俯身在美麗的狐妖臉上親吻著,下身的動作愈來愈猛烈,愈來愈快。

    香香下意識地反抱住李郃,仰起俏臉,盡情地呻吟起來。

    「啊……不……不對……主人……啊……那……那……乾坤無極……啊……法訣……需要……嗯……需要您去引導的……啊……」沉浸在快感巔峰中的香香還不忘提醒著主人他現在是在練功,而且是第一次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次練功。

    不過李郃現在心中是鬱悶至極,回神一探,那股氣流已經不知道躥到哪個角落去了,一個周天循環結束,這乾坤無極法訣只練成了一半,後面一半全成了自己胡亂躥出的行功路線了。

    終於將體內的慾望傾灑在了香香嬌媚的體內,李郃翻身躺下,將嬌柔的軀體抱到了自己的身上,輕輕吻著她的粉唇。

    香香小手輕輕撐著李郃的胸膛,俏臉上仍是激情後的紅暈,媚眼如絲,柔聲問:「主人,乾坤無極法訣練得如何了?」

    李郃撇了撇嘴,道:「練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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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南市 新化區 來自 桃園 / 台南
發表於 2006-9-16 02:16 AM 
看到這兒...或許有人感到有點誇張...

錯~~其實一點都不誇張...

因為誇張的還在後頭....

靠...跟超級賽亞人沒兩樣...這是啥爛小說...~"~

繼續貼...: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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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9-16 02:17 AM 
第八十六章 神功無敵和百變神兵

作者:郝歪


    「什麼?練岔了?!」香香聞得此言,俏臉慘白,道:「主人,你……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李郃感覺了一下,搖頭道:「沒有,沒什麼感覺。」

    「那……有沒有感到體內有什麼真氣在流動?」香香繼續問。

    李郃還是搖頭:「沒有,什麼感覺都沒有,和以前一樣。」說著一把將香香的嬌軀緊緊按在自己胸膛之上,吻著她的額頭道:「管他呢,練岔就練岔了吧,反正都已經練成這樣了……不過……我至少也練對了一半,這一半的威力總該有吧?」心中還是有些僥倖的想法,自我安慰,希望那練對的一半,能有點功效。

    香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主人居然還有這種算法的,練了一半,就有一半的功力?

    「主人,不如你下車試試,看……看有沒有什麼……什麼感覺?」

    李郃一愣:「只練一次,就能使出來嗎?」

    香香點頭道:「是啊,以主人的乾坤之身,應該已經可以有不小的威力了……只是現在練岔了,究竟是怎麼樣,香香就不知道了。」

    李郃打開小窗,叫牛大停車,自己和香香穿上衣服後便跳下了車。

    站到路邊,李郃找了一棵小臂粗的樹,輕咳一聲,把長衫下擺扎到了腰帶裡,開始吸氣,氣沉丹田,感覺著體內的真氣,可是感覺了半天,什麼氣都沒有,倒是覺得想放屁了。

    旁邊的香香緊張地問:「怎麼樣?主人可有覺得體內有真氣在流動?」

    習武一道,一般而言,除非像三牛那般身體特異,練的是特殊的外家功夫外。想要有大成,都需要練氣。而像香香是狐妖,則是有其自己的靈氣靈力,又與人的武道有所不同。那上古神魔說到底也是個得道的武學大家,歸根結底,他的乾坤無極法訣亦是需要靠體內的陰陽兩氣來運行。李郃的乾坤之氣,正是陰陽兩氣的最佳結合,所以最適修煉此法訣。按理來說,以他的身體,練過一次後應該在體內氣有所成了才是,可現在卻沒有感到體內有真氣形成的跡象,不禁讓香香忐忑非常。

    李郃再吸氣,呼氣,氣沉丹田……還是沒感覺到經脈裡有什麼真氣流動。除了剛開始和香香交合時,運行法訣,有那麼一股清涼之氣順下體湧入經脈中外,就再沒其他什麼真氣了。

    李郃不禁想起了香香曾說過自己身上的乾坤之氣對她的修為有益,便問道:「香香,你不是說我身上有乾坤之氣嗎?可我自己怎麼感覺不到呢?」

    香香道:「主人,乾坤之氣是您的乾坤之身本身所蘊涵的能量,他蘊藏在您的皮膚中、肌肉裡、骨骼內及……及精華中,與尋常真氣不同的。主人,你……你真的沒感覺到有真氣在經脈中流動?」

    李郃搖了搖頭,道:「沒有,奇怪……我明明練對了一半了啊,他奶奶的。」說著橫起一腳往面前的小樹踢去。

    小樹瞬間折斷,上半截一下飛出了幾十米。李郃不禁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腳,再看看那半截歪倒在地、樹根露出地面的小樹,眨了眨眼,又看向了香香:「這腳好像超出我的正常水平了啊。」

    香香也是一臉驚奇,道:「主人,你真的……剛剛真的沒感覺到有真氣流過?沒覺得真氣灌入了腿內?」

    一旁的三牛則是奇怪,主人神功蓋世,踢飛個小樹算個什麼事?

    李郃搖頭道:「沒有,真沒感到有什麼真氣,就是像尋常一樣,不過說起來……我好像覺得力氣大了許多啊。」說著四下看了看,找到棵兩人合抱的大樹走了過去。

    在樹幹上拍了拍,李郃捏了捏拳頭,照著樹幹猛地砸了一拳。

    一聲卡嚓巨響,樹皮飛濺,大樹竟也被攔腰打斷,飛了出去,滾落在地。

    這回三牛也看直了眼,主人果然是厲害啊,要將這麼粗的樹一拳打折,毫不拖泥帶水,他們三人都自認沒有把握,不禁對李郃更加崇拜了。

    李郃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那只剩半截插在土裡的樹幹,回頭對香香澀聲道:「乾坤無極法訣果然厲害啊。」

    香香卻還是那個問題:「主人,你真的沒感覺到有真氣在流動?」

    李郃道:「沒有,確實沒有什麼真氣的感覺,倒是覺得力氣越來越足了,但這力氣並沒有真氣的感覺啊!哎呀,反正這乾坤無極大法有威力就成了,嘿嘿!」他倒是很容易滿足,以前從未擁有過武功,現在竟能一拳把這麼粗的大樹打折轟飛,對他而言,已經是神功蓋世了。

    香香卻是蹙眉道:「主人,你現在的情況香香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按理來說,修煉乾坤無極法訣,應該會形成無極真氣的才是。習武一道,基礎便是修習真氣,有了真氣,才可習其他武功,如輕功、掌功、指功和一些大威力的氣勁武功,拿武器發罡氣,亦是需要有真氣才行。」

    「呃,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只能像牛大他們一樣,一身無窮牛力而已了?難道我並沒有修成乾坤無極?那我身上突然增加的力氣又是怎麼一回事?」李郃愕然道,這樣的話,武功的樂趣還真少了許多啊,不會輕功,這讓他以後如何帶著美女踏空而去啊?不會放氣功,又如何讓他在人前耍酷呢?

    「這……香香也不清楚,主人把法訣練岔了,現在會練成什麼樣,香香也很難預料,不知道繼續練下去,會有什麼結果。」

    李郃眉頭輕佻,對那邊的三牛道:「過來。」

    三牛應聲而到:「主人,有什麼吩咐?」

    「來,你們三個一起上,打我。」李郃將長衫脫去,內衣除下交給香香拿著,光著上身對三牛道。

    三牛一愣,對視了一眼,皆是擺手道:「主人神功無敵,我們打不過。」三牛本是膽大桀驁之人,但自從第一次見面在天上人間酒樓時,李郃那無敵的氣勢就已深入他們心中,今日又見他輕描淡寫間一拳打飛如此一棵大樹,更是不敢同他對敵。

    李郃不悅道:「叫你們打你們就打,快點,盡全力!」

    三牛無奈,只得大吼一聲一齊撲上。

    這時李郃發現自己的反應比平日變快了不下十倍,對三牛強爆發力下迅捷的動作竟然看得清清楚楚。準確地抓住三牛動作之間的時間差,猛地對他們的小腹一人轟了一拳。

    三牛只覺得李郃突然間不見了,而後小腹一疼,人便倒飛了出去,從地上爬起來一看,李郃仍舊站在原地,連姿勢都沒有變,看起來彷彿就像從未動過一般。

    剛剛的三拳,李郃也算不出究竟用了幾分力,但肯定沒有用全力就是,遠遠沒有之前打斷大樹時用的氣力多。

    這時香香忽然滿面欣喜地走了過來,一邊為李郃穿上衣服,一邊道:「無堅不破,唯快不破。力大至極,便成極速。恭喜主人,此功法雖不是乾坤無極,卻仍大有可為!」

    李郃看著那邊從地上爬起來的三牛,道:「但我還是沒有真氣啊,你不是說,沒真氣,很多武功都使不出來嗎?」

    香香道:「話雖是這麼說,但主人此功法現在依奴家看來,威力並不下原本的乾坤無極,力大至極,其他武功做得到的事情,主人用自己的方式也能做到。況且,此功法主人才剛修煉過一次,今後會變成什麼樣,還未可而知,也未必就一直沒有真氣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知主人把乾坤法訣練岔而得此功法,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反應……」香香擔心地道。

    李郃卻是擺手笑道:「哪能有什麼不好的反應呢,我現在感覺好的很!嗯,就讓我來試試,這力大至極,能不能當輕功用!」說罷疾跑兩步,往地上猛地一踏,向一棵大樹上的橫枝飛了上去。

    「噗」的一聲悶響,李郃所踏之地陷下了一個腳印,他的人卻已躥上了天空,直飛了數丈之高才停住,然而直直往下墜了下來。

    香香先是一呆,而後大驚,趕緊衝了上去。但李郃下落之勢過猛、之速過疾,卡嚓聲連起,把棵大樹的橫枝砸段了數根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帶起一陣塵土。

    三牛都是吃驚地圍了上來,剛剛主人當真是一飛沖天啊!……

    香香忙扶起李郃,焦急地問道:「主人,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李郃卻是隨意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齒一笑,對香香道:「飛翔的感覺,真好!」

    三牛皆是大為羨慕,他們也都是沒有真氣的人,但力量卻不足以支撐他們騰空跳起如此之高,頂多是躍上一層房頂罷了。

    香香笑道:「主人現在的速度,便是上等輕功也未必可比得上了。許多所謂的輕功,實際上也只是疾速連續跳躍而已,更是無法跟主人相提並論了。」

    李郃心中極為暢快,對香香笑道:「我這功法已非乾坤無極法訣,我便給他取個新名,便叫『力大無敵』神功,如何?」

    香香抿嘴笑道:「主人取的名字確實有氣勢。」

    「哈哈哈哈!!!牛大,取我的戰斧來,我要把這片林子砍嘍!」李郃指著路邊的一大片樹林道。就好像玩遊戲剛擁有了一項新的技能般,開始時總是會反覆地使用,彷彿在耍弄威風一般,他現在的感覺便是這樣。

    牛大興沖沖地跑到馬車裡,拿出了那把神魔戰斧過來,交給李郃。

    李郃手持戰斧,豪氣頓生,衝入林中猛地揮砍起來,動作如旋風閃電一般,三牛看去,只能看到一團人影在樹林中反覆晃動,便見木屑翻飛,一棵棵大樹向兩旁倒去。他就像一把剃刀一般,所過之處,樹木皆倒,彷彿在削髮除毛,乾淨利落。

    香香看著主人如此興奮,心中也是不由得高興起來,雖然主人沒練成乾坤無極法訣,但陰差陽錯修成了這「力大無敵」神功,卻也可算是因禍得福了。而且這神功,好像也不比乾坤無極差呢。

    三牛看得兩眼發光,主人果然是厲害啊厲害,真是比爹還厲害,若是爹在天有知,知道他們跟了這麼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想來也會感到欣慰吧。

    李郃砍了一會,便覺得這短斧砍起來不夠爽,雖然有雙面,也夠霸氣,但好像太短了,若是能有長柄的話,就好了。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這神魔戰斧與自己彷彿連為了一體般,就好像自己的手突然長長了一截。

    李郃看著手中的黑色斧頭,心中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湧起,竟覺得自己與他血脈相連?

    接著那戰斧的短柄竟然好像慢慢變長了,李郃大奇,左手擦了擦眼睛,再看,原本只有一尺多長的短柄,竟然一下長成了一丈多長,短柄戰斧變成了長柄大斧!?

    「他奶奶的……敢情這玩意和如意金箍棒是一個家族的?」李郃大感快意,舞著這柄長斧在林裡繼續開起了道。

    這長武器就是比短武器有霸氣,用起來立時氣勢就盛了幾分,不一會一片林子都快給砍完了。旁邊路過的行人皆以為是有怪獸,嚇得掉頭疾跑。

    李郃拖著長斧走了出來,香香和三牛都是大奇,剛剛主人進去的時候拿的還是短戰斧啊,怎麼一下出來就成長斧了?可看那黑漆漆的斧身斧柄,確實是那把神魔戰斧沒錯啊!

    李郃看著手中的長斧不禁犯愁,他能變長變短不錯,但我堂堂總督府二公子,總不能老帶個斧頭吧,跟土匪和殺豬的似的。這要是能變成一把匕首或是短劍什麼的,也好啊。

    還真是說著就靈,手中的長斧彷彿聽到了命令一般,緩緩地開始改變形態,先是縮回了原來的長度,而後斧身發生巨變,一下縮減成了一把不過兩掌長、通體漆黑的匕首。

    三牛看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香香則是嘖嘖讚道:「果然是神魔戰斧,竟能有這般變幻的能力,恭喜主人得此神兵利器。」

    李郃大笑:「不不不,他可不再是什麼神魔戰斧了,他現在是本公子的『百變無敵』!」用的是力大無敵神功,拿的是百變無敵神兵,想想就覺得牛逼啊,這不無敵都沒天理了!

    把玩著變成匕首的「百變無敵」,李郃忽然心中一動,想道,若是能變成戒指戴在手上的話,豈不是更加方便?

    百變果然是百變,匕首馬上變戒指,還自動戴上了李郃的右手食指。這黑糊糊的指環,看起來還蠻名貴獨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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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路見不平一刀劈

作者:郝歪


    馬車繼續行駛,李郃懷中擁著香香,手裡卻是不停地把玩著他的百變,一會變成個耳掏,一會變成個飛刀,一會又變成叉子,是想到什麼變什麼,真真是個百變的如意神兵啊,比西遊記裡孫悟空的金箍棒還好使。

    正想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李郃奇怪地打開車廂側窗問道:「怎麼停下了?」

    牛二道:「前面那群人說不准我們過去,大哥已經去幹他們了。」

    李郃向前一看,只見牛大和牛三正向五個黑衣蒙面人衝去,似乎準備干翻他們,手中的百變立刻變成了戒指戴在了手指上,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喚住了牛大牛三。香香也蒙著面紗跟了下來。

    那五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鋼刀,面蒙黑布,眼露凶光,見李郃過來,其中一人寒聲道:「北極門在此辦事,閒雜人等,繞道而行。」

    牛大牛三聞言又要上前,李郃抬手止住了他們,口中笑道:「北極門?那麼有沒有南極門啊?你們是不是在家裡凍得不行了,到這來取暖啊?」

    黑衣人寒聲道:「少廢話,快些滾,否則做了刀下鬼,想滾都滾不了了!」

    李郃瞇著眼向他們身後望了望,前方大路拐彎處隱約傳來了陣陣喝罵嘈雜聲,顯然有衝突發生,不禁心下癢癢起來——自己的「力大無敵」神功,還沒真個對敵用過呢。便回頭對香香和三牛搖了搖手指,道:「你們不要插手。」

    香香和三牛皆是會意點頭,那邊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李郃手中已是多了把通體漆黑的長刀,猛地往其中一人身上劈去。

    那黑衣人手中的鋼刀舉起想要格擋,卻是慢了數步,長刀已從他的左肩劈入,直接劃過,由右肋而出。因為速度極快,刀過之後血才開始濺出。

    那黑衣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李郃的刀,慘叫一聲跌倒在地,身體分成了兩半,血噴滿地,內臟滾流而出。

    不待另幾個黑衣人發完呆,李郃的長刀已是變成了黑錘,當頭而下,勢猛如雷霆,速快如閃電,將第二個黑衣人的腦袋砸爛,頭骨粉碎,腦漿鮮血四處噴濺,就好像一個被砸中的西紅柿一般。

    第三個黑衣人被李郃拿巨型剪刀剪去了頭顱。

    第四個和第五個黑衣人驚懼欲逃,李郃手中的百變化成了「血滴子」,甩過去收了兩顆頭顱過來。

    一下殺了五人,他心中不禁有些興奮,向著前方拐角處走去,手中百變立刻又變成了長刀。

    香香和三牛也立馬跟了上去。

    一拐過彎,喊殺聲立刻清晰了起來,眼前有數輛載滿了箱子的馬車,車旁兩方人馬殺得不亦樂乎,其中一方儘是黑衣人,人數是另一方的數倍,現在已佔盡了上風。

    李郃讓三牛與香香先在旁邊候著,自己則是持刀衝了進去,見黑衣人就劈。

    他的速度極快,出力又猛,那些黑衣人根本無一人是他一合之將,即便及時舉刀格擋,也是被他連人帶刀砍成了兩半。這麼一人一刀,便如砍瓜切菜一般在黑衣人中肆虐。不一會已是斬殺了至少三十多人,另一方的壓力立時少了許多。

    遠處傳來一聲長嘯,剩下的十幾名黑衣人似乎準備逃跑,李郃也懶得追,大喝一聲:「牛大牛二牛三!」

    三牛立刻應聲上前,攔住了那群黑衣人的去路,一頓老拳,又是鮮血塗地,腦漿橫飛,不一會連一個活口都沒剩下。

    李郃拍了拍手,長刀眨眼間已是回到了手指上成了戒指,正準備回去,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這位小兄弟請留步。」

    香香這時走了上來,為他擦拭起臉上噴濺的鮮血,他回頭看去,只見一位一身勁裝身材修長、長相清秀的女子走了過來,對他抱拳笑道:「多謝這位小兄弟仗義相助,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李郃也回禮笑道:「在下扈陽李郃。」

    「原來是李兄弟,我們是蓮州萬利鏢局的人,我叫楊薇,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楊七娘』。」那女子笑著道。

    李郃打量著這楊薇,她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一二,長得只能說清秀,但只聽聲音便知其性格豪爽直率,讓他有些懷念起自己的姐姐雲琳起來。看了看她身後正在救治傷員察看物品的人,不禁問道:「楊女俠你們這是要上哪去啊?這些黑衣人自稱是北極門的人,可是與你們有仇?」

    楊薇道:「看起來我應比你虛長幾歲,你便叫我楊姐吧,別什麼女俠啊女俠啊的聽著生分。」

    李郃也頗喜歡這楊薇的性格,這才像江湖兒女嘛。便笑著道了一聲:「楊姐。」

    楊薇看著滿地被李郃砍得支離破碎的黑衣人屍體,先是讚了句:「李兄弟好身手、好手段!」才繼續道:「這北極門乃是覬覦我們這次護送的東西而來,不過這護送的東西是什麼,楊姐卻不能與你說,還請諒解。」

    李郃點頭道:「無妨無妨,在下對這些也並不是很感興趣。」

    這時那邊一個額頭上一道橫疤的大漢走了過來,對他抱拳道:「在下蓮州萬利鏢局楊成,多謝公子救命相助之恩。」

    「楊大哥客氣了。」李郃微笑回禮道,一副君子相做到十足。

    楊薇道:「李兄弟,這是我家二哥,外號『楊二鞭』。二哥,這是扈陽的李郃李兄弟。」

    李郃同楊成又客套了一番後,後者道:「李兄弟,你的大恩我們記下了,日後有用得到我們萬利鏢局的地方,只管說話,火裡來水裡去,那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李郃笑道:「楊大哥嚴重了,在下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談什麼報不報的,大家交個朋友便好。」

    楊薇爽聲一笑,大力一拍李郃的肩膀道:「好!李兄弟果然是爽快人!你這個兄弟,咱交定了!客套話也不多說了,反正今後你的事就是我們萬利鏢局的事,有麻煩的時候別忘了你楊姐!」

    「嗯,李兄弟,我們還得趕路,今後若有機會,再聚了!告辭!七妹,快走吧,三弟、五弟他們恐怕已經快到了。」楊成又抱拳對李郃一禮後道。

    楊薇聞言也道:「李兄弟,今日就先別過了,等送完這趟鏢,楊姐去找你喝酒!」

    李郃看著她笑道:「到時楊姐到扈陽只需去總督府說找李郃便可。」

    楊薇笑道:「呦,李兄弟還是官家公子啊,行,到時一定去扈陽找你!」說著便跟上了楊成等人,浩浩蕩蕩的鏢隊又開始繼續前行。

    「楊姐一定記得來找我喝酒啊!」李郃忽然又喊道。

    「兄弟放心,楊姐決不爽約!」那邊楊薇回道。

    香香望著已漸行漸遠的鏢隊,嬌笑道:「主人,你看上那楊女俠了?」

    李郃收回目光,摟過香香的細腰,道:「你看主人我有這麼色嗎?見一個愛一個?」

    香香笑道:「有。」

    「哈!敢這麼說你家主人,看我怎麼懲罰你!」李郃大笑著將香香抱了起來,用下巴把面紗蹭了起來,一口含住了她的小瑤鼻。

    李郃他們也重新踏上了路程,馬車過後,只留下一路黑衣人的屍體。

    不一會,一群黑衣人又出現在了剛剛的道路上,將地上的屍體收拾了起來。但因為李郃下手過猛,屍體基本沒有幾具完整的,許多都爛成了一團,或碎成了數塊,還是留下了一地的血跡和肉片,讓人幾欲作嘔。

    一個身著錦袍一臉虯鬚的中年大漢看著滿地的屍體,面色陰沉,對旁邊一個黑衣人道:「萬利鏢局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厲害的高手了?」

    那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回道:「那人應不是萬利鏢局的人,好像……好像是個過路的。」

    錦袍大漢寒聲道:「過路的?」

    黑衣人澀聲道:「是過路的。」

    「一個過路的,就把我們的精銳殺手團全部幹掉,一個不漏?你可知這個過路的是什麼人?」錦袍大漢轉了轉脖子,發出一陣清脆的「卡嚓」聲,沉聲說道。

    黑衣人道:「屬下離得太遠……沒看清楚,不過看那人與楊七娘有說有笑的樣子,她應當認得。」

    「楊七娘認得?」錦袍大漢眉頭一挑:「那你還說只是過路的?」

    黑衣人忙道:「看他們的樣子,應……應該是之後才結識的。」

    「哼,本座不管那麼多,限你三天之內查明這個人的來路,否則,提頭來見!」

    「是!」黑衣人不敢猶豫。

    錦袍大漢又對身旁另一個恭身侍立的黑衣人道:「那樣東西,兩天之內一定要得到,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動用多少人手。」

    那黑衣人的聲音平靜如水:「是。」

    很快,黑衣人和錦袍大漢都從大路上消失了。路上的血跡和碎肉不久後也被塵土所掩蓋,只有道旁樹上殘留的血液和刀痕,證明了剛剛那場拚殺爭鬥並非虛無。

    夜幕降臨後,萬利鏢局一行人進了一座小鎮中投宿,而李郃等主僕五人,則在另一個方向的另一座小鎮中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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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客棧午夜施暴

作者:郝歪


    晚上,李郃同香香激情纏綿一番後,便讓小二準備了些酒菜,想和小狐妖一起到客棧後院一起飲酒賞月。

    經過一樓大堂時,有幾個漢子正在喝酒聊天,李郃無意中聽到一人提到「公孫無情」四字,便駐足在門旁傾聽。

    只聽一人道:「這次聽說公孫世家大小姐公孫無情十七歲生日,在武林中公開以重金求購絕世寶劍,不知多少公子、少俠皆抱得自己寶劍前往,卻不是為了那求購之金,而是為了一睹武林第二美人芳顏。」

    馬上有人接道:「是啊,這公孫大小姐今年第一次入選武林十美,一下就佔了第二的位置。可見她的容貌何等迷人了。」

    第一個說話的人道:「不過公孫大小姐名公孫無情,還確實有夠無情的,據說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未笑過,冷冰冰的像冰山一樣。」

    另一人道:「可不是嗎,武林第一公子納蘭公子,便稱聚齊了七把絕世寶劍,將在那日一齊敬獻而上,便是欲求公孫大小姐一笑。」

    又一人道:「說到這七把絕世寶劍,那可每把都是曾叱吒江湖的神兵利器啊!有九命太歲林無用使過的九冥神劍,有原風觀的一心真人使過的太極一心劍,還有曾經的風山雌雄葉氏夫婦使的風山鴛鴦劍,嘖嘖,每把都是赫赫有名咧。」

    之前的一人馬上插口道:「對呀對呀,那把九冥神劍,據說不僅削鐵如泥,殺人不見血,還可用真氣通過其間,使其劍身散出火焰呢!」

    一人不禁疑道:「這些寶劍的持有者,怎麼肯將這樣的絕世好劍給納蘭公子,讓他去討好公孫大小姐?」

    一人馬上嗤之以鼻:「你見識少了不是?納蘭公子是什麼人?武林第一公子!納蘭世家的繼承人!威逼利誘,強搶豪奪,怎麼著都能把這些劍給搞到手。」

    疑惑的那人馬上歎息道:「這世道,就是他媽的有錢有勢的人橫行!」

    「你少來了,你要是有錢有勢了,他媽的比他們還橫行。」

    一陣哄笑。

    一人又道:「聽說這次得了七把寶劍後,納蘭公子立刻請各地的高手護送著前往公孫世家,以趕在公孫大小姐生日前送到。」

    馬上一人接道:「是啊是啊,神兵利器乃江湖中人夢寐以求之物,覬覦之人必不在少數,這些個護送的人,可個個都是名頭響亮的。什麼鐵臂神王張靖啦、八方破心手恆坤啦、蓮州萬利七俠啦,等等,哪個不是武功高強在江湖上排得上名號的主。」

    幾人聊著聊著,又開始聊上了公孫無情的美貌,說她怎麼怎麼美啊,又怎麼怎麼冷啊,若能見她一次笑容死也無憾。

    李郃聽不下去了,走了過去,直接將一個漢子煽到了地上,將他的椅子踢開,香香立刻搬了張椅子擺放在那,自己站在後面,當做主人的靠背。

    李郃大大咧咧地坐下,將頭枕在身後香香柔軟的胸脯上,冷眼掃視著桌上七個大漢,本來是八個,其中一個已經給煽暈倒地了。

    「公孫無情的生日是哪天?」李郃淡淡地道。

    「管你什麼事?你這哪來的小崽子,敢來管惹爺爺?」其中一個大漢吞了口口水道,眼睛直直的看著他身後的香香,雖然香香帶著面紗,但光是看那嫵媚如水的眼睛和嬌俏窈窕的身材,就夠讓他充血了。

    李郃目光一寒,猛地站起來一把拉住那大漢的頭髮,啪地按到桌子上,操起一根筷子從他太陽穴處插入,立時鮮血飛噴,大漢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已斷氣。

    旁邊另兩人大驚,剛要起身,就被香香一人一手按住腦袋,捏碎了頭顱,七竅冒血,倒地身亡。

    這邊李郃已是又拉住一個大漢,一拳打陷進了那廝的臉內,骨頭什麼的全打爛了,就像個被砸中的西瓜一般。

    其他幾人已被嚇傻了,剛想大叫,香香冰冷的聲音響起:「敢叫就剝了你們的皮。」幾人立刻將聲音生生嚥入了腹內,忙跪到地上磕頭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香香一邊用手絹細心地為主人擦著手上沾上的血漬和腦漿,一邊寒聲道:「誰是你們的姑奶奶!」是啊,她的輩分可沒這麼低。

    三人馬上改口:「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李郃經過今天親手殺了那麼幾十個黑衣人,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性好像變殘虐了一些,動不動就有殺人的慾望,瞥了眼桌上地下慘死的幾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火,強自憋住,深吸了一口氣,對那三人問:「說,公孫無情是哪一天生日?」

    三人馬上齊聲道:「是十二月初三……」

    「嗯。」李郃眼睛瞇了瞇,又道:「那個納蘭公子,是個什麼玩意?」

    一人道:「回好漢,這納蘭公子不是玩意,是……」

    「嗯?」李郃眉頭一挑,香香纖手成掌,虛空一拍,那人立刻頭顱迸裂而死,只留一個下巴掛在脖子上。

    被濺了一頭一臉腦汁、血漿的另兩大漢先是一呆,繼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趴在地上叩著頭連聲道:「納蘭公子是玩意,納蘭公子是玩意,絕對是玩意……」

    「嗯,那納蘭公子,是個什麼玩意呢?」李郃半閉著眼睛,將腿抬到了桌子上,頭枕著香香的酥胸,悠悠道。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這納蘭公子,是號稱武林第一公子的玩意。」

    第二人道:「他是納蘭世家大公子、繼承人的玩意。」

    第一人又道:「他是個武功極高的玩意。」

    第二人馬上接著道:「這玩意的勢力極大!」

    李郃眼睛睜了開來,站起身,那兩人鬆了口氣,以為他們已逃過一劫,卻突然感到眼睛一疼,視線一片血紅,接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李郃看著眼睛上插了兩根筷子的兩人,拍了拍手,對香香道:「既然殺了,就要殺絕,你把這裡收拾一下,別留下什麼痕跡。」

    香香嬌聲答應,纖手捏訣,週身立刻又冒出那赤紅的火焰來,只見她蓮指輕指,火焰如花般綻放開來,瞬間將那桌子和地上幾個大漢包在了其中。

    李郃看得津津有味,只見那幾個大漢的屍體迅速被烤焦,熔在火焰中,接著變成黑色灰燼,最後連灰燼都化成了黑煙消散,而那桌子和椅子自然也是被燒得無影無蹤,原地一點血跡都看不出來,只剩地面一片焦黑。

    李郃點了點頭,同香香走向了客棧後院,經過櫃檯時見到那正趴著睡覺的掌櫃,對香香道:「他真的睡著嗎?」

    香香看了那掌櫃一眼,對主人道:「他確實睡著,主人不必擔心。」

    過了一會,睡眼朦朧的掌櫃從櫃檯抬起頭來,想看看那群大漢酒喝完了沒有,好讓小二收拾起來,卻不想竟發現那群大漢已不見人影,竟然連原來的桌子椅子都不見了,不禁大為驚奇,直以為是自己睡糊塗了,忙揉了揉眼又看,呀哈?還是沒有,看來自己真是睡糊塗了,索性回房間去睡覺。

    客棧後院。

    花前月下。

    香香坐在李郃懷中,一邊喝酒,一邊用櫻唇為主人餵酒,嬌軀上兩隻大手不斷揉捏撫摸著,讓她不禁俏臉微紅,輕聲嬌喘起來。

    「主人……你要去公孫世家嗎?」香香忽然問。

    李郃的頭埋在那幽香的脖頸旁,道:「是啊,楊姐既然要護送寶劍前往公孫世家,那我便也跟去看看。」

    香香嬌聲道:「主人主要是為那公孫大小姐去的吧?」

    李郃微微一笑,同香香鼻對鼻輕輕碰了一下,道:「你是我肚裡的蛔蟲?」

    香香嫣然一笑,瞬間彷彿連月光都黯淡了幾分,柔聲道:「香香是主人的小狐狸。」

    「哈哈,對,你是我的小狐狸!」

    「主人。」

    「嗯?」

    「那公孫大小姐長得漂亮嗎?」香香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好像天上最美的辰星。

    李郃一怔,道:「我也沒見過她,不過想來武林第二美,應該差不到哪去吧。」

    香香將噴香的小嘴湊到李郃耳邊,膩聲道:「那主人說,是香香美呢,還是那公孫大小姐美?」

    李郃聽得心都酥了,暗想我都還沒見過公孫無情,又哪知道誰比較美,不過他當然不會這麼說,而且這世上能比這寶貝狐妖漂亮的女子,恐怕沒那麼容易找到,嘴上道:「當然是我的寶貝兒香香美了,都快美出汁來了!」說著吻上了她嬌嫩的臉頰。

    香香咯咯嬌笑起來,纖手吊在李郃脖子上,小臉微仰,任其品嚐。

    李郃忽然直起了身子,一拍額頭道:「哎呀!」

    「主人,怎麼了?」香香問。

    「我忘了問那幾個傢伙,公孫世家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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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公孫世家

作者:郝歪


    一大早就被客棧樓下的嘈雜聲吵醒,李郃在香香的侍侯下穿衣洗漱完畢,叫起了三牛,便準備上路了。

    到了樓下,只見不大的客棧主堂已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少說也也三四十之多,客棧之外還有幾十人,個個都是腰膀粗圓的主,看起來就彷彿一群土匪一般。

    「你他媽的敢耍騙爺爺!我家兄弟說好了是在這家客棧相約,怎會突然不見的!?」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一把提著掌櫃摁在桌子上喝道。旁邊的幾個小二也是被人按倒在地,個個一臉恐懼。

    「小……小人真的不知道呀~,昨晚還見他們在堂上喝酒呢,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連……連他們喝酒的桌椅都一塊消失了,小人真的不知道啊……」那掌櫃顫著聲音道。

    鬍鬚大漢聞言大怒,照著那掌櫃的肚子就是一拳,罵道:「你媽的放屁!什麼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莫非你這店裡還有鬼不成?是不是你貪我家兄弟錢財,把他害了?!」

    「不敢呀!~~冤枉呀!~~小人真的不知道你家兄弟哪去了~~~」掌櫃的都快哭出來了。

    「搜!就算給我把這店翻過來,也要找到我家兄弟!」那大漢大吼道,那群漢子立刻開始逐間房間搜查,把那些客人都趕了出來。

    那鬍鬚大漢見李郃等人走下來,喝道:「嘿!你們幾個,哪裡來的?」

    三牛面無表情地站在李郃身邊,雙手叉於胸前,氣勢凜然,斜著眼睛睥著那大漢。

    李郃一臉微笑地看著那大漢道:「從扈陽來的。」不知怎的,看著大漢的臉,他的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暴戾的衝動。

    大漢看了李郃身旁的三牛和香香,眉頭微微一皺,道:「你們昨晚可看到八個身材和我相仿的漢子在這客棧裡?」

    李郃仍是含笑道:「沒有。」心中那暴戾的衝動卻是越來越強,好像在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在猛喊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把他們通通都殺死。

    感覺到主人的異樣,香香忙握住了他的手,擔心地道:「主人,你怎麼了?」

    手心傳來的冰涼感覺讓李郃頓時清醒了不少,胸中的戾氣也漸漸變淡,暗暗吁了口氣。

    那大漢狐疑地看著李郃幾人,道:「現在不許走,等他們搜查完再說!」

    三牛聞言立馬踏上前一步,牛大一把將那大漢擰著衣襟提了起來,怒瞪著他道:「你他媽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家主人說話?」

    旁邊的大漢立刻鼓噪著衝上來,牛二牛三幾拳幾腳就干倒了十幾個,倒下去的都是重傷或斷骨,哀號著爬不起來,旁邊的大漢受到威懾,不敢再靠近,只是遠遠地圍著,叫罵著。

    那鬍鬚大漢卻也不懼,同牛大對視著,厲聲道:「是不是你們幾個害了我家兄弟?!」

    李郃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動了殺念,自從昨天殺了那些黑衣人後,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容易動怒,動不動就想殺人。

    香香緊緊地握著主人的手,將嬌軀靠了上來,膩聲道:「主人,咱們別跟他們玩了,這裡好吵啊,奴家昨夜沒睡好,咱們到馬車上休息去吧。」

    李郃閉了閉眼睛,強自忍下了那出手的衝動,對三牛道:「我們走!」

    牛大一把將那大漢扔到了地上,呸了一口,道:「別說不是老子殺的,就算是老子殺的,你又能怎樣?」說罷回身跟上了李郃。

    那大漢一倒地,立刻又跳了起來,大吼一聲操起一塊凳子往牛大後腦砸去。

    牛大也不閃躲,任憑椅子被砸得粉碎,回身一腳,將那鬍鬚大漢踢飛了十幾米,狠狠地砸在了客棧內的樓梯上,吐血不止,生死不知。

    那些大漢皆是一臉懼怕地讓開了一條路,讓李郃等人上了馬車。

    路上,馬車中。

    一陣激情過後,李郃躺在馬車上發起了呆。香香將香軀貼在他的胸膛上,伸手幫他溫柔地按摩著太陽穴,柔聲道:「主人,你在想什麼呢?」

    李郃收回目光,看向香香,猶豫了一會,道:「香香,你說,我是不是太殘暴了?」

    「不會啊,主人最溫柔了。」

    李郃苦笑道:「你說,我昨晚殺那些人對不對?」

    香香道:「主人殺他們,自然是因為他們該殺。」

    「他們該殺……該殺?……」李郃喃喃道,忽然笑了起來:「是啊,被我殺的人,自然就是他們該殺!!!」

    香香乖順地躺在李郃的懷中,溫柔地親吻著主人的脖子胸膛,很快,又一場激情大戰在車廂內上演。若以練功的角度來看,李郃也真算得上是孜孜不倦,勤奮不已了。

    走了大概兩天的路程,一路上多次詢問,李郃等人終是找到了公孫世家的大莊園。

    公孫世家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不過與其他三大世家不同的是,公孫家雖然多涉各種生意,家族內許多人都在經商,家族產業遍佈全國各地,但家族莊園卻是建在一片人煙稀少的山間郊外處。

    這裡山林密佈,鬱鬱蔥蔥,小溪流水隨處可見,清澈見底,花園也分不清是人工所造或是自然天成,蜂蝶成群,蟲鳥嬉鬧。當真是一個適合人居住的世外桃源,李郃一進入這裡,便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胸口一直積壓著的戾氣也立時消散了不少。

    今天是十一月二九,離公孫無情十七歲生日還差四天時間,但公孫家的莊園前卻已經車水馬龍,來客絡繹不絕了。

    李郃同帶香香下了馬車後,立刻有人上來施禮道:「請問公子貴姓?可有帖子?」

    香香柔聲道:「我家主人與你家公孫無遠大公子有交,你去告訴他是二公子,便可。」

    那下人不敢怠慢,又施了一禮後道:「請幾位稍候。」說著吩咐旁邊的人將李郃他們的馬車和坐騎帶牽過去,便轉身進府稟報了。

    不一會,公孫無遠親自迎了出來,遠遠的便抱拳道:「哎呀呀,二公子,真是貴客呀貴客!」

    李郃亦是抱拳笑道:「公孫公子別來無恙?」

    公孫無遠道:「托二公子福,一切都好。二公子,裡面請。」說著將李郃等人讓進了門來,旁邊的客人皆是不住指指點點,這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能讓公孫無遠大公子親自出門迎接,好大的面子。

    到了後廳落座後,公孫無遠不禁看向了李郃身旁蒙著面紗的香香,心中暗歎,都說二公子身旁美女如雲,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但觀其眼眉和身材,便知必是一絕世美女。

    李郃眼睛微微一瞇,笑道:「這是我的侍女,名香香,香香,快見過公孫公子。」

    香香乖巧地一禮,道:「香香見過公孫公子。」

    「好,好好,呵呵,二公子果然有福氣啊!」公孫無遠笑著強自收回了目光,他已從表哥那得知,這二公子對自己女人的佔有慾極強,最好是別對她的女子有什麼非分之想,甚至連看都要少看,否則什麼時候惹惱了他,都還不自知。

    公孫無遠待下人給他盛上了茶後,又道:「以前二公子好像有只白狐,似乎也叫香香?」

    李郃品了口茶,笑道:「是啊,此香香便是彼香香,說起來,公孫公子已經見過她了呢。」

    公孫無遠笑道:「二公子真愛說笑。」

    李郃也笑了起來,心中暗笑,這世界就是這樣,有時候你跟人家說假話人家很容易相信,你說真話,人家卻反而不相信。

    又閒聊了一會後,李郃道:「在下此次出外辦事,路經於此,聽聞令妹生日,便過來祝壽,順便一睹武林第二美的風采。」

    公孫無遠心中暗自擔心起來,他跟李郃結識的這段時間雖不長,卻也知道他是個風流好色之輩,想來是垂涎自己妹妹的美色而來了,不禁有些頭疼起來。他可不願把自己的妹妹往虎口裡推,可又不敢得罪這二公子。

    「二公子能來,是小妹的福氣。只是小妹這脾氣一向很倔,輕易不肯出來見人,這……呵呵,還請二公子見諒。」

    李郃則是笑著道:「無妨無妨,公孫小姐不方便出來,本公子去她屋裡見她便是。」

    公孫無遠臉上抽了抽,這二公子還真是有夠無賴,可又沒法拒絕,看著眼前笑瞇瞇的臉,他實在想一拳幹過去,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還是得笑著道:「這個……在下先讓人去通報一聲,讓小妹做個準備,請二公子稍候。」

    李郃笑道:「不忙,不忙。」優哉游哉地品起了茶,還一面嘖嘖歎道:「好茶,好茶。」

    公孫無遠則是彆扭地陪笑著,心中是七上八下的,從這二公子以往的行事來看,他看上的女人,恐怕不會輕易放棄。公孫家在武林中是四大世家之一,家財萬貫,門客高手成群,可跟李家一比,卻還是螞蟻望大象,可望不可及,更枉論相鬥了。可依著妹妹的性格,卻哪裡會給這紈褲子弟好臉色看,到時可別把他給惹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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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公孫無情

作者:郝歪


    公孫世家的大莊園中,最幽雅清靜的地方,非公孫大小姐公孫無情所住的「舞劍園」莫屬了。

    此時,這位被江湖中人稱為武林第二美女的公孫大小姐,正在百花的簇擁下仗劍翩翩起舞。

    她的身姿如蝴蝶般輕盈,衣裙輕飄,恍若天仙子下凡,劍光疾閃,又如那剎那璀璨的流星。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看起來卻彷彿帶了一絲微笑,給人一種甜到了心底的感覺。

    靚影翻飛,長劍疾舞,看起來那麼的快,卻又讓人看得清清楚楚,當真是賞心悅目,動人心魄!

    「大小姐。」從園外走站一個丫鬟,站在一旁輕聲呼喚道。

    收劍而立,公孫無情的臉上仍是不帶任何表情,但卻沒了剛剛舞劍時那種給人甜蜜的感覺,而是看起來古井無波,彷彿無風的湖面一般嫻靜安寧。當真是一動一靜,氣質迥然不同。

    「什麼事?」她的聲音與她的表情和名字一般,冷淡而無感情,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

    那丫鬟道:「大公子讓奴婢過來請小姐到後廳會客。」

    公孫無遠想來想去,這李郃不見妹妹一面恐怕是不會甘休了,與其讓他進妹妹的閨房小園,倒不如大方點把妹妹請出來。於是便吩咐丫鬟來請妹妹出去見客。

    「不去。」公孫無情說罷向屋裡走去。

    丫鬟急道:「大公子交代了,這個客人很重要,為了公孫家,請小姐務必委曲求全,去見他一面。」

    公孫無情腳步停住,心中暗歎一聲,每次哥哥都會拿家族的利益來當理由,可是每次都能奏效,這又有什麼辦法,誰讓她這麼愛公孫世家,或者說愛公孫世家的劍舞。

    「好吧。」留下簡單的兩個字,公孫無情走進了屋裡,不一會換了一套乾淨清雅的白色長衫出來,頭髮也紮成了男兒髻,看起來寬鬆、隨意又風度翩翩。

    丫鬟不禁傻了眼,這大小姐怎麼進去換衣服見客,卻將女裝換下,換了一身男裝?!

    公孫無情瞥了她一眼,道:「走吧。」

    丫鬟反應了過來,忙低頭跟上。

    其實公孫無情穿成這樣的用意很明顯,就是給來客傳達一個意思——她公孫無情雖是女兒身,在家族中卻一直是男兒的地位,讓他們別把她當女兒家對待。

    到了後廳,公孫無情見到了那讓哥哥稱為貴客的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這個少年長得還算順眼,他旁邊站著的女子雖蒙著面紗,卻顯然姿色不俗,後面還坐著三個大漢,大腦袋大肩膀大胳膊大腿的,跟佛堂裡的大羅漢一般高壯。

    那少年一見她進來,眼睛便瞇了起來,讓她看不清他眼中是什麼神色,不過想來也是色瞇瞇的。

    「哥哥。」她先淡淡地跟公孫無遠打了個招呼。

    公孫無遠立即拉著她的手對那少年笑道:「二公子,這位便是小妹無情。妹妹,這位便是我經常向你提起的扈陽二公子。」

    她心中一動,哥哥確實跟她提起過幾次這個扈陽二公子,不過說的卻都是他如何如何手段了得,如何如何奸詐貪財,又如何如何勢力龐大紈褲一方,還如何如何好色風流,以後若去扈陽,千萬別讓這傢伙撞見了。

    她看了哥哥一眼,心中暗道,現在她沒去扈陽,這二公子倒是找上門來了,他來此的目的,想來就是專門為了她吧?

    「二公子好。」她總是那麼的惜字如金,微微一福道了四個字後便算打過招呼了。

    那二公子的眼睛還是瞇著,點頭笑道:「無情小姐好,久聞無情小姐大名,在下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果然不愧為武林第二美女,風姿非凡,貌若天人啊!」一見面,公孫姑娘就馬上升級成了無情小姐,先在稱呼上佔點便宜,一向是他的風格。

    聽到這番誇獎,公孫無情卻是沒有一絲的高興,反是對這「武林第二美女」六字頗為反感。她一直不喜別人拿她的容貌作文章,雖然她對自己的長相很有自信。但這武林十美排行榜將她排到第二,卻讓她覺得還不如不上榜的好。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謝二公子。」

    公孫無遠尷尬地笑了笑,對李郃道:「二公子別見怪,我家小妹就這性格,自小沉默內向,並未怎麼與人交流。」

    公孫無情也不反駁,只是靜靜地坐著,面如沉冰。

    李郃笑道:「怎麼會見怪了,無情小姐乃天仙般的人物,自然不能與我等凡夫俗子一般了。」

    公孫無遠也聽不出這話是誇還是損,只得尷尬地笑笑。

    無情則仍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彷彿高雅嫻靜,但李郃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像在故作清高耍大牌,眼裡滿是不屑,好像真當自己是仙女似的,直想把她摁桌上直接給干嘍。不過這裡是公孫世家,他堂堂總督府二公子當然不會那麼硬來,臉上仍是帶著和煦的微笑道:「公孫世家的劍舞舉世聞名,無情小姐更是被喻為公孫世家有史以來最出色的舞者之一,不知在下今日是否有眼福一睹小姐的舞姿啊?」

    公孫無遠也是看向妹妹,用眼神示意,希望她能答應下來。

    公孫無情淡淡地看了哥哥一眼,又看向李郃,道:「二公子可有好劍?」

    和劍客一樣,舞劍者亦是需要一把好劍才能將劍舞的真諦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這次公孫無情破天荒地同意開設生日宴會,便是想要向天下收購好劍。今日見這二公子身份非常,她以為他也是專程來給自己過生日的,那肯定會準備了好劍為生日禮物。

    李郃一怔,暗道堂堂一個公孫世家的大小姐,要舞劍還得向我一個客人討要劍?不過想歸想,既然她要劍,李郃便翻過手掌,手中立刻多了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道:「此劍乃寶劍中的寶劍,可借無情小姐一舞。」

    公孫無遠看得目瞪口呆,剛剛李郃進來時並不曾見他帶劍,他旁邊的侍女和三個隨從也未見佩劍,這劍……是從何處而來的?簡直就像是憑空抓出來一般,難道是類似某些軟劍,藏在袖子或皮帶中?

    公孫無情也是微微吃驚,不過面上並沒表現出來,還是那淡淡的表情,看了李郃的黑劍一眼便道:「此劍不行。」

    李郃奇道:「為何?此劍確乃寶劍,斬鐵如泥,堅韌不折,黑光流動,乃是萬年一見的絕世之寶啊!」

    公孫無情道:「太醜了。」

    「太……」李郃被說得一窒,啞口無言,看了看手中的「百變無敵」,不禁苦笑:「太醜了~~~?」

    公孫無遠忙道:「二公子毋怪,小妹的意思是……是您的寶劍大巧若拙,這個……這個她使不來。」

    李郃淡淡笑了笑,也不見什麼動作,那長劍忽然又從手中消失了。

    「公孫家家大業大,不會連把好劍都找不出來給大小姐舞劍吧?」

    「這……」公孫無遠為難地看向妹妹。

    公孫無情則是道:「劍是有,但非絕世寶劍。」

    李郃道:「非絕世寶劍不能舞?」

    無情道:「不錯。」

    李郃笑道:「無情小姐,在下只是想見識一下你的舞姿而已,並不需要舞得多好,你隨便拿把普通的劍舞兩段就行了。」

    「不行。」無情拒絕得很乾脆,公孫無遠聽得脊背直冒冷汗,妹妹啊妹妹,這可是扈陽二公子,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啊!~

    「為何?」李郃臉上的微笑不變,但眉頭卻輕輕地跳了跳。

    「規矩。」公孫無情的回答很簡單。

    李郃看向公孫無遠:「公孫家還有這麼個規矩?舞劍給客人看還得用絕世得不能再絕世的寶劍才行?」

    「這……」公孫無遠一臉為難。

    無情道:「這是無情的規矩。」

    李郃心裡大罵,你個公孫烏青!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人物了!大爺我看你舞劍是給你面子,還他媽不知好歹了!要論長相,我的香香要比你漂亮多了,牛什麼逼啊!不過臉上表情卻沒多大變化,這樣就翻臉未免顯得他太沒氣度,同一個沒見識過世面的小姑娘一般計較了。

    「那麼依無情小姐之見,什麼樣的寶劍方能入得你的法眼,稱為絕世寶劍呢?」李郃耐正性子問道。

    公孫無情道:「寶劍在前,自然知曉。」

    李郃無言,這娘們看來是擺明了就是不給他表演劍舞,那既然如此,多說無益,瞇著眼睛對公孫無情笑道:「無情小姐果然好個性,好個性啊!」

    「過獎。」公孫無情淡淡地回道。

    公孫無遠忙打圓場道:「二公子,您一路勞頓,想來也累了。在下已準備一頓薄酒,先為公子洗塵,您看如何?」

    李郃點頭笑道:「無情小姐可願與在下共飲幾杯?」

    公孫無情的回答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恕無情怠慢了。」

    李郃故作大度地道:「無情小姐既然有事,那便去忙吧,改日有機會,再與小姐痛飲。」最後「痛飲」兩字特別加重了些音,聽得公孫無遠心驚肉跳的。

    公孫無情則起身行禮道:「改日再說吧,無情告退。」

    「請。」李郃的笑容不變,腦海中的奸計惡謀卻已經開始翻騰倒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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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輕摘無情花

作者:郝歪


    世事若皆能如人所料,那世事也就不叫世事了。老天若總能依人所願,那老天也就不叫老天了。

    李郃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接近公孫無情,好把她弄上手,但自從第一天見面之後,公孫無遠就再不肯將妹妹叫出來了。說什麼妹妹微感小恙,怎麼怎麼不舒服,怎麼怎麼不適合什麼的。每天好酒好肉伺候著,好聲好語招待著,就是不肯讓他見公孫無情。

    這天已是十二月初二,明天就是公孫無情的十七歲生日了。晚上,照例同香香一夜激情,讓小狐妖滿足地睡去後,李郃才披衣而起,到外面散起了步。

    時已入冬,寒風雖不算凜冽,卻也刺骨。當然,對李郃而言,這樣的寒冷是沒什麼感覺的,隨便穿一件薄衣便已不懼。

    他們所住的這個小院也算是公孫世家大莊園的內院了,公孫無遠的用意也便是為了討好李郃。院中有花有草,環境清幽,還安排了兩個丫鬟供他們差使。

    出了小院,李郃在莊園中四處遊逛著。內院中只住了他們這幾個生人,所以丫鬟和下人們見了他都是行禮道一聲:「李二公子。」公孫無遠早交代過他們,這個二公子要好生伺候著,見了要先問好,他愛去哪就讓他去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千萬別惹著他了。

    逛著逛著,李郃便過了一座小橋,前面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見了他立刻迎了上來,恭聲笑道:「李二公子。」

    李郃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就要走過去,卻不想那家丁竟擋在了他的面前,不禁道:「你幹嗎?」

    那家丁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李二公子,前面的『舞劍園』是我們公孫世家的禁地,所以……這個……請您體諒則個。」公孫無遠倒是交代清楚了,這二公子哪都可以去,就是死活不能讓他靠近「舞劍園」,不能讓他見到妹妹無情,於是便把「舞劍園」說成是禁地了。

    「禁地?」李郃一愣,還有這麼一個地方,不禁好奇地向前面張望了一番,只見前面的園子裡昏昏暗暗的,好像確實沒人住,真是什麼禁地啊?

    「哦,這樣啊。」李郃點了點頭,又看了那園子一眼,轉身按來路走了回去。

    那家丁鬆了口氣,不由暗道,這李二公子也不像大公子所說的那般難應付嘛,挺好說話的呀。

    他卻是不知,這時候,李郃已經從旁邊,躍到了假山和牆沿上,偷偷地繞過了他,到了「舞劍園」外。

    好奇心大是李郃最大的一個特點之一,如果一件事沒弄清楚,又對他有吸引力,那麼他那股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韌勁,絕對是和他原本懶惰的性格背道而馳的。

    看著園門上「舞劍園」三個大字,李郃不禁喃喃道:「禁地?禁地怎麼門都沒鎖?我倒要看看,公孫世家有什麼秘密藏在這裡面。」說著推開小門走了進去。

    月亮此時正縮入了雲層中,園內一片昏暗,不禁讓李郃微微一抖——這裡該不會是鬧過鬼,所以被列為禁地吧。

    正想著,忽然發現前面拐角處的房間中好像有微微的火光,心頭一跳,深吸了口氣,想著香香說過他的身體是乾坤之身,鬼邪不侵,便壯著膽子沿走廊走了過去。

    到了那屋外後,李郃拿手指在嘴裡沾了點口水,往窗子上捅了個小洞,探眼往裡望去。

    只見屋裡水氣繚繞,隱約看到一個大浴桶和一個正在桶中洗澡的人。從脊背雪白的皮膚和長長的秀髮來看,應該是女子。

    李郃心中不由得疑慮大起,這是個什麼禁地,住在這裡的是什麼人?為什麼這園子裡房間那麼多,卻好像只住了這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又是誰,她為什麼會住在公孫世家的禁地裡?

    李郃想著,又向前走了幾步,到了另一扇窗前,又捅了個洞,準備換個角度看看,那裡面的女子究竟是誰。

    這一看之下,李郃不禁大驚,竟然是公孫無情?!

    只見她那姣美的臉龐被水氣熏得微微有些泛紅,雖然還是不帶一絲表情,但看起來卻嫵媚了許多,比白天更增添了一分迷人的冷艷。再往下看,半浸泡在水中的酥胸若隱若現,上面沾滿了珍珠般的水珠,更是讓李郃的慾望情不自禁地抬起了頭,要知道,剛剛他才和香香大戰了一番啊。

    竟然會是她,怎麼會是她?李郃心中奇怪著,但眼睛卻是離不開了,越看越想看,但畢竟角度有限,所能看到的不過是隔靴搔癢,癢更癢。

    李郃抬頭望了眼屋頂,心中一動,便想學學那些江湖中的淫賊,在屋頂掀瓦偷窺。雖然他沒有真氣練不了輕功,但腳勁足,來個一躍到房頂,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用力一蹬,整個身子立刻拔空而起,往屋頂踩下。

    但李郃失算的是,偷窺心切,他竟忘了自己是跳躍,而並不是真正的輕功。高度是夠了,但下落時卻是加上了自身的重量,完全沒法控制住,匡啷嚓嚓一陣響,李郃的身軀穿破房瓦墜落了下去。

    「彭」地一聲悶響,李郃狠狠地摔在了梳妝台上,帶下來的瓦片正好將燭台擊中,房間裡登時陷入黑暗中。

    幾乎是同時,一聲嬌呼響起,緊接著便聽到一陣嘩嘩水聲。

    李郃自然無礙,他三、四歲的時候就經常從房頂跌落了,這種摔打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意思。看到屋中已無光亮,他不禁鬆了口氣。黑暗中隱約好像看到公孫無情縮到了水中。

    「誰?」這種時候,她說話還是那麼的簡潔乾脆。

    李郃當然不會回答,他現在已經從梳妝台上跌到了地板上,正尋思著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個尷尬的處境了。

    此情此情,讓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家中偷窺艷兒洗浴時的情景,那次他把艷兒……心中一動,想到幾日前公孫無情那高傲的態度,一個邪惡的想法自然而然地湧起——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上了她!

    想到就做,李郃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浴桶前,一把抓住公孫無情的秀髮將她從水中提了起來。

    「啊……唔!~」她的嬌呼驚叫聲才叫一半,就被李郃的另一隻大手捂回了嘴中。

    李郃鬆開了她的秀髮,一手捂嘴,一手攔腰,一把將濕淋淋的嬌軀抱出了浴桶。

    公孫無情也是會武之人,但此時她已是被驚傻了三分,加上被李郃這個號稱「力大無敵」的傢伙給抱住,又能如之奈何,直到被他扔到了床上壓在了身下,胸前和美臀同時被大手侵襲,才反應過來,開始劇烈地反抗,又張嘴欲叫。

    李郃一時倒是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一會按手,一會捏胸,一會抓臀,一會又要捂嘴。對這公孫無情的性格他雖是有些不爽,但對美人施以拳腳,卻還是他所不屑的。這下他又不禁感歎起沒有真氣的缺點來了——不能學點穴之術,不然哪還用這般麻煩?

    李郃索性不理美人兒的小拳頭了,乾脆俯身叼住了她的櫻唇,兩隻手開始一邊撫摸著這具柔美嫵媚的嬌軀,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

    「唔唔……」無情不住地想躲避著李郃的大嘴和大手,但奈何這傢伙的嘴當真是賴皮至極,竟是狠狠地含住她的上唇不放,任她怎麼擺頭都甩不脫。而手腳並用,對他又爪又踢,也是一點都不起作用,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打不疼爪不傷的怪物!

    李郃很快就將自己的衣服除下,讓自己火熱的慾望與美人兒緊緊相貼,感受著她滑嫩細膩的肌膚。

    雙手扶住了無情的俏臉,大舌開始攻關,美人兒雖然緊抿著唇,緊咬著牙關,但被李郃的大手一捏,就禁不住地張了開來。

    舌頭立即伸了進去,開始尋找著她的丁香,與之糾纏。

    小拳頭不住地在李郃的背上敲打著,發出「噗噗」的響聲,但對他而言,卻無異於在錘背按摩一般,毫無影響。

    李郃的手剛一離開公孫無情的臉頰,她就立刻狠狠地咬了下去,想要將這該死的舌頭咬斷。但這該死的舌頭竟然和這該死的傢伙一樣,咬也咬不斷,似乎連讓他疼一下都辦不到。

    又在櫻唇檀口中吮吸了一會津液後,李郃才滿意地放過了她的小嘴,開始往脖頸攻堅。

    「不要……」無情的聲音已是帶了一絲泣聲。說來她也真是倒霉,好好的在屋裡洗澡,忽然從天而降了一個男人,而後將她由浴桶裡揪了出來扔到床上,就這般壓了上來。她到現在腦子裡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身體上的反抗幾乎就是下意識的。

    自己赤裸著嬌軀,躺在自己閨房的牙床上,被一個同樣赤裸著身子的男人壓著撫摸親吻,心中的羞恥讓她幾欲昏厥。

    李郃伸手一摸美人兒細膩柔滑的臉頰,濕濕的,也不知是剛剛浴桶中的水呢,還是現在流下的淚,不過聽剛剛她的聲音,總算是帶了一絲的感情,不再像白天那般冷冰冰的了。

    「求你了……」

    「不要……」

    「放過我……」

    無情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沒什麼力氣了,反抗也弱了下來。

    李郃已經分開兩條修長柔美的大腿,開始挺進腹地。

    「不要……啊……」一聲慘呼,少女的初夜終是在十七歲生日前被奪去。

    李郃心中興奮難奈,但已算得上經驗豐富的他,知道少女初次的疼痛,也沒有馬上就過於激烈的動作,而是溫柔地親吻和撫摸起來。

    直到感覺差不多時,李郃才重新動作起來,但無情卻不再求饒,也不肯呻吟,緊緊地咬著被子,一手抓住床鋪,一手握住床沿,隨著他的每一次衝擊,發出一聲聲悶哼。

    就在李郃快要到達慾望巔峰的時候,無情忽然將口中的棉被吐掉。

    「二公子……」

    有氣無力的三個字卻彷彿是巨鐘在耳旁敲響一般,讓李郃禁不住身子一顫,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提前到達了快感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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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生米熟飯

作者:郝歪


    李郃仍與公孫無情緊緊地結合著,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雙眼雖睜著,卻顯然不是看向他,她究竟在想什麼?

    李郃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二公子,是你吧。」公孫無情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回聽起來卻已無泣音,彷彿恢復了白日裡的平靜,甚至還有一絲的冷漠。

    李郃還是沒有回答,但停在她體內的下體卻又再次抬頭,索性什麼話也不說,又開始動作起來。

    「嗯……」公孫無情呻吟一聲,微喘道:「等一下。」

    李郃沒有停下動作,扶住美人兒的蠻腰,繼續第二輪的衝刺。

    「二公子,我知道是你。」

    李郃心中實在是疑惑非常,她究竟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她明明沒有看到自己啊,莫非她有夜視的能力?!

    第二次將慾望發洩出來後,李郃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不怕公孫世家,公孫世家也並不能拿他怎麼樣,無論是勢力上還是武力上。即便公孫世家把他強暴公孫無情的事抖露到了官府上,他也有辦法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畢竟強暴世家小姐和強搶普通少女是不一樣的,這事要是傳到了父母親朋的耳中,於他的名聲可大有損害。況且他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公孫無情。

    殺人滅口?開玩笑,他可不認為自己能下得了手。

    人就是這麼自私而矛盾,心中總是有不同對待的人和物,同樣的事情,對待不同的人,方法亦是大有不同。

    「你……好了嗎?」公孫無情有些無力地道。

    李郃不知該如何回答,從跌落屋內開始,他就沒說過一句話,便是怕公孫無情認出他來,想不到,最後還是被認了出來,實在是鬱悶至極。

    她想做什麼?依著她的性格,莫不是想同我來個同歸於盡?可是聽剛剛她說話的口氣,又不像啊。李郃壓在公孫無情的嬌軀上胡思亂想著,臉貼著她的秀髮,胸膛靠著她的脊背,下體卻仍留在她的體內。

    「篤篤……」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李郃心頭一緊,忙伸手摀住了公孫無情的嘴,看向了房門,隱約可見門外有一人影,拿著一隻燈籠。

    「大小姐,你睡了嗎?」好像是個丫鬟的聲音。

    身下的公孫無情並沒有掙扎,而是用纖手輕輕地拍了拍他捂在嘴上的手,意思好像是示意他放開手。

    李郃詫異地低下頭,正好與那對寶石般閃亮的眸子相對,她用眼神看了看門的方向,似乎意思是想要說話。

    怎麼辦?李郃的心中猶豫起來,也奇怪起來,這公孫無情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他不解了,她可是被自己強暴了啊,為何現在眼中竟是那般的平靜?

    「大小姐?」丫鬟的聲音有些擔憂焦急了,敲門聲也急促了起來。

    李郃的手不知不覺地鬆了下來,公孫無情趴在床上,回頭看了他一眼,對門外道:「什麼事?」聲音中竟是聽不出一絲的異樣。

    門外的丫鬟彷彿鬆了口氣,停下了敲門,道:「剛剛來福說好像看到這邊房頂上有什麼東西閃過,還隱約聽到了小姐的聲音,便讓奴婢過來看看,小姐沒事吧?」公孫無情的「舞劍園」除了他哥哥、爺爺、父親和幾個叔叔外,其他男人都是禁止進入的。她自幼性格孤僻,喜歡清靜,連丫鬟都住在園外。

    李郃的心緊張了起來,手隨即又想摀住公孫無情的嘴,但她的話卻已出口:「我沒事。」

    長長舒了口氣,李郃心下又是不解起來,這公孫無情想幹什麼?我可是把她強暴了啊!

    「那小姐好好休息,奴婢告退。」

    「嗯。」公孫無情仍是淡淡地應道,光聽這聲音,實在難以想像她剛剛被一個突然從天而降的男子強暴,而現在正被那男子壓在床上。

    待丫鬟走開後,李郃終於是忍不住,壓著聲音問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先把……把那東西拿出來。」

    「呃?」李郃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的下體還留在她的體內,聽得她這一句話,感受著裡面的濕熱,剛剛平息的慾望忽然又抬起了頭。

    「你……還來?」公孫無情的聲音終是有了些許顫抖。

    李郃惡作劇式地動了兩下,忽然笑道:「感覺舒服嗎?」心中不禁想,這公孫無情不會外表冷漠,實際上內心深處是個蕩婦吧?不然自己強暴了她,她又怎會如此平靜的?不過她明明是處女啊,而且從之前的表現來看,也一直是壓抑著體內的快感的,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二公子,你先聽我說。」公孫無情的聲音忽然變冷,如果說剛剛是秋風蕭瑟般的冷漠的話,那現在就是二月深冬的寒冷,讓李郃禁不住心中一顫。

    「你說。」李郃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你會娶我嗎?」聲音依舊冰冷。

    李郃聞得此言,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要是強暴的是普通的女子,雲雨之後問出這個問題來,他還可能覺得正常沒什麼奇怪的。可這女子是誰啊?她是武林第二美、公孫世家大小姐,一向對人不假顏色連名字都叫無情的公孫無情啊!

    「我……」李郃的大腦不禁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這麼問到底是為什麼?是真的問自己會不會娶她呢,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會,還是不會?」公孫無情的聲音很決絕,讓李郃不禁暗想自己如果回答不會,她會馬上咬舌自盡或是從枕頭下掏出一把刀來刺向自己。

    為什麼不呢?傻子才會說不呢,雖然他搞不明白為什麼公孫無情會這麼問,但還是肯定地點頭道:「會。」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願意。」

    「我還有的選擇嗎?」她冷冷地道。

    沉默了一會,李郃忽然道:「你不怪我?」

    「怪你有用嗎?」公孫無情的聲音還是那麼毫無一絲感情。

    一次強暴居然直接強暴了個老婆出來,李郃不知道是該覺得奇妙,還是覺得好笑。過了一會才道:「現在我還不能娶你過門,等我十七歲成人禮行過之後,再來迎娶你。不過我明天會去向你父親提親,先訂下來。」

    「嗯。」她淡淡地應道。

    公孫無情在被強暴後還主動要嫁給李郃,並不是說之前她已對其有好感,除了對爺爺的尊敬外,她對所有的男人都沒有好感,甚至包括父親和哥哥,或者應該說,她對所有,不論是男或女,都沒好感。就好像一朵孤芳自賞高傲孤獨的牡丹一般,讓人無法靠近。

    她更不是已經原諒李郃的行為,相反,她心中真是恨死他了,恨不得一刀劈了他。但她答應嫁給李郃,卻也不是存著想要嫁入李家後再行報復之類的想法。而是經過考慮後作出的決定。

    公孫無情從懂事起就開始跟著爺爺練劍舞,可以說將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劍舞中去。十歲後入住「舞劍園」,便幾乎成日與劍為伴,於園中仗劍起舞,離開公孫世家莊園的次數更是單掌可數。這也漸漸養成了她孤傲冷漠的性格,覺得世上除了劍舞外,便再沒什麼值得關心的事了。

    本來依著她的性格,受到李郃如此污辱後,定然會一劍將他殺了。但她太熱愛劍舞了,而劍舞正是公孫世家的精神靈魂所在,沒有了公孫世家,也便沒有了公孫劍舞。而很早以前她便知道,為了公孫世家的利益,父親早晚會將她嫁出去的,不論她願不願意。

    可她孤傲的性格又決定了她難以接受自己這一生要侍奉一個以上的男人,所以當她發現對自己施暴的男人是那二公子李郃後,心中便開始了劇烈的鬥爭。

    她只有兩個選擇,殺了他!或者嫁給他。

    殺了他,依其家族的勢力,公孫世家必遭滅頂之災。

    嫁給他……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從哥哥對他的忌憚來看,他的家族勢力應當比公孫世家大得多,能夠使家族得到最大的利益結合。而且現在自己的身體已被他所玷污,若再與其他男子結婚,那將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反正她心中只有劍舞,嫁給什麼樣的男子都是嫁,早晚也都得嫁,那麼嫁給李郃,也未必不是個好選擇。

    如果李郃知道剛剛在強暴這女子的時候,她心中竟然在想這些,不知當作何感想。

    強暴的女子一下子成了自己的未婚妻,李郃剛剛因為被認出而提起的心,終於又放了下來,再次在這姣美無瑕的嬌軀上耕耘了起來。這一下,強姦就變成了通姦,但李郃的感覺卻仍是差不多,公孫無情依舊是緊咬著被子,怎麼也不肯放聲呻吟出來。他也擔心被別人聽到,引來懷疑,便也不再強求,又做了一次後,就摟著美人滿意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郃便被公孫無情推醒。

    迷糊中的他還以為是在自家床上抱著香香睡覺呢,把頭直往佳人的豐胸上拱,口中喃喃道:「還困著,再睡會。」

    胸前的紅豆被李郃含在了嘴裡,公孫無情不禁微蹙秀眉,使勁將他從懷中推了開來。

    李郃一愣,揉了揉眼,待看清眼前的嬌顏並非香香後,昨晚發生的種種立刻浮現在了腦海裡。

    兩人於床上相對而視,氣氛不禁有些尷尬起來,昨晚是因為在黑暗中,兩人誰也不見誰,說起話來倒還蠻自然的,這下一對面,本來一個是受害人,一個是施暴者,可之後又變成了訂下婚盟的未婚夫妻,這關係可實在是微妙至極。

    「這個……那個……嗯……」李郃忽然發覺自己的手還停在美人的翹臀上,下意識地便捏了捏。

    公孫無情還是面無表情,掙脫了他的懷抱,坐了起來,開始著衣裳,語氣冷淡地道:「快些起來,別讓人看到。」

    公孫無情穿好了衣裳後,見李郃竟仍兩臂枕頭,僥有興致地看著她,不禁隔著被子踢了他屁股一腳,催道:「快起來。」

    李郃慢條斯理地把被子掀開,露出精壯的上身,道:「來,幫你家夫君穿衣。」

    公孫無情冷冷地看了他一會,拉過他的衣服一把扔到他臉上,道:「自己穿。」

    李郃無奈歎道:「看來過門後還得好好教你呦。」說著一邊穿起了衣服。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李郃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坐在床邊穿鞋的公孫無情道。他對昨晚暴露身份始終是不解,自己既沒出聲又沒讓她看見,怎會被認出來的?

    公孫無情穿好鞋子,淡淡地丟下兩個字:「味道。」便開門到了院子裡,不過看她走路的姿勢,仍是有些彆扭,昨晚初夜,便被徹夜蹂躝,還能走路已經算不錯了。

    「味……味道?」李郃坐在床上喃喃自語,「我也就兩天沒洗澡嘛……至於有那麼重的味道嗎?」

    這時公孫無情從屋外費力地抱了塊大石頭進來,扔到了屋內的地板上。

    李郃不解道:「你這是……?」

    公孫無情指了指屋頂的窟窿,道:「流星。」

    「呃……」李郃汗顏:「流星……虧你……想得出來。」

    「快走吧。」公孫無情站在門邊道:「別讓人看見。」

    李郃穿戴整齊,跳下床來,笑道:「放心吧,你夫君的身手,沒那麼容易暴露的。對了,今天是你生日,先恭喜你了。」說著走到了她的身旁,一把將其抱入懷中,在臉頰上吻了一口。

    公孫無情也不掙扎,任他親吻,但臉上卻仍是看不出一絲喜怒,眼神也如深潭一般沉靜。

    「還有,我會為你找一把絕世寶劍,今日那些什麼狗屁武林公子送的劍,你一把都不能要,知道嗎?」李郃捧著她的臉頰道。

    公孫無情淡淡地看著他,許久後才漠然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李郃微微一笑,又在她額上親了一口,才放開她,走出了「舞劍園」,看四下無人,才腳下發力,躍上了牆沿,貓著身子疾速奔跑跳躍著,往自己所住的小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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